一百零九 他是我的逆鱗
氣氛十分安靜,肖若唐幾人在那看戲,一言不發,魎把剩下的黑衣人也嚇得夠嗆,一個個想往後躲卻又被令寒斷了後路,可以說是伸頭得一刀,縮頭也得一刀。
“剛才動這位白衣公子的那個人跑到哪裏了?”羅可修冷冷地笑道,語氣裏還帶著幾絲說不清的怪氣。
一群人鴉雀無聲,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動也不敢動,畢竟剛才那個小白臉的確有人看上眼想動的,但現在看這架勢是斷然不能說的,不然還不知道怎麽慘死呢。
空氣始終是安靜的,羅可修對此十分不滿,他深呼了一口氣,攥了攥拳頭,語氣十分平淡地吩咐道:“殺一個。”
魎輕聲答應了一聲,提著那把劍峰還沾著血的長劍一步一步逼近麵前的黑衣人。
對方見魎一步步逼來,自然也是嚇得不輕,忽然人群中一個黑衣人一個踉蹌便被推了出來。
“是你嗎?”羅可修輕笑道。
魎聽到羅可修這麽問便停下接下來的動作,安靜地站在一邊目光犀利地盯著眼前的每一個黑衣人的小動作,忽然他閃進人群,一劍便刺穿其中一人的手臂,在那瞬間還將劍柄轉了個圈,隨之而來的是那人的慘叫聲,這為朦朧而又微涼的夜幕增添了幾分寒意。
見此,被推出來的那個黑衣人忽然跪了下去,額頭狠狠地撞在地板上求饒道:“兩位小爺,是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說完那人又開始磕起來。
“也好,哪隻手拽他胳膊的就把哪隻手剁掉。”羅可修雲淡風輕道,似乎在吩咐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
“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小的當牛做馬也願意贖罪。”那人顯然是舍不得廢掉自己的一隻手,於是再次磕頭求饒。
“不能,要想在活著的前提下讓我原諒你,隻有這一條路。”羅可修冷笑起來。
許開顏見狀,現在似乎不是計較這個事情的時候,於是輕輕的拉了拉羅可修的衣袖,輕聲道:“這不是重點吧?”
“什麽不是重點?我說是就是。”羅可修皺起眉頭,有些不想理會許開顏的爛好心。
“可是……”許開顏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羅可修一個轉身站到了許開顏的麵前,並將他完全擋住,那薄薄的嘴唇輕輕地靠近許開顏的耳邊,“關心”道:“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對你不恭,那就是重點,寶貝兒,你要知道,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
這話聽的許開顏一陣陣的臉紅,再也說不出什麽心善的話出來。
“今夜,你們若是有人幸存下來,那麽記住,小爺身邊的這位公子,是小爺的逆鱗,碰了他的後果,最輕也是今晚這副德行。”羅可修抽出許開顏靴子中的匕首轉身道,一首握住劍柄,另外一手兩隻手指夾住尖刃,用力一掰,匕首便沒有了刀尖,取而代之的是平齊且有一定厚度的平刃。
“用這把匕首,把你自己的手弄下來。”哐當一聲脆響,那把匕首落在了那個黑衣人的麵前。
沒了刀尖上的利刃,無論怎麽想辦法都會更受罪一些,想要果斷的直接將自己的手背斬斷,根據手和匕首的寬度,至少也要三下才能將手分開,如果用匕首兩邊的利刃,那麽根本用不上蠻力,隻能來回在手背上劃……
顯然,還是直接往手背上剁來得痛快一些,至少三下骨頭能徹底斷開,最多手心一麵的皮還連著。
黑衣人猶豫了一會,伸出了右手握起地上的匕首,然後將左手伸平在地板上,咬牙皺眉間,手起刀落,但由於心疼自己用力不足,那一下隻是紮碎了手背兩隻手指寬度的骨頭,整個手背瞬間腫起,他悶哼一聲忍住了疼痛,額頭的汗珠瞬間被疼痛逼出。
“還沒結束呢,繼續。”羅可修看得正興,提醒道。
“啊”第二下由於疼痛導致力氣不足,再加上手背腫起,那一瞬間的痛感直觸心髒,黑衣人終於忍受不住,倒在了一邊喘著粗氣。
“你是決定死還是立馬起來將自己的這隻手結束掉?”羅可修意猶未盡,走到那人的麵前,居高臨下道。
“我,要個痛快。”黑衣人嘴角抽搐著,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痛快?你不配,但是今夜沒時間陪你玩,也算你撿了個便宜。”羅可修說著起身,示意魎動手了結他。
魎走過去半蹲下來,直接一劍插進了那人的心髒。
“肖莊主,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我回房休息。“說著,羅可修邁進房間,說完還不忘甩下一句話給魎:“若是許副莊對你的保護有所不滿,那麽你也不需要再跟著我了。”
這一句話的分量值得掂量,許開顏絕不會因為魎沒有保護好自己而心有不滿,但絕對會因為肖若唐受傷而心存慚愧,因此,兩個人都保護好,自己便能交差。
“樓下的也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在下麵等著收屍。”說完肖若唐提醒著樓上的幾個黑衣人:“立馬帶著地上的人消失,否則你們和他們一樣。記著,若是再回頭,你們一個都不會剩下。”
肖若唐知道狗急跳牆這句話,今夜已經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了,若是真的趕盡殺絕反而會傷及自己,他們真的拚起命來,多多少少也能咬自己一口。
“等等,而珂,帶著十二肖下去檢查一下我們的馬。”說完肖若唐忽然想到了什麽,吩咐而珂道。
如果因為他們對馬匹下了手腳導致明日無法趕路那才讓人焦慮,最好是檢查一下。
直到確認無誤之後,肖若唐才放那群黑衣人離開不與他們計較。
“許開顏,回去休息把,我吹吹風。”待侍衛都散去,肖若唐倚在門框,獨自發呆。
“唐唐……”許開顏此刻的心思很亂,他不知道肖若唐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去休息還是留下來一起吹風。
“蔣公子為何也不去休息?”肖若唐餘光可見站在不遠處的蔣相。
“心裏太亂。”蔣相第一次看到羅可修的這一麵,與江湖上所言的相差無幾,而與這幾日他所看到的又判若兩人。
“習慣就好。算了,我去休息了,你們自便。”肖若唐知道,自己不進房間蔣相一定會呆在一邊多多少少問一些東西,而這些問題,她不想代替許開顏回答。
於是,見肖若唐進了房間,許開顏道了個早點休息後也進了房間,蔣相一人站在門外自覺無趣才回房休息。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裏,十二肖的人輪班站崗,守了馬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