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那你也涼了吧
見肖若唐一步步地逼近,武揚癱在地上拚命地往後挪,突然摸到一隻涼涼的手,他轉過頭去,隻見自己今日帶進來的弟兄已經麵色蒼白,隻有他還是活著的,魎的手法過於殘暴,所以躺在地上斷了氣的,沒有完整地躺在那裏的,基本上都是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血早已流的差不多了,盡管時間不長,但是屍體連溫的都算不上了。
武揚那副慌張的模樣已經全部被肖若唐看在了眼裏,肖若唐冷笑起來,她突然蹲下來湊到武揚的麵前,笑道:“難過嗎?看著他們一個個地躺在這裏,要不是因為你,他們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在他們心裏,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呀,可也正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人讓他們撿了個幹脆,他們是該感謝你還是埋怨你呢?”
肖若唐正一步步地踏碎武揚原本的自尊,她要讓他感受到那種絕望無助的滋味,還要讓他看清他父親的德行,不管他信不信,她都要說。
這樣陰暗的肖若唐,許開顏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呆在一邊十分詫異,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羅可修此刻也有幾分的驚訝,平日裏看見的都是愛笑的偶爾還會和許開顏鬧一鬧的大莊主,現在像一個索命的無常一樣陰冷,但是肖若唐此可的心情他也是理解的,要是換了自己,武揚的下場隻會更慘。
“你說,你想分成幾塊去見你那個虛偽的爹呢?”見武揚不說話,肖若唐看了看周圍各種各樣的不完整“部件”似乎越加興奮起來,她恨不得現在就當著武成河的麵將武揚五馬分屍,也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當時的那種絕望,如果說武揚是無辜的,那麽她和華哥哥又做錯了什麽?上天既然不公那又談什麽公道呢?
武揚感覺自己馬上要被肖若唐這個女人嚇瘋了,竟然可以雲淡風輕地說如如此慘無人道的話。
見武揚的麵色蒼白,整個人也不斷地顫抖,肖若唐也大概揣摩出了他的心思,起身居高臨下道:“你還不服氣是嗎?覺得自己無辜是嗎?”說著,肖若唐將目光投向許開顏,似乎帶著幾分期待地問道:“他應該有許多劣跡吧?能說給我聽聽嗎?這樣等會折磨他的時候我心裏也舒服一點兒。”
許開顏真的害怕了,此可的肖若唐仿佛精神失常了一樣,悲喜參半,似乎身體裏住著的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通常這樣的狀態保持得久了便會被稱為瘋子!
於是許開顏努力地回想著,回想著關於武揚的所有,他一定要讓肖若唐舒服地去折磨死武揚。
“因霸占良家而滅人滿門!”這事是好幾年前的了,武揚從懂那事之後就像一隻整日發情的野狗,但凡長得好看的都會趁機下手,那次把事情搞大了還是武成和出麵打通了關係給他保了過去。
“很好。”說著,肖若唐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長劍,於是就近踢了一把給武揚:“自己把自己的手指割破,在地上寫下來,就寫霸占良家滅人滿門,其罪當誅!”
武揚顫顫巍巍地撿起長劍點頭答應著,但是遲遲不願動手,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唱過苦頭,這猛然讓他自殘他還真的下不去手。
“怎麽?需要幫忙嗎?”肖若唐見他猶豫便開始提醒,她倒希望武揚自己動手,那種滋味才是最難受的。
“不不不,我自己動手。”武揚慌張地否認道,握著劍的手顫抖著使下了力氣,由於沒有掌握好力度,右手食指的骨頭差點沒被削去,這一瞬間的疼痛直接刺激著大腦,但是武揚隻能咬著呀強忍著,然後將這一條罪狀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在地上。
由於傷口太深,所以每寫一個字都是紮心的感觸,幾個字寫完,武揚便跪在地上緊緊地用左手握住右手的食指。
“還有,逼良為娼,一屍兩命。”在武揚滅人滿門的同年,他還私自在外設置宅院,專門買賣少女供那些公子哥和狐朋狗友消遣。當時還騙去了一個少女,由於不通人事被迫出賣身體,導致自己有了身孕還不知道,直到挺著六個多月的肚子永遠地躺在了床上。
“寫,逼良為娼,一屍兩命!”肖若唐的聲音越加陰冷,原來這武揚不僅紈絝,還幹了這麽多不是人的事!
武揚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聽到肖若唐的話後便連忙再用食指寫上,寫到了最後一個字痕跡淡得很,似乎是食指的血不夠用了。
“換一根手指。”肖若唐毫不留情地“吩咐”著,而武揚也乖乖地照辦,他以為等房間裏的這幾個人玩夠了總會看著自己老子的麵上饒自己一條狗命的,可是哪裏又能想到,肖若唐就沒打算讓他活著走出添香呢?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武揚知道了力度,又握劍在右手的中指上輕輕劃了一道,但是寫了不到一個字就沒血了,隻能再加大點力度給中指再劃上一下,這一下又疼得齜牙咧嘴,但是沒有辦法不聽話就得死。
兩條罪狀寫完,許開顏頓住,他當時算是隱居在山莊不問世事,這兩件事情是鬧得比較大自己無意得知的,其他的就真不知道了。
“欺壓百姓,目無王法。”許開顏卡住,可是很明顯肖若唐的氣還沒有撒完,於是羅可修開始補充起來,武揚嘛,他還是了解一些的,畢竟當時江湖上名聲不大好聽的世家子弟他都略知一二,因為他也算是紈絝子弟了,但唯一的區別就是,羅可修從不主動去欺負別人,向來是有人先招惹了他,他才會一擊致命!
“寫!”肖若唐冷冰冰地盯著武揚再次催促道。
“這也算嗎?”在武揚看來,隻要沒有出人命,也不算是太壞的事情。
“讓你寫就寫,哪來的那麽多廢話?”還不等肖若唐開口,許開顏便再次催促道。
……
還是羅可修壞,一口氣說了十幾條,武揚已經割破了十個手指還不夠用,現在房間裏已經有一塊地方寫滿了血字,而武揚的十根手指也是火辣辣地疼,有的手指劃破時下手太重,導致在地上寫字的時候骨頭都劃在了地上,再加上十指連心,現在武揚的手指是鑽心地疼。
“後悔嗎?”肖若唐走到武揚的身邊蹲下來,笑嘻嘻地問道。
“後悔。”武揚原本就有些發黃的麵容經過現在一折騰已經是白裏透黃了,和地上躺著的那幾個麵色已經十分接近了。
“假如再給你一次機會還做嗎?”肖若唐又追問道。
“不做了,打死也不做了。”武揚跪著爬到肖若唐的腳邊磕頭,祈求放過自己一馬。
“哼,軟骨頭,敢做倒是敢當呀,你連做縮頭烏龜都不配!”見武揚這麽窩囊地求饒,肖若唐的興致降了一半。
“求求你們了,我錯了,讓我滾回去見我爹吧!”武揚說著又跪著爬到許開顏和羅可修的腳下一一求情,但是他們誰也不想搭理他,再加上今天的肖若唐折磨著武揚差點把她自己逼成了一個變態,誰還敢不幫著她撒氣?
“那你就跟他們一樣,涼了再上路吧,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帶到你爹的麵前,讓他氣急而又不能奈我何。”說著,肖若唐將一把長劍捅進了武揚的心髒,武揚瞪大了眼睛,掙紮了沒兩下便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