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審開鎖匠
趙凡聽男子這麼說，有些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轉身就要回樓上，剛一回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晃了一下。趙凡趕緊回過頭，查看起來。他從邊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枚扣子。趙凡撿起這枚扣子，抬頭看了看上面，思考片刻，將這枚扣子裝在口袋裡，轉身回樓上。
趙凡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正趕上王強從衛生間里出來。光著膀子，每走一步，渾身的肥肉直打顫。
「強哥你這是跑這洗澡來了啊？」趙凡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還在一旁開著王強的玩笑。
王強看見趙凡就氣不打一處來，倒是也沒搭理他。晚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王強把自己衣服洗了，也沒得穿。呆了一會實在是扛不住了。
「老大，我去找件衣服穿。不影響吧？」王強試探性的問姜雲飛。
姜雲飛在一邊擺擺手，姜雲飛也覺得找件衣服穿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王強如獲大赦，走進卧室，開始找自己合適的衣服。但是趙凡這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也跟著進了卧室。打開衣櫃就開始來回翻著。王強在一邊被趙凡弄得是一臉懵。好半天，趙凡確定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王強的肩膀，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轉身就離開了。
「這娃子怕不是喝傻掉了。」王強嘟囔了一句，隨便找一件就套在了身上。雖然說王強身上肉挺多的，但是鄔天臨也是屬於五大三粗的體格。所以王強穿在身上還挺合適。
「走吧！回去吧。」趙凡回到客廳，隨口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出走。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姜雲飛跟在趙凡的後面。
「不知道。但是也快了。」說著，趙凡停下了腳步。
「姜哥，你這樣。你馬上安排人去排查鄔天臨的鄰居，問問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尤其是案發現場樓下那家。」
「然後排查一下鄔天臨的同事，他是我們學校食堂的廚子。我之前跟他還有過交流。針對於他同事了解一下鄔天臨的仇人。」
「最後，他身邊有幾個好朋友，再加上報案人，這幾個人儘快帶到事務所去。」
趙凡一口氣安排了好幾個任務，姜雲飛聽著趙凡安排，他就從邊上吩咐著。聽到最後，姜雲飛感覺有點不對勁。
「你把任務都分配出去了，那你幹啥啊？」
「我回事務所等著啊。」趙凡看著姜雲飛盯著自己，趕緊解釋道。
「姜哥，我就是個學生，我去了人也不能聽我的，這不浪費時間么。再說了，我這小身板，也幹不了啥大事，我也就能動動腦子了。是吧。」趙凡沖著姜雲飛嘿嘿笑。張雲飛也是不願意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趙凡也是臉皮厚，對於姜雲飛的眼神就當做沒看見，剛要伸手打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穆巧巧打來的。
「喂？巧巧。」趙凡對待穆巧巧還是很溫柔的。
「老公，你在哪呢？怎麼一天都不見你人。」穆巧巧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啊，我今天有點忙，我一會要去事務所一趟。」
「怎麼又去？又有案子了？」
趙凡沉默了一會，決定還是告訴穆巧巧。
「鄔天臨死了。」
電話里的穆巧巧一時間也沒有說出來話。
「剛剛的事，所以我今天把這個案子處理掉再回去。」
「其實鄔天臨人挺好的，怎麼會這樣呢。」穆巧巧的聲音有些哽咽。畢竟是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
「好啦，沒事了，一切有我呢。你晚上就早點休息吧。那就先不說了。」
「好吧，拜拜老公。」
「恩恩，拜拜。」
放下電話，趙凡嘆了口氣，其實自從跟鄔天臨把話說開了之後，他感覺鄔天臨這個人真不錯，雖然說人有點憨憨的，但是待人很真誠，趙凡也是真的挺喜歡跟他做朋友的。只是沒想到，自己跟他第二次見面，會是這個樣子。
趙凡也不再多想，打車直接回了事務所。
剛進事務所的大門，恰好碰見了抓捕開鎖匠的陳政。
「陳哥，你那什麼情況？」
「抓著了，給帶回來。你看吧。」陳政往後一指。
趙凡就看見一個個頭不高，賊眉鼠眼的男子被帶了進來。這個男子看見趙凡的時候，還衝著趙凡嘿嘿一笑。趙凡就感覺這個人怎麼這麼猥瑣……
趙凡心裡知道，這個男子肯定不是本案的兇手，但他也是閑著沒事，就想著審審他打發打發時間。
「陳哥，帶審訊室去，我審他。」
陳政也是知道趙凡的厲害，也沒多想，在邊上一擺手，手下的人就把他們帶進了審訊室。陳政和趙凡兩個人也跟著進去了。兩個人剛坐下，陳政就拿出來筆和本子，打算做記錄。趙凡本來想制止陳政，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審著玩的，打發時間的吧。
趙凡盯著眼前的這個猥瑣大叔，無奈的搖了搖頭。
「姓名。」
「我叫盍永年。」男子沖著趙凡點頭哈腰的。
「別嬉皮笑臉的，性別！」
「呃，男。恩，男。」雖然盍永年的表情收起來了，但是每說一句話還是點頭哈腰的。趙凡一看就知道這是老油條了。
「說一遍就行，自己還不確定咋的。年齡！」
「我今年42了。」
「呦，歲數不小了啊。」
「是是是。」盍永年又開始嬉皮笑臉的。
陳政在一邊「啪啪啪」拍了幾下桌子。盍永年這才收起來笑容。
「知道為什麼抓你么？」
「呃……不知道。」盍永年的眼珠子來迴轉了轉。這被趙凡給捕捉到了，趙凡心想著，這盍永年雖然不是本案的兇手，但是肯定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吧，你沒事在案發現場幹什麼啊？」
「我就是看個熱鬧。」
「家住哪裡？」
「呈運區，呃……蓮花小區……」
「行了，你住呈運區，大半夜的來濱江區看熱鬧？」
「是是是。」
「是什麼是。大晚上的，來濱江區幹嘛來了，還就恰好在銀河小區附近。說，你和被害人什麼關係。」趙凡猛地一拍桌子，嚇得盍永年一哆嗦。
「領導，冤枉啊，我不認識什麼被害人，我就是路過那，給您們開個鎖，掙了點錢。您要是覺得虧，我把錢退給您，您放我回去吧。」盍永年一臉的委屈。
趙凡聽著盍永年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
「你什麼時候學的開鎖啊？」
「呃……」趙凡一下子這彎拐的有點大，盍永年一下沒反應過來。陳政「啪」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那個那個.……88年，啊，我15歲的時候，學的。」
「備案了么？」
「備了、備了。」
「什麼鎖都能開嗎？」
「差不多，市面上的鎖，基本上都能開。嘿嘿。」說道開鎖上，盍永年又開始嬉皮笑臉的了。
「呦，這麼自信啊。你看像我們事務所這種鎖，開過幾次。」
「您這這種鎖，不太常見，但是也開過那麼兩三次。」
「哦，那銀河小區的鎖，開過幾次。」
「那兒~就剛才開了兩次。」
盍永年剛說完，就這一瞬間，屋裡瞬間凝固，針落可聞。就看盍永年，剛才還嬉皮笑臉呢，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比哭都難看。
還是趙凡率先打破了寧靜，乾笑了兩聲。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說說吧，怎麼回事。」
「沒、沒、沒有，領、領導。」盍永年緊張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我、我沒，我剛才說禿、禿嚕嘴了。沒、沒有。」盍永年的汗，嘩嘩的往下流。
「是不是之前殺了人，搶了錢，離開之後，等著我們來了，又掙了我們一份錢，門根本就沒反鎖，是你瞎說的吧！」
陳政聽見趙凡這麼說，有些懵了，這跟現場也不一樣啊。趙凡趁著盍永年低著頭，趕緊給陳政使了個眼色。陳政這才放鬆下來。
「領導，我、我沒瞎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趙凡一聽，直接拍桌而起！
「說，你為什麼要殺害鄔天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