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鄔天臨死了
趙凡回頭，發現陳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邊上。
「就知道你小子在這。」陳政拿起來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陳哥，你怎麼過來了。」
「那我不過來怎麼整啊，你和老大還能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啊。」陳政看趙凡不說話。在一旁又喝了一大口酒。
「凡凡，當初你父母走了之後，一直都是老大幫襯你們兄妹倆，老大對你什麼樣你是知道的，他一直把你當做他的親弟弟。」
趙凡聽到陳政這麼說，低下了頭，一聲不出。
「老大其實並不想再讓你參與到這個案子裡面，他跟我說他覺得這個案子背後有太多的危險。」
「老大並不是不重視人命，一個是不想把你在攪和進來，在事務所里他還能控制，在外面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還有一個就是他手裡不止這一件案子，還有很多案子等著他去處理。」
「即便是如此，下午你走後，他立馬就出門查視頻的事情去了。只不過小區的視頻被刪掉了。沒有拿到什麼線索。」
趙凡聽到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政。
「你也要多理解理解他，他身上的壓力也不小啊。」陳政拍了拍趙凡的肩膀。一口氣，把啤酒都幹了。
趙凡聽著陳政這些話，也想到了這些年姜雲飛對他和妹妹的照顧。借著酒勁，眼淚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陳政在一邊看著這個小屁孩，正想安慰呢。手機來電話了。是姜雲飛打來的。
「喂？老大。」
「恩，你在哪呢？找著趙凡了沒？」
「找著了，江邊呢。」
「啊。那行，沒啥事回來吧，來活了。出現場。」姜雲飛沒再說別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政站起身，撲棱撲棱褲子上的灰，看了眼趙凡，之間趙凡已經將瓶子什麼的垃圾都收拾好了。正在邊上站著等自己呢。
「你這什麼意思啊？」陳政一臉茫然。
「我聽見了，出任務么。我跟你一起去。」趙凡小臉紅撲撲的，喝了那麼多酒，再加上剛才哭了一抱。現在站都有點站不穩。
「你都喝這樣了，你還去幹啥去？」陳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去給你老大道個歉去。」
陳政眼珠子轉了一圈，覺得也行，嘆了口氣拉著趙凡就上了計程車。
本來計程車是開往事務所的，但是中途姜雲飛發來了簡訊，讓他們直接去銀河小區A棟202。他們距離這個位置其實也不算遠，架不住趙凡一會就要吐，所以計程車也是走走停停的。司機到後面都有些不開心了。最後陳政答應加錢，這才堵住了司機的嘴。
本來十分鐘的車程，足足開了半個小時。等兩個人到了的時候，姜雲飛已經在現場勘查的差不多了。趙凡和陳政走了過來，姜雲飛一眼就看見了喝的爛醉的趙凡。
「你帶他過來幹啥啊？再說，他這都這樣了，來了還有啥用啊。」姜雲飛沖著陳政喊道。
「不是，老大。這小子說要來跟你道歉，誰知道兩瓶啤酒就給他喝成這樣了。來的時候看著沒咋地，誰知道在車上酒勁還上來了。」陳政也是一臉的委屈。
就在這時，趙凡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姜雲飛面前。
「姜哥，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你。都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
姜雲飛上去就是一巴掌，正趕上趙凡說完話，給姜雲飛鞠躬，姜雲飛這一下就給打空了。這一下給他自己也氣笑了。
趙凡鞠躬之後再就沒起來，順勢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姜雲飛趕緊擺擺手，王強趕緊把趙凡扶了起來，一時間趙凡胃裡翻江倒海，不管不顧的就吐了出來。直接就噴了王強一臉。
王強一臉的黑線，趕緊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倒是趙凡，這次吐出來之後，好了很多，突然就清醒了過來。他看著面前的一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這是兇案現場。
「姜哥，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我……」
就在趙凡還想說話的時候，姜雲飛一擺手打斷了他，然後揮手一巴掌拍在了趙凡的臉上。
「下次再這麼沒大沒小的，你就離我遠遠的，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趙凡揉著自己的臉，他知道，姜雲飛那一下看著勢大力沉，其實根本就沒使勁。既然姜雲飛動手了，那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嘿嘿，沒下次，沒下次。」趙凡趕緊笑著附和了兩句。
「現場什麼情況啊？」趙凡也醒酒了，那來都來了，幫忙看看現場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人就在那躺著呢，自己看唄。」姜雲飛往邊上一指。
可不是么，死者就在趙凡身後幾米的位置。趙凡順著姜雲飛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因為這個男人他認識。
姜雲飛雖然說讓趙凡自己看，但是還是在邊上開始敘述起來。
「死者，鄔天臨，男，28歲。死亡時間在今天下午18時到20時之間。死者腹部有多處刀傷，但這並非死亡原因。腹部傷口沒有外翻，傷口側面呈白色狀，有少許紅點。說明，腹部的傷是死者死亡后形成的。而造成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是脖頸處的刀傷。一刀割喉導致失血過多。房間內無明顯的打鬥痕迹，而且……」說到這的時候，姜雲飛頓了一下。
「我們來的時候門窗都被反鎖，室內只有死者一人。這是一場不可能犯罪！」
趙凡聽著姜雲飛的敘述，心裡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從腹部的刀口，很容易確定，這是密室殺人案。室內被兇手打掃過，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並沒有收集到指紋和腳印吧。」
「恩，是啊。」
趙凡來到門邊查看門周圍的環境。
「你們破門進來的？」
「恩，門從裡面被反鎖。我們叫開鎖的人過來處理的。」姜雲飛說完，趙凡皺了皺眉頭。
「哪找的開鎖的人？」
「周邊看熱鬧的人里正好有一個開鎖的，我就讓他直接給打開了。」
「也就是說你們並不知道反鎖還是沒反鎖。你們所知道的反鎖，是開鎖的那個人告訴你們的，是么？」
姜雲飛聽趙凡這麼說，也不說話了。
「去把開鎖的那個人叫過來。」姜雲飛趕緊安排人去尋那個人。
「老大，開鎖的那個人，拿了錢之後就離開了。」
「廢物。」姜雲飛叫罵了一聲。
「陳政，趕緊，帶著人去給我找。」
陳政看見自己老大發脾氣了，也沒說話，趕緊轉身就出去了。
趙凡這個時候，走到了窗戶邊上，把窗戶打開。在窗戶打開的一瞬間感覺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趙凡把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小截橡皮筋，大概兩厘米長。趙凡順手跟身邊的人要了一個證物袋，就裝了起來。接著，趙凡活動活動窗子上的把手。這個窗子是那種關上，然後將把手旋轉九十度就鎖起來了的那種。
趙凡若有所思的再次將窗戶打開，探出頭看了看下面的情況，二樓距離地面的高度大概三米二，周圍的建築都是比較老的，但是一樓的窗戶上設有防護欄杆。趙凡設想，如果這個人最後是從窗戶逃出去的，很有可能借力這個防護欄杆。
趙凡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自己下樓查看剛剛正對著的那家護欄。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的。趙凡抬頭看著護欄頂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想也是，兇手知道要打掃現場，肯定在這裡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迹。
趙凡這邊正在思考呢，一樓住戶的男業主打開了窗戶。
「嘿~幹嘛呢，大半夜的晃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男子一臉氣憤。趙凡趕緊道歉，男子瞥了趙凡一眼，看著趙凡態度還不錯，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小聲在嘴裡嘟囔著。
「真是見了鬼了，一點消停時候都沒有。」說著，男子關上窗戶就回去了。
只留下一臉震驚的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