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畫像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姜雲飛顯得有些興奮。趙凡在一旁白了他一眼，跟著王強和陳政前往案發現場。心說：我就是個學生，我又不是算命的~
「你……」姜雲飛指著趙凡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雙手叉腰嘆了口氣，趕緊追了上去。
趙凡從來到八樓的時候，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一切。八樓是賣各種女裝的商鋪。來往人群並沒有因為命案的發生而減少。走到女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趙凡環顧四周看了看監控的位置。並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進去。
進門兩邊是洗手台，往後左右分別有四個小隔間。命案就發生在左側最後一個隔間內。趙凡測量著洗手台之間的距離，左右隔間之間的距離。在看過每個隔間之後，最後來到了左後方最後一個隔間。趙凡把門打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血腳印和血指紋。隨後看了看死者被發現時的位置，可以看出死者死亡時是坐在馬桶上的。那麼兇手看起來並沒有虐待死者。兇手站在死者的面前，感受著死者生命的流逝。
趙凡在腦中努力的還原現場的情況，他想看清兇手的面部表情，但是得到的線索不夠，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確定。
趙凡放棄了這個想法，轉過身看著隔間門的高度，當他看見那個詭異的符號的時候，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想起來。
趙凡打開了陳政帶來的資料。仔細的在上面尋找著蛛絲馬跡。
死者李敏，女，26歲，本地人。在龍江商場9樓的一個服裝店裡做銷售員。案發當天監控顯示，死者在八點五十分鐘左右進了衛生間，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服裝店老闆和死者家人多次打電話，均提示關機。趙凡看著死者的照片，看著死者的刀口。兇手的身形逐漸的清晰起來。
「性別，男。年齡35到40歲之間，體型偏瘦，身高175左右，慣用手為右手。外表相對乾淨整潔。平時人緣不好，極為自我。衝動易怒。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工作不會很穩定，應該一直在社會底層徘徊。」
姜雲飛見趙凡停下來了，才反應過來，沖著陳政就是一巴掌，示意他趕緊記下來。
「沒了？」姜雲飛看著趙凡。趙凡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兇手對這棟大樓，至少對這一層很了解，外面雖然有四個攝像頭能照到這裡，但是我覺得能監控到的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姜雲飛很是疑問。
「兇手留下血腳印和血指紋，看似是很愚蠢的做法，但這只是他作案中策劃好的一環。並不代表他真的如此神經大條。敢這樣做，恰好說明他對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自信。如此自信的他，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監控的存在的，」趙凡一字一句抑揚頓挫。
「視頻看過了嗎？」趙凡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姜雲飛。
「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姜雲飛肯定的說。
「你查看的時間區域是？」
「案發當天八點，從商場開始營業，一直到執勤人員發現。」
「兇手可能更早就藏在了衛生間中。」趙凡也皺起了眉頭。忽然，趙凡看到了窗外的窗台上有煙草念過的痕迹，上面還殘留著些許的煙灰。趙凡用手指沾了點煙灰，然後來回搓揉。
「你在這抽煙了？」趙凡若無其事的詢問姜雲飛。
「你開什麼玩笑，哪有在案發現場抽煙的。」
趙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禁起了疑惑：兇手為什麼不直接將煙扔在馬桶里沖走，而是選擇在窗台上捻滅呢？會不會是其他人抽煙的時候所做的事情？可是其他人也沒必要這樣做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窗檯前掐滅，但是趙凡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兇手，一直在這裡，靜靜的等待被害人死亡？」
「走吧，去監控室看看。」趙凡把內心的想法暫時放在了一邊。
路上，姜雲飛想到了那個詭異的符號。
「趙凡，你對那個符號怎麼看？」
「感覺挺熟悉的，沒想起來呢。」趙凡苦笑一聲。
「我也覺得似曾相識，好像跟一個連環殺人案有關。」姜雲飛自顧自的分析者。卻沒發現旁邊的趙凡剛剛猛然間站住了腳步。等他回過頭才發現趙凡還在後面。
趙凡閉著眼睛，在腦海中給嫌疑人繼續畫像。剛剛姜雲飛的話提醒了他，連環殺手！那個符號不就是「十二宮殺手」的特殊標誌么。和趙凡預測的沒錯，腦海中的嫌疑人，站在被害人的面前，表情糾結，似乎和嫌疑人一樣在掙扎著。
一行三人來到了監控室，陳政亮出了偵查證，說明了來意。工作人員給我們找到了當天的四組監控錄像。趙凡依舊讓他們從八點開始播放，一邊盯著面前的屏幕，一邊跟工作人員聊天。
「干|你們這行挺辛苦的吧？」
「還行吧，就是夜班的時候有點熬人，收入也沒多少。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趙凡轉頭看了眼這個工作人員，看著年齡大概也就二十多歲，不免心中有些感嘆。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個社會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也是啊，夜班更辛苦一些，那你們平時夜班到幾點啊？」
「七點，我們七點換班。白班的七點來，收拾收拾差不多也就八點了。商場八點開門嘛。」
趙凡內心一驚，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哥們，這倍速太快了啊，我都有點暈了，給我調正常吧，我慢慢看。」趙凡自己搬個座椅，往後一仰。
聽到趙凡的話，姜雲飛在一旁著急了。
「趙凡，你玩呢，正常倍速你得看到猴年馬月去啊？」
「你辦案還是我辦案啊？我可不是求著過來的啊。」趙凡故意說著姜雲飛不愛聽的話。
姜雲飛伸手指著趙凡。
「行、行。趙凡，我是找你來辦案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找麻煩的！」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到這個情況徹底懵了。
趙凡看著工作人員，笑著道：「沒事沒事，家常便飯。」
工作人員在一旁尷尬一笑。
「那個什麼，把時間再往前提一個小時。我多看會也好好休息休息。」趙凡這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氣得姜雲飛臉憋得通紅。陳政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硬生生的往回憋。
「你、你、你……」姜雲飛指著趙凡說不出話來。
「你別說話了啊，你在說話我還往前提一個小時。」趙凡轉過頭，說話的同時，使勁沖著姜雲飛眨眼睛。姜雲飛看著趙凡這個樣子，也知道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很是配合的「哼」了一聲，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哥們，案發那天也是你值班嗎？」趙凡不緊不慢問道。
「是的！」工作人員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趙凡坐在邊上若有所思。
「你是白班吧，那天早上你們換班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異常？」工作人員在一旁思考了一會。
「要說異常的話.……老王那天有點異常，換班之後，他說什麼都不走，非要留下來待一會。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姜雲飛從凳子上一下就站了起來：「誰是老王？之前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一下給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之前.……沒人問，我也就沒想起來啊。難道.……這個事是老王做的？」工作人員在旁邊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問你誰是老王！」姜雲飛走上前，聲音高了幾個度。
「老王，老王是王建國。」工作人員顫顫巍巍的看著姜雲飛。
「他多大年紀了？」趙凡在一旁問道。
「五十多歲了，嗨~您說我也是，老王這歲數怎麼可能是兇手。」工作人員在一旁尷尬的笑著。姜雲飛倒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人在哪？」
「在、在家。」姜雲飛盯著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也反應過來了。
「等一下，我查一下。」這個人趕緊去翻在職人員登記表。
「找到了，國雅小區2棟202。」
姜雲飛轉身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