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案件

  2015年9月2日。華|國K市濱江區接到報案，報案人稱自己在濱江區龍江商場八樓女衛生間內殺了一個女子。當再次詢問的時候對方只說了句：「Good Luck！」

  當執勤人員趕到嫌疑人所述的位置時，果然有一名女子慘死在裡面。執勤人員當即封鎖現場，向上級彙報。上面接到通知后，非常重視，立即與偵探姜雲飛聯絡，將案件委託給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立即破案。據法醫報屍檢報告顯示，死亡時間是2015年9月2日下午17時至19時之間，死因為失血過多。屍體表面有三處刀傷，依次為左側肋骨、左腹部、手腕。死者體內檢測到少量乙|醚氣體。比較值得注意的是地面上有一個完整的血腳印和一個完整的血指紋。在廁所門上還有一個用死者鮮血畫著的符號——一個圓圈上面畫上一個「十」字。

  這詭異的畫面頓時在Y市掀起來了不小的風波，一時間眾說紛紜。

  姜雲飛是Y市的一名較有名氣的偵探，實際上他能有如此成就，功勞最大的就是趙凡了。距離接受委託已經五日，姜雲飛這五日基本上沒有睡覺，期間還對兩個嫌疑人審問的時候動了手。這使得本來情緒就不高的姜雲飛，又被上面批評了一頓。姜雲飛回到車裡點著了一顆煙，吞雲吐霧。

  「老大，領導都說什麼了？」

  坐在駕駛位置的王強小心翼翼的詢問。

  「有你什麼事？該幹嘛幹嘛去。」

  姜雲飛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坐在姜雲飛邊上的陳政伸手拍了一下王強，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閉嘴。然後在一旁小聲提議。

  「那個，老大啊，你看要不咱們.……」

  姜雲飛在一旁眯著眼看著陳政。

  「趙凡？」

  姜雲飛的眉頭微微一挑。陳政點了點頭。

  「這種案子，這小子最拿手了。您看要不我去找他？」

  姜雲飛思考了片刻，嘆了口氣。

  「那你去吧，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去找他了。」

  陳政剛要下車，又被姜雲飛攔了下來。

  「回來。我去找他，你和強子去現場等我。把資料都帶上。」

  「得嘞！」

  陳政從邊上拍了一把王強。三人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

  K市的四季大同小異，有四季如春的美名。雖然已入九月，但是當你打開窗戶時，卻感受不到一絲涼意。炙熱的陽光盡情的灑在房間里，室內的溫度陡然提升。

  趙凡看著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昨晚剩下的殘羹剩飯，不由苦笑一聲。昨晚和室友慶祝開學似乎玩的有些過火。

  「趙凡，吃早餐！」說話的人就是趙凡的室友，劉俊。

  「趙凡，聽說九指上午有一節課，要不要去偷聽？正好我們上午沒課。」劉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九指？方老師嗎？」

  「對啊，還有哪個九指。」

  劉俊理所當然的看著我。

  「去！當然去。」

  趙凡幾乎沒有考慮。趙凡之前聽過幾節方老師的課。他的課通俗易懂，深入淺出。在語言表達上幽默風趣，卻不失嚴肅。一雙銳利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最重要的是，他所提煉出來的知識在刑偵上有很強的實用性。比如犯罪心理畫像的方法和行為心理學的一些獨特見解。至於為什麼稱呼他為「九指」，是因為傳說方老師以前是偵探，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保留證據而咬斷了自己的手指。當然，這只是傳說，並沒有誰能證明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趙凡打開電腦，翻看著K市最近的新聞。他一眼就看見了濱江區的命案，嘴角微微上揚。

  「方老師的課幾點開始？」

  「十點二十吧，應該是。」劉俊躺在床上玩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咯咯的笑個不停。

  趙凡看了看錶，已經九點四十五了。

  「那快走吧，時間差不多了。」說著趙凡就開始整理可能用到的書籍。

  「恩，你去吧。」劉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趙凡從邊上一愣。

  「你不去嗎？」

  「我就不去了，一會慕楠來找我。」

  奚慕楠，劉俊的女朋友。合著一大早上問趙凡去不去上課，為的是把他支開。趙凡抄起一本書朝著劉俊就甩了過去。倒是被他給躲開了。

  「那我走了啊，輕點折騰，別動我電腦啊！」

  劉俊隨口應了一聲，接著就是「砰」的關門聲。

  趙凡到教室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教室里幾乎快要坐滿了，他隨便在後排找個座位坐下，靜靜的等待著方老師的到來。剎那間，教室里已經人滿為患，可進入教室的人卻絲毫沒有減少。到最後，不光教室里到處都是人，就連走廊也顯得異常擁擠。

  所有人都默契的等待著，沒有一絲聲音。突然，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那腳步沉穩，好像穿著塑膠混合底皮鞋，不疾不徐，運步均勻。透露著嚴肅與**。接著，方老師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他慢慢的走上講台，微微一笑，輕點額頭。

  「同學們好！」

  教室里立時響起整齊的掌聲。這是對一位老師的尊敬與崇拜。

  突然震動的手機打斷了趙凡。他看著手機上姜雲飛的名字，直接掛斷了。他打來電話應該是又接到了他解決不了的委託任務。想到這裡，趙凡想起了剛剛看到的新聞，就知道姜雲飛回來找自己。趙凡準備從後門安靜地離開。但是教室內外實在是太擁擠了，他的動作在這個安靜的教室像是一個另類。

  教室里，同學們的目光漸漸的被他吸引了過來。方老師也看到了此刻有些尷尬的趙凡。他無奈，只能停下身子向方老師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方老師倒是微微一笑，繼續講課，「同學們，送給你們一句話：當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趙凡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了挪動的腳步。回過頭看到的依然是方老師的笑容，和那饒有深意的眼神。

  「那接下來，我們來深刻的感受一下尼采這句話的含義……」

  方老師的話，讓同學們的目光從趙凡的身上離開。他趕緊努力的往外走。

  終於，趙凡離開了那間教室。這時手機再次震動，他接起電話，姜雲飛的聲音傳了過來。

  「趙凡，你在哪呢？怎麼不接電話呢。」

  姜雲飛的聲音和語氣，總是無法讓人感覺到善意。

  「大哥！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趙凡是很了解姜雲飛的，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因為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工作。

  「看來你也知道個大概了，這種案子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趙凡聽到姜雲飛這話，並沒有出聲，很快姜雲飛繼續說道。

  「不過確實是很棘手的事情。你快點出來吧，我在你學校門口。」

  掛斷了電話，趙凡提起速度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趙凡上了姜雲飛的車子，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車子瞬間飛馳而去。

  趙凡觀察著車內四周。「同志，你這疲勞駕駛可不行啊。」

  說著趙凡就把窗戶打開，放放車內泡麵和煙草混合的味道。

  「資料拿給我看看！」趙凡在一旁開口。

  「沒帶~」

  「怎麼跟你配合這麼久，這麼點默契都沒有呢？」趙凡在一邊埋怨道。

  「你是不是害怕你動手打嫌疑人的事，被我發現丟人啊？沒事的，我又不是那得理不饒人的人。」

  「你能不能閉嘴！」姜雲飛顯得有些無奈。

  「我就沒見過話這麼多的偵探。」

  「那你可說錯了，我是學生，你才是偵探。」

  姜雲飛沒理趙凡。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龍江商場飛速疾馳。嚇得趙凡拉著把手蜷縮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

  龍江商場位於濱江區的中心，整座建築氣勢恢宏。每天來往的人流量極大。方木和姜雲飛到的時候，王強和陳政正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兩人過來，陳政趕緊把手上的資料遞給姜雲飛。

  「給，你要的資料。」姜雲飛順手就把資料遞給了趙凡，趙凡結果資料和姜雲飛兩人相視一笑。

  「走吧，上去看看。」趙凡並沒立即打開資料。

  「不先看看？」姜雲飛有些疑惑。

  「這件事情傳的人盡皆知，你覺得我能沒有了解嗎？」趙凡臉上透露著自信。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