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原是開掛神器
看著逐漸動作遲緩的鎧甲，顧檸汐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她身如鬼魅在鎧甲之中穿梭，匕首翻轉間，所有鎧甲胸前都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知道它們似乎能聽懂自己的話，顧檸汐冷冷看著又開始靠近的鎧甲群，「還想上？莫非真要我斷你們手足不成？」
聽到她的話，所有鎧甲都停在原地開始顫抖，顧檸汐本也只是試探一下，看到這個情況，目光驟然冷冽。
果然，這些鎧甲都是知道地窟的。
看著鎧甲群一點一點退開，顧檸汐沖鶴軒使了個眼色，鶴軒心領神會，立刻拿著繩索靠近，不一會就把鎧甲們捆了個嚴嚴實實。
顧檸汐看著被捆成粽子的鎧甲群，笑嘻嘻上前，「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廬山真面目吧。」說著，她已經伸手掀開了一具鎧甲的頭盔。
看到裡面的情況，顧檸汐沒忍住，衝到角落吐得天昏地暗。
鎧甲里的人已經被劈成兩半，腦漿四溢.……
鶴軒強忍噁心，把頭盔扣回鎧甲身上，走到顧檸汐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顧檸汐緩了好久才有力氣站起身，她目光沉沉看著朝這邊走來的流炎，「如果你也是這種狀況，就走吧，想必我也幫不上忙。」
流炎頓了一下，摘下頭盔靜靜看著顧檸汐。
看到那貫穿左臉的疤痕，顧檸汐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胡玥呢？」
顧雲看著顧檸汐，低頭看著頭盔，「阿玥死了。」
「死了？你說的死了.……是以前的事還是不久之前？」
「剛才你救了我們以後，那條龍突然醒了，它的翅膀突然變得很大，它就這麼扇幾下，我們的皮肉都差點被風刮沒了，還好阿玥找到了一個山洞。」
顧檸汐一臉複雜，「胡玥在山洞裡.……」
「她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因為要救我，她也不會被白骨拖走。」顧雲說到這裡，沉默了很久。
顧檸汐徹底迷糊了，這到底怎麼回事？胡玥不是早就死了嗎？她不是為了報仇而來嗎？為什麼又犧牲了自己？
「其他人呢？」
「一進山洞，我們就走散了。」
「那你？」
「阿玥被白骨拖走以後，我追著白骨去，迷路了，再從山洞繞出來，我就在城堡里了。看到城堡里的鎧甲和油畫，我把鎧甲穿上了。」
顧檸汐一臉複雜看著顧雲，一路上她也看出來顧雲是真心為胡玥好，臉上的傷應該也是為了胡玥造成的，不然胡玥不會那麼聽顧雲的話，那麼在乎顧雲的感受。
要不要把胡玥可能早就死了，一直陪在他們身邊的胡玥並不是人這件事告訴顧雲呢？
顧雲看著顧檸汐，「你剛才說，以前？是因為……阿玥不是人，是嗎？」
顧檸汐一臉驚訝，「你知道了？」
「我知道，從我進入這個世界，我就知道阿玥不是人，但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顧檸汐沉默了，這樣一來，就可以確定，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胡玥拉進來的，所以，胡玥想要報復的對象到底是誰？顧雲她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巨大的疑團在顧檸汐腦海中盤旋，顧檸汐揉了揉眉心，自己明明只是來歷練的，為什麼還要考慮那麼費腦的玩意，遇上那麼複雜的事情。
顧雲抱著頭盔，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許久她抬起頭，「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還要繼續去找阿玥，我就先走了。」
看著顧雲堅決的樣子，顧檸汐沉默了一下，「如果，找她的路上，危險重重，你極有可能命喪九泉，你還會去嗎？」
「我去。如果我不去，就沒人再去尋她了。」
「她在地窟。你脫下鎧甲，去城堡大廳，站在第三幅油畫正對面二十米處，內心強烈拒絕穿上鎧甲可能就會掉入地窟。」
「.……謝謝。」
「胡玥手上有一串藍色水晶，如果地窟還完好，地窟內泛著熒光的殘肢，就是她的。」
看著顧雲的眼睛突然紅了，顧檸汐轉過頭，「既然知道她非人，其實不必為她去送命，既然她帶你出來，想必她不會希望你去送死。」
「她一生被人辜負，如今她喪命此處，卻沒人惦念，應該會很難過吧.……」
顧檸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累，雖然不太明白他們的故事，但是心裡的無力感快把她淹沒了。
聽著顧雲離開的腳步聲，顧檸汐坐到了牆角，覺得頭疼欲裂。
胡玥，希望你不要怪我。
鶴軒依偎著顧檸汐，伸手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有些安撫意味。
煉珠突然泛起泠泠冷光，顧檸汐抬起手腕，看著透明的玻璃珠，一陣一陣暖意自玻璃珠里傳來，顧檸汐盯著煉珠許久，才輕輕笑了。
他們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吧，都是自己的選擇，後悔也怪不到別人頭上去。
顧檸汐站起身，摸了摸鶴軒的頭，「走吧，我們去尋寶了。」
鶴軒點點頭，臉上綻開一個暖暖的笑。
帶著鶴軒又開始在城堡里晃蕩，顧檸汐心情輕鬆了許多，時不時伸手點點煉珠，點完兩次以後幾分鐘再點兩下，顧檸汐樂此不疲。
「你莫不是想我了？」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顧檸汐猛然收回點在煉珠上的手指。
「.……你，怎麼會.……」顧檸汐看著煉珠上投射出的小小的幻影，有些不知所措。
「忘了跟你說，點煉珠兩次，可以通訊。我以為你用不到這個。」墨卿痕還是端著酒盞，一口一口喝著酒。
「你在喝百花釀嗎？」
墨卿痕頓了一下，「嗯，給你留了很多。」
顧檸汐突然笑了，燦爛的笑臉晃得墨卿痕眼睛眯了眯，「你剛才，心情不好？」
「還好吧，你給了我那麼好用的金手指，目前都挺順利。」
「胡玥的事？其他兩個人沒什麼事，他們還在你的那個地圖，可能你後面還會遇到。顧雲的話.……既然她有自己的選擇，胡玥對她也有意，這個結局未必是壞的。」墨卿痕晃了一下大尾巴，淡定地分析著。
顧檸汐：……嘎？你說誰對誰有意？墨卿痕，你說清楚？你瘋了還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