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來自異界的名偵探
「彭爭,辰時時分你在何處,做何事,可有人證?」許捕快在古月告知大致死亡時間后開始詢問兩人。
「回大人,昨日李府的李大人想要我一條紅錦鯉。大人不是我吹,若說全城誰的垂釣技術最好,非小人莫屬。可小人在河邊做了一早都沒吊到李大人想要的紅錦鯉,到是碰上了頭大白鯧,連魚鉤都被咬爛了。」
「可有人證?」
「這河邊只有小人一人會去,沒有人證。」彭爭抖了一下「大人,這韓夫人不是上吊自盡嗎,您問小的這些做什麼?」
許捕快沒有理他,轉頭問王壯同樣的問題
「大人,小的從早上卯時就進我家後院的倉庫整理存貨,直到剛剛聽到外面的雜聲才跑出來看看熱鬧,結果才知道是有人上吊自盡了。因我倉庫貴重物品眾多,整理貨物時從來都只有小的一人進去,所以並沒什麼人可以為我作證。」
許捕快撇了眼身邊的古月,這矮冬瓜明明說自己已經知道兇手了,還要自己按著官府的一套詢問一番。說道「喂,矮冬.……我已經問完了,你有什麼問題你自己問吧。」
騷年!開始你的表演!!!!!
古月圍著兩人繞了兩圈,神色鄭重,指著一人說
「殺害我韓家嬸嬸是你!」
!!!!!!!!
彭爭臉色大變「小兄弟,你可別亂說!我一早就出城釣魚,怎能殺人?況且我和韓夫人無冤無仇,甚至他們一家還曾幫我渡過難關,我怎會殺她。」
「哦,你一早出門釣魚了?」古月嘴角露出一副冷笑!
「正是」
「那你的鞋邊為何沒有泥呢?」
!!!!!!彭爭很不顯眼的一抖「因為我走的都是乾淨的官道,並沒有走在山野小路。」
許捕快也問道「那他是怎麼在房門緊鎖,鑰匙仍放在韓夫人的口袋裡,如果他是兇手,那他是如何從這樣的密室中離開。」
韓山放在身旁的兩手緊握成拳,他希望彭爭就是兇手,不然在人山人海中尋找真兇難於上青天,但他又不想冤枉任何人。他望向古月,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信任。
古月微微一笑,「很簡單,我已經破解了這個密室的手法,現在我就讓你們看看證據」古月月沒回頭對身後的許捕頭說道「許捕頭,能否請你充當下死者」
氣氛凝固
卧槽好冷
「大膽,你想讓頭上吊充當死者嗎?」
古月回頭,看到滿臉黑線,捏緊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透露著絲絲殺氣。渾身一哆嗦,「當然不是,大人只要站在椅子上,在當時死者上吊的位置就可以!」
「我來吧」帥氣仵作站出來,心裡默念。
頭兒快看我,我帥不,我多麼風流倜儻,英俊瀟洒,為頭挺身而出,頭兒你感動不?
「不必了」許捕快接過古月新拿的高凳,站在那個房梁底下。
古月看著眾人,開始異世界第一次推理「案發當時,這個宅子的所有門窗都是從裡面鎖住的,唯一可以出入的只有那扇大門」古月指著那扇大門,繼續說道「也是被鑰匙鎖住的,這麼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沒有空隙的密室殺人案件。但是這看似一個完全密室的房間里,卻還是有一個很明顯的縫隙。」
「是門縫?」許捕快好奇道
「沒錯就是那道門中央的縫隙?」
「喂,你該不會說這個彭爭從縫隙中將這個宅子的鑰匙準確的扔在死去的韓夫人口袋中吧?」帥氣仵作不滿道。
「你說的沒錯,當然有可能,只要有這根魚線和魚鉤就可以了。」
「魚線?」「魚鉤?」
「兇手就是這樣,先用麻繩將死者勒死。在死者掙扎的過程中,踢翻身前的桌子,而麵湯同樣灑落在地上,將他殺害之後,兇手先是布置了現場,將朝北的桌子朝南擺放,並將韓嬸偽裝成上吊的自殺姿勢,然後將韓嬸的鑰匙搶了過去。」
古月走出房門拆下魚線和魚鉤,拿起石頭將魚鉤敲直。魚鉤本就變形,兩三下就被敲成鐵針「然後他再把綁了魚鉤,不應該說是鐵針了吧,然後他再把綁了鐵針的魚線抽了出來,再以這根魚線綁著鐵針的另一頭,用黏糊和在鑰匙上面稍微固定,然後將這根綁著鐵針的一頭塞進韓嬸的口袋裡,將魚線從中通過。只要握住魚線的兩端從門口走出去,就可以從門縫裡吧魚線抽到門外。兇手把門關上,再把門鎖好。接著就像這樣鑰匙綁在魚線上,再像這樣將魚線拉過去就可以了。這樣一來鑰匙會通過門縫就掉進韓嬸的口袋裡。」
屋內眾人已然傻眼,所有人看著魚線將鑰匙緩緩帶進許捕頭的口袋。
「竟然真的進去了!!!」帥氣仵作大喊。
「然後她只要再用力一拉,就能夠吧魚線抽出來,只要吧魚線和鐵針重新綁在魚竿上,證據就消失了,這麼一來一個完全的密室就形成了。」
「竟能如此?」許捕快做捕快時間不長,卻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案件。心裡暗道:看來若要有這等本事,過去不少官府以自殺結案的案子或許都充滿了疑點。對了,他剛剛將鐵針塞入我的口袋時,摸了我的腿?
想到這,許捕頭,俏臉微紅,瞪著古月。
這腿真軟啊,古月表情有些淫蕩。轉頭看向邊上許捕頭,許捕頭本就是容貌極美,身段玲瓏。穿上捕快服飾更是英姿颯爽,俏臉紅時,更有一番女子味道。
膚若凝脂,瓊鼻挺翹。古月不由得痴了一下。
「咳。」
趕忙回過神,繼續向彭爭問道「如此,你還要抵賴嗎?」
彭爭已經一臉冷汗,目光遊離「你先等一下,小兄弟,你說的確實太過荒謬了,是有人親眼看見我殺人了嗎?你沒有證據啊!!你做這種異想天開的推理實在是太荒謬了。我看你根本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大人,我是真的沒有殺人!」
古月冷笑一聲,「死到臨頭了還不承認,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王壯袖口沾上的水漬是他在庫房理東西時沾上的,那你身上是怎麼弄的,怎麼會在兩隻手肘的位置沾到水呢?」
彭爭渾身都開始抖了起來,他看向自己的手肘,還有著幾隻螞蟻爬過,他連忙解釋「我跟他一樣,在.……」
「你也是因為理庫房,不對吧,你可是在湖邊釣魚啊,在湖邊釣魚的時候弄到的,也不對吧,不把外套脫掉的話,那裡是絕對沾不到水的。沒錯,在此之前,你曾經把外套脫掉過,現在可已經是深秋,河邊這麼釣魚時,拖了外套你不冷嗎?我在外面的柴禾聞到很重的魚腥味,在你的外衣上我也同樣聞到了魚腥味。我想你大概是把外套和一婁河鮮一起放在了外面的柴禾上,才進到這個房間里來。而最重要的證據,就是現在在你手肘和草鞋上的螞蟻!」
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間望向彭爭身上,雖帶著疑惑和不解,可彭爭只覺得有千萬條利箭穿心而過,忽然想到了什麼,渾身發抖,軟倒在地上像是一攤爛泥。
古月並沒有憐憫這樣的殺人魔,繼續推理「渝州好甜食,你在整理桌子的時候,手肘曾沾到了桌上倒灑的麵湯,而你的鞋,依據我的推斷我想大概是你在勒住韓嬸時,她掙扎的過程中灑在你的鞋上的吧!」
韓山,再也忍不住了,捏緊拳頭,往彭爭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