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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陌南秧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見過文這希了,最後一次見文這希是三年前發現妹妹陌南柯的屍體的時候,對方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並對她說:「陌南秧,這輩子,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那時候,她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木訥的接受著來自這個世界所有的傷害,很多人都在網上罵她,「賤|人」「毒婦」「你怎麼不去死」……

  比起鋪天蓋地的惡意,文這希痛失所愛,僅僅賞了她一巴掌,已是仁慈。

  可是現在想想,她又忍不住的心驚。

  當年的文這希,到底知不知情?

  若真如她昨晚猜測的那番,文這希是知情者……那他這個人,該是多麼的可怕!

  「嫂子?嫂子?」正在愣神,耳邊突然傳來花襯衫道聲音:「你快坐下吧,輸了有秦哥買單,不值幾個錢!」

  陌南秧這才回過神來,臉稍微紅了下,屋子裡的人都在起著哄,非要她跟他們玩兒兩把,陌南秧有些推脫不過,只好求救般的看向秦慕澤。

  本想讓秦慕澤為自己解圍,誰曾想到,這個這個惡劣的男人,居然含笑把她往火坑裡推。

  秦慕澤拍拍她的屁股,笑道:「那就跟他們玩兒兩把去。」

  他的動作,曖昧無比,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一樣。

  「可……」陌南秧紅著臉,表情還是有些猶豫。

  「乖。」秦慕澤的聲音里,有著難以描述的魔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聽他的話,他揉揉陌南秧的腦袋,繼續笑道:「玩兒去吧,放鬆一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四爺霸氣!」花襯衫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著。

  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一直稱呼秦慕澤「慕少」。」四爺「,卻獨獨不肯稱呼他」秦少」?如果按陸明翰所說,秦慕澤真是「那個秦家」的人,即便是戲稱他為「四爺」也該稱為「秦四爺」才是,怎麼他們好像很忌諱給秦慕澤冠上旁人引以為傲的「秦」姓?

  秦慕澤的身份,一向撲朔迷離,太多的謎題,太多的困惑,給男人鍍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卻讓他更加充滿魅力。

  陌南秧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終於做到了賭桌上,這還是她第一次上賭桌。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去過維加拉斯的大賭場,雖然陌南秧對賭博毫無興趣,但是她的妹妹陌南柯,確實相當喜歡各種牌術,還特意請過有名望的師父來教,陌南秧閑來無趣,跟著妹妹也學了一些,雖不如妹妹玩兒的好,但是也不至於是一無所知。

  「嫂子想玩兒什麼?哈索?炸金花?牌九?」花襯衫一邊吸著牌,一遍隨意的問陌南秧道。

  一般賭牌,大家都喜歡玩兒哈索,因為妹妹的緣故,陌南秧哈索也下得最好,就直接選了哈索。

  「好嘞!」花襯衫看上去相當大高興,好像早已按捺不住,想要狠宰秦慕澤一頓。

  在場的幾個賭客,也都磨刀霍霍,看樣子,平日里真的是被秦慕澤給虐慘了,就等著今天報復回去呢!

  一時間,陌南秧也有些緊張,雖然秦慕澤很霸氣的宣言了「贏的算你的,輸的算我的」可要是真讓秦慕澤一天輸個百二十萬的,陌南秧心裡哪裡過意的去?

  所以,她也收起了旁的心思,開始專心致志的「備戰」。

  幾十個回合下來,陌南秧雖不像秦慕澤那般百戰百勝,但是卻也沒讓花襯衫他們逮著便宜,氣得花襯衫等人連連叫苦:「卧槽,慕四你家開賭場的是不是?怎麼找個女朋友,哈索也玩兒的這麼溜?」

  秦慕澤坐在一邊兒悠然的抽著煙,食指和中指,隨意而優雅的夾著香煙,煙霧朦朧中,他整個人看上去又邪氣,又高貴,仿若小說里描寫的中世紀的吸血鬼,舉手投足間,不費吹灰之力,便千萬人為之瘋狂。

  「那是你牌技太差。」男人的眼角,有著睥睨眾生的狂傲。

  「操!」花襯衫暗罵了一聲,怒道:「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再打再打!」

  洗牌間,陌南秧偷偷看了秦慕澤一眼,卻發現對方竟也在看她,頓時紅了臉,連忙扭過頭去,強行把心思放在了牌上。

  坐在一旁的男人,如墨的眸,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專心打牌的少女,眸色逐漸加深了。

  一場賭局,其實能看清很多:握牌的姿勢,出牌的順序,是守還是攻,是進還是退……無聲之間,其實已經把一個人的性格和招式全部展露無遺。

  賭桌上尚且不能穩住心性,運籌帷幄,人生這盤大棋,又怎能下得贏?

  陌南秧,到底還是太嫩了。

  他還記得他曾跟這個女人的妹妹打過一次牌,哈索,牌九,炸金花……那個和陌南秧有著相似的外貌,性格卻截然不同的女人,當真是下得一手好牌。

  那確實是個迷人的女子,眼神中的桀驁不馴和那絲勾人心魄的狡黠結合的完美無瑕,恰到好處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可你若越是想要,這個狡猾的小東西,越是讓你的不到。

  陌南柯的牌技,相當的鋒利,能攻絕不守,能進絕不退……反觀陌南秧,就小心翼翼多了,大多數都是以退為進,因此錯過了很多大獲全勝的機會,但是也避開了滿盤皆輸的風險。

  明明是一母同胞,性格相差之大,令人膛目結舌。

  不過,穩妥一點也好,膽小的女子,更容易掌控……秦慕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笑。

  賭局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陌南秧和花襯衫勢均力敵,最後兩人都沒怎麼輸,也都沒怎麼贏,秦慕澤帶陌南秧走的時候,花襯衫還不滿意,非要嚷嚷著再下一盤,哪怕贏秦慕澤一塊錢呢,那也算贏了。不過秦慕澤完全沒有理睬花襯衫道哀嚎,直接抱著自個兒「媳婦」走了。

  陌南秧也是在出來之後,才發現天居然已經黑了,頓時睜大了眼睛,滿目的驚訝。

  見陌南秧驚訝的小表情,秦慕澤忍不住笑了:「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

  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整整一天,陌南秧光想著怎麼跟花襯衫打牌了,早已把昨晚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

  「本來是忘了,被你一提,又想起來了!」陌南秧的語氣,與其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正在開車的秦慕澤空出一隻手來揉陌南秧毛茸茸的小腦袋,說話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向陌南秧,而是一絲不苟的目視著前方:「當然要想起來了,放鬆是為了讓你更好的迎戰,可不是為了讓你逃避現實。」

  更好的迎戰?陌南秧忽而想起今天從花襯衫口中得知的事情——紐約的時裝秀,主辦方成了文這希。

  也就是說,她很快就要和她當年的親梅竹馬較量了。

  「現在,冷靜點兒了嗎?」秦慕澤的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笑意。

  陌南秧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好。」男人握著方向盤,一邊轉著彎,一遍聲音低沉的開口道:「現在,你可以好好想想,幾天後在紐約時裝秀上,該怎麼對付文這希了。」

  原來,他今天帶她出來散心,是為了讓她放鬆,好能更冷靜的去思考對策,而不是在頭腦發熱中自哀自怨,最後落得個滿盤皆輸。

  他做事,從來不會告訴她原因,可是點點滴滴,卻又都在提醒著她,他對她的好。

  陌南秧心裡又是一陣的暖,一瞬間,甚至有一種「這會不會是一場夢」的擔憂。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好又這麼完美的人?這麼好,這麼完美的人,又是怎麼讓自己給遇到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陌南秧低著頭,纖細的手指,不易察覺的撕著自己的衣角,一時間,竟有種莫名的緊張侵襲了全身,讓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專心開車的秦慕澤,不知道因為把心思全放在了路上,沒看到陌南秧著緊張的小動作,還是看到了,但是沒心思理會,他的回答,相當的隨意:「我對你好,當然是有目的的。」

  陌南秧的心,突然涼了一下,尾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什……什麼目的?」

  秦慕澤突然停下了車,扭頭看向陌南秧,與之前隨意的態度不同,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陌南秧一時有些困惑,不知所措的盯著秦慕澤。

  就在她慌亂到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到時候,男人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狡黠一笑:「當然是要收服你,讓你心甘情願的做我的主編,幫我搞定米歇爾那群人咯!」

  言罷,一腳踩了油門,車子再次上路了。

  「你可別光顧著對付文這希了,答應幫我搞定米歇爾的,可不要忘了。」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那時候,陌南秧並不知道,秦慕澤當時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他口中所謂的「米歇爾那群人」並非陌南秧心中所以為的一群設計師,而是,另一批,更冷酷,更殘忍,也更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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