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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暈眩。
岳棠睜開眼睛時,她正被背著極快地奔跑。她略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看,猛然回頭,才發現蘭溪城已遠得只能隱約看見點點城樓上的亮光,頓時怒道:「寒潭!你的主人是那臭和尚嗎!」
寒潭仍在飛奔,道:「主缺然是您!」然後聲音一喜,「主人,果然有馬車等著!」
岳棠往前一看,果見一馬車隱匿在樹叢之中,車邊隱約有兩熱待,一站一遙
岳棠想下來卻發現身體僵硬遲緩有些難以動彈,喝道:「臭和尚給我喝了什麼東西!寒潭你這個叛徒你也知情是不是!」
寒潭:「主人,雪懷公子都是為了救您,您就別怪他了!屬下最初聽雪懷公子您可能被刺殺還並不以為然,但看今夜如此兇險,幸虧雪懷公子有所安排啊!」
「閉嘴!」岳棠大怒,「放我下來!給我解毒馬上送我回去!不然我——」
寒潭停步,他們已經站在馬車跟前,一男一女兩個人圍了上來。
岳棠感到寒潭周身肌肉繃緊,正在戒備地盯著面前兩人,問道:「你們是?」
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看著彷如一尊沉默的鐵塔,那女子倒是分外妖嬈活潑,約莫二十齣頭,笑嘻嘻地打量著岳棠,問道:「喂,就是你愛吃楊梅愛吃肉,不喜苦頗喜甜,又喜歡喝烈酒嗎?」
那男子的聲音毫無波瀾,道:「聽聞雪懷有一可隨意處置他之人,是不是你。」
寒潭半晌沒有聽到主人回應,頸窩卻有水珠滴落。繼而聽到岳棠咬牙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子對男子笑道:「哭了呢,看來就是她。」
男子點頭,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簾做了個手勢:「請。」
寒潭往前邁了半步,感到背上的主人有些微微顫抖,用了一種她從未有過的祈求之聲對面前二人道:「我不走,我要回去。」
男子面無表情:「不可。」
女子溫聲勸慰:「哎呀妹妹,你現在回去豈不是浪費了雪懷公子的一番安排?」著就忽地上手,力氣甚大地將岳棠直接摟抱著塞進馬車。
岳棠跌坐在馬車裡,那女子也擠進來與她同坐,男子與寒潭坐在外面趕車,馬車很快行進起來。
岳棠知道根本不可能扭轉眼前的局面,身體也仍然僵硬遲緩,一腔憤懣不知何處發泄,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
那女子「哎呦」了幾聲,拿出帕子給她擦淚,被她偏頭不理會。女子咯咯笑了幾聲,道:「以後若還能見到雪懷公子,我可要跟他你今哭成這樣,也算他沒白忙一場。」
岳棠的淚凝在眼眶裡,聲音哽咽地問道:「現在是要去往何處?你們過多久能有雪懷的消息?」
女子搖頭:「雪懷公子只讓我們帶你逃離,送你去往安全處,下一步如何並沒有任何商議。」她輕輕一嘆,「你不知道他在何處,才是最安全的。」
「我要知道。」岳棠的聲音冷硬,不容反駁。
女子無奈攤手:「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啊?雪懷公子不告訴我們的事,我們是打聽不出來的。」
岳棠沉默一陣,問道:「你們和他,是什麼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