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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執明一巴掌拍在那兵士的腦門上,怒道:「混賬!哪裡來的幗英軍!再說她只有五千人哪裡能圍城!」

  兵士:「可是確實打著幗英的大旗!紅底黑字屬下絕不會認錯!而且遠遠不止五千人啊,起碼有兩萬人!」

  尉遲執明驚得上前一步:「兩萬?!怎麼可能?你瞎了嗎!」

  兵士還要解釋,另一個兵士又奔過來了,再次稟報:「總領大人!大軍圍城了!約莫兩萬五千人左右!」

  尉遲執明頓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兩萬五千人從何而來,回神后就立即看向洪定,見他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大步上前就給了他一拳,怒道:「哪裡來的人?說!」

  洪定的鼻血流下,還在笑著,說道:「沒聽到嗎?幗英軍。」

  尉遲執明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更為惱火,吩咐兵士看牢洪定,徑直快步走了出去。

  從城門樓上的女牆看下去,如潮水般的黑壓壓的兵士們已經緩緩涌了過來,幗英軍旗高高豎立,迎風招展之下顯得赫赫生威。這些身著黑色的兵士與黑底的幗英軍旗互為映襯,以摧枯拉朽的架勢圍住了蘭溪主城。

  圍住了以雷行為首的叛黨所在城池。

  四城門合圍——吞噬絞殺的姿態。

  雷行眼神陰鬱地看著正城門下集結的兵士們,一言不發。匆匆趕來的尉遲執明著急問道:「現在怎麼辦?她哪裡來的大軍?」

  雷行的眼神更為陰沉,聲音也透著冷意:「應該是臨城的駐軍。」

  「臨城?」尉遲執明疑惑道,「這麼多人起碼是二到三城的駐軍,她怎麼能調動?用了岳家令牌了嗎?那應該也只能調動五千到一萬人左右啊……」

  雷行忿忿道:「她用了惠王印信。」

  尉遲執明驚道:「惠王印信不是在你這裡嗎?!」

  雷行無法將印信是假的說出口,便冷哼了一聲道:「她偽造了印信。」

  尉遲執明:「臨城城主都是瞎子嗎?看不出來造假?」

  雷行不想再與他討論這個問題,心煩地說道:「此時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不如考慮考慮如何退敵。」

  尉遲執明仍然天真:「告知他們惠王印信是假的不就好了嗎?」

  雷行恨不得一掌擊斃對方,怒道:「憑你我隨口兩句話就能退敵的話,我也不必在這裡發愁了!」

  尉遲執明:「那、那你拿出真的惠王印信啊!」

  雷行更惱:「沒有真的!真的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尉遲執明張大了嘴巴:「你你你!你竟也沒有嗎!」

  雷行不想再理他,只聽城下一人開口喊道:「幗英將軍在此!雷行,尉遲執明,還有四個依附叛逆的城主,速開城門,束手就擒!」

  雷行狠狠回應道:「讓岳棠出來見我!」

  城下那人說道:「出來束手就擒,自然能見到將軍。」

  雷行忿忿:「做夢!告訴岳棠,百姓可都在這城中,她想圍多久就圍多久,待水盡糧絕百姓死光,讓她來收城!」

  一道冷光閃過,利箭逆風而上釘入雷行身邊的木柱,警示他慎言之意十分明顯。

  雷行並無懼色,反而笑道:「有本事就圍著,別來談條件,我一概不接受。」說罷就轉身而去,一點餘裕未留。尉遲執明看了一眼城下大軍,也連忙跟著雷行走了。

  城下大軍並未任何慌亂,只靜靜停在那裡,彷如堵堵沉肅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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