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綏

  十七、綏

  梁致涯27歲。

  梁致涯離開醫院之後，開車到了一間高檔的臨江的咖啡店，今天他約好了母親李碧霞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他在咖啡店坐了一刻鐘，鍾韻才到。鍾韻相貌不凡，也是世家名媛，和他們家門當戶對，李碧霞對她很滿意。

  鍾韻穿著一身抹胸短裙走進咖啡店，其實她早就知道梁致涯坐在那個臨窗的角落，但還是假裝張望了一下，看到梁致涯向她揚手了，才踩著高跟鞋扭扭捏捏地走過來。

  梁致涯看著鍾韻精緻的妝容，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鍾韻，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其實他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沒留意過她。

  「你也是啊，大才子，好久不見了，」鍾韻第一次和梁致涯單獨約會，感覺有些激動，但還是裝作矜持，「我媽媽說有個老同學想和我敘敘舊，我怎麼感覺，看來你也是被相親了。」

  「是啊，相親的程序怎麼走的，我也不知道，看電影？吃飯？還是怎樣？」梁致涯還是溫雅微笑。

  鍾韻看到眉目清晰、俊朗奕奕的梁致涯對著自己微笑，眼睛都快移不動了，其實她中學的時候就一直迷戀著他高傲冷漠的氣質了，但那時候他正眼都不瞧一眼她，天天只顧纏著梁摯雅，讓她很不是滋味。

  風水輪流轉，她鍾韻也有這麼幸福的一天，這機會啊，從來都是給那些配得起的人。她梁摯雅個鄉下妹算什麼東西，自己以前居然嫉恨她，也是幼稚。

  梁致涯是年輕又富有的人中龍鳳，而她鍾韻出身也不差，完全就是男才女貌啊。想到這裡，她心情大好，她正正身子，盡量擺出一副端莊的姿態，不暴露出自己垂涎欲滴的姿態。

  他們兩個在咖啡店坐了一下，梁致涯又和她看了場美國3d電影，看完電影又去吃晚飯，一路有講有笑，甚是歡快。

  晚上樑致涯送她回家的時候，鍾韻在車上戀戀不捨，開心得就差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鍾韻其實很想和梁致涯確定關係，但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他，又覺得這樣顯得太過急迫，臨下車的時候只是淺淺抱了一下樑致涯，說有空再約就下車了，她懂的，必須要做些曖昧的動作，但又不能顯得太過主動。

  梁致涯目送他走遠了，笑容漸漸消失了，換成了一種帶有鄙夷的不屑，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家裡。

  「媽，我覺得鍾韻這人很不錯，什麼時候我也請她家裡人出來吃吃飯。」

  「哈哈，你這孩子，喜歡就好，不用著急，你們喜歡就好好相處著。」李碧霞樂得合不攏嘴。

  ……

  梁致涯掛了電話之後，又立刻開車去了醫院，剛進去就看見梁摯雅和她媽媽在收拾衣服了準備離開了。

  「梁先生你又來了。」梁母和他打聲招呼。

  「這麼快就回去了？」梁致涯問。

  「我只和學校請了一天假，明天還得去上班。」梁摯雅回答。

  「關醫生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幾天嗎？」

  「只是小感冒罷了，我能走能動，不想落下太多課。」

  「我打電話給學校放你幾天假。」

  「梁致涯！真的不需要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實話，我是住不起這麼高檔的醫院，醫院費我待會就去結了。」

  「好啊，」梁致涯看了她一眼，越過她又拿了幾個橘子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神情和早上一樣，是笑非笑地說，「但這邊的費用都是年結的，你若能付了，我也不攔著你。」

  梁摯雅說不出話來，在錢包數了幾張紅鈔放在床單上，就拉著母親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