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志在必得
眼看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威脅自己。
刀疤那一臉的獰色恨不得將戚昭的頭給擰下來!
戚昭看穿他的想法微笑勸說:「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我手裡刀子不是吃素的,據我目測,這裡大概是你的腎,一刀下去,不知你後半輩子還能不能玩弄女人?」
戚昭之前試探賀遂,對刀疤戲耍賀遂的行為多有隱忍。
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到了算總賬的時候,她想到刀疤那油膩噁心的咸豬手,和一次次推到賀遂的畫面,心底不由惱怒。
倒也不是心疼賀遂,可二人總歸是夫妻。
在她試探出賀遂的真身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動他!
又或者,是因為處心積慮算計落空,戚昭心裡本就存著氣兒,就將怒火發泄在刀疤身上。
若刀下這男人不乖乖配合,戚昭保不齊真的先解決了他。
「使不得,使不得,你開個條件,是要銀子還是要什麼,我們都給你,千萬別傷害我們大哥。」
二當家急忙詢問,試圖和戚昭打商量。
眼下他可是腸子都快悔青了,昨日若是他在多勸勸刀疤,是不是大哥就不會被美色所禍闖下大禍,以至於將寨子里的兄弟們都置於險地!
戚家人早有名聲在外,他怎麼就疏忽了呢!
戚昭卻不為所動,冷睨著在他身前矮一截的刀疤:「今日你們若棄械投降,我們留你們一條命,可若是死不悔改,違者——誅。」
她氣勢如虹,那一聲誅,更似攝魂鈴般,是震懾在場所有人心魂。
任誰也沒想到,這身子有些圓潤的女子,動起怒來,竟是這般可怕!
又有小嘍啰衝進來,身上還掛著彩,當即跪在二當家面前,艱難開口。
「二哥,我們前去阻攔的兄弟,誓死抵抗,死的死,傷的傷,不少人都被官兵給抓住,大哥,二哥,我們該怎麼辦?」
戚騰上山便帶著蕩平龍虎山所有匪徒的氣勢,自然不會給他們留捲土重來的機會。
刀疤狠狠抽打著臉頰,「都怪我色迷心竅,害了兄弟們。」
也許他動作過大,戚昭抵在他身上的匕首猛然刺進他的身體,刀疤吃痛沉吟一聲。
其他人想要上前營救,但又擔心戚昭下狠手。
龍虎山的寨子內,頓時形成戚昭一人和十幾個山匪僵持的局面。
彼時,早已按耐不住的戚明襄和戚明鎮兄弟倆,也從牢里竄打暈守衛竄了出來。
兩個小子功夫雖是都不錯,但都是直男,又怎會猜出戚昭這一行的用意。
頂多只推測道,娘親和外公應是早就商量好的。
二人在牢里商量了一番,一來就看見戚昭被刀疤吃豆腐的模樣。
小傢伙眼裡可是揉不得沙子,面色微凝,也不等戚昭發號施令,當場開始出手。
刀疤還以為自己有機會,眼見戚昭被兩個小傢伙吸引了去,眸色一狠,出手就是殺招。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你這種貨色,還真是給你臉了!」
「你敢罵我娘,狗賊,看拳!」
戚明鎮體內的病嬌屬性再次被開啟,那猩紅的雙眼竟是叫刀疤都背後發寒,冷不防生出一身冷汗來!
壓根不用戚昭出手,單單是戚明鎮和戚明襄二人足以。
兩小隻全然不像是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出招時拳拳到肉,招招生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將堂內所有小嘍啰打趴,刀疤和二當家也都被擒住。
山中兩個頭目接連被抓,其他的山匪沒了主心骨。
戚騰帶著戚家軍勢如破竹,直本主寨而來,令附近百姓聞聲喪膽的山匪,不過兩日便全都被擒住。
「爹。」
戚昭撣了撣衣裳,走在戚騰身前,點頭示意。
後者欣慰一笑:「還是昭兒的法子妙啊……」
前日,一眾人才剛抵達龍虎山之時,戚昭就開始給戚騰打預防針,道是此次收復山匪,三日之內志在必得。
戚騰還有些將信將疑。
儘管戚家軍威猛,可龍虎山上的一眾匪徒,也在此處安營紮寨多年。
一顆大毒瘤要拔出,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得知戚昭的計劃之後,戚騰還有些不放心,不知怎就被戚昭說動了,這才准許她先上山『打探』……
賀遂姍姍來遲,似有些愧疚的模樣站在戚騰身側:「小婿無能,險些沒有保護好昭兒!」
「無妨。」戚騰眸中神色微動,一抹異樣悄然而逝。
轉瞬看著一眾戚家軍道:「既是都抓到了,收兵吧!」
戚騰高聲長喝,似是故意說給誰聽的一般。
果不其然,饒是在如此緊鑼密鼓的布防中,清點人數的時候還是有人跑了出去。
因那人穿的極像是山上的砍柴伙夫,佝僂著身子,人也瘦弱。
是以,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溜出了一眾防衛……
與戚騰並肩站在一處的戚昭,卻眯眸望向那小嘍啰離開的位置。
賀遂順著她的目光朝東南角望去,心下頓時瞭然。
這幫子山匪背靠誰人,所有人心下都門兒清,戚家軍征戰沙場多年,又怎會然一個土匪寨子里的小兵溜走?
「爹,上鉤了。」戚昭側身看了眼戚騰,父女倆心下默契相識一笑。
故意放走一個,自是為了讓那小嘍啰去通風報信……
京城,太子一行人早已得到了消息。
「殿下,若是那刀疤被逮住,重刑之下再說些不該說的,咱們……」
躬身站在吳兆身側的男子,面上已滲出層層冷汗,他就是山匪在京城的靠山,當朝戶部侍郎,正四品朝廷命官!
這些年,在他的庇護下,龍虎山一眾匪徒為非作歹,好不猖狂。
他也因此,得到了不少賄賂,不過一個正四品官,竟在海關有一整搜遊船!
吳兆才損失了督公一員大將,江南換了新的督公,並不是他的門客。
那無異於失去了江南一代的所有力量。
這會屋漏偏逢連夜雨,龍虎山又出事……
吳兆神色發狠,面目陰鷙:「你先回去吧,這事,孤自有打算!」
戶部侍郎還打算說些什麼,瞧見吳兆的臉色,沒說完的話悉數吞回腹中……
他才剛走,屋內便閃身一個曼妙的影子:「殿下,可需要綺羅為你排憂解難?」
吳兆冷笑著頷首:「違孤心意者,殺——阻孤道路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