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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像條狗一樣蹲在門口

  保姆間在樓下,和主卧靠的不是很近,但是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叫了一晚上,好像就在她耳邊一樣,由遠及近,應該是從樓上的主卧酣戰到樓下客廳了。

  斐明月崩潰地用枕頭捂住腦袋,連帶著自己的耳朵一起捂住,可是怎麼都隔絕不了李婧的喘息聲。

  傅西樓在報復她,他一定是故意在報復她。

  可是憑什麼,別說她和南宮澤什麼都沒發生,就算髮生了又如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倉皇地吞下藥以後,她抱緊枕頭無助地靠著門板坐下,一邊流淚一邊死死咬住枕頭,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陷入夢魘之中。

  她不能失控,如果失控了,就是在告訴傅西樓,她在乎,那樣她就輸了。

  她不能在乎。

  早晚有一天她會不在乎的。

  她要把傅西樓這個男人徹底從她心底剖去。

  她不知道的是,傅西樓和她不過一門之隔。

  男人疲憊地靠著門板坐在她的門前,漠然麻木地抵著自己握緊的拳頭。

  沙發那邊的女人一個人玩的也很嗨。

  聽著她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聲音,他想著,或許明天他應該換一套沙發了。

  或者換一套新房。

  可是她在乎嗎?

  他在書房坐立不安地等到現在,都等到門口來了,像條狗一樣蹲在這裡,就等著她生氣出來質問他,或者和他大吵一架。

  但是很可惜,他想要的反應她一點都沒有。

  以前只是聽了他和容顏一點捕風捉影的緋聞,她都能不顧一切地去傅謹的滿月宴上找他問清楚。

  現在,他都把人帶到家裡來了,她還能這樣無動於衷。

  顯得他很幼稚的樣子。

  「夠了,滾出去吧。」

  終於還是他自己覺得無趣,冷漠地對李婧下了逐客令。

  斐明月第二天是被痛醒的,腳踝處傳來的刺痛讓她覺得自己的腳筋好像要被勒斷了,等她下床的時候,直接腳麻得摔倒在地上。

  傅西樓進來以後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地給了她解釋:「腳銬是我找人特製的,只要你離開我十米以外,它就會慢慢收緊,發出電流刺激你的腳筋,超過五十米,你的腳筋就會被挑斷。」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蹲下,用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螻蟻的目光看著她,看著她眼中倔強的恨意。

  他的唇角浮起一道薄情的弧度:「你恨我是不是?是因為昨晚的事嗎?那我告訴你,你恨早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腳筋被挑斷,以後我和每個女人上chuang的時候,你都要旁聽,我興緻好的時候,你也可以圍觀,我不介意······」

  「啪!」

  他沒說完,斐明月就怒不可遏地甩了他一巴掌,咬牙罵道:「禽獸!傅西樓,你還有一點人性嗎?」

  傅西樓不氣反笑:「我禽獸?我要真的禽獸,現在就該拿鐵鏈把你捆在家裡。」

  他輕輕摩挲著她精緻小巧的下巴,指尖的溫度是蛇一樣的冰冷:「明月,沒有人能在背叛我以後活下來,我留你一條賤命,已經是恩賜了。」

  「是嗎?我還要謝謝你是不是?」斐明月眼圈發紅,忍著心疼和作嘔的衝動,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傅西樓,你會後悔的,我不會原諒你。」

  傅西樓溫柔地將她扶起,但是說出的話無比殘忍:「你以為我在乎你的原諒?斐明月,你恨也好怨也罷,橫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

  他輕輕按著她的後頸,掌握著她脆弱的命脈:「喜歡南宮澤是不是?那你就好好等著,看你們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

  「還有陸景衡,陸景衡,」他重複一遍這個名字,語氣不屑,「他還不如我呢,你當初還不是愛他愛的要死要活的,斐明月,你就是缺愛,哪怕是條狗,只要對你好你就能愛上他。」

  原來他也是這樣想的。

  斐明月心底悲涼,突然一下就釋懷了。

  所以他沒什麼特殊的。

  她就是缺愛,誰予她好,她就喜歡誰。

  如果連這點好都沒有了,愛也就沒有了,連恨都不必。

  傅西樓說了這麼多,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麻木地看著他發瘋。

  她不理他,顯得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特別可笑。

  傅西樓感到挫敗,就像昨晚一樣的挫敗。

  他討厭斐明月這副好像看破紅塵,不在乎他的樣子。

  她以前不是很愛自己嗎?為什麼他就騙了她一次,她就要死要活的和自己鬧,作了這麼久。

  傅西樓越想越氣,手掌收緊,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顫抖的手掌,怎麼都沒能繼續掐下去。

  這種對方什麼都沒做就被拿捏的感覺讓他很憋屈,心裡滔天的怒火怎麼都沒辦法消去,最後,他暴怒地把她按在牆上,發瘋似的開始撕咬她,剝奪她所有的呼吸,掃蕩著她的一切。

  斐明月終於有了反應,開始瘋狂地掙扎,紅著眼把他推開,抬手又給了他一耳光:「別碰我!」

  昨晚剛目垂過其他女人的臟男人,她嫌臟。

  傅西樓看出了她眼底的厭棄,冷笑:「嫌棄我?你和南宮澤目垂過以後我還願意碰你,你應該高興地去燒香,而不是在這裡擺臉色給我看。」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面色陰鷙的如同惡魔:「斐明月,我們沒完。」

  說完,他就摔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斐明月就聽到了李婧對他噓寒問暖的聲音。

  她崩潰地捂著頭蹲下,摸過藥瓶又想吃藥,但是沒打開,自己沉默地忍受著心如刀割的痛意。

  唐簡有囑咐過藥量,她昨晚剛吃過,不能再吃了。

  為了最後的那粒葯,她要好好忍著。

  忍到婚禮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現在活下去的所有動力都寄托在一個月後的那場婚禮上。

  可是一個月很漫長,就連今天她都撐不住。

  傅西樓吃完早飯以後就去公司了,要帶她一起去。

  她怎麼可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給自己添堵,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了。

  傅西樓冷笑一聲,沒和她廢話,轉身就走。

  等他走出家門以後,斐明月的腳踝上便傳來了劇烈的痛意,疼得她臉色蒼白,好像腳筋下一秒就要斷了。

  她沒有選擇,只能忍著屈辱出去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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