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盡情的用錢侮辱她吧
一看就是和傅西樓鬧矛盾的樣子,難怪傅西樓不自己親自照顧,把她找過來。
只是容顏不理解,斐明月和傅西樓在夜宴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轉眼人就住院了,兩人看上去鬧得很厲害的樣子。
「咳咳,明月,我能進來嗎?」
她門都開了才想起來問自己能不能進來。
斐明月沒有情緒的眼睛轉動了一下,然後冷漠道:「進來吧。」
容顏手裡捧著一束百合花,是過來的時候傅西樓交代她買的,說斐明月喜歡,看到花的時候心情能好點。
現在看到斐明月這副樣子,容顏真的無力吐槽了,要想她心情好就別和她鬧啊,打一棒槌再給一個甜棗,有意思嗎?
斐明月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花,聲音果然冷了一些:「我得癌症了?要他專門請人抱花過來看我。」
容顏把花放在柜子上,立刻呵斥她:「說什麼癌症呢明月,快呸呸呸,年輕人不要說這麼晦氣的話。」
斐明月冷笑,不置可否。
她說幾句算什麼,她的親生父親,當初為了得到她的腎,可是直接給她偽造了一份診斷書呢。
現在想想,如果傅西樓早就居心叵測地接近她,或許他也早知道她根本沒得癌症的事情了。
說不定還幫了安離一把。
順水推舟傷害她的事情,然後再假裝成救世主一樣拯救她,這種事他可太熟了。
看著斐明月不虞的面色,容顏斟酌一番,小心開口:「咳咳咳,明月,傅總就是讓我過來陪陪你,我其實也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他錢都轉給我了,我不來也不好,而且我確實也挺想關心你的。」
「你放心啊,你不想說的事我不會問,你把我當空氣就好了,畢竟我錢都收了,現在回去也不好。」
容顏大大方方地說了傅西樓給錢給她的事情,反倒把斐明月聽懵了:「什麼錢?」
容顏:「就是他請我幫忙照顧你,又不想欠我的,就給我打了五十萬,我們以前也是這樣,他有事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看事件大小,給我錢或資源,我們互取利益,方便合作。」
斐明月有些困惑地看著容顏:「如果他直接給你錢的話,你不會覺得他是在侮辱你嗎?」
以前他們的事她不清楚,但是這次來說,她相信容顏不收錢也會過來看她,但是傅西樓非要給錢給她,她覺得有點侮辱人了。
容顏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如果給錢就是侮辱我的話,那就盡情侮辱我吧哈哈哈。」
斐明月:「······」
她和容顏果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她突然有點羨慕她了。
羨慕她這樣明媚的沒有陰霾的笑容,還有這麼看得開的心態。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心態,她的病或許會好。
「容顏,不管怎樣,我都謝謝你來看我,我,唐挽秋說的對,我沒什麼朋友,現在身邊只有傅西樓一個人,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她斟酌著用詞,想讓容顏回去。
「但是這裡有護士就行了,我一個人也可以,你先回家吧。」
容顏拿著水果刀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就委屈地看著她:「不是吧,我剛為你的前半句話高興,想說我們是朋友呢,你這麼快就要趕我走?」
朋友嗎?
容顏把她當朋友?
斐明月聽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恢復一貫的理智,冷漠道:「我不需要朋友。」
人心難測,曾經她和唐挽秋那樣要好,唐挽秋最後還不是背叛了她。
容顏是個好人,她希望在她心裡,她一直是個好人。
容顏被她生硬的語氣弄得有點尷尬,舉著水果刀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給她削蘋果。
斐明月一咬牙,直接趕人:「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她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容顏想留也留不下來,只好尷尬地囑咐她幾句,然後小心開門出去了。
出去以後立刻打電話給傅西樓:「傅總,抱歉啊,你這次的差事我真的沒法做啊。」
傅西樓站在山漸青書房的落地窗前,想起她小產那天,他就是冷漠地站在這裡看著她受折磨的。
此時接到容顏的電話,心裡更煩躁了:「她趕你走的?」
容顏挫敗道:「嗯,雖然很客氣,但是我想,我確實是被她趕出病房了。」
她以為斐明月是個脾氣很溫和的人,可是她趕她走的時候她感覺斐明月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覺得有點奇怪。
「傅總,您和斐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感覺她今晚挺不高興的。」
傅西樓沒有回答她,說了一句讓她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以後就掛了電話,然後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他不敢見她,但是也不敢放她一個人在醫院。
萬一她又發病了怎麼辦。
他的顧慮沒有錯,等他趕到病房的時候,透過房門上方的玻璃往裡看的時候,看到斐明月身形踉蹌地走到了窗戶邊。
「明月!」
他再也顧不得該怎麼面對她了,立刻衝進去,在她打開窗戶要往下跳的時候從她身後緊緊抱住她。
「明月,明月你冷靜點好不好,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今晚不該誤會你的,我以後都相信你好不好?」
打算開窗透氣的斐明月,被他突然來的這一出嚇懵了。
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打算將計就計,保下南宮澤。
「傅西樓,你放開我,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她哭著掙扎,奮力朝窗戶那裡走去,滾燙的淚水滴在傅西樓冰冷的手背上。
傅西樓怕她尋死,怎麼可能放手,直接攔腰把她抱起來,然後迅速解下領帶,把她的手腕綁住,另一端綁在床頭。
他動作利落,力氣又大,斐明月還沒掙扎幾下,就已經被他用領帶綁在床上了。
「你什麼意思?你還想像在車上那樣對我嗎?是不是非要把我弄得黃體破裂你才甘心?」
她用力掙扎著被捆在一起的手腕,歇斯底里的質問他。
「傅西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