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活著不好嗎
「南宮啊,好久沒見了。」
唯獨路過南宮澤的時候,傅西樓似笑非笑地打了一聲招呼。
南宮澤這傻小子還真以為傅西樓在和自己客氣呢,立刻憨笑道:「傅二哥,好久不見。」
說完,目光又有些哀傷地落在斐明月身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傅西樓就已經把斐明月帶走了。
隋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皺眉道:「南宮,你發什麼呆啊,被我二嫂的美貌迷住了?」
南宮澤訕訕的,還沒說話,隋肅就皺眉提醒他:「不是吧,真被我說中了?南宮,你別怪兄弟打擊你,我哥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了,你也別想,而且斐明月她,哎,反正你別想,活著不好嗎?」
不用隋肅說,南宮澤也明白。
事實上,在他知道斐明月的未婚夫就是傅西樓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不說傅西樓的財力物力,就單說他本人,就是他比不上的。
和傅西樓這樣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以後,斐明月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他只是有些惋惜而已,明月這麼好的姑娘,他為什麼這麼晚才遇到。
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安軼,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西樓把明月帶走,而他什麼都不能做。
甚至是為她出頭,他做的也不如傅西樓好。
或許明月之前說的對,傅西樓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只有傅西樓這樣強勢的男人,才能給她她想要的依靠。
傅南瑜看到安軼對著斐明月的背影發獃,不安地握住他的手:「安軼哥哥,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要和哥哥一樣,看到明月就忘了我嗎?」
安軼這才想起自己的責任,忍住心中的苦楚,帶著傅南瑜重新進屋招待賓客。
他和明月,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
安家帶給她那麼多傷害,他又連累她毀了她的一生,她和誰在一起都不會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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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南宮澤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原來是南宮家的那位小少爺,斐明月,你真是好本事啊。」
傅西樓把她拉上車以後就把她按在後座瘋狂掠奪,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
斐明月無力地掙扎著,身體撕裂般的痛苦讓她痛不欲生。
「傅西樓,你放開我,你又發什麼瘋,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學,你能不能不要想的那麼齷齪。」
只是加了微信而已。
難道她沒有社交的權力嗎?
看著雙目猩紅的傅西樓,斐明月如置寒冬,絕望地掙扎著,想讓自己好過點。
於是就在掙扎中,不小心打了傅西樓一巴掌。
這下徹底把火藥桶點炸了。
傅西樓摸了一把自己被她打到的臉頰,雙目氣得能噴火:「你為了那個女干夫打我?斐明月,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打順手了是吧?」
斐明月聲音顫抖:「是你先欺負我的,傅西樓,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學,是你自己想得齷齪。」
「普通同學?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你確定他對你清白嗎?」他憤怒地掐著他的脖子,恨不得把她掐死,「斐明月,你不會真以為我捨不得你死吧?」
「那南宮澤呢,我掐不死你,你看我敢不敢動南宮澤,和我搶女人,他一個牙都沒長齊的混小子,他也配!」
傅西樓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恨不得真的就這樣把她掐死。
斐明月臉色漲紅,難以呼吸,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想掙脫他的桎梏,但是她掙扎得越厲害,傅西樓就掐得越狠。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漫長的窒息的折磨里,傅西樓才慢慢鬆開她。
她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但與惡魔無異的臉,心理防線潰不成軍,再多的倔強與憎恨,在死亡的威脅前都不值一提。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落下,她顫抖地伸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求饒道:「西樓,我很疼,真的很疼,你放過我好不好,你放過我,我以後不去學校了,我不去了,以後再也不和南宮澤見面好不好?」
那雙落淚的眼睛里是巨大的恐懼,是對他的恐懼。
傅西樓感覺到了指尖的黏稠。
是血。
淡淡的血腥味喚回了傅西樓的理智,他顫抖地幫她把衣服理好,用乾淨的那隻手幫她把眼淚擦掉。
但是語氣依舊冷漠,不容置喙:「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南宮澤,敢勾引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他。」
南宮澤拉著斐明月跑出宴廳時,那恍若私奔的一幕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傅西樓的心上。
斐明月剛經歷過死亡的恐懼,驚恐得渾身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想要求他放過南宮澤,但是嘴巴哆嗦幾下,居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她這麼怕自己的樣子,傅西樓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也沒力氣和她發火了,立刻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婦科醫生看完以後臉色不太好,但是對方是傅西樓,說話還是客氣的:「傅總,下次夫妻生活的時候小心點吧,斐小姐身子本來就差,要是黃體破裂了會很麻煩,以後可能就沒辦法生育了。」
傅西樓臉色蒼白:「我知道了。」
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連推門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差點被他折磨到黃體破裂,那麼疼的折磨,她不會原諒他。
或許她還會想到他們沒有的那個孩子。
「容顏,你今晚有事嗎,過來幫我一個忙。」
猶豫很久,他也不敢進去見她,更怕她拚死為南宮澤求情,最後撥通了容顏的電話,想拜託她照顧斐明月一晚。
容顏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一向仗義,傅西樓以前對她不錯,斐明月人也挺好的,陪床一晚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不用付錢,你真把我當護工了?下次別這樣了。」
只是看到傅西樓給她打了五十萬的巨款以後,她被氣笑了。
不過也沒退回去。
五十萬對她來說是巨款,對傅西樓來說連五分錢都不值,有錢人洒洒水的事情。
但是當她到醫院看到斐明月的時候,開始後悔了。
斐明月就靜靜地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恍若透明,好像風一吹就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