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曲徑通幽

  文欽很肯定地點頭道：「那是當然！那西面和北面的蠻夷不都是被他們平定的嗎？」 

  文鴛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過嘴裡卻驕傲地說道：「我才不信他們真的如同傳聞一般！」 

  就在這時，文鴛的貼身婢女急匆匆地跑上來，稟報道：「小姐、老爺，寶兒小姐和姨夫人來了！」 

  文鴛當即開心地說道：「我正想去找魚寶兒呢！」語落便急匆匆地跑下了閣樓。 

  文欽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腳朝閣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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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楚已經在赤壁屯兵十天了。在這十天里，荊州水軍前往挑戰了數次，互有勝負，不過陳楚對於這樣的結果非常不滿意，因為荊州的水軍力量是對方的三倍不只，竟然還不能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這天，荊州水軍再一次出戰，打得非常激烈，不過到日落將要收兵時仍然沒打出個所以然來。陳楚猛地一甩馬鞭，沉聲下令道：「鳴金收兵！」語落便領著眾將回大帳去了。蔡瑁張允兩人不禁忐忑不安。 

  回到大帳之中，陳楚立在大帳之中的沙盤一側，緊皺著眉頭。這沙盤是用幾天前從後方運來的模板組裝的，反映的就是赤壁這一帶的山川地貌。眾將立在陳楚身後，張飛、呂布等將的臉上也都是一副鬱悶之色。 

  陳楚指著赤壁的江面沉聲道：「若不能擊敗江東水軍，我們步騎即便再精銳也無用武之地！」蔡瑁張允聽見這話，更加忐忑不安了。 

  陳楚猛地轉過身來，看了蔡瑁張允一眼。兩人一驚，連忙跪下解釋道：「陛下息怒！只因荊州水軍久不訓練，所以戰力大打折扣！」 

  陳楚皺了皺眉頭，淡然問道：「你們身為荊州水軍都督，有什麼辦法？」 

  蔡瑁連忙道：「只須加緊訓練月余，便可一句擊破江東水軍！」 

  陳楚不由得響起後世電視劇中蔡瑁和張允也是如此對曹操說的。眉頭不禁一跳。不置可否，背著雙手走到主位上。 

  蔡瑁張允相視一眼，心中不禁更加忐忑了。周瑜不禁有些奇怪陳楚為何沒有應允此事，在他看來蔡瑁張允兩人的這個建議還是正確的。周瑜是在七天前抵達赤壁大營的，諸葛亮沒有來，因為諸葛謹的原因，他不願意同孫堅沙場相見。 

  「主公，兩位都督的建議可以考慮！」周瑜抱拳道。 

  陳楚稍作思忖，點頭道：「那就如此做吧！」扭頭對蔡瑁張允道：「水軍訓練之事，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莫要再叫我失望！」 

  蔡瑁張允心頭一松，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 

  待兩人離開大營后，陳楚有些煩躁地說道：「想不到荊州水軍竟然如此不堪使用！」 

  周瑜笑道：「蔡瑁張允兩人以前只是忙著勾心鬥角排除異己，荊州水軍的訓練便被荒廢了！」 

  陳楚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問周瑜道：「公瑾，讓這二人統領荊州水軍，會不會……？」 

  周瑜很肯定地回答道：「主公可以放心！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蔡瑁、張允兩人雖然是小人，但是並不是蠢人，他們知道在陛下帳下只能靠本領才能獲得賞識和高位；而且這兩人確實精通水戰之道！」 

  陳楚點頭道：「聽公瑾如此說，我便放心了！」「主公過獎了！」 

  「陛下，瑜以為可以以一支輕兵繞過赤壁直接渡過長江！」周瑜抱拳道。 

  陳楚心頭一動，迫不及待地問道：「公瑾有何妙計？」 

  周瑜走到沙盤邊指著夷陵方向說道：「我軍完全可以派一部從此處渡過長江，擊破劉備后東渡洞庭，直接攻擊長沙！若是能將長沙攻下，孫堅軍的水軍防線便不攻自破！」 

  陳楚急步走到沙盤邊，看著沙盤上顯示的敵我雙方態勢，腦海中思考著周瑜的計謀。猛地一擊掌，興奮地大聲道：「公瑾此計甚妙！」隨即沒有一皺，「只是……」周瑜連忙問道：「陛下想到了什麼？」陳楚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陳楚剛才差點說出來的是『可是當年曹操為什麼就像個傻子似的就想從赤壁過長江？』好在陳楚及時打住了，否則只怕就難以自圓其說了。 

  陳楚看著沙盤思忖著，越想越覺得周瑜的這個建議可行。孫堅水軍的主力已經被牽制在橫江方向，而此地的孫堅水軍只有萬餘人五六百條戰船，防守這一片江面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分兵到其他的地方。這或許就是同後世歷史中的曹操不一樣的情況吧。 

  陳楚問周瑜道：「公瑾，你認為應該派多少軍力為宜？」 

  周瑜道：「赤壁必須留下足夠的兵力以為將來主攻之用，所以瑜以為派一個軍團為宜！」 

  陳楚點了點頭。掃視了眾將一眼。以張飛、呂布為首的眾將當即一起抱拳請戰道：「陛下，我願率軍擔此重任！」 

  陳楚呵呵一笑，「諸位將軍忠勇有佳，我心甚慰！」 

  陳楚看著跪在面前眼中戰意熊熊的眾位將軍，不由地有些猶豫。張飛、呂布、馬超等皆是可獨當一面之將，但是派隨擔此重任更合適呢？ 

  周瑜看出了陳楚的猶豫，抱拳道：「陛下，瑜以為能擔當此人者首先便要足夠冷靜！」 

  陳楚點了點頭，暗想：『如此說來，能但當此任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趙雲！可是趙雲現在數千里之外的西域！』 

  陳楚稍作思忖，目光落在張飛的身上，揚聲道：「翼德，我令你率第五軍團及虎嘯營第四、第五萬人隊即刻前赴夷陵渡江進擊劉備！」 

  張飛聞言大喜，連忙大聲應諾。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呂布，流露出洋洋得意之態。呂布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只當作沒看見。 

  陳楚笑道：「都起來吧！」隨即對周瑜道：「立刻傳令荊州以下各郡收集民船，另外讓荊州方面按十五萬人的規模向夷陵轉運輜重物資。」「是！」周瑜抱拳應諾。 

  差不多就在此同時，一個神秘人出現在益州刺史府的內堂之中。 

  「大人，不知您考慮的如何？」神秘人問道。此刻內堂中還有三人，分別是益州牧劉焉和他的二字劉璋，另一個是張松。而這個神秘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備的心腹謀士崔琰。想不到他竟然到了益州。 

  劉焉頗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也願起大軍助使君北伐強賊！只是張魯新叛，而且南面蠻夷不時寇邊騷擾，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崔琰早就料到劉焉會如此說。抱拳問道：「刺史大人，若是我能夠說服張魯與大人休兵罷戰，並且說其共同出兵呢？」 

  劉焉雙眼一亮，當即道：「若是如此，北伐強寇一事我留言義不容辭！」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劉焉點頭道：「一言為定！」 

  待崔琰離開后，劉璋問劉焉道：「父親，我們難道真的要出兵幫助劉備嗎？」劉璋顯得非常不樂意的樣子。 

  劉焉點頭道：「若是崔琰能夠說服張魯免除我的後顧之憂，我便兵出益州幫助劉備和孫堅同陳楚相抗！」 

  劉璋嘟囔道：「這不知又要花掉多少錢糧！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將白髮人送黑髮人！」 

  劉焉眉頭一皺，斥責道：「季玉，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過婦人之仁！如此心性將來可能會毀了你！」 

  劉璋心頭一凜，連忙抱拳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劉焉搖頭嘆了口氣，問張松道：「各部軍馬如何？」 

  張松回稟道：「嚴顏已經領五萬精銳進入巴郡。依靠巴郡的險要地勢足可遏制秦軍兵鋒！」 

  劉焉點了點頭。 

  張松繼續道：「吳懿和賈龍兩位將軍在益州練兵，目前十萬新軍均基本訓練完畢士氣高昂！楊懷、高沛兩位將軍各領兵三萬鎮守巴川和滬津關，南蠻和張魯都沒有任何異動！」 

  劉焉點了點頭。又問道：「輜重物資情況如何？」 

  張松回稟道：「這三年時間裡，蜀中連連豐收，現在各處倉庫均儲備充足！足夠三十萬大軍兩年用度！」 

  劉焉雙目一亮，點頭道：「如此甚好！永年，我軍目前兵力仍然不夠，還須徵兵！」 

  張松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主公，目前益州百姓幾乎家家都有人入伍，若再徵兵，只怕會激起民變！」 

  劉焉眉頭一皺，思忖道：「可以從各部落徵兵！」 

  張松一驚，勸諫道：「主公，如此做，只怕會引狼入室啊！」 

  劉焉擺了擺手，很自信地說道：「只要我們將他們的父母妻小控制在手中，便不用擔心他們反叛！」 

  「這……」張松覺得此事有些不妥，但是卻不知從何勸起。一旁的劉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了！此事就如此決定了！」劉焉斷然道。 

  「是！」張松只得抱拳應諾。 

  「另外傳令各郡縣，每家每戶增加一成稅收，同時增加行商過關的稅錢！」 

  張松抱拳道：「主公，百姓現在的負擔已經很沉重了！若是再增加賦稅，只怕……」 

  劉焉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樣吧，傳令各郡，只這三年內增加賦稅，之後將賦稅減半！」 

  張松點頭道：「如此，百姓們或者能夠承受！」 

  「主公，若沒有別的什麼事，在下便告退了！」張松抱拳道。 

  劉焉點了點頭，吩咐道：「下去后，去見一見崔琰先生，問一問他有什麼須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