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赤壁

  馬超立馬在埠頭之上，看著緩緩遠去的船隊不禁罵道：「真是比兔子跑得還快！」 

  絕大部分駐守南郡的孫堅軍在馬超鐵騎趕到前撤離了烏林，回到江夏。與此同時，孫堅軍除集結在橫江對面的大軍外的全部力量正在往赤壁方向集結。長江中游這一段的水面只有赤壁是最適合大軍渡江做戰的。 

  馬超率領十五萬大軍在赤壁對面紮下營壘，荊州水軍則在江面上搭建水寨。 

  赤壁的江面上戰雲密布，雙方大軍劍拔弩張。 

  ――― 

  橫江秦軍大營。 

  「剛才馬超傳信說南郡日前已經不戰而下，現在馬超正率領水陸近二十萬大軍陳兵在赤壁！」陳楚對帳下眾將揚聲道，一臉的喜色。 

  帳下眾將登時小聲議論起來，都流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陳楚問一旁的徐庶道：「元直，看現在的情況我們該如何做？」 

  徐庶思忖道：「陛下，我軍水軍難以在此地打開局面，而且夏汛已經來臨！不如將主力調往赤壁方向，而只留兩個軍團和水師在此牽制孫堅大軍！」 

  陳楚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大帳外淅淅瀝瀝的雨水，面露思忖之色。正在小聲議論的眾將注意到陳楚的神情，全都安靜下來，靜靜地注視著陳楚。 

  思忖了片刻，陳楚問徐庶道：「元直，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徐庶稍作思忖搖頭道：「我軍水師無法擊敗孫堅水師，實在是讓人無從左手啊！」隨即朝陳楚抱拳道：「陛下，為今之計便是以水師牽制住孫堅的水師主力，而我們則利用荊州水軍從赤壁方向強渡長江！」 

  陳楚思忖著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地圖架前，雙目盯著赤壁的位置眉頭緊皺。徐庶及眾將圍在陳楚身後靜候陳楚的決定。 

  陳楚暗想：『老子又不是曹操，幹嘛害怕去赤壁！』一念至此，陳楚下定了決心。猛地一拳打在赤壁的位置上，豪聲道：「傳令下去，第三、第四軍團留守橫江大營，第一、第二及匈奴軍團即刻開拔西進！」「是！」傳令官抱拳應諾。陳楚迴轉身來掃視了一眼眾將，目光定在張遼的身上，「文遠，你做為橫江大營的主將！」「得令！」張遼抱拳應諾，「張頜、高順，你二人做副將協助文遠！」「是！」兩人齊聲應諾。陳楚掃視了一眼眾將，揚聲道：「其餘眾將隨我西進荊州！」「是！」眾將齊聲應諾。「諸位將軍若沒有什麼問題，便下去準備吧！」眾將朝陳楚行了一禮，魚貫退出大帳。 

  「陛下，若沒有什麼事，在下也告退了！」徐庶抱拳道。 

  「元直，你就留在橫江協助文遠吧！」陳楚思忖道。 

  徐庶點了點頭，抱拳應諾道：「是！」隨即思忖道：「陛下，須將文和或者公瑾之一人調到陛下身邊以協助陛下！」 

  陳楚點頭道：「我也有此打算！」 

  「陛下，那在下便告退了！」徐庶抱拳道。陳楚點了點頭。 

  待徐庶離開后，陳楚揚聲喚道：「來人！」一名鐵衛立刻掀簾進來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飛鴿傳書通知洛陽，讓公瑾立刻趕到荊州赤壁大營跟我匯合，所有內政事務全部交予文和先生負責，另外升陳琳為內閣文書使以協助文和處理內政；讓公瑾去見一見諸葛先生，如果諸葛先生願意到荊州來，便讓諸葛先生隨同公瑾一道到赤壁大營跟我匯合！」 

  「是！」鐵衛應諾一聲，當即向帳外退去。 

  「等等！」陳楚突然叫住了鐵衛，鐵衛回過身來垂手恭立。 

  陳楚從矮榻邊取出一包東西。來到鐵衛面前。叮囑道：「派快馬將這些東西交給夫人們！」陳楚的虎目中閃過一絲溫柔之色。 

  鐵衛雙手接過包裹。朝陳楚行了一禮，退出了大帳。 

  陳楚在榻上座下，從懷中摸出臨行前眾女偷偷交給他的貼身物什，共有七件，全都是精緻的小香包。不禁想起臨行時眾女戀戀不捨的神情和聲聲叮囑，陳楚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她們身邊。陳楚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喃喃道：「難怪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隨即自嘲地笑了笑，「我現在應該也算是英雄了吧！」 

  陳楚將小香包一個個揣進懷裡，當拿起第七個小香包時，陳楚不由得愣了一下，想起當日的情景。那是陳楚將要率軍出發前兩天的一天中午，陳楚正在洛陽府同陳琳說著洛陽的各項事務，已經身為內閣文書令的楊月嬌突然來到洛陽府。陳楚一看到楊月嬌便習慣性地口花花道：「月嬌，幾日不見更漂亮了！」楊月嬌俏臉一紅，垂下臻首。隨即抬起頭來對一旁偷笑的陳琳道：「陳大人，我有事想跟陛下單獨談談！」陳琳一愣，登時明白過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陳楚。陳楚點了點頭。陳琳立刻起身朝陳楚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然而楊月嬌還是沒有說話，美眸瞟了一眼四周根木頭人似的鐵壁衛。陳楚會意，不禁心中暗笑，揚聲道：「你們也都出去吧！」眾鐵衛齊聲應諾魚貫退出了大堂。陳楚呵呵笑道：「月嬌，現在是二人世界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語氣很有些挑逗的味道。楊月嬌當然聽得出陳楚話語中那挑逗的味道，嬌媚的臉蛋兒更加紅潤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楚。就在陳楚陶醉在楊月嬌那嫵媚的神情中時，楊月嬌小心翼翼地從水袖中取出一個一寸見方的精緻小香包。楊月嬌猶豫了一下，最後彷佛下定了決心般。楊月嬌款款走到陳楚面前，垂著臻首輕聲道：「你後天便要率軍出征了，我希望你能夠將這個帶在身上！」說著將小香包放在陳楚手邊的案几上，不等陳楚有所反應，就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般飛出了大堂。陳楚回過神來，拿起手邊那個代表楊月嬌全部心意的小香包，心中不禁升起萬千感觸。 

  ……… 

  思緒回到現在，陳楚看著手中這個綉著一支精緻荷花的小香包，心中不由得柔腸百轉。 

  ―――― 

  第二天，陳楚率領第一、第二及匈奴軍團共計三十萬大軍離開橫江大營西進。而張遼、徐庶則率領第三、第四兩個軍團及水師留在橫江大營以牽制正面的孫堅軍。 

  當天，橫江大營對面的孫堅便收到了關於秦軍動態的情報。他立刻判斷出秦軍的意圖。當即決定分出一半的兵力支援赤壁，同時命令孫策、黃蓋前往赤壁，令孫策為主帥，黃蓋為副帥。 

  散帳后，孫堅立在地圖前注視著地圖上赤壁的位置緊皺著雙眉。就在這時，一名親兵進到大帳中，急聲稟報道：「主公，小姐離開了長沙！」 

  「什麼？！」孫堅霍然轉過身來驚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給我看住小姐嗎？」孫堅顯得有些憤怒。 

  親兵有些委屈地回稟道：「主公明鑒，我們攔不住小姐啊！」 

  孫堅想起孫仁的個性，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問道：「知道小姐現在在哪嗎？」 

  「回稟主公，小姐帶著那一隊秦軍士兵往南海去了！」親兵口中的秦軍士兵指的是楊戩那一個小隊負責保護孫仁的鐵壁衛。 

  孫堅聞言一愣。嘆了一口氣，對親兵道：「就由小姐吧！記住，你們要在周圍嚴密保護小姐，不得讓小姐出一點問題！」「是！」親兵應諾一聲，退出了大帳。 

  孫堅想起孫仁和陳楚之間的事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長長的車隊在荊州的主街上行進著。他們的目的地是荊州以東數百里的赤壁秦軍大營，這些大車上運載的除了糧秣外，還有轟天雷干氏連弩等軍械。此時的荊州城基本已經回復了當日的繁華，那些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百姓也已經完全放心了。 

  文欽站在自家院子的閣樓上望著從面前經過的這長長的車隊，喃喃道：「看來大戰就要開始了！」 

  「父親！」文鴛那充滿活力的聲音在文欽身後響起。 

  文欽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女兒額頭上的汗漬，笑問道：「鴛兒，剛剛乾什麼去了？」 

  文鴛回答道：「剛剛我到城外騎馬！」 

  文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文鴛面前，抹了一把文鴛臉蛋上的汗漬，不無擔憂地說道：「你啊，跟個男孩子似的！我真擔心你以後嫁不嫁的出去！」 

  文鴛臻首一揚，很無所謂地說道：「嫁不出去就不嫁咯！」 

  文欽苦笑著搖了搖頭。 

  文鴛朝不遠處的街道上望去，看見正在行進的秦軍車隊。不禁感慨道：「連續七天都看見這樣的車隊不停地往東邊運送物資！」 

  文欽笑道：「大秦皇帝集結五十萬重兵在赤壁，所需要的各種物資當然相當驚人！」 

  「五十萬重兵！那是怎樣一種場面呢！？」文鴛一副很嚮往的模樣。文欽也面露嚮往之色地說道：「金戈鐵馬縱橫天下！男兒就應該如此才不負今生！」 

  文鴛使勁地點著臻首，眼眸賊亮賊亮的。「父親，你若加入秦軍，肯定是所向無敵的大將！」文鴛流露出崇拜之色。 

  文欽哈哈一笑，自嘲道：「我又算得了什麼呢！」隨即思忖道：「大秦皇帝麾下最厲害的大將有五位，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令為父難以望其項背；不說他們，就說如甘寧這些大將，為父也是萬萬比不上的！」 

  「父親，他們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文鴛難以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