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匆匆
此刻溫暖的陽光照射進冰冷的房間,瞬間覺得前胸都貼後背的宋茜打開飯盒“天,我多久沒吃飯了,怎麽這麽餓啊,以清你不許笑話。”調皮對哥哥說話的語氣,自顧自說起來,晏以清寵溺地看著她,奈何一笑。
這時,保鏢敲門進來“小姐,晏少主,宋家的派人送來了一大捧百合。”說完把花放在床頭便出去了,“我最喜歡的百合,以清,是他送我的。”開心地抱著又聞又親,慢慢退出去以清她都沒注意。闔上門,轉身恢複冷峻表情,拿出手機,撥通他的電話“資料發給你了,保護小伊,我暫且相信你的能力保護她綽綽有餘,希望別再讓她受傷害。”
掛斷電話,斜靠在舒適沙發中的孫淵航,嘴角溫柔的笑意爬上臉龐,他卻渾若不知,隻因電話中,她的助理說,那個女人現在好好的,她還是活蹦亂跳,那就好,接下來,盛超那個老東西和他女兒到了該付出代價的時刻,讓他們知道,他的女人,別人碰不得。“許戈,你說一隻狼把老虎錯當羊咬,這個仇報在它的狼崽上,會不會很刺激。”
發出一絲冷笑,對著眼前得力助手,許戈看著似笑非笑的老板,多久沒見他這般嗜血的模樣了,這個女人想來真非一般,老板也是真動了情了。
後的宋茜立刻恢複女強人的模樣,她要讓別人知道,她宋茜不是那麽好打倒,宋茜帶些許哽咽,稍縱即逝“以清,幫我定張K國機票。”晏以清不解的望著她,宋茜淡漠一笑“是時候把我這個堂妹送走了,本想她隻是一時被愛衝昏頭罷了。”確實,這個嬌蠻的堂妹被他的堂叔從小寵著,即便就是她殺人放火,恐怕也是別人的錯在先吧,送走這個堂妹,接下來就是股東大會上,一舉踢開這些老頑固。從未如此決絕,心底難免有些不忍,晏以清看出她的軟弱“小伊,這次別心軟,孫淵航也著手這件事,你放心吧。”她似秋色湖眸蕩漾的雙眼,不置可否,沒錯,如果這次心軟也罷,孫淵航就是她最後手刃,絕對不會放過她這個堂叔了。
宋家大宅裏,富麗的客廳坐滿了宋家人,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似白晝,氣氛此刻和這華麗的家完全不成正比,盛樂拿著手中的機票,對著盛旗和盛超,痛哭“姨夫,爸爸,我不就想呆在宋家,呆在這裏嗎,姐姐我也沒有和你搶宋家的一分一毫,你憑什麽讓我出國,讓我背井離鄉,爸爸.……”
宋茜頭疼地看著這出戲,冷笑“哭!哭什麽?我最討厭假兮兮的女生,沒本事就會哭,哭了你就是對的,嗬嗬。”被宋茜嗆了一把,本身就沒宋茜伶牙俐齒,加之本身做了虧心事,也不敢再興風作浪,可還是一直隱隱若若哭著,盛旗看著女兒,如此強勢的女兒即便是他,也沒法,倒不如全權交給女兒處理,沒想到牽扯出自己家族的矛盾.
此刻,宋家硝煙四起,站在宋茜身後的晏以清明白,他的小公主此時心裏一定有莫大的委屈,不忍但是自己身份尷尬,正想挺身而出將他護在身後時,門口傳來剛勁有力的腳步,孫淵航徐徐而來,這個男人,畢竟是動了心吧,本不應該進入家庭戰爭中,是他,他也就放了心。
“盛伯父,您好,我是孫淵航,冒昧上門拜訪,還請見諒。”說完望著宋茜,示意她安心的眼神。此刻宋茜心中如同千萬匹馬奔騰瞬間停止,慢慢踱步,他怎麽知道她這時候需要人在身邊陪伴,心底漸漸被溫暖陽光包圍,哪怕此刻和家人分崩離析,隻要有他在,都會讓她義無反顧著。
孫淵航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子之後便上車了,開出地下停車場後,夜幕降臨的黑夜,顯得有些落寞的安靜,好像一個孤單的人想要在這裏試圖尋找狂歡但是又奈何這個城市太大,似乎永遠都沒有落腳點。正好像如那句話所說,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而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孫淵航開車行駛在街道上,街道上車匆匆行駛,現在這個點正好是下班的點,滿身的疲憊卻依舊還在路上的感覺。孫淵航把窗戶打開,風瞬間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洶湧而來的感覺,把孫淵航的頭發吹得四處飛揚。看見對側馬路上堵了一行長長的車,都亮著燈,倘若站在高處,拍下這一幕來一定挺不錯的把。當然,也在心裏暗自慶幸了一把,幸虧自己所在的這條路上沒有堵車,不然該得多無聊。
孫淵航感受著這風吹向自己的同時,還一邊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仿佛在告訴自己,現在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應該去做些什麽,仿佛好長時間沒有一個人獨處時的時光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在驅使著自己,在告訴自己,突然很想一個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
沒有目的性的開車行駛在馬路上,腦子裏的思緒亂得很,好像怎麽都理不清的感覺,也不想那麽早就回到酒店,即便是回到酒店也還是一個人的感覺很不好。孫淵航覺得是真的要一個人找個地方來靜一靜了,少一點浮躁,讓自己的心能夠徹底的安靜下來。
於是就在這樣一個貌似於信念的驅使下,自己的車不知不覺的開到了江邊的一條沿江路上,夜晚的江邊看不清水的模樣,隻能看清偶爾有些魚兒跳起來濺起的漣漪,還有一些夜釣者的昏暗燈光。一切看起來好像是一副靜謐的光景,很安靜很美好。
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喜歡釣魚,這明明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可是偏偏就有些人喜歡這個無聊的東西,現在自己好像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樂趣了。在這個安靜的夜裏,一個人坐在這微風習習的江邊,沒有任何人的打擾,這有河水和星辰作伴,這何嚐不是一個享受的事情呢。
看來自己以後也要發展一下這個樂趣了,這樣的話有什麽煩心的事情,似乎在這裏這麽安靜的地方能夠想明白理清楚把。孫淵航這麽想到。
其實一個人的作風可以從平常的日常生活習慣就可以看得出來吧,像這樣熱衷於釣魚的人一定有一顆不浮躁的心,或許在他們的心裏,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情而煩心,也不會去想太多吧,人生在世,光年有限,幹嘛要去為一些煩心的事情而讓自己煩惱呢。
孫淵航好像是在做自我安慰一般,在自己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因為一些不開心,想不通的事情而煩惱。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或許是自己那顆浮躁的心太過於激動了怎麽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安慰了。
而此時此刻,正坐在岸邊釣魚的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家看見自己身邊站了一個年輕人,而且還站了那麽久,好像似乎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似的。於是便有些坐不住似得,看了看孫淵航一眼,說道:“年輕人這是怎麽了?是遇上了什麽事情了嗎?看起來一籌莫展的樣子。”
孫淵航其實這是想來這裏靜一靜的,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站了一會兒之後,竟然還有人向自己搭訕,而且還是個小老頭,簡直是不可思議。最主要是,孫淵航是一個不懂釣魚的人也知道到一點,釣魚的時候不是最忌諱說話的嗎。
“沒事,隻是想來這裏吹吹風看看星星看看月亮而已。”孫淵航說道,很顯然現在自己並不是很想和這個小老頭說話。
但是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讀懂孫淵航的意思,依舊說道:“年輕人嘛,哪有在生活上不遇上一點挫折的,比如做生意的,哪年不會有一些在生意場上失意的人,遠的不說,就說我在這裏釣魚的這段時間,也總是能碰到一些人在這裏想要想不開的人。”
孫淵航越來越覺得和這個人是沒法聊下去想走的時候,這個人又說了一句話,“不過我看你不像是在職場失意的人,那就應該是感情上或者生活上的事情了。其實這些事情處理起來並不是很難,就像我們釣魚一樣,雖然是一動不動的在這裏釣魚,可能一個晚上一條魚也釣不到,但是我們就是享受這其中的樂趣,生活也是這樣,隻要你去享受這寫樂趣就好了,再大的煩心事也能夠得到解決。”
孫淵航聽完這個人的話,便沒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了,倒是做在了這個人的身邊,說道:“都說釣魚的時候要安安靜靜的不能說話,怎麽你還在這裏跟我劈裏啪啦的說個不停這是為什麽。”孫淵航問道。
“其實我掉的不是魚,也是來這裏享受一下獨處的時光,讓自己的心得到一個休息,你看我們每天都置身與一個繁華的都市當中,很少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在這裏冥想,釣魚這個東西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
孫淵航聽完了這個人的一番話之後,便也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腦子裏什麽也不想,就當是在放空,在冥想。可是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腦子裏瞬間就轉到了一個畫麵,就在之前和燕青待在一塊兒的畫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想起自己並沒有說出自己家攝像頭被燕青拆的事情,對方也沒有提,這個問題總是在自己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也找不到答案。
看來在這裏精心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於是孫淵航便起身,不打算將時間繼續浪費在這裏,他就好像是一個剛入佛門的小僧一樣,還沒有悟出來在這裏靜坐你的道理,所以也自然是沒有辦法撫平自己那顆煩躁的心了。
孫淵航拿出了手機,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孫淵航正準備沿著這個沿江路走一圈的時候,燕青的電話打過來了。
“喂?”孫淵航冷漠的回了一句,對於電話那頭的這個人,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什麽好感,也就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語氣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情,但是我想你一定會拒絕的。”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好像如同機械一般沒有什麽溫度,隻有冰冷,其實每個人都是有溫度的,隻是在孫淵航這裏,燕青不會對他有什麽有溫度的語言。
孫淵航聽到燕青講出的這句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便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認為我會拒絕,那就幹脆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我拒絕你,讓你難受。”
“不不不,即便是拒絕我還是要說的。”燕青就好像是在故意挑逗一個動物一樣,不是為了達到目的,而是單純的想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帶有威脅的存在一般。
孫淵航並不想和這個人爭執,便抱著一副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的態度,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沉默,隨後,孫淵航又聽見燕青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很高的要求,而且這個要求似乎也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是我想這次回去後,我想和宋茜單獨見一麵。”
孫淵航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就有點坐不住了,這不是挑釁是什麽,別說現在宋茜是自己的妻子了,就算不是妻子,見宋茜也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孫淵航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盡量不表現出來,而是一副淡然又冷漠的語氣說道:“既然你認為這件事和我沒有什麽關係,也認為這個要求我一定會拒絕,好,那我現在就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是一定會拒絕的,所以你想也別想了,還有,從今以後宋茜和你都不會有什麽關係,她是我的妻子,經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合法的夫妻關係。”
孫淵航說完便準備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最後的聲音:“是嘛,那咱們可要走著瞧了。”
孫淵航沒有去理會,而此時此刻更沒有什麽心思在這個沿江路上漫步了,原本是來這裏散心的,現在倒好,仿佛心情變得更糟了。
孫淵航正打算開車離開這裏的時候,看見和自己之前聊天的那個老人家釣上了一條挺大的魚,便在心裏不屑一顧的笑道:“哼,還說自己釣的不是魚,簡直胡說八道。”孫淵航開著車離開了這個地方,又重新行駛到了馬路上,正準備回到自己住的那家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