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瑟曦的抉擇
紅堡塔樓里，瑟曦眺望著黑水灣里進進出出的船隻。
「傻子阿多把野火裝上船上，偷偷運到了北境，他和艾德一定是準備好打仗了。那些野火是用來對付誰呢？肯定是蘭尼斯特。」
瑟曦回身瞪著提利昂。
「你這蠢材讓傻子阿多，輕而易舉的控制了鍊金術士公會。」
「把鍊金術士拱手送給阿多的，分明是你。」提利昂因為惱怒，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是你派藍賽爾那個蠢材，利用哈林想燒死阿多，可是你們臨時出賣了哈林，想把他一起燒死，哈林這才死心塌地，追隨了阿多。」
瑟曦的翡翠綠眸里，閃動著怒火。
「我怎麼知道藍賽爾會失手？」
提利昂冷笑一聲。
「你應該知道，因為從團體比武上的鐵群島手指舞高手，到尖牙，羅爾傑，貝蒂潛入首相塔，再到野火地窖，你每一次都失手了。」
「伴隨著你的每一次失手，阿多手裡的證據就越來越多，他控制了紅堡，地牢，不斷擴大衛隊，如今更是控制了鍊金術士公會和野火。」
瑟曦很不服氣。
「阿多偷偷運走野火，蘭尼斯特是王室最大的債主，雖說野火是瘋王伊里斯的遺產，畢竟是王室的。你作為御前顧問，應該向勞勃抗議。」
提利昂壞笑道：「勞勃可不在會議廳，聽說他最近經常去妓院，跟一些里斯小妞混在一起。」
「其實這件事情，你可以跟勞勃說，因為偷偷運走野火這件事情，阿多辦的確實不地道。」
瑟曦說道：「我聽說，傻子阿多，願意把野火差事，拱手相讓，你為何不接管呢？」
提利昂耐著性子解釋。
「當時小指頭也躍躍欲試，還是沒敢接下野火的差事。因為小指頭和我，都看出來這裡面的問題，接手整頓野火，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
「鍊金術士里的智者，助手，學徒，都是阿多的人，聽說好多學徒，助手，還有智者，坐著船，護送野火坐船，消失在了海上，估計是不可能回來了。」
「只有哈林和少數幾個智者，少量助手，學徒，留在了君臨，阿多怎麼可能，把這些人交給我們差遣呢？」
瑟曦把頭一揚。
「難道離開鍊金術士，就不能挪動野火了？派席爾不是帶著學城的學徒去了嗎？」
「派席爾一大把年紀，也比你有勇氣，你只會等著阿多布置好大網，好往裡鑽。」
這時候，藍賽爾走了進來。
「派席爾大學士帶著學徒返回了紅堡。」
瑟曦滿臉堆笑。
「派席爾把龍穴的野火處理完了？」
藍賽爾搖頭。
「沒有，聽說因為操作不當，野火爆燃，燒死了好幾個學徒和助理學士，救火的金袍子，也有好幾個人受傷了。」
提利昂嘻嘻笑道：「瑟曦，看來你的派席爾接管野火，還是失敗了。」
瑟曦作色道：「你這侏儒，只會取笑我，你應該去幫助派席爾，處理野火。」
藍賽爾說道：「王后，派席爾大學士已經把野火的賬本，還給了阿多，他發誓再也不碰野火了。」
提利昂笑道：「我早就料到，沒有鍊金術士的智者，派席爾根本不可能處理那些野火。」
瑟曦臉色一沉。
「廢物，全是廢物！泰溫公爵向我保證，派席爾是蘭尼斯特的人，再加上一個提利昂，蘭尼斯特在御前會議，足以抗衡傻子阿多和艾德，現在可倒好，一敗塗地！」
「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我自己。」
瑟曦扭頭離去，提利昂說道：「你不會又有激進的計劃了吧？」
瑟曦說道：「我當然有。」
提利昂冷笑道：「這次你又打算雇誰去刺殺阿多？會手指舞的鐵種？跳蚤窩斗獸場的人渣？還是鍊金術士？」
「瑟曦，我求求你，消停一會兒吧！你難道沒看到嗎？你每次暗殺，都給了阿多在君臨攫取權力的理由。」
瑟曦輕哼一聲。
「我不想跟你分享我的計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任憑那個傻子阿多，奪走喬佛里的繼承權。」
瑟曦下樓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處女居的一間密室里，窗戶外傳來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瑟曦叫來藍賽爾，壓低了聲音。
「布拉佛斯的無面者到了嗎？」
藍賽爾說道：「已經到了，他在黑水河的一個客棧住下了。」
當初，艾德公爵開始尋找勞勃的私生子，研究梅利恩國師的書籍，瑟曦害怕極了，她那時就派人，暗中聯繫無面者。
蘭尼斯特有的是黃金，不過，無面者的價格之高，讓瑟曦也有些心疼。
無面者是按照目標的身份定價的，瑟曦的目標是艾德公爵，阿多，還有勞勃。
這三個人，一個是七大王國的國王，一個是御前首相，還有一個是御前重臣，無面者刺殺勞勃，艾德，阿多里任意一個人的價格，都足以雇傭一支傭兵團。
藍賽爾說道：「王后，只要你下令，無面者就會立刻出發，如今，勞勃醉倒在妓院的床上，無面者肯定可以殺死勞勃。」
瑟曦說道：「泰洛西的殺手呢？」
藍賽爾說道：「泰洛西女人也準備好了。」
這是藍賽爾從君臨碼頭，雇傭的一個女殺手，她擅長在妓院殺人，據說從沒有失手的紀錄。
最大的好處是，泰洛西女人比無面者便宜太多，只要價一千個金龍。
藍賽爾說道：「王后，到底派誰去？」
瑟曦思緒萬千。
「你先在外面等著，我要考慮一番。」
藍賽爾關上門，等在門外。
瑟曦開始盤算起來。
一旦殺死勞勃，喬佛里將登上鐵王座，瑟曦將成為攝政太后，到時候，瑟曦將歡天喜地的為勞勃守寡。
瑟曦攝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任命詹姆做御前首相，讓小惡魔收拾行李滾蛋。
這一切都是瑟曦夢寐以求的。
瑟曦望著窗外的金袍子，如今，紅堡內的金袍子，歸阿多指揮，阿多控制著紅堡的兵權，甚至還控制著地牢。
瑟曦望向首相塔，首相塔傳來了冰原狼的叫聲，那是珊莎和艾莉亞的狼。
如果勞勃死了，艾德公爵一定會調動北境的軍馬，為他的好兄弟報仇，到時候，西境將面對河間地和北境的大軍，河間地正是凱特琳·徒利的娘家。
躲回龍石島的史坦尼斯，帶走了王家艦隊的主力。這又是喬佛里的另一個勁敵。
一旦勞勃死了，史坦尼斯可能從龍石島殺回，伸張他對鐵王座的權利。到時候，依靠金袍子等擋住史坦尼斯嗎？瑟曦十分懷疑。
殺死勞勃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可是乾等下去，喬佛里，托曼，彌賽拉的身世，遲早要暴露，阿多把勞勃的私生子，留在了首相塔。
瑟曦的腦海里，出現了喬佛里死在鐵王座上的場景，頭戴染血獅子王冠。
那一刻，瑟曦堅定了決心。
「藍賽爾，刺客可以行動了。」
藍賽爾說道：「布拉佛斯還是泰洛西？」
這是在問瑟曦，派出布拉佛斯無面者，還是泰洛西女刺客。
瑟曦說道：「泰洛西。」
「泰洛西獻給國王，布拉佛斯留給阿多。」
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聲，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