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報網
萊莎寫信給臨冬城的姐姐凱特琳，她在信中告訴凱特琳，瓊恩·艾林是被蘭尼斯特謀殺的。
艾德公爵這一點深信不疑，他從這就已經開始上套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阿多很清楚，謀殺瓊恩·艾林的真兇，不是別人，正是萊莎與小指頭。
萊莎與小指頭從小一起在奔流城長大，萊莎從小就愛慕小指頭，當年，正是小指頭在醉酒後開了萊莎的苞。
萊莎嫁給瓊恩·艾林后，依然愛戀著小指頭，畢竟瓊恩·艾林與萊莎的婚姻，只是政治婚姻，瓊恩·艾林的年齡，足以當萊莎的爺爺了，比她父親年齡還大。
嫁給瓊恩·艾林后，萊莎多次流產，唯一活下來的兒子勞勃·艾林，也是一個病秧子，經常癲癇發作，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萊莎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
瓊恩·艾林在君臨擔任首相的時候，忙著處理王國的事務，沒工夫搭理萊莎，是小指頭給了她安慰。
不過小指頭也並非真愛萊莎，他只是在利用萊莎。
出身貧寒的小指頭，為了權力，試圖挑起七大王國內戰，好在混亂當中，攫取更大的權力。
瓊恩·艾林擔任首相的時候，瓊恩·艾林開始懷疑，勞勃國王的孩子，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並非親生。
他懷疑這些孩子是瑟曦王后與詹姆的私生子。
當瓊恩·艾林和史坦尼斯拿到了足夠多的證據，準備把兒子送去龍石島當養子，指控瑟曦王后和詹姆的時候，小指頭命令萊莎，毒死了瓊恩·艾林。
小指頭讓萊莎帶著孩子，逃回谷地，並寫信給臨冬城的凱特琳，控訴蘭尼斯特殺死了瓊恩·艾林。
這樣恰好可以嫁禍給蘭尼斯特，因為蘭尼斯特有足夠的理由，殺死瓊恩·艾林。
如今，艾德公爵抵達君臨，出任首相，調查瓊恩·艾林的死因，小指頭開始主動示好。
小指頭下一步，肯定是要循序漸進，讓艾德公爵相信，是瑟曦和詹姆，害死了瓊恩·艾林。
如此一來，北境的史塔克和西境的蘭尼斯特，很有可能打起來，小指頭可以利用王國動蕩，攫取更大的權力，甚至坐上鐵王座。
艾德公爵是一個看重榮譽，不懂變通的人，阿多如果把事情的真相，一股腦告訴艾德公爵，艾德公爵未必會相信。
就讓小指頭先享受他的陰謀詭計去吧。
書房內，阿多說道：「艾德大人，我們來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首相塔的前任主人，瓊恩·艾林，就是在這裡，被他們害死的。」
「這裡沒有刀光劍影，卻充斥著陰謀詭計，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艾德公爵困惑的說：「你是說，有人想害我？」
阿多說道：「小指頭不是說了嗎？你的周圍遍布著瓦里斯的眼線。」
「其實小指頭只說了一半，君臨，紅堡里，不光有瓦里斯的眼線，還有瑟曦王后和小指頭自己的眼線。」
「艾德大人，我認為我們應該組建自己的情報網，在街頭巷尾，雇傭自己的探子，充當我們的眼睛和耳朵。」
艾德公爵皺眉道：「勞勃邀請我擔任首相，我一來就開始雇傭探子，探聽消息，這麼做，恐怕不太好。勞勃知道了，未必會開心。」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你這麼做，是為了王國，更是為了保護國王。」
「勞勃是你的兄弟，他以為身邊全是馬屁精，傻子，實際上，這裡面有很多小陰謀家。」
「我們得保證勞勃，在這些小陰謀家的陰謀詭計當中，活下來。」
艾德公爵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是說，有人要謀害國王？」
阿多笑道：「艾德大人，你就別一臉震驚的樣子了。」
「既然他們能害死前任首相，那麼害死國王有什麼不可以呢？因此，我們必須雇傭探子，探聽消息。」
艾德公爵身體前傾。
「我覺得，探聽別人的秘密，是不名譽的事情。」
阿多說道：「如果王國可以和平，犧牲個人的名譽，算得了什麼？」
「艾德大人，珍惜榮譽是好事情，可是，過分愛惜自己的羽毛，只會束手束腳。」
艾德無奈。
「就算我們去雇傭探子，在八爪蜘蛛的地盤裡，能搭建出自己的情報網嗎？」
阿多說道：「我們總該嘗試。」
「那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
隨後幾天，君臨比武大會的消息，傳播了出去，七大王國各地的自由騎手，騎士，平民，貴族，開始從四面八方，朝著君臨聚集。
阿多開始編製他的情報網。
艾德公爵建議直接去跳蚤窩僱人，那裡有的是孤兒，窮人，但是阿多並沒有這麼做。
阿多叫來了殺豬小弟米凱。
在來君臨的路上，米凱差點被喬佛里殺死，是阿多救了他，米凱一直對阿多，感恩戴德。
米凱來到阿多面前，一臉拘謹。
「阿多爵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阿多說道：「小子，你想不想自己開家肉店呢？」
米凱眼前一亮。
「當然想了，我老爸做夢都想有自己的店鋪。可是大人，在君臨，店鋪的租賃費用實在是太高了。」
阿多說道：「我給你在跳蚤窩，安排一家店鋪，你和你爸爸搬過去。」
米凱開心極了。
「真的嗎？阿多爵士，等我和爸爸的肉鋪賺了錢，一定把錢都交給你。」
阿多笑了。「生意好不好，無所謂，不過，你要記得多交朋友，並注意跳蚤窩的一些消息。」
「任何關於紅堡，國王，王室，首相，甚至凱岩城，高庭，多恩，鐵群島，石階列島，狹海對岸的消息，只要是新聞，都要每天晚上，來找我彙報。」
「我不在的話，就找哈爾溫。」
阿多掏錢，幫助殺豬小弟米凱，和他的父親，在君臨的跳蚤窩，開了一家肉鋪。
這些錢，都是阿多與藍禮公爵賭博的時候，賺來的。
君臨聚集了七大王國的貴族，富商，也有大量的貧民。
跳蚤窩就是君臨的貧民窟，這裡充斥著騙子，扒手，路邊有出售褐湯的小店。
褐湯往往需要反覆煮很多遍，因為裡面有各種肉，變質的牛肉，驢肉，死貓死狗甚至是老鼠肉，甚至可能還有人肉。
很少有人花錢買褐湯，因為聚集在小店食堂的，大部分都是身無分文的人。
這裡的窮人可以用任何一種動物，換取一碗褐湯，來保證他們餓不死。
只要拿下了跳蚤窩，就拿下了君臨，因為跳蚤窩裡的窮人，就像是跳蚤一樣，哪裡都去。
阿多走在跳蚤窩的小店裡，路邊豬圈，馬棚，羊圈的味道，與酒店，妓院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阿多捏著鼻子，走在大街上，周圍有很多孩童，來回穿梭。
這裡面一定有瓦里斯的眼線，可能還有小指頭和瑟曦的人。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年，湊到阿多身前，朝著阿多撞了一下，躺在了地上。
少年趕忙起身，鞠躬道：「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少年起身想走，被阿多一把揪住。
「小子，你想走？錢袋子給我交出來！」
少年本想順走阿多的錢包，沒想到被阿多識破了。
一個婦人說道：「大人，這小子天天在街上偷東西，把他交給金袍子，關進地牢。」
金袍子是君臨百姓，對都城守備隊的稱呼，這個名字，來自於都城守備隊士兵那身華麗的金袍子。
少年害怕了。
「大人，千萬別把我交給金袍子，他們會打死我的。我好幾天沒吃飯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阿多望著少年胳膊上染得一層顏料。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少年說道：「我叫羅米，我原本是染工學徒，我師父前年死了，我就流落街頭了。」
「他們都叫我『綠手』羅米。」
阿多把羅米，帶到了米凱的肉鋪。
「小子，你在跳蚤窩認識多少人？」
羅米說道：「太多了，大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多說道：「找些可靠的人，只要你們能幫我打探消息，你們每天都有飯吃，每天都有地方睡。」
羅米眼前一亮。
「真的有熱麵包吃嗎？」
阿多點頭，「當然。」
接下來幾天，羅米為阿多找來了十幾個窮小子，大部分都是孤兒，要麼就是無家可歸者。
阿多讓米凱把肉鋪的地窖，收拾乾淨，讓這些少年在地窖里居住，白天就去街頭巷尾，為他打聽消息。
這些少年有的在碼頭做幫工，有的推著小車，販賣魚獲，有的在街頭當扒手。
阿多總算是有了情報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