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御前會議
御前會議正式開始。
艾德公爵環顧著在座的藍禮，派席爾大學士，阿多，小指頭和瓦里斯。
「或許我們應該等巴利斯坦爵士和陛下。」
藍禮笑出聲來。
「要等我老哥賞臉，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艾德公爵一臉困惑。
瓦里斯說道：「我們親愛的勞勃國王，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至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給了我們御前會議。」
小指頭說道：「勞勃國王一聽到關於財政，農業，海政，人事任免之類的事情就頭疼，因此治理王國也就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藍禮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
「不過勞勃也不是什麼也不管，他有時候想起來了，就會分派一些任務下來。」
「今天他命令我，率先回城，趕回紅堡，要我向諸位傳達，陛下決定舉行一場盛大的比武大會，以慶祝艾德首相的上任。」
艾德大人皺眉，「勞勃愛瞎折騰，那是他的事情，為何要打著我的名義？」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這正是勞勃國王的一片心意。」
財政大臣小指頭立刻說道：「比武大會？勞勃一定設定了豐厚的獎金，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艾德公爵把紙張遞給了阿多。
阿多念道：「馬上長槍比武冠軍是四萬金龍，亞軍是兩萬金龍，團體混戰的冠軍也是兩萬，射箭冠軍一萬金龍。」
艾德公爵不喜歡比武大會，他認為戰士應該在戰場上殺敵立功，而非在比武大會上賣弄武藝。
阿多卻喜歡比武大會，他已經開始盤算著在這一次比武大會上，搞一個冠軍玩玩了。
瓦里斯笑道：「獎金真是豐富呢！」
阿多說道：「為了這筆獎金，更為了首相的榮譽，我決定參賽。」
藍禮笑道：「阿多，你在臨冬城，打敗了三個御林鐵衛，詹姆，柏洛斯和馬林，等著找你復仇呢！」
「冠軍獎金一共九萬金龍幣，這還不算其他開銷。」小指頭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
「勞勃一定會大宴賓客，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必須找到足夠多的廚子，侍女，歌手，木匠，馬戲團和雜耍傻子。」
藍禮看了阿多一眼。
「傻子我們倒是不缺，連御前會議都有。」
艾德公爵說道：「國庫能拿出這麼多錢嗎？」
小指頭笑道：「艾德大人，你可真是初來乍到，對君臨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
「國庫早就已經沒錢了，這次還得借錢。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王室負債的賬本，拿給你看。」
艾德公爵說道：「散會之後立刻拿給我。」
小指頭點頭。
「我會派人送到首相塔。」
艾德公爵說道：「關於比武大會的事情，藍禮大人，你協助小指頭制定一個計劃。」
御前會議散會後，艾德公爵和阿多，回到了首相塔。
維揚·普爾已經把首相塔的書房收拾好了，艾德公爵以後會在這裡辦公。
艾德公爵指了指一旁的一張桌子。
「阿多，這是你的位子，以後，你在這裡，幫助我批閱文件。」
「你是國王的顧問了，咱們臨冬城，在御前會議佔據了兩個重臣席位，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艾德公爵專門讓維揚·普爾，找了一張寬大的椅子，以配合阿多巨大的體型，上面撲了天鵝絨墊子。
阿多和艾德公爵坐了下來。
艾德公爵說道：「最近，藍禮似乎跟你走得很近，在路上的時候，他似乎每晚都找你喝酒。」
阿多點頭。
「藍禮似乎很喜歡我的戰錘和武力，他還總是開玩笑，邀請我去風息堡效力。」
艾德說道：「藍禮浮誇輕佻，可以禮尚往來，千萬不可交心。」
「至於小指頭，瓦里斯，他們兩個的人品，都是十分低劣的。御前會議全是這種人，怪不得勞勃說，御前會議不是傻子就是馬屁精。」
「我準備派你，去調查瓊恩·艾林的死因。」
瓊恩·艾林的遺孀萊莎，是凱特琳的妹妹，萊莎寫信警告臨冬城，瓊恩·艾林是被蘭尼斯特家族的人謀殺致死的。
阿多說道：「大人，瓊恩·艾林的屍體，早就已經被靜默姐妹，帶回了谷底，落葉歸根，我們從哪裡查找呢？」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小指頭拿著一個賬本，出現在了門外。
艾德說道：「我以為你會派人送來賬本。」
小指頭大大咧咧的坐下。
「新首相上任，我總得殷勤一點嘛！這是你要的王室欠債賬目。」
艾德打開賬本，臉色愈發凝重。
「王室居然欠了蘭尼斯特家族三百萬金龍的巨款，培提爾大人，你這財政大人是怎麼當的？」
小指頭笑道：「花錢的是首相和勞勃，別怪到我的頭上。」
「其實蘭尼斯特只是王室的大債主，我們還欠了布拉佛斯鐵金庫，泰洛西，密爾的一些商行不少款子，對了，還有教會。」
艾德公爵說道：「負債這麼多，勞勃居然還有心情搞比武大會。」
小指頭笑道：「其實這是好事情，比武大會將會吸引王國各地的貴族，平民，齊聚君臨。」
「君臨的客棧都可以趁機大賺一筆，小販和妓女也有的賺了，鐵匠賣盔甲，武器，也能賺不少錢。」
小指頭看了一旁的阿多一眼。
「艾德大人，我想跟你私下談談。」
艾德面無表情。
「有什麼話直說，阿多是我的心腹，更是御前會議的重臣，國王的顧問。」
小指頭笑了笑。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對你的夫人，也就是凱特琳女士，抱有著特殊的感情。」
「因此我決定幫助你。艾德大人，你雖然深受勞勃國王的器重，擔任首相，身居高位，但是，你要小心身邊的人。」
「比如太監瓦里斯，八爪蜘蛛熟悉紅堡的密道，君臨到處都有他的小小鳥，你出門任何行動，都會被監視。」
「我們都生活在八爪蜘蛛的陰影下，對了，還有派席爾大學士。派席爾在君臨出任大學士，已經四十多年，屹立不倒，德高望重。」
「但是上了年紀，未免行事有所偏向，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們的派席爾大人，很明顯在宮廷，王國各地都有朋友。」
艾德公爵點頭。
小指頭起身離開了。
艾德公爵皺眉。
「小指頭居然好心提醒我，是不是我把他想的太壞了？凱特琳時常提起他，說小指頭就像是親弟弟一樣。」
「小指頭在君臨多年，他跟瓊恩·艾林也很熟悉，當年就是瓊恩·艾林，把小指頭帶到了君臨，要不，我們找他，查詢瓊恩·艾林的死因？」
艾德·史塔克是驍勇善戰的名將，可是，他根本不擅長權謀之術。小指頭略微提醒了他一下，他就起了感激之心。
這正是阿多南下君臨的原因，他要幫助艾德大人，在權力的遊戲里活下去。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小指頭跟瓦里斯，派席爾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最不應該信任的，就是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