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與基蘭的首次碰面
基蘭此時正在天使的貴賓招待室中，和他在美麗的光明星系主星球星辰星所帶回來極具天賦以及求學慾望的絕世天才，卡爾。這註定將會是他最為耀眼的弟子，他在學術上的見解同階段無人能及，就和亞索在戰力上讓敵人鞭長莫及一樣的超前。
「老師，你認為此次與天使的建交她們會同意嗎？」卡爾輕聲的問道，如果天使們是以外貌為擇偶標準的話，那麼卡爾絕對滿足大部分天使的要求。因為人間絕色不止可以用來形容女子，也可以用來形容卡爾的。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青澀稚嫩，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那麼，你覺得呢？」基蘭反問道，看向了讓他看好的弟子，沒有失望過一次的弟子。
對，沒錯，卡爾在學術上的獨特的見解有時候讓基蘭都為之震驚，經常舉一反三對他的問題作答，而且能從各個不同的方面回答。基蘭甚至懷疑，如果給卡爾足夠的時間，他肯定能到達他的高度，不，更確切的說，超過他。
「我覺得天使們對我們有點不太友好，她們似乎有點反對與外面的文明合作。我們這次可是連凱莎女王本人都還沒見到呢？」卡爾溫煦的向基蘭校長表達著自己的見解，此時的卡爾還很稚嫩，眼神里隱藏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嗯，繼續。」基蘭微微一笑，自然不會相信這是卡爾的真實想法。
「我還在星辰星的時候，每每都聽到來自外界的傳聞，奉承凱莎女王的正義秩序是這宇宙唯一的真理。但我查略天使星雲過去幾萬年的歷史來看，得知以凱莎女王所代表的女性天使曾經是受男性天使的統治。不過凱莎女王不愧是一代英傑，以女兒身把擁護天宮制度的男性天使驅逐。但是在我看來凱莎女王所執行的正義秩序。
這幾千多年文明的進程來看，雖然宇宙中有大部分的文明都得到了天使的庇佑，代價便是信奉天使，當然，這的確很微不足道。但同時存在的更大的弊端是有大部分文明的科技都是緩慢增長，甚至是發生了病態，停止了增長，幾千年文明的進程沒有一點改變。再說凱莎女王本人的執政理念和行為也過於霸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邪惡。在我看來無非是立場的不同。她想要藉此來同化整個宇宙，以此來達到和諧的發展在我看來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生命的力量在於-不順從。」
「哦？那你覺得我們這次與天使的建交十有八九不會成功了。」基蘭似笑非笑的看著美得不像話，彷彿不是此間少年是生命更高層次的卡爾。
「老師，你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卡爾笑著說，意蘊深邃的看著基蘭。 ……
此時，在德星星系的聖光星德瑪西亞之城內，一座輝煌高聳的城堡里，一個身披厚重的淡黃色夾雜著銀色的鎧甲的武士，踏著沉重的步伐聲，走進了大殿之內。
「啪。」地一聲，單膝下跪，面向了高台上王座里的人。
「吾皇，近日諾星的德萊厄斯又在侵犯我國的領土。」
頓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哦？德萊厄斯他又進攻哪個星球了，子民可營救了出來。」
「回稟吾皇，德萊厄斯侵犯了我德星的西圖星，臣已經儘快地把人民都通過蟲洞門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可還是有一部分民眾沒來的及撤離被諾星的炮火擊殺。此番前來是為了請求命令奪取回西圖星。」
「蓋倫大將軍，你可知是誰統帥軍隊。」
蓋倫果斷的回答到：「回吾皇，是戰爭狂人-杜卡奧。」
嘉文三世輕微地皺了皺眉頭，「蓋倫接旨。」
「臣在。」
「現今特命令你去召集德邦總管，和菲歐娜率領第三軍團前去奪回西圖星，把諾克薩斯的人趕回我們的領土。」
「是，蓋倫接旨。」
於此同時，在滿是戰後遺迹的西圖星內，手持一柄大斧身披暗黑色鎧甲的魁梧男子低語道：「來吧，蓋倫，快來吧，就等你入勾了。這次一定要和你分個勝負。」
在他旁邊的杜卡奧聽到這低語聲，突然提醒到：「德萊厄斯將軍，請不要忘記這次計劃的最終目的，要顧全大局。」
「他奶奶的，杜卡奧，你哪這麼多屁話，我哥……」
「轟。」地一聲，在杜卡奧對面的德萊文被他親兄弟一腳給踢到空中。
「哇啊啊啊。」
「抱歉，上將，我德萊厄斯一定把國家放在第一位，不會被個人情緒所影響。」
「嗯，這樣最好，打了一萬多年的仗也該是時候了解了。」
「明白。」 ……
此時，一股輕微的風晃動了窗帘。
基蘭突然對卡爾說道：「卡爾，你先出去吧。」
「是，恩師。」卡爾雖然疑惑，但還是尊崇的走出了招待室，在走出門后關閉的一瞬間，深深的看向了窗外邊。
就在卡爾離開不久，一道身影忽地出現在了基蘭的身後，赫然一看，正是剛才的亞索。
基蘭轉過頭，那深邃的瞳孔看向了亞索，神情中流露出懷戀之情，但一轉即逝。
「你好，初此見面，亞索。」
亞索渾身顫抖著，極力在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的不讓自己回想起在神河文明遺迹所看見的3D投影，努力不讓自己回憶起在那所遺迹所看到的一切。
「呼~」亞索深吸一口氣，嘶啞著聲音詢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我要前往何方，又來自何處？」
「基蘭，自從在遺迹中看到了你，這場景我便在腦海中幻想了無數遍，我有無數個問題想要詢問你，但此時此刻，我只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亞索平復了激動，暴掠的內心，心平氣和的問道。
「孩子，你說。」基蘭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花白的頭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年邁的老人，即使他已經成神，但他長年來使用他的天賦技能正在漸漸的改變他，消磨他的生命力，這是不可違背的規律，更確切的說是一種法則，有得必有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第四代神體便就可以吸取空中的能量來達到永生的地步，不考慮虛空的前提，但是基蘭生命有一個終點，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改變的，因為已經滲透到他的基因密碼鎖里，無法解析，也無法去除。
「你們究竟要我幹什麼？」
基蘭極度失望的看向亞索：「你還不夠，遠遠的不夠，你只成長了外在力量，即使你如今已是第三代神體高階，即使你已經可以越階斬殺敵人，即使你的對戰技巧已經被千錘百鍊，但你的內心任然是脆弱無比。你要知道，這句話的決定權不在於我，而在於你。你所看到的一切或許只是一個視角，不是真相。你所要的真相只能你自己去尋找。」
亞索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放鬆了捏緊刀柄的手，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所謂的真相到底為何物。亞索決定再一次起航，開始新的征程。
「對了，這是你的東西。」基蘭把一顆圓圓的滿是星光圖案的珠子放在了亞索手中。
亞索伸手接過那半徑不足4厘米的珠子，皺了皺眉頭，「這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基蘭搖了搖頭。
基蘭看著消失在眼前的人，默默的搖了搖頭「目的雖有，卻無路可循，你稱之為路的，無非是躊躇。」 ……
卡爾離開了休息室獨自一人在天庭里散步，心中充滿了疑惑，任他絕頂聰明，也猜不透到底是什麼能夠在一瞬間影響偉大基蘭校長的情緒。是的，在基蘭校長觀察到窗帘抖動的那一刻，情緒有一瞬間的激動，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隱藏的很深。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卡爾總喜歡透過眼睛去觀察別人，這次也不例外。這或許便是卡爾的可怕之處，僅僅一個眼神便可以洞悉他人的想法。稱之為神也不為過。
走著走著，慢慢的，卡爾走到一個花園內，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全是被修剪的充滿藝術的園藝。這另人賞心悅目的景色，使他露出世間難有的笑容。
「嘿，笑什麼呢？給我說說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哈。」
一道靚麗的身影伴隨著一股撲面而來的芳香，走進卡爾星辰般的瞳孔。
卡爾略微一愣愣神，很快的便反應了過來，此時還是作為青澀小青年的卡爾與世人以美麗著稱的天使姐姐獨處，無疑使他心神不安。
來人正是涼冰天使。
「涼……涼.……涼冰天使，你好。」卡爾羞澀的紅了臉頰，略帶不自然的往後退了半步。縱他卡爾絕頂聰明，可惜此時內心還是一個面對美麗的女性會臉紅的小雛鳥。
涼冰瞧到卡爾的反應，霎時就樂了，在如今的天使之城只有亞索一個男性，可對與她來說，亞索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一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成天還不苟言笑的，賊無聊，今天奉命守護著神河出使團，老遠就看到卡爾低著頭一直往前走，就跟過來看看，沒想到他是這麼一個內斂的人，涼冰頓時感覺就跟找到了新玩具似的。
「喲，你躲什麼躲阿，還怕我不成，我長的也不是太難看吧，至於這樣不接見我嗎。」涼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調笑的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可嘆一代耀眼的天才在美貌的天使面前竟然緊張成這樣。
「哦？那是哪樣啊？」涼冰魅惑的說到，身體前驅，直直地盯著卡爾內心直發毛。
「或者說是，你對我有感覺？」
卡爾看著快要貼上來的涼冰，看著她精緻的臉龐毫無瑕疵，更加緊張了。此時的卡爾與在基蘭房內的卡爾簡直是旁若兩人。
涼冰看著卡爾緊張的快要說不出話來，擺擺手，向後退了一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話說你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啊，我都快無聊死了，成天呆在天城裡。哈~~」涼冰捂著嘴巴，打了一個長，長，長的哈欠。
卡爾看著萌萌的涼冰，內心的躁動不安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不過臉頰還是有一抹淺淺的紅暈。
「涼冰天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或許可以看看這本書。」隨即，從他的背包庫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古樸的書。上面赫然寫的是《虛空理論》四個軒字。
「雖然可以直接接受信息，但我還是覺得紙質類的更能吸引閱讀者的興趣。」卡爾笑著說到。
「《虛，虛空理論》基蘭著作，我靠，竟然是基蘭校長的作品。你這裡竟然還有原版的，可以啊，你。」涼冰驚呼道，身為天啟王，天使三王之一，她當然知道基蘭這兩個字所蘊藏的含量有多大，更何況基蘭曾經還是原神河文明高層之一的決定性人物。
卡爾謙遜的笑了笑，並沒有解釋這本書是怎麼來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涼冰天使，你可以叫我卡爾。」
「行啊，卡爾，這本書快給我瞅瞅。」說完，涼冰變急不可耐的從卡爾的手中奪走了這本著作。
卡爾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因為涼冰失禮的舉動而感到不滿，或許真有這種緣分，卡爾在看到涼冰的第一瞬間便感覺道她格外的親切。
「世界的構成很類似水中的氣泡，宇宙就是這氣泡內部的空間，而氣泡的外壁則是被我們稱為位面屏障的時間－空間－法則三項混合的防禦體系，再往外，這些「氣泡」之間的「水」，就是虛空，那裡是一切的起點以及終點，時間，空間，法則，能量，物質，所有的概念被徹底打碎然後揉和在一起，在那裡無限近就是無限遠，一瞬間就是永恆，存在就意味著不存在，秩序就意味著混亂.……」第一段文字便吸引著涼冰的興趣，但她無法預料的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因此跟她血濃於水的姐姐凱莎因此決裂。不過，哪有什麼福禍相爭呢。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也因此找到了她的畢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