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會有這事,她早有預料
想明白了,倒也覺得沒什麼了。
當廖天磊覆身上來的時候,她也沒有了剛才的空間。她的一雙眸空洞地凝著天花板,她在想人為什麼一定要有靈魂呢?有了靈魂就會有思想,然思想太活躍,這個世界就會過於複雜了。
複雜不好,真的不好。
廖天磊不是沒有發現她的無動於衷,他是不想發現。沒有發現,就不會心痛,沒有心痛他就可以繼續地自我催眠下去。
「冰冰,這次是不是比上次更舒服了一些?我相信冰冰多做幾次以後,一定會愛上這個夫妻間獨有的運動的。」於是,他也不問傅冰倩是否願意了,只是低下頭又吻上了那張已經微有些紅腫的唇,這唇~瓣就像是蘸了世間最甜美的蜜,只要一嘗便永世難忘。又好像是淬了世間最厲害的毒,只要一沾便再也無法戒掉。
傅冰倩啊,傅冰倩,你已經讓我嘗到了你的味道,你又叫我如何捨得放開你的手呢?
這一個早晨,廖天磊已經記不清自己要了傅冰倩幾次,他只知道自己這幾日流失的元氣,似乎又正在慢慢回攏了,他似乎變得更有精神了。只是苦了傅冰倩,她本就不精人事,每一次都是隱忍著,強撐著去容納他的巨大。而他又似懲罰,每次看到她這樣總是想要更用力地衝撞她的身體,馳騁在她的幽謐小~穴中,只想撬開她的貝齒,讓她在他的懷中呻~吟出聲。
「冰冰,乖,如果難受就叫出來。」
「將自己交給我,我會帶領冰冰享受夫妻情~事。」
「拋開心緒,只用感覺去接納我,你會發現夫妻歡~好的美妙。」
任他如何耐著性子,如何忍著體內叫囂膨~脹的灼熱,對她溫文軟語,她就是不予理會,甚至是連睜眼看他一下都是不屑。最後他是真的怒了,他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只為了能撞出她本能的哼叫。
卻只見她用牙齒將自己咬得更緊,直到他在她的嘴裡嘗到了腥甜,他哼叫著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他想,他們之間只是缺乏了一根紐帶,也許在她身體內孕育出來了,有了這根紐帶的維繫,她也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吧。
王琳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才趕回公司的,她從城市的這一頭,跑到城市的另一頭,只為拿廖天磊嘴中描述的衣服。然後又頂著烈日,從城市的那一頭,開車跑回了城市的這一頭。她只想做好廖天磊交代下來的每一件事,她相信時刻準備著,加上耐心的等待,總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當她踩著那雙恨天高,平順著微喘的氣息,敲響了廖天磊辦公室的大門,可是卻久無人應答時,她的心裡竟生出了一絲對自己如此著急的不確定性,可是既已弦在箭,就不得不發了。她嘗試著直接推開門進入。
驀地,她頓住了腳步。原本還有些發燙的肌膚,像是被人兜頭澆下一盆涼水,來了個透心涼,甚至是連血液都在凝固結冰。
並不是因為辦公室內無人而頓住了腳步,而是因為地上那塊已經辨不出樣子的破布,抓~住了她的眼球,迫使她止住了腳步。
她清楚,這就是今天穿在傅冰倩身上的那件短袖襯衫,也是因為這件襯衫,廖天磊才轉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是帶著斥責的光,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跟他才聽得到,低到連氣壓都在急劇下降,「去,給夫人買件合適的職業裝。」
「叫你指導輔助她,你都在幹些什麼?」
對於廖天磊的這句話,王琳是有委屈的。她認為自己對傅冰倩只存在工作上的負責,並不包括生活上的。可是王琳也不反駁廖天磊的話,她對他多是順從。
此時,她屏息凝向那扇緊閉的大門,注意力集中了,似乎連很微小的聲音也能清晰捕捉到。
那間休息室,在設計的時候,廖天磊當初是在隔音上做了特別的強調,所以現在就算裡面鬧個天翻地覆,外面的人乍一聽,也是聽不到明顯的動靜的。而此刻王琳聽到了,她蹬著高跟鞋的腳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扶著牆才險險地站穩了身子。她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這本就是夫妻間最稀疏平常的事。在他們間發生,也實屬正常。
穩了穩身子,她似乎又回到了平常那個冷靜淡定的王琳。
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辦公桌上后,她沒有再做片刻的停留,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傅冰倩是在臨近下班的時候,才從床上悠悠轉醒。這間辦公室內沒有窗帘,也無需窗帘。因為這裡已經是本市最高的樓層,所以完全不需要顧忌會不會被外人偷~窺這些有關於**的問題。
憋了一整天的雨神,終於在雲層不堪重負的時候,將積聚了一個夏天的雨落到了人間。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倒是像一首寧靜中最和諧的歌。
下意識的,傅冰倩轉眸看向床的另一側,發現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她又滑動了掩在被子下的手臂,第一感覺竟是痛,第二才感受到了溫度,床的另一邊冰涼如初,仿若剛才經歷的翻雲覆雨都不過是傅冰倩的一個幻覺罷了。
這個男人的體能還真是異於常人。
不想動,身上傳來的酸痛感,讓傅冰倩覺得就這樣伴著窗外渾然天成的樂章,賴在床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不行。然後她做了第一次嘗試,傅冰倩就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后,雙手剛撐到床上,緊接著一軟,還未撐起的身體又跌回到了床上。
於是,她又做了第二次的嘗試,這次她如一隻毛毛蟲般,蠕動著身體,當身體完全靠近床沿的時候,她才將腿從床上放下,然後再用手撐起上半身,這樣似乎顯得容易多了。傅冰倩倒是站起來了,可才邁開第一步,她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是散了架般,又像是被人全部拆開了重組般,沒有一塊兒骨頭不是痛的。
這種痛讓人煎熬,她有些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愛上這種運動。
顫動著早已經打擺的腿,努力移到了浴室,輕推開浴室的門的時候,傅冰倩還是被裡面敞亮的設計給震懾住了,傅冰倩在心裡啐了聲暴露狂后,也不得不讓自己做了人生中最大膽的事情。
在兩面圍牆,一面環著玻璃的浴室內洗澡。本是想要好好地用熱水沖沖身子解解乏的,卻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屏障,最後只得作罷。好在身上並沒有污穢,隨便洗了洗倒也很是乾淨,圍著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沒有污穢?
傅冰倩因為自己的這個認知而頓在了原地,臉上莫名的一陣燥熱,這個男人是伺候女人上癮了嗎?每次都要在事後,幫她擦拭身體。
這一次她是因為太睏乏了,所以在他抽她身上抽離的瞬間,便整個人墜入了雲霧間,與周公下棋去了。但上一次她卻是清醒的,是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拿著白色毛巾,那麼仔細的,又是那麼小心翼翼地擦過身體最敏感部位的感覺。
他做這些的時候,讓人聯想到的不是齷齪,只會看到他專註認真的模樣,那模樣是世間最無法抵擋的魅力。
也讓人無法想象,上一刻他還是個獸性大發的食淫客,下一秒他就會溫柔和潤地像是眼睛都能揉出水來,他會像是對待嬰兒般,眼裡充滿了寵溺。
都說女人善變,可傅冰倩覺得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能夠將善變這個詞詮釋得更加淋漓盡致。
那隻王琳從外面拎回來的袋子,被廖天磊擺在了浴室外最顯眼的位置,看來他在放這個袋子的時候,是有做一些考慮的,傅冰倩是這麼想的。
這是一件寬鬆的樣子有些呆板的工裝,將它拿在手裡的時候,傅冰倩暗嘆了聲,這個男人……即便心裡是有嫌棄的,但是也只能是心裡想想,到最後還是拿起來套在身上。這不是妥協,只因為這件不穿就沒衣服可穿了。早上穿來的早已經被那個男人撕成碎片了,衣不能遮體了,有總比沒有好吧。
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后,又在探頭探腦地走出廖天磊的辦公室時,頂層已經沒有剩下一個人了。這倒是有違平時的規律,在平時總會有那麼幾個人因為自己的工作沒有完成,而留下來繼續加班。今天,頂層杳無人煙。這倒是很合傅冰倩的心意,不用怕被別人看到她身上這套土得掉渣的裝束了。
自從有心決定努力開始,傅冰倩是做了計劃的,每天都給自己規定了需要完成的任務,其實她也想摘掉那頂一無是處夫人的大帽子。在經過自己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有心推了下自己辦公室的門,可卻無力將它完全打開了,這倒是應了那句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老話。
傅冰倩無奈地笑了笑,心想還是算了吧,任何事再急也得有個度,也得是在自己能力範圍。
超出了自己能力範圍,還想辦成,那倒是有點好高騖遠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