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他說,這樣不好
他們並沒有直接邁步朝她走過來,只見廖天磊嘴唇微微闔動,王琳點頭應允,在轉身前往她這邊瞟了眼后,才往電梯方向走去。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廖天磊這才又邁動他那雙欣長的,將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
走道兩側偶有員工正好拉門出來,看到這一幕,似商量好了般,統一表現為假意忘記拿東西,轉身走回辦公室內,有的心理素質不好的,甚至在額頭撞了玻璃門后,才急匆匆推門,避回辦公室內。
這倒讓傅冰倩想起了電影里的雌雄大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對大盜凌空而來,各據屋頂一角,只等時機,在人不備之時,一舉侵入。卻不曾想在這對夫妻還未站穩之際,便被突然推門而出的主人發現了。
先不說傅冰倩沒有凌空之功,那廖天磊也是跟大盜沾不上邊的。若要強行拉上關係,那他也是專偷女人心的大盜。
傅冰倩發覺自己的思緒有些不合時宜了,直到廖天磊的腳步逼近咫尺時,她才想在公司內,他們只是同事,不能壞了規矩。
「廖總,早。」學著其他員工的樣子,恭了恭身後,欲錯身越過。
就在他們身形交錯時,傅冰倩垂在身側的手被廖天磊抓住了,「跟我進來。」他的眸色一沉,聲音在空氣中浮動,旋起一股冷冽的寒風,朝傅冰倩迎面撲來。
在公司內他是主,作為下屬只有服從,這是公司規章制度第一條就明確寫到的,可以窺見這個男人的控制欲和支配欲有多強烈。
進得辦公室內,廖天磊沒有多看一眼傅冰倩,而是鬆開她的手,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手一揚,文件袋穩穩地落在了辦公桌上,騰出是,將桌邊的煙拿在手裡,打開煙盒。
好像這才想起辦公室里有人,他站著沒動,頭緩慢地抬起,似在確認傅冰倩剛才嘴裡的稱呼,「廖總?」
傅冰倩沒有搭腔,她並不覺得在公司內,這個稱呼有何不妥。只是現在辦公室內實在過於安靜了,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傅冰倩眼前莫名地出現一個漆黑深不見底的洞,正當她想一腳踏入的時候,洞的深處傳出一聲含混不清的聲音,那聲音帶著凄凄陰涼,讓她心生懼怕。
良久,廖天磊輕笑開口,「冰冰,似乎特別熱衷於這個稱呼。」見身後沒有聲音,他又慢慢轉身,視線緊緊地定在傅冰倩的臉上,時間很長,長到傅冰倩以為他似乎無話可說了時候,才再度悠悠開口,「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已經更進一步了。」
傅冰倩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直白,她心底已經平息的火苗,又再一次被廖天磊挑了起來,可這一次廖天磊不準備再縱容了,他也不會再放任她了。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火氣,幾個箭步,直接將她逼至牆角,讓她再沒了退路。
骨指分明的大掌在瞬間扼住了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揚起,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冰冰是否還記得觀景別墅的那日,我們身體交融,我們合二為一,我們彼此慰藉,甚至連靈魂都在喧囂吶喊。」
他又朝她靠近了一些,他們鼻尖相碰,氣息緊緊纏繞,似絲絲縷縷錯落糾纏的絲線,此刻分不清哪根是頭哪根是尾,纏得太緊了,傅冰倩覺得有些氣悶了。傅冰倩沒有掙扎,也沒有因為廖天磊的話紅了眼睛,她只是將視線掉了個頭,撇向一邊,她需要找個空間,好好的透透氣。
可廖天磊並不給她這樣的機會,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下頜傳來的麻痛感,不得不讓傅冰倩有所妥協,她又將視線轉了回來,順了廖天磊的意,看著廖天磊那雙淺淡的眸。他的眸真是危險無比,被他看上一眼,就像是被下了咒一般,就不可能輕易逃開了。
她定定地看著他,放任自己沉淪,不再做無謂的逃避。她看著他的臉在她的眼前越放越大,到最後她的眼裡只能看到他臉上的某一點了,耳畔忽有熱氣縈繞,「冰冰,想不想再好好重溫一下當日情景?」
終於,傅冰倩意識到了危險,她一雙手扶在他的腰間,用力地推拒著,他就如一具雕像,她作用在腰間的力氣,就像是迎面拂過的微風,能感覺到,卻無法痛癢。她想要搖頭拒絕,怎耐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讓她無法撼動半分。她只能出聲拒絕,身體內有一股聲音焦懼吶喊,破喉而出時,卻被生生擠成了一道嚶嚶細語,聽上去更像是嬌嗔。
「冰冰應該也是想的吧,要不然在公司也不會穿的這般暴露了。你看,只要掃上一眼,便能一覽無遺了。」他吐出的氣息有多灼熱,他看著他的眸光就有多寒冽,「或者,冰冰告訴我,你這準備去蠱惑誰?」
他終於動了仁慈之心,大掌從她的下頜上移開了,雙手搭上她瘦削的肩膀上,湛湛的一個「嗯」字,道不盡他心底的憤懣。
傅冰倩知道,此時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順從,她覺得她應該要給他解釋,她頭往牆上靠了些,拉開了他們面對面的距離,她囁嚅著,「我看大家都是這麼穿的,我只是想做好一個員工該做的事。」
員工?嘖,在妻子跟員工這兩個身份中,她似乎更傾向於員工這個身份。
「那你可有想過一個妻子該乾的事?」廖天磊笑了,不、不,他只想單純的笑笑,只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怎奈他的妻子並不准備配合,只見她皓潔的貝齒將下唇死死咬住,一雙水眸戒備地盯著他。
「你想的對嗎?」他知道他的妻子現在腦中正在浮現什麼樣的情景,他覺得不幫她好好回顧一下,似乎也不算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他纖細的指,開始緩慢移動,指腹自她的肩慢慢遊走,撫上她漂亮的鎖骨后,又改為下移。一隻手順著凹槽,來到第三顆扣子處,停住了,「冰冰,以後不要這樣穿,不好,聽到了嗎?」
他的聲音溫軟柔和,似對一個孩子般的語氣。傅冰倩的心也跟著鬆懈了下來,她以為他只是想告訴她如何穿衣,她點了點頭,又像是怕他沒有看到,然後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說,你這麼聽話,我該怎麼獎勵你呢?」他眉眼一挑,笑得更加邪魅了。
就在傅冰倩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的時候,身上一涼,緊扣的紐扣在他的大掌下應聲而落,分崩離析。
傅冰倩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她後背順著牆壁滑了下來,也顧不上疼了,雙手緊緊地環在胸前,遮住不斷跳動的豐盈。然後,她抬頭用乞求以及努力保證的眼神看向廖天磊,聲音顫抖,隱帶哀求,「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叫我怎麼穿,我就怎麼穿,好嗎?」
「不,不好,我要的是一個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一個無心的傀儡。」廖天磊也就勢蹲了下來,為了配合她的高度,他將一隻叫曲跪在了地上。從一側看起來,這像是廖天磊為了彼此的尊重,有意而為之的,可傅冰倩卻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去他這虛偽的尊重。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傅冰倩是真的急了,她的聲音里明顯帶著哭腔。可她不想自己再在他面前掉一滴淚了,即使是瞪紅了眼眶,瞪痛了眸,她也要生生地將那酸意憋回肚子里去。
「放?我曾經對冰冰說過,我不僅要得到你的身體,我更要得到你的心。還未履行諾言,我又怎麼可能捨得放呢?」他就像是一位正派的老學者,痛心疾首的感慨著,感慨傅冰倩就像個調皮的孩子,不懂他的用心。
傅冰倩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偽善的男人,其實內心裡早就住著一個惡魔,就算他表面如何的柔聲細語,心裡卻是早就想將她活活剝開,生吞下肚。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做個待宰的羔羊了,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快些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
剛想起身,在手還未觸到門把手時。驟然間,身體一輕,雙腳驀地騰空了,「冰冰,似乎有些心急過頭了。」他的手臂好似鋼鐵般一緊,便叫她再也無法動彈。
突然天旋地轉間,傅冰倩整個人如小雞般,被他甩上了肩頭,扛著她進了隱藏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裝扮簡單,卻好在有張柔軟舒適的大床,被廖天磊跑進大床的時候,傅冰倩除了眼冒金星以外,倒也是沒有感到多少痛感。啪嗒一聲,腰間的皮帶在廖天磊優雅的動作下,應聲打開。西褲隨著他手指被褪到了腳跟處,緊接著是紐扣,一顆一顆,緩慢而從容。
傅冰倩轉身,被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就像一個正赴死刑的囚徒,試圖想要為自己做最後的辯駁,才剛張嘴,發現喉嚨間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她這才發現,主宰者早已經將她的後路封死了。
罷了,既已有了第一次,何必在意是否再多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