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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愛恨兩茫茫

  傅冰倩哭累了,腦子重的跟灌了鉛一樣,又開始昏昏沉沉的睡,隔天清晨醒來,廖天磊不在床上,也不在室內。 

  她撐起身,卻又重重倒下,後來不急著起來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才掀被下床。她忘記自己已經有三天沒進食了,她穿著睡袍,赤腳走出了卧室,卻手腳發軟的倒在了走廊里。 

  後來,廖天磊走了過來,抱她起來,掌心裡的熱度透著睡袍,侵蝕著傅冰倩原本就發燙的身體,他不帶傅冰倩回房,而是抱著她穿過走廊,下了樓梯,再然後張昱、高昊焱打開門,傅冰倩在這裡昏天暗地的住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接觸到了外面的世界。 

  她已不再落淚,虛弱的她彷彿大病初癒,過去種種猶如昨日之死,而她曾經給予無限美好想象的貞潔也隨著一場措手不及,再也收不回來了。 

  傅冰倩現在的心境,猶如此刻被廖天磊抱在懷裡,她懸空的靠在他有力的臂彎里,孤助無援,似乎只能依靠他,只能暫時依靠他。 

  他們走在林間小道上,這裡是g市的郊區,少了城市的熱鬧喧嘩,多了鄉野的蕭冷靜謐。棵棵緊密的樹木,伸展出來的觸枝,濃密厚重,將本就不寬坦的小道,擠得更是狹窄。 

  廖天磊卻並不覺得擁擠,他喜歡這份安逸,享受這份寧靜,感謝片詩情畫意的樹林,讓他想到了g大里的那一條步行道,想到了他一直都夢想的事情,就是能跟她兩個人,只有他跟她,一起走一走那條步道,或聊聊過去,或聊聊現在,或聊聊未來。 

  如今他的夢想成真了,所以他不想結束得太快,他抱著她,步子放得很慢,那樣慢,彷彿可以走上一輩子。 

  這樣一個地方,似乎所有的悲喜在離開的時候都可以盡數遺落其中。小學時,傅冰倩在看到別的小朋友在放學時,總有父親母親或者親人,等候在學校門口,望眼欲穿,在見到自己的孩子走出來的時候,就會大步迎上去,將他們擁進懷裡,噓寒問暖。那時年幼的她就會悲天憫人,覺得自己是生錯了性別,所以得不到這樣的親情。 

  初中時,她才知道,並不是性別在作祟,而是因為自己生錯了人家,她生來註定就是不討喜的,所以就連老天都想陷她於危難,她總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一些意外,總是莫名其妙地深陷危險當中。 

  她生活在恐懼中,卻無人可以傾訴。在那個幼小的年紀,『有誰願她死』就像個魔咒般,緊箍著她。而她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如此的渺小,她竟開始認命了,開始了放棄。 

  直到紫衣女子的出現,告訴她只要堅強地活著,希望還是有的。她選擇了相信,她不再悲天憫人,她重燃了希望,為了美好的未來,她選擇『糊裡糊塗』地生活。 

  24年後的今天,她發現生活並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不是你選擇放棄一些東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寧。更可悲的發現,不是你努力想要維護的東西,它就會一路緊隨著你。所以她珍惜維護的家,並沒有親者關注她的喜悲,放眼過去,正在依靠的,卻也是傷她最深的。 

  周遭寂靜無聲,廖天磊也是沉默,因為不確定她是否想跟他說話,帶她出來走走畢竟是好的,也許回去就有胃口了呢? 

  傅冰倩卻開口說話了,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無權囚禁我。」 

  「我囚禁你做什麼?」廖天磊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笑了笑,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去適應。所以讓你呆在這樣一個地方,理花弄草何曾不是一件樂事。」 

  廖天磊說得坦然,在傅冰倩聽來,這跟囚禁並無二意,既然人家說了不是囚禁就不是囚禁吧。 

  她也懶得去爭辯。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她問這句話並不是她已經臣拜在他的虛情假意之下了,她只是更加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隨時,只要你想。」廖天磊又怎麼不知道他妻子心裡所想呢。 

  既然她已經成為了他廖天磊的女人,其他的他就沒有那麼急了,不急,真的不急!!! 

  話說,在城市的另一端,傅彥秉自從應了廖天磊的邀約,參加了那頓鴻門宴,他真的是被氣到了。 

  一回到家,就把身上的衣服解下來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是他想得太簡單了,是他太低看了廖天磊了,他居然以為有了傅冰倩這塊護身符,居然是真的有恃無恐了。 

  沒想到的是,居然也是這款護身符,廖天磊卻用它來給了自己一個警告。 

  「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受那個小子的氣啦?你看吧,我怎麼說來著,叫你不要去,不要去的,可你呢,偏不信邪,偏上趕著要去。這下受氣了吧,你又開始在家耍起了橫。」王艷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傅彥秉講襯衫拍在了地上,甚至不解恨地踩了幾腳。這動作可真是幼稚啊,他這樣的人做這這樣的行為有失了風度。 

  她不對丈夫軟言好語了,她心裡有自己的算計,「你說傅冰倩那丫頭也是,怎麼就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羞辱呢?」她走了過來,把地上的襯衣撿了起來,「嘖嘖嘖,都說女生外向,還真是一點都沒錯。你說我們當初把她抱養過來,好吃好喝地拱著她,她倒好,恩將仇報了,倒是。」 

  「說什麼呢?」傅彥秉及時何止了王艷無休止的嘟囔,他一雙利眼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外人在,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狠狠地橫了一眼王艷,警告道,「人多嘴雜的,以後說話小心點,」 

  他走到沙發旁,就在伸手端茶的空兒,他看到了廖天磊送來的那套茶具,端在手裡,驟然揚了起來,使出狠勁就要往下砸。 

  「呦,呦,呦,你這是要拿寶貝兒撒氣啦?你砸吧,只怕你砸得再多,估計別人也看不到吧。」王艷看到傅彥秉的動作后,也不直接阻止,而是嗓子吊高了幾分,分析著眼前的利害。 

  傅彥秉狐疑地回眸看了一眼王艷,心下暗忖,這個自己一直不放在眼裡的枕邊人,今天倒是道出了一個事實,他把頓在空中的手慢慢地縮了回來,雖然人不在他心裡不討喜,但送的物件倒是很投他所好,摔了碎了,倒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傷心難過了。 

  「看來,還真得好好再思量思量了。」傅彥秉靠在沙發椅背上,拿著杯盅小口地抿著,一雙眸薄眯著,透出來的都是算計的光。 

  「這就對啦。」王艷伸出手攔於胸前,對脖子上佩戴的鏈子是格外地愛護有加,深怕是磕到碰到了。 

  這一串鏈子正是上次廖天磊來時,送給她的,過去皇太后佩戴的珍品瑪瑙,隨手古人佩戴的多少有些不吉利,但也是浸澤了多少代人的靈氣的。稍前有朋友過來的時候,她特意上樓去佩戴了這串瑪瑙項鏈。雖說是位朋友,也都是捧高壓低的主兒,這不看到自己跟廖天磊結為親家了,三天兩頭地往這裡跑,也不過是嫉妒心作祟,想看看攀上廖天磊這棵大樹,到底有沒有得到應有的護佑。 

  當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這串鏈子的時候,當時那個表情,王艷現在想想都是解氣得很。在富人圈中,這些太太平時也沒個其他的愛好,也就是以淘到幾件衣服,搶到幾件首飾為樂。 

  各個都養成了一眼便能辨真假的刁眼,這倒是省了王艷很多的口舌,不用再浪費口水去解釋真偽了。 

  「與廖總沾上邊兒就是不同凡響啊,你脖子上的這串項鏈我當時跟我老公去拍賣會上也見過,底價就標了這個數。」說著,那位富太太就張開五指,高高地晃著。 

  雖沒明說後面跟著的是萬還是千萬,大家都在一個圈子,對對方的身家都能略有耳聞,從對方的眼神中就能讀出,這是不是對方能夠承受得起的,就可以足以判斷這手指後面跟著的到底是什麼。 

  這位太太說話是糙了點,讓王艷心裡不滿,但她的眼神卻是大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這些也不算什麼,天磊他每次來都會送上幾件,你說我就一個人,哪裡戴得過來啊。」說著押了口茶,喝茶的間隙,她看到了那位太太幽怨的眼神。 

  那時候她就想,這棵大樹一定要攀住了。 

  可傅彥秉似乎跟她這婦人的小心思還是有出入的,他有自己更深遠的計劃,不過過程倒是不謀而合了,「看來,倩倩的大腿我們還是得抱一抱的。」 

  「去,給倩倩打個電話,我們好久沒有聯繫了,這親情也會跟著變淡了,這樣可不行。」他的雙眸望著窗外的某一點,眼瞼抖顫著,射出來的光竟是帶著仇恨。 

  古人說的話,有時候還真的叫人不能去對抗。 

  你對一個人有多恨,那麼你就有多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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