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我們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孩為止
真是怪咖。
「宋小姐,給圖圖試一試吧。」傭人慫恿宋安然,圖圖看到新衣服,高興的大叫起來,前面兩條腿站起來,後面雙腿著地,來夠女傭手裡的衣服。
「著什麼急啊,都是你的。」
宋安然點點圖圖濕濕的小鼻子,笑著說道,自從圖圖來了之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覺得在這個別墅里,終於有人陪著她了,即便是一條狗,她都不覺得孤獨。
有時候,她也會和圖圖說話,說一些不能跟別人說的秘密。
宋安然把那些寵物的小衣服都放到沙發上,直呼,「太可愛了。」她沒想到過,動物的衣服都有這麼多的風格。
一件給小公狗的衣服,是藍白相間的格子,上面還有掛著幾條金色的鏈子,海軍風格。
還有一件是皮色的皮質的,上面金屬的鏈子裝飾掛了很多,宋安然很喜歡這一件,覺得圖圖穿上一定非常好看,但是手摸到上面的金屬鉚釘,就放下了,那個可能會傷到圖圖。
接著下一件是小母狗的,蓬蓬裙,上面有好蕾絲,粉色的,很漂亮,她看了看,又放下了,那麼長的裙擺,圖圖穿上走路會不方便。
有發現了一件。
是針織衫樣式的,白紅相間的條紋,上面還有一個小帽子,材質柔軟,現在是秋天了,應該正合適。
宋安然挑了這件給圖圖穿上。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裴瑾年都看在眼裡,沒有放過一個細節。
穿好了,果然很漂亮。
「原來你喜歡女孩?」裴瑾年似笑非笑地開口。
「呃……」宋安然抬頭,他這話是從何說起?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女孩了?好像沒有吧?想想,沒有,絕對沒有,今天沒有,昨天也沒有。
「你給一直公狗穿上母狗的衣服,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女孩?」裴瑾年語出驚人。
「……」
宋安然睜大眼睛,在眨眨眼睛,在睜大眼睛,努力理解裴瑾年這句話,這話怎麼解釋?
「一般,人在得不到某件東西的之時,心中就會無意識地生出一種心裡暗室,也會隨著這種心裡暗指做一些改變的事情,比如,有的男人想成為女人,但是他聲來為男人,於是他做變形手術,反之,女人亦然。」
「……」裴瑾年繼續侃侃而談,「比如一些男人喜歡女人的衣服,很想穿,然後世界上就有了異裝癖這個存在,反之,女人亦然,難道說,現在你覺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而你想要一個女孩,所有下意識地給一隻小公狗穿了小母狗的衣服?」
宋安然繼續無語,「……」她跟這男人沒有共同語言,沒辦法溝通。
裴瑾年把宋安然摟在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放心,就算這一胎是男孩,我也會滿足你要女孩的願望,我們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孩為止。」
宋安然,「……」
他當她是母豬嗎?一直生……這個她都不想生,何況下一個。
「其實,我最希望你這一胎可以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樣我們既有了兒子,又有了女兒,而且你只用辛苦一次,疼一次。」
裴瑾年看一些列的關於孕婦,育兒的書,知道女人生產的痛是第十級痛,痛中的最痛。
他甚至就連第一級的蚊叮之痛都不不願再讓她承受。
這是,一個保鏢走上來彙報,「裴總,西爵少爺和西亞小姐來了。」
裴瑾年皺眉,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黑了下來,十分的不悅,瞪了懷裡的宋安然一眼,警告的意味,「就說我現不在家,沒時間接到,請他改天再來。」
現在他說起這棟別墅,不再說海邊別墅,而是家,對這對於他來說世家,是他和宋安然的家……
「裴總,這恐怕不行。」德爾看了外面一樣。
裴瑾年瞪了德爾一眼,「怎麼不行。」
「他們已經到了門口。」德爾無奈,裴總,你抱著愛人的時候,也分散一點注意力給周圍啊。
這時,西爵和西爵正好總進大廳。
裴瑾年全身充滿了冰冷的不悅,抱著宋安然的手又緊了一分。
西爵穿著一件暗色條紋的襯衫,外面是淺灰色羊絨線衣,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的王子一般,他穿衣服相較於裴瑾年而言,比較隨意,裴瑾年一般都是穿著純手工的筆挺西裝,且黑色居多。
他身邊的西亞穿一件寶藍色長裙,外面是白色的貂皮小披肩,高貴優雅,寶藍色很襯她的氣質。
「瑾,我聽說你不在家。」
西爵的唇,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在和裴瑾年說話,視線從一進來卻一直鎖在宋安然身上,墨玉般的眸子,目光迷離,恍如隔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在以默地凝望,追溯。
「哥,你總是這樣愛開玩笑,瑾不是在呢嗎?」西亞試圖給裴瑾年解圍,好友來訪,他不見被現場抓到。
哪只裴瑾年根本就不需要,也勾了勾唇角,「是不在。現在你可以走了。」公然趕人,就差說德爾送客。
他看西爵的目光中有敵意,他可不會忘記,他上次是從哪裡把懷裡的女人找回來。
她逃獄了,沒有來找他,沒有回家,竟然去了西爵那裡,他怎麼可能不忌憚,連一隻公狗在她身邊,他都不喜歡。
「瑾,以前你的待客之道好像不是這樣。」西亞溫柔地優雅地笑,迷人的美目中射出冷光,盯著宋安然和裴瑾年抱在一起的身體。
嫉妒在發狂,但是她還是極力保持自己一貫的優雅。
裴瑾年冷聲說道,「今天不想見客。」待客之道?他裴瑾年的待客之道從來都是他說了算,任何人都一樣。
西亞,「……」美目冒火,對宋安然的恨意和嫉妒又多了一分。
「德爾,有下火的茶嗎,我看我親愛的妹妹今天火氣有點大。」西爵給西亞一個警告的眼神,來之前,西亞祈求西爵帶她來。
她一個人來了好幾次,都被保鏢拒之門外,裴瑾年不肯見她,她知道西爵若是來,一定有辦法進來,她太思念裴瑾年了。
可是,沒想到進來之後,看到的竟然是他和宋安然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沒茶,德爾送他們離開。」裴瑾年冷冷地說道,再次趕人,西爵一進門,盯著宋安然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他不希望宋安然被他看到,連一眼都不希望。
西爵曾是他的好友,他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裴瑾年知道,西爵絕對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這麼無害,這麼溫潤如玉。
可以說,他對他是積極的忌憚。
「瑾,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晚飯了,晚飯吃什麼好呢?」西亞優雅地笑著說。
「你先放開我,來客人了。」宋安然在裴瑾年懷裡掙扎,總是覺得他們這樣抱著被別人看到了非常的不好。
「是來客人了,那你應該去準備一些水果。」裴瑾年說道,說話的口氣親昵,好像兩個人是已經結婚很久的夫妻。
西亞臉上優雅的笑容瞬間僵住。
裴瑾年終於放開宋安然,她飛快地掃了西爵一眼,跑進廚房去準備水果,看他的臉色果然是傷已經好了。
德爾把拐杖遞給裴瑾年,他拄著坐到沙發刪,尊貴優雅,淡漠,身上穿的是一套神色家居服,臉上少了一些戾氣。
「瑾,你的腿受傷了?」西亞看到裴瑾年拄著拐杖,馬上開口問道,臉上也立刻蒙上一層擔心。
「讓我猜猜你的腿是怎麼受傷的。」西爵翹起嘴角,漫不經心地笑,「是被打傷的,是被你,你,還是你?」他的手把屋內裴瑾年的保鏢都指了一遍。
裴瑾年的臉立刻警戒起來,該死的,他竟然知道。
「哥,你是說什麼?瑾的保鏢怎麼敢打傷他呢?」西亞好笑地看著西爵。
「世事無絕對,你說對不對?」西爵對裴瑾年高深莫測地笑,墨玉般的眸子里充滿了戲虐的因子。
「當然。」裴瑾年勾了勾嘴角,邪肆地笑。
西亞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地看,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瑾,放心,我這次對你做過的事情沒有興趣,只要是我為安然準備了禮物。」西爵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拿進來。
接著就有一排黑衣保鏢魚貫而入,手裡各自端著一盆太陽花,金燦燦的,明艷的耀眼,每一株都好像是一大大的笑臉,大約有幾十盆。
裴瑾年看到太陽花面色深沉,沉默。
西亞驚訝的長大嘴巴,竟然是太陽花,這些可都是西爵的寶貝,平時在花房裡養著,連她看一下都不讓,竟然送給了宋安然。
「哥哥?!」西亞語氣詢問。
宋安然到底是誰?送太陽花。
西爵絕對不可能送除了agatha之外的任何人太陽花!
難道……不可能,她已經被一場大火燒死了。或者,他真的是愛上了宋安然,忘記了agatha?這可能嗎?
那場大火之後,西爵是怎麼樣的絕望悲傷,她全都看在眼裡,甚至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