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我對狗毛過敏
他把她攬進懷裡,「我也不會拋棄你。」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宋安然,「……」
他竟然把自己跟一直狗相提並論。
三天之後,小泰迪圖圖可以走路了,在別墅里,喜歡一直跟在宋安然的身邊,她去哪裡,圖圖就跟去哪裡,當然也包括裴瑾年的面前。
小圖圖的思想其實非常簡單,宋安然是它的救命恩人,不會傷害它,它要一直跟著她才會安全,一直跟著她,才能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愛感激之情。
不過,它的想法太過於簡單了,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人心非常的險惡,不都是像她的恩人那麼善良,壞人依舊是一個不可消除的存在。
嗯……比如裴瑾年。
開始,他對這隻狗的態度是沒有態度,宋安然想養著它就養著唄,反正又不差它的一口飯吃,一口肉吃,不要說是一隻狗,就是一老虎,他也養得起。
然後,他對這隻狗的態度是忌憚,願意:他是公的。只要是異性(就算種類不同),靠近宋安然,他都不喜歡。
然後,他對這隻狗的態度是嫌棄並且十分討厭,這是狗竟然舔他的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裴總爆發了,裴總跟一隻狗的戰爭。
一天,宋安然正在廚房裡忙碌,可愛的圖圖正在眉開眼笑地啃一隻肉骨頭,就倆它眼睛周圍那像是皺眉的凸起長毛都眉開眼笑。
「汪汪汪汪……」
肉骨頭啊,肉骨頭啊,真好吃。
裴瑾年拄著在等了半天,還是沒見到宋安然的人影之後,終於拄著他非常嫌棄的醜陋拐杖下樓,正趕上圖圖在啃肉骨頭。
裴瑾年皺著眉頭,臉色發黑。
每天他喝的是骨頭湯,這隻該死的狗吃的竟然是肉。
該死的該死的真該死!這隻該死的狗!
裴瑾年俊美的臉黑的一塌糊塗,眉毛皺的像是被強力膠粘住的一樣,狠狠地把圖圖的肉骨頭踢了老遠。
「汪汪汪汪——」
圖圖對著裴瑾年大叫,搶它肉骨頭的人都不是好人。
「汪汪汪汪——」
圖圖繼續對著裴瑾年大叫,搶它救人恩人的人都不是好人。
「汪汪汪汪——」
「德爾!」裴瑾年大吼一聲,「吵死了,快把這個死傢伙給我栓到後院的樹上,不,買到後院的樹下!」
「裴總?」德爾猶豫,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
「汪嗚——」
圖圖好像是聽懂了裴瑾年的話,或是這看明白了他的表情,凶神惡煞,馬上跑進了廚房,吊著宋安然的褲腿,就往外拽。
「怎麼了,圖圖,骨頭啃完了?」
宋安然隨手又扔給圖圖一塊肉骨頭,她正在給裴瑾年熬骨頭湯。
圖圖接著咬著宋安然的褲腿往外拽,還不忘記用小短腿把肉骨頭從廚房裡踢出來,一下一下,拉著宋安然走一下,踢一下肉骨頭,留下後面一大串的肉骨頭的油漬。
宋安然笑著看了後面長長的一排油漬,開心地笑,這隻小狗太可愛了,不過,就是苦了那些傭人,總要跟在它後面收拾殘局。
裴瑾年有潔癖,別墅里有一點不幹凈,他都不舒服,傭人就會倒霉。
迎面而來兩個黑衣保鏢,向宋安然走來。
「汪嗚……」圖圖扔掉肉骨頭,躲到她身後。
「宋小姐,裴總讓我們把這隻狗埋到後院的大樹下。」兩個保鏢恭敬地說道。
宋安然抱著圖圖,圖圖嘴裡叼著肉骨頭,來到裴瑾年面前,「為什麼要把它埋到後院的大樹下,你答應過我,要留下它,不傷害它的。」
圖圖叼著肉骨頭看裴瑾年,表情是赤luo裸的挑釁,哼,你踢走了我一塊,我還有一塊,有本事,你繼續踢啊,反正都是從你的湯里夾出來的,你踢一塊,就少吃一塊。
裴瑾年瞪著圖圖,冷哼一聲,嘴角都氣歪了,「它總是亂叫,叫的我不能睡覺,我看著它就討厭。」
「圖圖叫的時候,一般是它餓的時候,吃了東西,就不會叫了。」
「這隻狗的品種太次了,長相也太難看,我不喜歡。」
「你那次不是說他它品種優良嗎?」
「他吃的太多,還要每頓都是肉,我養不起了。」裴瑾年狠狠地撇了圖圖嘴裡叼著的那根肉骨頭,心疼,那都是從他的湯里夾出去的啊,他發現,他的骨頭湯簡直做的越來越名副其實了——肉越來越少,湯越來越多。
全都到了這是該死的呃狗的嘴裡。
他能不嫉妒,能不生氣嗎?那是他的湯,他的排骨啊。
「……」宋安然無語,他會養不起一隻狗,「圖圖吃的不多,不然以後我少吃一點,我的拿一份分給它一點。」每次裴瑾年都讓她吃好多,她都吃不下。
裴瑾年憤怒了,「……」
「行不行?」
「你說呢?!」裴瑾年憤怒地反問,她要敢說行,他就,他就……
「我覺得行。」她不想每次都吃撐。
「宋安然!」裴瑾年怒吼,「這隻該死的狗!」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宋安然把它帶回來,他這不是自己找氣受嗎?
「……」
「汪汪汪——」
「閉嘴,圖圖。」宋安然拍拍圖圖的腦袋,「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難道你想被埋到大樹下,做肥料嗎?」
「汪嗚……圖圖噤聲。
「我對狗毛過敏。」裴瑾年終於又想出一條理由,把那種氣人的狗弄走。
「圖圖已經在這裡呆了第四天了。」言外之意就是,你現在說過敏是不是太晚了,深層次的含意是,你根本就對狗毛不過敏,更深層次,直達根本的含意,你就是想把圖圖扔了。
德爾在一邊瞪眼,果然愛情中的人的智商為零啊,連這麼精明的裴總都沒有倖免,可見愛情的力量很可怕啊。
「我是慢性過敏不行嗎?」
裴瑾年梗直脖子,堅持,他就是對狗毛過敏。
「你真的過敏?」宋安然問。
「真的!」裴瑾年回答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臉不紅,心不跳。
「其實……我在給圖圖看病的醫生哪裡要了治療狗毛過敏的葯……」她就是防止裴瑾年用這個理由把圖圖趕走,早有準備。
「咳咳……宋小姐,給圖圖看病的醫生是獸醫。」德爾說道。
「死女人!」裴瑾年更怒了,死女人,竟然敢把獸醫開的葯給他吃,她不想活了是不是?該死的,氣死他了。
「不是,不是,那個醫生說了,那個葯是專門給人……」宋安然解釋。
「你給我閉嘴,馬上閉嘴!」
裴瑾年打斷了宋安然的話,她要是在敢說一句那樣的話,他馬上把那隻死狗活埋。
「……」宋安然閉嘴,心裡想,其實那葯真的是給人吃的。
「宋小姐,你有沒有聞到有什麼糊了的味道。」德爾聞到廚房裡傳來一陣燒糊了的味道說道。
「啊——我正在煲的骨頭湯!」宋安然放下圖圖,衝進廚房,已經晚了,她煲的那骨頭湯已經燒乾了,糊了,不能吃了。
宋安然走出廚房,小心翼翼地對裴瑾年說,「今天,你可能喝不到骨頭湯了。」
這個男人讓她一天三頓地給她煲那天被上官絕喝掉的骨頭湯,連著三天了,還不厭煩,她都做煩了。其實要想讓腿好的快起來,不只是有那一種骨頭湯,還有很多種呢。
她在上百度過了。
裴瑾年的臉立刻生出了滔天怒火,今天狗都吃上骨頭了,他卻連湯都喝不上,「來人!馬上立刻把這是死狗給我扔出其。」
「不要!」宋安然護住害怕的圖圖,「你不是喜歡吃香腸豆腐鯽魚湯嗎?今天我做了那個,要不你先將就將就,不要把它扔了,它的傷還沒有好。」
裴瑾年的怒氣消減了一些,「暫時先不扔了。」
香腸豆腐鯽魚湯?當然好!比骨頭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那是她給喜歡的人做的。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德爾此時心語:裴總,你說你跟一直泰迪犬較勁什麼,多有shi身份。咳咳,即便這隻狗是公的……那也不行不是。
「宋小姐,這是為您的狗準備的衣服。」兩個傭人托著很多寵物的衣服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從這幾天,裴瑾年對宋安然的在意,他們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這麼多。」宋安然驚訝地看著女傭懷裡托著的寵物服裝,一個人手裡是給小母狗的,一個是給小公狗的。
「這是裴總讓準備的,說不知道宋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扔你來挑選。」
「……」宋安然狐疑地看看裴瑾年,「謝謝。」因為圖圖是她要留下來的,所以她直覺上認為圖圖應該是屬於她的,裴瑾年給圖圖準備的衣服,她應該謝謝他。
就像這幾天,她一直照顧他的飲食,是因為他答應留下了圖圖。
「以後這種話,不需要跟我說。」裴瑾年皺著眉,不悅地說道。宋安然跟他說謝謝。就是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故意拉遠了,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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