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蒙少公子
在北地郡,郡守知道範雎前來,並沒有太多儀式可言,因為在郡守姚於風的眼中,范雎前來是加罪於自己,並不是什麼豐功犒賞而來。
當然范雎也知道,北地郡郡守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而范睢喜歡看到人的真實一面,因此他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並且隱瞞了蒙恬、蒙毅兩兄弟來的事情,從而讓兩兄弟身著普通士兵的衣服藏於其中。
「丞相到」
隨著傳喚使者的話語而出,范睢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
北地郡守姚於風則是翹著二郎腿,大殿等候,隨之而來的則是冷不冷熱不熱的話語:「哦?丞相,哪個丞相來了,快讓他進來」
正好此時范睢出現,假笑幾分范睢隨後而道:「看來北地郡守姚大人,挺歡迎范睢的」
「范大人,我姚謀歡迎您?是在說笑嗎?是我的情緒沒有表達正確,還是你范大人不懂得人情世故」北地郡守之言語,急切,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表達出了自己的所有情緒,對於老謀深算的范睢,那就怕你不動聲色,只要你有情緒暴露,保准讓你是步步為險。
「我說,姚大人啊,你我都是秦國同僚何必如此隔閡呢」范睢道,隨後姚於風大怒:「你就是個奸臣,大王怪罪於我你一定很開心對吧」
聽完姚於風的話,范雎止不住又笑了起來:「假如范睢告訴姚大人,此次是給你加官進爵來的,大人會如何,啊?哈哈」
范睢話后,姚於風感覺好像是聽錯了什麼,於是再次問道:「你是說笑吧,我違背王的意思,不及時出兵救援上郡,不罰還獎?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規矩不規矩我不知道,但是范睢唯一明白的就是范睢能夠讓王欣賞你」話語停頓。
姚於風低聲而道:「范大人果真如此?」
「同朝為官,姚大人,范睢可是最欣賞君子之人而你,姚大人就是君子,值得深交」范睢話后,姚於風連忙下拜:「范大人,下官剛才有失遠迎,別多有無禮請大人莫怪」
「不怪不怪,我啊,范睢就是一個很隨性之人,不用多加禮儀了,姚大人」范睢話末。
姚於風命令人茶水伺候,少時蒙驁正好前來。
看著范雎,蒙驁氣不打一處:「范大人」
而這時候范睢而道:「蒙驁將軍啊,這次范睢遠道而來,是特地請你回一趟咸陽城的」
副官聽后,抽出刀來,大聲喝道:「敢!」
「范大人看見了?本將軍願意回咸陽城,但是兄弟們可不願意本將軍去咸陽城」蒙驁之語,仗勢欺人,范睢卻依然保持微笑:「將軍此行,其軍中大任不可無人管制,我啊,特地帶了兩個後生幫助將軍接管大軍」
目視蒙毅蒙恬兩兄弟的出現,蒙驁頓時震驚,看著蒙恬蒙驁不由自主的喊道:「蒙武……不,是蒙恬你啊長的太像你父親了,弄的爺爺否看錯了,哎」
蒙恬隨後單膝跪下:「不孝子孫叩見將軍」蒙恬滿了眼淚,而此時,一旁的范睢似乎看出了玄機。
當然有些話沒有必要說明,隨後范睢而道:「蒙驁將軍啊,范睢曾經聽見過一個故事,不知道再此時當講不當講」
「說」
「話說有一隻大雁,產下了一顆蛋,而後大雁將蛋孵化,南飛之時沒有帶走蛋,且回來的時候,雛鳥依然還是雛鳥,請問蒙驁將軍作何解釋」聽到這裡蒙毅不解:「怎麼會,成鳥離開了會來以後鳥不是死了嗎?又或者有人飼養也不會是雛鳥啊」
范睢微笑:「蒙驁將軍知道答案,對嗎?」
蒙驁看看范睢,隨後而道:「范大人確實是個聰明人,可以,蒙驁的軍隊如何打理」
「我是這樣想的,讓少將軍蒙恬坐正,而蒙驁將軍伴隨范睢一起走趟咸陽城,可否?」范睢話后北地郡守姚於風大肆布滿:「不行」
「姚大人放心,范睢,你一定信得過」范睢此時眼神堅定,隨後姚於風似乎也妥協了。
「將軍放心,你去咸陽城以後,大軍交給蒙恬打理就可以了,我們只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王那裡有個交代即可」范睢花末,蒙驁目視。
此時就在大秦王宮內,嬴稷一人孤獨的坐在王位之上,少時,有探報前來。
「大王」
「還是沒有范睢的消息嗎」
「沒」
「下去吧」
「是」
行軍之路,王翦帶著幾個兄弟刺探魏國的軍情,而就在這時候,只見有一隊魏國兵士前來,李信幾人建議擊殺敵軍,而這時候,王翦則攔住了兄弟們的想法。
「你們為何想貿然行動?」王翦看著哥幾個,而這時候布里疾而道:「伍長,你看眼下敵人就幾人,只要幹掉現有的敵人,然後我等再喬裝打扮為敵軍,混到敵人當中,然後需要的軍情不都來了嗎」
隨後王翦而道:「魏軍眼下確實是一片混亂,按照你所說的計策也未嘗不可,可眼下你沒有看清楚局面是如何發展的」
幾人不解,隨後王翦指著兵甲而道:「眼下齊國魏國還有韓國屬於聯軍狀態,魏國底層的士兵確實已經是厭戰了,但是你們仔細想想,厭戰的魏軍並沒有把我們當作敵人看,如果我們現在偷襲了敵軍,是否會激怒魏人?那麼,我們將迎來的則是魏軍士兵的生死一搏,這樣對於我們日後整個大局沒有半點好處」
「王翦,我覺得你多慮了,你怎麼把魏軍想的那麼厲害,魏軍嘛,一盤散沙,比起我們秦國的虎狼,簡直是不堪入目,即使被激怒了也沒什麼」布里疾話后王翦回應道:「虎狼之秦,之所以虎狼就是被逼急了作戰,從而兵不懼怕死亡,頑強抗爭到底,此時的魏國兵士們,可戰可不戰,如果現在貿然激怒他們,是否就是給我秦國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聽完了王翦話后,布里疾又一次微笑起來:「伍長假如我們幹掉他們,去刺探軍情,真的會知道是我們秦人所為嗎?」
「眼下兩軍對陣,不是秦國還會有誰」
「伍長過於擔心」
「這是命令」
「好,我不說什麼了」
隨後徐木而道:「其實伍長與布里疾說的話各有千秋,只不過大家都是為了秦國好,不如這樣,我們試試布里疾的意思,畢竟人家是新加入我們的,要尊重一下人家嘛,再說了,布里疾以前的職位也不小,衝動還是不衝動他應該明白」
顏英隨後而道:「你這話就不對了,王翦好歹在上郡也有較為突出的表現,你怎麼能這樣說」
徐木隨後而道:「再突出畢竟沒有升上去,估計上面的還是有他們的考慮,你說對不對」
「徐木你!」顏英大怒,李信隨後也同意布里疾的意見。
那麼李信、布里疾、徐木以及藍麋,這樣顏英與王翦就明顯的勢單力薄,從投票的角度而言,大家都覺得應該偷襲敵軍。
當然,大家的意見很快的壓倒了王翦的想法,隨後大傢伙一起幹掉了了幾名魏國士兵,從而換上了魏國士卒的衣服。
在悄無聲息的狀態之下,幾人淺進敵軍大營,為了更進一步的知道魏國的機密信息,幾人隨後跟隨布里疾的腳蹤來到了,魏國軍官談論事情的位置。
正在此時,李信似乎有幾分擔心:「要事他們抓到了我們該怎麼辦」
「怕什麼,我們現在一身魏國戰甲,即使抓到我們頂多也就說我們是玩忽職守,不會有很大的問題的」
布里疾理直氣壯的話語,隨後魏國巡邏兵到來正好看見幾人鬼鬼祟祟的:「你們幹什麼」
布里疾連忙應聲道:「我們在巡邏」
兵長詢問:「巡邏?口令」
「口令?」剎那間,布里疾與眾人都傻了眼,這魏軍居然都有口號,宰人的時候怎麼沒有問問,這下可麻煩了,正在魏軍集中地,一旦暴露必死無疑。
「怎麼辦,口令?」布里疾看著李信,隨後大家彼此相望,似乎準備抽出刀劍拚死一搏,可是仔細想想現在又不是時候,到底該如何,正在千鈞一髮之際,沒有同幾人一行的王翦出現了,一身秦國戰甲隨後走向巡邏兵,士兵們握緊武器。
隨後王翦而道:「黑白棋局,縱橫天下」
「你是魏國士兵」巡邏兵們問道。
這時候大家都看著王翦,隨後王翦又道:「我是在秦國的密探,他們幾個是帶我來找將軍們的」
巡邏兵聽后,因為王翦的口號,所以也沒有說些什麼,便離開,幾人看著王翦,顏英而道:「王翦你來了,幸好你來了,哎,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口令」
「你忘記了,在魏國我們有幾個朋友」
「啊」
大家紛紛感謝王翦,布里疾則是十分尷尬的看著王翦:「對不住,伍長」
「沒事,凡事切記不要衝動,能夠知道敵人的動向之後」王翦看看自己一身的戰袍,然後說道:「穿什麼衣服沒什麼區別」
顏英非常不理解這個黑白棋局、縱橫天下什麼一個意思。
而這時候王翦解釋道:「黑白棋,就是弈,而弈所講究的是圍而誅殺,所以弈也可以以圍棋著稱,圍棋圍棋,顧名思義就是魏齊的暗號,那麼縱橫指的就是西魏東齊,天下,這裡的天只的就是魏國南三城,而下就是指的攻打函谷關」
王翦話后,大家一起重複而道:「黑白棋局,縱橫天下,哦」
隨後王翦又道:「其實聯軍以正義之師,討伐大秦因此白色為稱,秦國一向都是以黑色文明於天下」
「哦」眾人理解,當此時,有魏國兵甲出現,並有刀劍指著幾人,隨後有語而道:「秦國密探,我們跟隨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