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內政風雲
目視魏國與秦國的兵臨河水,魏王此刻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因為背後的山東六國不說全部,但是最起碼的齊國可是鼎力支持,韓國就更不用說了為了謀求自保,必須要跟魏國聯合在一起,談論起三家分晉,眼下似乎晉國兩大分體國已經是牢牢的抱團,這樣看來魏國似乎底氣可謂是非常的足。
但是另外一邊,談到剛剛總領朝政的秦昭襄王嬴稷,對於他而言,虎視全國,除了一些二三線的將帥以外,幾乎在一線的大帥們,多有不服從者,在這裡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聽從昭襄王的話語,只是偶爾喜歡耍耍大牌跟王對著干,先不談別的,就論道上此蒙驁打死不出兵一事,雖然不是跟王有什麼關係,但是此事傳到王的耳朵中,北地大統帥蒙驁與北地郡郡守姚於風都在劫難逃,因為不速速清算,以後那些真正的心裡不瞞王統治之人,會是比比皆是。
「傳丞相范睢」隨著昭襄王的一句話,隨後傳話員連聲喊道。
這時候只見丞相范睢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目視王的表情,一副殭屍般的威嚴,其心中滿了憤怒,從而嚇的范睢是連滾帶爬的靠近秦王。
「大…王,找臣有事嗎?」
聽見范睢的話語,隨後王只是漫不經心的轉過臉來,目視丞相一副狼狽的表情,昭襄王忍不住笑了:「丞相,你怎麼跟一條狗一樣的爬了進來」
「哈哈,能夠成為我王的狗,那是榮幸啊,大王想想,全天下都有狗,而王的,那可是有至高無上的尊榮啊」范睢的話語讓王止不住開心起來。
「丞相啊丞相,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該多好啊,打仗的時候如猛虎,帶兵的時候如蒼鷹,為臣如家犬,論事的時候好似獼猴一般的聰明,當然這些都遠遠不如狗一樣的忠誠自己的主子,我大秦帝國只有王,才是真正的主導」王的話后,丞相似乎略懂了王的心思。
「我王是不是在擔心那些老臣子們不服從?」
「是」王舉起酒杯,猛抽以掘,隨後丞相關心的說道:「我王不可如此猛飲酒,傷身啊」
「哈哈哈哈,丞相多有體恤本王,來人啊,將王酒賜給丞相」王的話后,有宦臣將王的酒水給予范睢。
帶著極為愁煩的表情,范睢飲下此掘:「丞相不是不慎酒力的嗎?」
「為王飲酒此乃大……哎!」范睢略有所思,隨後王帶著故作的表情看著丞相:「怎麼了,丞相,酒不好喝嗎?」
「大王啊,恕微臣直言」
「說」
「此酒怎麼如同茶水?」
「就是茶水」
「啊?」
「哈哈哈哈」
「我王居然用酒杯喝茶」
昭襄王緩緩起身,慢慢的走向范睢,隨後而道:「你聽好了,本王用酒杯喝茶,說茶是酒,那就酒,誰酒是茶,那也是茶,你可懂?」
「微臣不明王意」
「行,拖出去砍了」有侍衛前來,隨後范睢跪地求饒:「臣知道,臣懂」
王讓侍衛退去,隨後自己漫不經心的走到丞相跟前,俯下身來看著丞相:「說」
帶著顫抖的聲音,范睢而道:「我王的意思是,王就是此酒杯,而群臣是酒,也可以茶,誰能陞官,誰會砍頭,只是王的一念之差而已,所以服從王就是聽從天意」
「哈哈哈哈,丞相啊丞相,你,不是寡人的狗」范睢目瞪口呆,隨後王道:「你就是寡人肚子里的蟲子,也是寡人唯一的知己啊,哈哈」
王的笑聲漸漸變大,隨後范睢壯膽而道:「王現在覺得平定東亂靠白起,制服內政需范睢」
「怎麼個平定法?」王不看范睢,隨後范睢而道:「首先拿蒙驁與北地郡郡守姚於風開刀」
王看著范睢,眼神堅定:「拿的准嗎?」
「放心,作為丞相,這可是分類之事」
「哈哈,去吧,丞相,寡人等你的好消息」
「是,我王」
此時,范睢一人站在秦王殿門口,少時卻不明白該如何辦,畢竟蒙驁有兵權在握,貿然的去北上,似乎不是很明智,前思後想范睢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而此人可以幫助范睢成功逼蒙驁下兵權,想到這裡,只見范睢立馬修書一封,讓余蕭將蒙恬、蒙毅兩兄弟召回來。
原來早先,范睢的親信就已經打探過了所有重臣的家屬情況,明白兩位兄弟是蒙驁的孫子,這樣範睢覺得,帶上此兩人,才能夠成功的將蒙驁從北地帶回,當然,在其中,范睢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跟兩兄弟洗腦,不然到時候蒙驁沒有召回,反而自己還要搭上性命,這樣可不好。
在白起軍中,此時的余蕭接到了范睢的密令,從而安排兩位蒙氏兄弟返回咸陽城,而這時候,就在兩人離別大家。
「伍長,我們去去就回來」蒙毅道。
隨後王翦微笑:「去吧,走到天邊,咱們都是兄弟,不要太過於見外,此時可以見到自己的爺爺,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要猶豫了,蒙恬」
「伍長,我知道,你們一定要等我們回來」
「放心好了,去吧」王翦點點頭,隨後幾位兄弟護送蒙恬與蒙毅兄弟離開,眼下幾位兄弟只剩下了徐木、顏英、李信、以及剛剛假如的布里疾,當然從伍長的角度而言,還差一個人,而在這時候,一位本是上層兵長的藍麋主動要求加入伍長王翦,從而上面軍官們都知道白起很看好王翦,因此答應了藍麋的請求,當然藍麋與布里疾的想法,我們早先就已經是介紹過了,他們在王翦之處,並不是為了幫助王翦,由於顏菁對王翦的情義,促使兩個男人成為了敵人,所以布里疾想要讓王翦身敗名裂,最後殺之。
另外一邊,在北地郡,蒙驁同郡守姚於風串門,兩人面見而至,其實此時大家都知道,上次對於支援上郡一事,確實做的很過火,難免上頭會追究下責任,加上新王本身就是要立威,如此的行為足夠讓新王借題發揮。
「蒙兄啊,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放心好了,郡守,我兄弟白起不是那樣人」
「如今的大秦還看不透嗎?秦是王的,而王的土地受到了波及,我等卻貿然不出兵,並且想瞞天過海,原本兄台準備是鍛煉一下自己的孫子,現在似乎已經成了違抗上面的旨意,難免不會受到這次的政治風雲的波及啊」姚於風而道,當然蒙驁很清楚,而此刻,蒙驁其實只有一個心愿,就算是被王處理自己也沒什麼,只要自己的子孫都還在報效大秦,英雄的後人別有不同,蒙驁就算是死,也覺得值得了。
「哈哈,說的好,賢弟要是能夠有蒙兄如此的氣魄,哎,也不至於一直做個郡守了」
「你我共同飲下此茶,據說使者的隊伍已經快到了北地郡」
「恩」
少時,范睢帶著兩位蒙氏公子來到了北地郡郡守府邸,目視府邸,范睢覺得多有寒酸。
「北地郡啊,如此寒酸,苦了老將軍這麼多年在此,一貧如洗,真是王朝之虧欠啊」范睢話后,只見蒙毅而道:「大人無需哀嘆,爺爺多年鎮守此地,為了國家鞠躬盡瘁從來就沒有抱怨過,大人也無需為大秦感嘆」
回頭目視蒙毅,范睢帶著平和的微笑,作為蒙毅,如此的初出茅廬的青年,又怎麼斗得過經驗豐富老道的范睢,也許就一個普通的笑容,似乎都讓蒙毅難以琢磨,但是眼下卻有不同的是蒙恬,雖然同樣年輕,但是蒙恬的洞察力與判斷力卻似乎異於常人,對於范睢普通的一個神態,蒙恬就能夠感覺此人內心幽暗,不會是什麼好鳥,也許蒙恬與蒙毅兩兄弟,相同之處就是都很聰明,不同之處,也許就是蒙恬長期在外闖蕩,見多了江湖對於心性,更加的深知。
「范大人,蒙恬有一事不明」
范睢聽候連忙轉身,如果一位細心的長輩準備解答蒙恬的疑問:「侄兒,有什麼不解的儘管問來」
「我與兄弟蒙毅遠在石門,為何范大人要帶我倆去見我們的爺爺,這個還不說,白起將軍帳下一項是鐵紀如山,恐怕就算是我爺爺的面子,也不會動搖白起大人的布陣,如此看來,似乎有一位更高過於白起將軍之人促成此時,據蒙恬所了解,丞相范大人的官爵跟白起大人似乎不分上下,能夠輕而易舉的調用他手下的人,似乎范大人與白起大人的交際也不至於此,何故原因,願聞其詳」范睢聽候,大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兒,不由自主的說道:「我大秦啊,真是少年出英雄啊,侄兒如此年齡就有這般分析的功夫,看來不從政真乃浪費了」
「蒙恬不敢奢求如何,蒙恬自小與爺爺別離,對於能夠苟延殘喘的活下來,也許正為天意造人,當下蒙恬與弟之蒙毅到底為何來到北地郡,還望范大人多多指教,我等青年人的愚昧」
「侄兒確實非同一般之人,那好,范睢也就破格告訴你事情的原由」
「願聞其詳」蒙恬而道。
「其實啊,你們不知道,上次白起找上郡借兵之事,觸怒了大王」
「白起將軍絕對不會是這種人,你屬於污衊」
「哎,你啊,怎麼這麼天真呢?白起確實不是這樣的人,可全國大王的眼線有多少?大王豈可不知道此事呢?」范睢話語末了,隨後蒙恬皺起眉頭:「那麼接下來大王將如何處理」
「知道為什麼要你們來?」
兩人看著范睢,隨後而道:「你們來,蒙驁將軍就有救了,所以你們只管放心,范睢點子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