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螳臂當車
「哈哈哈哈,原來果真有如此的將軍,敢偷襲我廉頗的糧草,說心底話,能夠偷襲我廉頗的後方,確實值得於讚揚你小子的勇氣,報上名來吧」廉頗將軍而道。
隨後王翦目不轉睛回復:「我乃王翦,秦國伍長」
「伍長,你小子可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攻擊本將軍的這些人,你敢說才五人?是多個五人集合而成的吧,不知道是你不會數兵士,還是我廉頗打仗打久了,眼睛不好使,這是五人嗎?」廉頗指著偷襲糧倉的秦軍,隨後而道。
此時的王翦帶著自信的笑容:「那將軍說王翦帶了多少人來?」
「以廉頗多年經驗而看,最多千餘人,你小子應該是千夫長」廉頗將軍自信。
隨後王翦搖搖頭,並告訴廉頗:「王翦從不打無必勝的戰役,所以將軍所謂的千夫長並不成立」
「笑話,你現在是被我廉頗圍剿,何來於成立不成立的,這不是一場辯論賽,而是壓倒性的輾壓」廉頗收住放鬆的臉蛋,隨後凝視王翦。
可是此時王翦並沒有懼怕的感覺,相反的則是一股掌握之中的姿態:「大將軍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哈哈哈,何以見得?」
「你覺得王翦有被圍的姿態嗎?」
「何意?」廉頗不解。
「廉頗將軍一生征戰多少?」王翦問道。
但是廉頗似乎不太想回答,李牧則說道:「王翦我看你是故意拖延時間吧」
「拖延時間?李牧將軍,敢問,你們所言必死之人還有必要拖延時間嗎?貴為大將之風,名揚中原的廉頗將軍,還在乎急於殺翁中之敵?」王翦反問。
李牧嗤笑:「也是,翁中之物何需急躁,我們廉頗將軍名聲中原」
隨後廉頗則道:「低調,行,王翦,廉頗就讓你說說,本將軍倒要看看,你這嘴巴里能夠吐出兵來否」
隨後王翦又道:「廉頗將軍名聲中原,一生戎馬且有見過被圍必死之人,有我等這樣的狀態嗎?」
廉頗眉頭皺起,隨後內心而道:「未有如此,莫非我廉頗,真的中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計策?」
就在廉頗思索的時候,只聽見有探兵來報:「將軍我方東營遭到猛烈攻擊」
又有探兵而來:「將軍西營著火,火勢兇猛」
廉頗抬起頭來,呆目看著王翦,隨之而來的兩名士卒剛剛跪地,只見廉頗抬手阻止:「你們不用說了本將軍都知道了」
此時的廉頗覺得南營與北營出事了,如果探兵說出廉頗感到極為無面子,因此只有攔住兵士報告,隨後廉頗決定再加思索。
其實廉頗並不知道,南營北營雖然是出事,但是卻不是被偷襲的事情,而是抓到兩個姦細,從而明白東南西北營地所發生事情的真相。
「將軍,小的有要事稟報」探兵懇切而道。
但王翦則反問:「你還覺得你們廉頗將軍的臉丟的不夠大的嗎?也好,說來聽聽」王翦的話語引起了廉頗的強烈不滿:「我的兵士豈有聽從你的指揮,本將軍說了不要再提,先下去!」
「是」
隨後無名而出的箭羽射向廉頗的軍隊,隨後廉頗怯弱的看著王翦等人,隨後連忙撤退,而王翦則是一幅勝利者的姿態:「殲滅廉頗,揚我秦威」
「快撤!」廉頗一聲令下,大軍連忙逃跑。
隨後王翦讓眾人止步:「還好秦人在趙軍之中有不少的細作,兵戈戰力以前,買通了趙國多位兵長,才能夠此時化險為夷」
跟隨王翦的副將軍而道:「剛剛的弓箭手?」
「我先前埋伏好的,就是以備萬一」王翦之計策絕非如此,沿途廉頗撤離的方向,還有不少伏擊,雖然兵士不多,但是在情急之下,給廉頗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恐懼感。
當然廉頗也不是吃素,如此多的攻擊,按照眼下大體局勢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定有詐:「兵者詭道也」廉頗反覆思量,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莫大的羞恥感。
「糟糕,中計了!快回去」
廉頗大軍返回糧倉,但王翦等人早已經撤離,而此時的王翦帶著兵士們,從剛剛廉頗轉頭的地方成功溜走,一場反圍剿有驚無險。
隨後廉頗目視原地,一種無法形容的憤怒感,澎湃而出:「王翦!廉頗一定一定要活生生的剝了你」
此時王翦已經成功的返回上郡,秦趙再度進入對立的局面。
王翦歸來,雖然稱不上大勝,但是也可謂是進退自如,從而一展能臣風采。
「千夫長的經曆本郡守都聽說過了,眼下才千餘兵力,要是舉國兵力,那還得了」顏山而道。
隨後,王翦平和而道:「王翦慚愧,想不到自己的計策被廉頗那隻老狐狸給算出來了,差點大軍覆沒乃王翦之疏忽」
「這個也不管千夫長,畢竟廉頗久經沙場,在中原大地名聲顯赫,一般之人計策,他豈能不明白,所以你也無需太自責,不過從年齡而言,在你的時代以後,將無人可敵」郡守嚴山而道,這時候王翦告訴嚴山:「也不能如此說,其實真正的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無敵的,莫過於司馬輔佐白起」
「那是,白起大人出戰於此從未敗仗,但是千夫長你也挺不錯的啊,即使是深入危機之地,也依然全身而退」郡守之話,看似鼓勵王翦,實質為敬佩之至因為,能夠在廉頗這樣的戰場老手的底下,全然而退兵的,也非常人所能辦到,當然王翦只覺得沒有拿下廉頗,甚為可惜。
但是對於李牧,似乎根本不是王翦的對手,幾乎是完爆的狀態,當此時,廉頗決定再來一次決定性的總攻,兵甲已經全部就為。
廉頗目視上郡城,內心止不住滿了羞辱感,就在這時候軍情十萬火急。
「報!報!……報」探兵從飛馳的駿馬之上,順勢落下且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廉頗跟前,一身的鮮血,破爛的戰甲,伴隨著身後穿透的兩把箭羽。
「怎麼了!快說!」
「藺陽……要失守……了」快騎斷氣,隨後廉頗勃然大怒:「誰這時候偷襲我藺陽」
侍衛上前從探報懷中搜出信件。
「將軍攻打上郡,勝利指日可待,卻不曉突然一支秦國精銳,約有五千餘人對我藺陽城發起攻擊,從突襲到攻城,數日之間,我軍損失慘重,望廉頗將軍迅速調兵救援,敵軍首領據說是白起」廉頗收拾信件,隨後自語而道:「白起,秦國之重臣,此人據說有鬼神莫測的能力」
李牧而道:「眼下到底如何」
廉頗感嘆:「不用多慮了,現在攻打上郡有王翦鎮守,如果短期之內不能成功,後方白起的能力,攻下藺陽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到時候腹背受敵,我軍就尷尬了,趕快集合大軍,立馬返回救援藺陽城」
「是!」
少時,在上郡城中,也就是城門之上,目視浩浩蕩蕩的大軍而退去,王翦與郡守嚴山算是鬆了一口氣。
「眼下廉頗大軍退去,恐怕是其軍中輜重不多了」
郡守話后,王翦搖搖頭:「王翦帶兵入敵陣的時候發現敵人軍中整備有序,不愧是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的勇士們,昨日突襲敵方軍營,其中好似泰山一般不像無糧食的前兆」
「那依千夫長看來,到底為何如此?」
「這個不好說,總而言之,敵軍絕對不會是因為糧絕而退」王翦而道。
「好,千夫長,今晚本郡大設宴席款待千夫長」郡守而道。
但此時,王翦似乎要告辭了:「王翦畢竟是軍中人對於此次支援上郡,我文長官可大力支持的,現在函谷關重地需要用兵,王翦與幾位兄弟一定要去趕往複命,保家衛國義不容辭」
聽到這裡,郡守嚴山而道:「以後你就是嚴山的拜把兄弟,這裡有封信件,還望千夫長交給你的上司讓他傳達給我王,好大力嘉獎你」
「這個確實不用」王翦推諉,郡守嚴山而道:「大丈夫當保家衛國,兄弟的能力天地可鑒,而我嚴山全是一五一十的記載,絕對無多言,話又說回來,不說多的,最起碼給兄弟十來個兵好調遣吧?」郡守再三推薦,王翦似乎也不怎麼好推諉,當然一切都有王來說了算,似乎王翦也沒有必要過於的謙讓。
此時王翦不明白,為何郡守,要求王翦交於自己的長官然後傳給王,其實是信中明確提示道:「啟奏我王,上郡郡守嚴山,在寡不敵眾的之客,幸好伍長王翦支持,在我上郡,王翦計破李牧夜偷襲,隨後巧謀廉頗,在中原名聲遠揚的廉頗,卻被王翦輕鬆計謀,此乃可用之才,如不能提拔為千夫長,似乎感覺力不從心,強大之人,豈能放於池中用,嚴山忠言之諫,還望我王能夠三思,此事伍長王翦上級長官十夫長汶萊、百夫長吳喜、千夫長余蕭都可作證」
少時,王翦返回了頻陽,汶萊看見好兄弟王翦等人平安回來十分驚喜,隨後王翦將北地的事情跟 汶萊交流了一番,當然上郡郡守嚴山打聽過了,王翦軍中的事情,特地讓自己的好友,從櫟陽調來糧食解決了汶萊軍中的危機,這下子,從長官們到兵丁里,大家對於王翦的好感極強,正此時,王翦將信件交於汶萊,汶萊目視信件以後便問道:「信中內容郡守如何說的?」
「郡守很感激王翦,所以希望提拔王翦能夠成為十夫長,但是上郡穩定的好消息要告訴大王,王翦特地把信件交於長官」王翦話后,汶萊微笑,內心而說道:「看來郡守是希望把這個秘密保守起來,隨後給於王翦一個驚喜,好,那本兵長就幫你一把」
汶萊再次追問道:「信中內容你有鑒查?」
「此為公文,王翦是個當兵的,只有給長官目視」
「好,這事情就交給汶萊了,對了,糧食的事情已經辦理好了」王翦大喜,問何緣故。
「上郡郡守嚴山的好兄弟,櫟陽郡守嬴奇,通過嚴山郡守的信件,運送萬餘輜重」汶萊雙手合攏:「兄弟之情義,用生命付出來幫助汶萊,感激不盡」
王翦一臉平和而道:「文長,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汶萊看著王翦,兄弟之情越來越深。
另外一邊,白起各種巧謀,攻打藺陽城,藺陽郡守視乎已經無力招架,正此時,傳來了廉頗大軍反擊藺陽的消息,白起隨後笑道:「成功的引開了廉頗大軍」
副將而道:「那接下來該如何?武安君」
「傳我將令,精兵迅速返回上郡休整」白起道。
「是!」
其實,當廉頗大軍返回藺陽城的時候,北地的戰亂可謂是暫時擱淺了,對於函谷關旁,一直虎視大秦的聯盟軍,似乎不再準備攻打函谷關。
四位公子再度聚集,平陽君再三嘆氣,隨後信陵君安慰道:「好了平陽君,不要再哀聲嘆氣的了,廉頗失敗是早晚的事情,虎狼惡秦,豈非能夠一家滅之的?」
平原君大怒:「信陵君何意?」
頓時間,春申君感慨:「哎,要事是我楚國,也許結果會截然不同啊」
平原君轉頭:「春申君何意?意思是我趙國不如你們楚國,是這樣的意思嗎?」
「不,你誤會了平原君,其實我的意思是說,趙國不是廉頗的趙國,沒有你平原君,單單的靠廉頗一個人是辦不了什麼大事的」這句話出來,似乎平原君還有幾分安慰。
少時,齊國孟嘗君一直不說話,其他幾位公子覺得十分奇怪:「為何孟嘗君一言不發?」春申君道。
隨後孟嘗君感嘆而道:「哎,就是想喝杯熱茶」
「這個好辦,安邑城內,什麼都缺少,唯獨不缺少茶水」信陵君道。
而這時候孟嘗君多有不理解:「為何我們要在安邑集中?田文確實不解」
「孟嘗君應該明白,安邑城離函谷關近」信陵君魏無忌而道。
這時候春申君黃歇忍不住追問:「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速速合兵攻打?」
「春申君難道不明白嗎?對於野獸要避開鋒芒,眼下廉頗於秦國上郡徒勞而歸,眼下的士氣還是戰略都不便攻打秦國,如果現在我們合兵攻打秦國,在秦國士氣銳利之時,我們恐怕會吃大虧,不如避開鋒芒」信陵君話后。
平原君趙勝而道:「秦軍虎狼,真的不好惹,但是我們也不能喝任由秦軍如此猖獗,應該找個機會好好挫挫秦人的銳氣」
信陵君而道:「此話甚好,不過我等還需從長計議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王大殿之中,昭襄王大笑不止,隨後魏冉出現,並告訴大王:「大王,此次我上郡基本防禦措施就讓趙國主力膽怯,他們中原一直謀求的是從長計議對付我大秦,如今的虎狼之秦不再是曾經弱小的秦國,在大王的帶領之下,一定會雄起,而力奪中原!」
「好!舅舅說的好,說的再好不過了哈哈哈」
此時昭襄王雙眼凝視魏冉,其眼中滿了想說的話語,讓魏冉感到絲絲涼意:「我王有話叮囑魏冉嗎」
「平陽君可好?」昭襄王問道。
隨後魏冉頓時間大驚:「稷兒怎麼突然想到問你舅伯?」
「是大王!」魏冉瞬間尷尬,隨後而道:「是!是大王」
「冉侯還沒有回答寡人」
瞬間,魏冉支支吾吾,而昭襄王勃然大怒:「寡人如今已經冊封舅舅為侯,還有什麼不夠的嗎?兵權不交,封地不去,怎麼?要跟寡人的幾個弟弟謀反嗎?」
魏冉瞬間起身,離開宴席並死死的跪在地上:「大王魏冉不敢,魏冉做夢也不敢想謀權篡位啊,天之昭昭啊,我王!」
「你不敢,那就好,哈哈哈,舅舅啊,我們都是一家人稷兒是跟舅舅說笑的,說笑的,別放心上」嬴稷臉色突然轉變,魏冉一時難以接受,但此時,嬴稷問道:「冉侯,你把兵權都交給白起,然後就跟舅伯一起去往各自的等地,哦,切記,不可以亂竄門哦」
冉侯連忙說道:「魏冉不敢」
「他當然不敢,也覺得不可能的,我王只管放心好了」
順著話語的方向,只見一位又丑又瘸的大臣前來隨後跪下:「范睢參見我王」
「你來了」
魏冉看著范睢,渾身不自在,隨後魏冉憋足了氣而說道:「你這個無恥小人怎麼從牢中出來了」
「牢?冉侯啊,你誤解了,我王所賜給范睢的是一片凈土,豈能是什麼牢房,在那裡,范睢日日夜夜都有各類書籍品悅,是我王對范睢的愛戴,怕范睢會寂寞,我王大恩,范睢沒齒難忘!」范睢一番言論過後,只見魏冉渾身不自在。
隨後昭襄王而道:「對了,冉侯啊,以後你離開咸陽城后,范睢就是我大秦國的丞相了,而白起就是武安君」
魏冉皺起眉頭:「武安君?」
「對,寡人已經將令牌交給武安君了,這個事情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對吧?」昭襄王看著魏冉。
隨後冉侯而道:「我王是要我和你舅伯速速離去對否?」
「舅舅此言差矣,稷兒只是想獨自把持朝綱,你們一生的貢獻,大秦很感激,去安享晚年吧」嬴稷話后然後起身:「魏冉這就去收拾收拾,即日就離開去封地」
「嗯」
目視魏冉步伐的瞬間,嬴稷隨後喊住魏冉:「舅舅,切記,速速交接所有的兵權」
「是」魏冉的心情沉重,咄咄逼人的嬴稷,不時讓魏冉心生反心,表面目視,魏冉平和接受,其實此刻的魏冉,已經開始思索著如何調兵遣將,是時候讓這個不懂事的小子,知道誰才是長輩了,另外不除掉范睢,魏冉死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