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仆
帶血的刀尖，輕輕放在刀疤的喉嚨。
刀疤第一次感覺血是冷的，刀面上的血流到喉嚨皮膚上，格外的冰冷。
死亡的恐懼瞬間傳遞到他身上的每一處，他下體的兩處地方不可控制流出了大小便，曾經的勇氣早就消失不見。
眼前這位面如俊異的少年，他的眼睛是紅的，紅得像要燃燒起來一樣，眼光相反讓人感到徹骨冰寒，沒有人願意麵對這樣的眼睛。
刀疤恐懼地閉上眼睛，口中卻大聲申辯，「我，我……我沒有，我沒有參與長順村的屠殺，我真的沒有！」
「告訴我你知道！」
刀疤此刻格外老實把知道的，猜測的，其他的關於屠殺和賭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抖出來。
陳萬生聽完，知道了整個內幕，長順村之所以被滅，不單單是因為他，還有長順村的一個秘密。
不過這個秘密讓他感到震驚，因為這秘密和自己早就失蹤的賭鬼父親相關，真實的情況只有賭場的老闆知道。
陳萬生提起刀，離開他。
刀疤鬆了一口氣。
陳萬生身上的威壓太可怕，比殺了他還要恐懼，面對他刀疤覺得死反而是一種解脫，甚至四肢斷裂的痛苦都比面對陳萬生來得輕鬆。
李財佳等人看見眼前的情況，又興奮又害怕。
「多謝武士大人出手相救，還不快給恩人跪下！」李財佳也不多話徑直帶著數百村民給陳萬生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方才我也是為了長順村的村民們報仇同諸位無關，諸位請起！」
李財佳起身答道：「不知恩人準備如何處理這些人？」
陳萬生沉思片刻道：「這些人不僅同我有仇，同你們也有仇，如果你們想要報復自己動手好了。」
李財佳激動地說道：「多謝恩公!鄉親們抄傢伙，這些畜生殺了我們村多少人，現如今終於落在我們手裡，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跟我往死里整！」
說完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衝到刀疤身邊，揮手就是幾劍。
周圍的人也從地上撿起各種武器，沒有撿到武器的就搬起石頭，拿起木棍荊棘朝賭場的打手們跑去。
很快賭場打手們的求饒聲、慘叫聲就傳來。
陳萬生靜靜地走開了。
李財佳見狀，找來村副囑咐了幾句，背上包袱朝陳萬生消失的方向跑去。
前往茂林鎮必須經過滿是參天古木的深山老林，林中樹木繁茂撐開的樹冠遮天蔽日，陽光很難滲透感覺密不透風。林間狹窄小道，在山林中蜿蜒盤旋，陰森恐怖，不時響起的獸吼讓人心驚膽顫。
進入其間的李財佳，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沿著這茂林鎮的方向奔跑。
「嗷～！」山林中罕見的黑影豹的吼聲在，李財佳的耳邊響起。
一道巨大的黑影朝他撲來。
撲面而來的勁風將地上的落葉掀起，扑打在樹榦上發出嘭嘭的聲響。
李財佳何曾碰上這種重達十噸級的山林猛獸，吼聲震得他耳膜生痛，大腦一片空白。
嗖，一道細小的綠光閃過。
嘶的一聲，黑影豹倒飛出十多米。
頭顱上一個巴掌大的窟窿直接穿透肚皮。
肚皮之下，地上出現一個三丈深的坑，裡面靜靜地躺著一片完好無損、巴掌大小帶血的綠葉。
「快走吧，一會血腥味會引來一大群野獸。」
前方數十米，輕飄飄站立在樹枝上的美少年，沖他喊道。
「恩公等等我！」
李財佳一眼就認出了陳萬生，像在黑暗中見到了光明，頓時從幾乎絕望的狀態下恢復過來，跑得比大耳朵兔角獸還要快。
陳萬生等他跑近，問道：「你要去茂林鎮？」
「不是，我想給恩公當僕人，恩公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這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是手腳勤快，不怕苦不怕累，以後恩公有什麼吩咐就是撲湯蹈火，財佳也會拚死完成！」
「當僕人？給我一個理由，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救了你們。」
「恩公，財佳不敢相瞞，財佳我自小就有一個夢想，希望能夠成為武士，如果不能成為武士也一定要成為武士的僕人，這個世界上只有武士才是真正的人上人，財佳想成為人上人。」
「跟著我，你有什麼把握成為武士？」
「不敢相瞞恩公，我如今三十齣頭不要說武士就是武徒都沒有機會了。」
陳萬生這才想起來，帝國流傳萬年的武者修行各位階突破期限是：成為武徒的最後期限是十五歲，成為武士的最後期限是三十五歲，成為武尊的最後期限是六十五歲，成為武王的最後期限是一百十五歲，成為武聖的最後期限是三百五十歲。
「那你又何必跟著我？」
「之前我對武士夢已經失去了希望，可是當我看到恩公三下五除二就解決那幫畜生，我知道雖然我沒有希望了，但是只要跟著恩公，我也一樣有快意恩仇的感覺。」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敵人可是武士，甚至會是武尊什麼的，到時候我自己的性命尚且無法保證，你作為我的僕人後果如何，難道還不夠清楚嘛。」
「恩公，財佳絕對不會給恩公拖後腿，再說恩公獨自一人，總有些小事情需要人服務，財佳起誓從今到死我李財佳認恩公為主，以後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兢兢業業、死心塌地為主人辦事，永不背叛！如違此誓天人共誅，子孫斷絕，死無葬身之地！求主人收下我吧！」
李財佳說完五體投地，頭在地上磕得嘣嘣響，額頭上的血色將地面都染紅了。
陳萬生轉念一想，自己在這個世上算是孑然一身，多個人也好，就將他扶起來。
陳萬生心念一動從玉佩中找出一份草藥粉末，倒在李財佳的額頭上。
李財佳感覺額頭又麻又癢，就像一堆柔軟的蟲子在傷口皮膚上來回爬行，持續幾個呼吸后，感覺頭上十分清涼。
藥粉是李財佳按照藥典中藥材的特性，自行組合療傷藥粉，特別用煉丹的手法，提煉的藥物精華，對傷口的恢復可謂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