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帶血者不歸
突然，這數百人拚命地倒退回來。
不到一個呼吸樹林鑽出來數十個彪形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揮舞著刀劍，口中污言穢語不斷。
這數百人立即被圍了。
陳萬生已經穿好了衣服，剛剛這群逃跑的人之中有人善意的提醒了他，他決定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萬生信步走到這群人中間，其中一個中等身高相貌儒雅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擠到他身邊，道：「小兄弟，你怎麼還不跑，這回跑不掉了。」
陳萬生一聽聲音正是方才提醒自己的聲音，不由得對這個人的多了些許好感。
於是供拱手道：「在下陳萬生，不知大哥尊姓大名，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也不矯情回禮道：「愚兄李財佳，……。」
李財佳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聲暴吼，「統統給本大爺閉嘴！」
李財佳身子一抖，顯然嚇得不輕，驚恐萬分的看著向人群走過來幾個人。
當先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從額頭到下巴斜劃下來，看上去猙獰可怕，虎背熊腰，赤裸著上身，手中拿著一柄幾十斤重的大刀，殺氣騰騰。
那大漢聲音如同破鍾沙啞難聽，大聲說道：「女人統統脫光下河，洗乾淨等本大爺們好好搓揉一番，能把本大爺伺候好的可以不死。」
「至於男的，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敢殺死三個身邊的人，無論老幼，可以饒其一命！」
「怎麼難道還要本大爺出手！」那大漢見人們沒有動，大吼一聲道。
一聲怒吼，小孩子們嚇的哇哇大叫，幾個男人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大漢走到幾個跪下男人面前，幾腳將幾人踢翻，口中罵道：「軟蛋，給大爺拿刀殺人！」
「你滾過來跪下！」大漢指著李財佳吼道。
李財佳面色蒼白，瑟瑟發抖，但是還是硬氣地站著。
大漢抽刀一劈，身邊腰粗的大樹轟然倒地，一個7歲的男孩躲閃不及，小腿被樹榦壓住，拚命掙扎。
大漢一腳踏在小孩頭頂，亳不理睬，腳下男孩的慘叫，殘忍地慢慢將小孩的頭一點點壓入泥土中。
男孩的母親見狀，哭泣著求他不要殺孩子，甚至主動解開衣服。
一些女子見狀也驚嚇得慌張地解開衣服扣子。
陳萬生越眾而出，攔在這群人前面，說道：「諸位壯士，有道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的要求過了。」
大漢瞧見陳萬生生的一副好皮囊，心中暗道：「這小子要是抓回去，送到賭場給那些貴婦人服務話，不知道要掙多少錢。」
大漢眼睛上下打量，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李財佳見狀，知道今日自己等人必死無疑，不願連累這位善良的少年，忙道：「各位大爺，這個小兄弟是路過的，煩請諸位不要為難他。」
「萬生小兄弟，你仗義直言，我田風村人感激不盡，快走吧！」
「等一下！你叫他萬生，小子你是不是叫陳萬生，長順村的？」大漢眼冒精光，手中的長刀一緊問道。
「我就是長順村的陳萬生。」陳萬生淡淡說道。
「哈哈!小子你躲了這麼久總算是出來了，你跟我回賭場，大爺不殺你。」
「你們是賭場的人？」
「沒錯，小子你的面子挺大的，老闆點名要活的，搞不清楚長順村那麼多人，都被我們統統殺了，都沒有人出賣你。」
「對啊！你們村裡的女人，性子烈得很，硬是讓老子掃興的很，那姓柳婦人居然還乾死一個夥計。」
「聽說長順村那個老不死，臨死前還不肯說你小子的藏身之處，被老酒包用火把十個指頭都燒成了碳灰。」
「臭小子，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周哥讓小弟出手，一定會讓這小子乖乖跟咱們回去的。」
「大哥動手吧，把這小子的臉先划花了!」一個滿臉肉疙瘩的大漢說道。
「陳萬生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跟我們走，要麼讓我們撬斷了手腳抬你走。」
陳萬生忍住心中殺意，問道：「那麼長順村的屠殺是你們賭場乾的？還有其他人參與嘛？」
「怎麼？小子你想報仇！老子不妨告訴你，長順村就是我們茂林鎮的千金不歸賭坊滅的。」
「對了，那個叫杏花的娘們，反抗最激烈了，你猜猜結果怎麼樣?!」
「哈哈！大爺卸了她的雙手雙腿，四把鐵劍把她釘死在門板上，那個爽啊!」刀疤身邊上那個三層下巴，額頭上長著拳頭大小的瘤子，大漢無恥地摸著褲襠。
陳萬生眼前浮現出那些殘肢斷臂、那些痛苦猙獰的面容，那些死不瞑目，近乎突出眼眶的眼睛。
他的心在撕裂，巨大的憤怒，讓他無法張口說話，仇恨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怒目圓瞪，臉色由紅變青，額角的青筋暴起。
緊握的拳頭，手指骨噼里啪啦地作響。
「好！很好！老子要你們血債血償！記住今日帶血者不歸！」陳萬生壓抑許久的怒火爆發。
李財佳伸手攔住陳萬生，大聲道：「小兄弟，你逃啊，這麼多人你怎麼是對手!」
他說完又轉身朝身後人喊道：「要死不活亂朝天，田風村的人，跟本村長上！」
「小兄弟你逃呀，記得到時候幫我村的仇一起報了！」李財佳一把將陳萬生推開，揮舞著拳頭朝賭場的人打去。
「找死！大爺成全你們，抄傢伙上，滅了他們！」刀疤臉吼道。
「不要讓那小子跑了，要活的！」
一邊拿刀砍向李財佳，一邊不忘囑咐身後的打手們，活捉陳萬生。
陳萬生冷笑一聲，電光火石之間，插入兩人之間，靈識一動看到刀疤出手樣子就像放慢鏡頭一樣，輕鬆把刀疤手中長刀拿在右手，左手中指極速幾下，剎那間將刀疤的手腳廢掉。
李財佳渾然不覺，只覺眼前一花，刀疤就倒地哀嚎起來，他震驚舉起拳頭反覆看，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心中驚疑不定問道；「這是我乾的？怎麼可能？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眼前，一道人影疾如閃電，形如鬼魅，刀光閃爍下，留下一串幻影，隨著慘叫聲連連，不到三個呼吸，這群凶神惡煞的傢伙四肢全部砍斷，鮮血從四肢傷口噴涌而出，隨著這些人痛苦抖動，在地上撒出一朵朵的血花。
陳萬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的殘忍，也許是長順村鄉親們的慘狀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他不後悔。
拖著帶血的大刀，陳萬生一步一步走到了刀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