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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斬殺文韜

  晚上,夜色正濃,天佑凡緩緩抬頭,在靈山宗的一處小酒館之中,要了一疊牛肉。燒酒已經被溫熱,散發出一股醇正的糧食的味道。 

  他手微微一彈,一簇火苗亮起,緩緩的在酒上面燃燒,看得那夥計面色緊張。不是因為怕天佑凡一把火燒了茶樓,而是這酒,掌柜祖傳三代留下唯一一瓶好酒。 

  話說千金難買,原本掌柜是不賣的。 

  不過,天佑凡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慢悠悠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大片金葉放在桌子前。這張金葉工藝及其精美,乃天地自然形成的,鬼斧神工,極其罕見。 

  它的價值怕是可以相當於小半個小城。這片金葉,若是處理得當,可以讓掌柜之後十八代子孫,甚至二十八代,還可以衣食無憂。 

  掌柜一看那金葉,立即識相的拿出了那壇酒,連整個店一起賣給了天佑凡。現在,天佑凡變成了酒家掌柜的。 

  「客官,不,掌柜的,燒酒不能這麼喝。」夥計小聲提醒道,他真的想不通,這個年輕的客人,花了一大筆價錢買了百多年的好酒。最後竟然用來點火燒了。 

  天佑凡微微一笑。「哦?這酒太烈了,喝不慣,燒一燒會好喝些,給我再加一個酒杯。」 

  夥計面色一僵,心想酒喝不慣,也可以等練好了酒量以後再喝。您這樣剛買了好酒,只是因為喝不慣,就把它燒了,太不值當。 

  「算了,不用了,不用加酒杯。那人怕是不想喝我的酒。」天佑凡慢悠悠道,黑夜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的浮現出來。 

  那人手持一把風月扇,上面繪畫這色彩鮮艷的裸女,工藝精美,還有點紙醉金迷的味道。 

  他踏空而來,看了看燃燒的一瓶酒,遠遠之外,就聞到了它的香味。可現在,在火焰之中,它逐漸變成一堆廢水。 

  天佑凡目光冰冷,緩緩的舉起了酒杯,將帶著火焰的酒,一齊灌入喉嚨。不愧是陳年老酒,哪怕是燒了幾分鐘,那酒勁依然不退。喝下去的一瞬間,便感覺被刀刺了一般。 

  他握緊了拳頭,目光冰冷,看著遠道而來的文韜,殺意無限。 

  「你可真是夠膽子的,我在這裡偷偷盯了你一天,可你卻不逃跑,反而把這裡買下來了。」文韜冷笑道,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兇狠。 

  天佑凡慢悠悠的瞥了一眼空悠悠的酒罈,上好的名酒,剛才被他一口全部吞進肚子里。這樣的暴飲胡吞,不知道氣死愛酒之人。好酒應該慢慢品,才能夠顯現出它的味道。 

  「跑了半天,你便會追半天。這樣太累,既然大家都累,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天佑凡說。 

  「你是一個狂妄的小子,哪怕遇到我,竟然也不逃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勢力的人。不過峰主說了,無論你是誰,都要死。」文韜盡量提高聲音。 

  天佑凡笑了笑,眼神之中,掠過一抹殺意。「他可真會下達這樣的死命令,也不考慮,你是否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他忽然抬起頭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死,不如換一個地方動手?」 

  文韜不語,卻見天佑凡已經離開此地。他默默的跟上去,這裡離靈山宗太近,發生打鬥,十有八九要被發現。 

  偷襲天佑凡,本來就是及不光彩的事情,自然要離這裡越遠越好。 

  二人一直走,走到了一處林中。 

  以他們的速度,一個時辰之內,跑出二十里,是綽綽有餘的。天佑凡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刻意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瞥了四周一眼,停住了腳步。 

  文韜也停住了腳步,手中的風月扇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紫煙,煙霧繚繞,遮天蔽日,一下子擋住了大片的地方。他大喝一聲。「煙鎖風月!」 

  嗖的一聲冷嘯,天佑凡心中已經,急忙後退幾步。卻見那紫煙竟然幻化出一柄紫色的小劍。那小劍極為鋒利,被它切中,怕是要葬生於此。 

  天佑凡血劍一抬,小劍被彈開,他的身形微微往前傾倒,劍如同毒蛇一般噴吐出去。 

  文韜冷笑,手虛空劃了一個圓。「劍壁之障!」 

  空中寒芒一閃,那些紫煙隨即劃出無數根小劍,化作一個圓盤一般的屏障,頓時擋住了天佑凡的去路。 

  這紫煙,竟然和心劍術的第三式,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驚愕之間,卻見文韜甩了甩袖袍,默念一聲,去! 

  那圓盤猛的推了過來,一下子把天佑凡推開了好幾步。 

  天佑凡腿猛的一蹬,跳開地面,冷笑一聲,手中雷霆咆哮,雷電匯聚於手掌之中。驚天破! 

  轟的一聲炸響,隨著天佑凡如同野獸的一般的速度,驚天破如同一把利劍,猛的打在了那圓盤之上。 

  咔咔,四周充滿了雷電聲音,細小的雷電緩緩的沒入小劍之中,瓦解開來。 

  嗚嗚,一聲尖嘯,那圓盤突然破開,迎面而來的竟然是一把大劍。此劍同樣為紫煙匯聚而成,可威力驚人,僅僅一下,洞穿了圓盤勢如破竹。 

  緊接著對準天佑凡的心臟,疾馳而來! 

  這文韜好手段,竟然趁著天佑凡被那圓盤擋住視線的瞬間,施展出這一招。 

  天佑凡橫著血劍格擋,一路上不知道被這大劍退了幾十丈遠,地面留下深深的划痕,如同大地被人用匕首劃了一刀。 

  終於那大劍沒有往前,紫色的長劍,不知為何變成了紫黑色,散發出一絲恐怖的氣息。天佑凡面色大變,急忙跳開。 

  那大劍露出一條裂縫,發出滲人的寒芒,猛然一聲炸響。大劍數十米開外,一片煙霧繚繞,碎土塊飛了差不多百丈多高。呆那煙霧散去,巨坑之中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爆炸之下,一個三清境界的修士,也要死,更不用說一個凝神境界的修士。他雖然一身黑袍,來歷不明,頗顯得神秘。可凝神終究是凝神,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殺掉三清境界的強者。 

  而文韜的實力,在三清境界的強者當中,是偏上等的那樣強者,能夠殺的人凝神境界修士,世間怕也不過寥寥幾人。而那樣的怪物,身份極高,怎麼會一身黑袍打扮? 

  文韜收起手中的風月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峰主這次的任務,還真是不容易。」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腳步卻停住了。 

  巨大的影子只是眨眼的一瞬間,從他眼前掠過。 

  他猛的一驚,感覺到了什麼,風月扇往後面一擋。 

  叮,尖銳的碰撞聲響起,只覺得被人重擊了一下。他身子不由的往前傾了一步,隨後穩住身形,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鄭重。 

  天佑凡站在原地,上半身的衣物被撕毀,臉部還被遮住,胸口有一抹血痕。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沒死?」天佑凡淡淡道。「那樣的攻擊,一般的凝神境界強者,必死無疑。」 

  文韜愣了愣,微微皺眉,眼神之中已有畏懼之色。「你到底是誰!」 

  「我?」天佑凡淡淡一笑,緩緩的把手臉的一側,黑色的布被揭開,露出了那一張熟悉的臉。「你守義峰,當初苦苦追殺於我。哪怕是現在我換了一個身份,可你們還是找上了,是不是很有緣分。」 

  文韜一驚,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瞪大眼睛。「你,你沒死!」 

  「我沒死,不過,今天是你的死期。」天佑凡冷聲道,眼神殺意畢現。巨大的翅膀猛的張開,比以前又大了一些。它張開的時候,擋住人視線,看不到天空的殘月。 

  文韜面色大變,如今天佑凡暴露了真身之後,威勢竟然如此驚人。僅僅是剎那之間,就強到大讓他畏懼。他大手一揮,煙鎖風月! 

  紫煙瀰漫,只是在彈指一揮間,紫煙再次鋪天蓋地,如同刀劍轟鳴。 

  「不過是雕蟲小技,你那招只是與心劍術,有些許相同。不過,對於真正的心劍術第三式,你這煙鎖風月,並不值得一提。」天佑凡冷冷道,手握緊了血劍,眼睛微閉,劍氣瀰漫而開。 

  如同咆哮一般的劍氣灑開,加上這把血劍殺人過多,沾染上的些許戾氣,通過葬之三式的指引。 

  葬人·絕影劍! 

  咆哮的劍氣,加上那股狠勁的戾氣,二者相互結合,威力增大了一片。 

  尖嘯聲瀰漫與天際,彷彿要刺破整個靈山宗一般。 

  文韜面色蒼白,紫煙在一瞬間被劍氣洗禮乾淨,一絲不留。密密麻麻的小劍漂浮與空中。誰能夠想到,兩年前,他在靈山宗隨意欺壓的一個御氣的修士,今日竟然成長到這個地步。 

  他面色蒼白,手中的風月山不斷的撲扇,阻擋那襲來的劍氣。 

  可心劍術的第三式,簡直就無孔不入,只要有一絲縫隙,怕是都逃不過它的侵襲。僅僅是才剎那之間,文韜便是支撐不住,嗖,一抹劍氣掠過他的喉嚨。 

  噗嗤,血花飛濺,一切戛然而止。 

  劍氣如同潮水湧來,卻又極快的消失在空氣之中,不留一絲痕迹。 

  文韜臉上已經無血色,剛才那一劍,已經徹徹底底的吸走了他的血液。天佑凡的這一式心劍術,不僅僅是心劍術,還吸收了魔教功法的精髓,帶有吸嗜之能。 

  「你,跑不了的,我們還會有人來的。」文韜喘著粗氣道。 

  天佑凡瞥了他一眼,一臉無所謂。「我明白,守義峰行事向來如此,殺不了人,便會想報復。」他頓了頓,幽幽道。「不過,我後面也不是沒有人。」 

  姬如風緩緩的從樹林之中走出,背後黑壓壓的一片人,風雷堂的眾多弟子。「拜見堂主!」 

  「你!」文韜目瞪口呆,驚得身子跳了跳,面容扭曲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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