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神社之中
眾人從一心凈土中退出。
將軍已經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影了。
「姐姐,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出現的嗎?當時在坎瑞亞,你明明……」
「明明已經死了,對嗎?」
巴爾抬頭望著身前的神櫻樹。
「是啊,我那時候已經死了,連意識都已經消散了,只剩下一點殘念還寄宿在夢想一心中。」
巴爾突然轉過身,暗紫色的眸子注視著影。
「不過,既然這棵樹能出現在這,也意味著未來的你一定會否認過去的你對永恆的看法吧!」
影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呵呵~」
巴爾低下頭笑了笑。
「只能說這就是不可抗拒的命運吧!我的存在和他脫不開干係。」
兩人的視線從巴爾轉移到蘇恆身上。
「別這樣看我,我可不敢去刨巴爾的墳。」
蘇恆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道:「是愚人眾,準確來說是博士。博士將巴爾的殘渣注射進了我的身體里,然後她就出現了。」
蘇恆指向神櫻樹下的巴爾。
「半年前,巴爾還只是一道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殘念,隨著時間的發展,一點一點找回了曾經的記憶。當然,這裡也有我的功勞,我的身體比較特殊,可以溫養殘念。」
「除了巴爾外還有奧羅巴斯,迭卡拉庇安,歸終,赫烏莉婭。黑蛇和安德留斯只是能量刻印,並不具備自我意識。」
「讓已死之人的殘魂寄宿,而後逆轉生死,這種手段……」
神子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影。
影搖了搖頭。
「嗯?怎麼了?」
蘇恆疑惑的望著這兩個謎語人。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趣事罷了。」
神子笑著解釋了一句。
「嗯!對了!我們來稻妻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把真送到你的面前。我們可是來辦正事的!你先把我身上的通緝令撤了吧。」
「通緝令?你身上怎麼會有通緝令?」
「唉~」
對於影的疑惑,神子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解釋道:「這個小傢伙為了進入你的一心凈土,在沒有通行證的情況下從離島殺了出來,殺的那叫一個血流漂杵屍橫遍野啊!血斛都開滿整個鳴神島了!」
「喂喂喂!死狐狸你別亂說話啊!再胡編亂造小心我削你!」
在影危險的目光注視下,蘇恆解釋道:「我只是在沒有通行證的情況下打傷了一些天領奉行的士兵罷了,沒殺人!」
「嗬嗬嗬~還怕影劈你嗎?你不是能接下影的攻擊嗎?偷偷告訴你,影從不追殺逃跑的敵人。前提是你能躲過她射出的箭矢。」
「好了好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閑聊。」
影打斷了神子的話。
「通緝令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嗯,現在……我想和姐姐單獨待一會。」
「哎呀~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了嗎?好吧好吧,我馬上走。」
在影飽含威脅意味的注視下,八重神子長嘆一聲就要離開。
「喂!你!死什麼來著,忘記了。你想掛在影身上當裝飾品嗎?不想就跟我走!」
蘇恆:「……」
「我叫蘇恆,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喊我神官,我是巴巴托斯的信徒。是得到了風神認可的牧師。」
「哎呀呀~」
神子掩面輕笑。
「神官哪有死亡之劍好聽,你的那些事迹稻妻的作者都打算以你為藍本寫一本小說出來了。嗯~如果寫出來的話應該會大賣吧?應該吧?」
蘇恆只是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巴爾…我是說真,抱歉,我習慣稱呼她為巴爾。」
「巴爾作為殘魂不能離開我太遠,超出500米的範圍後會被契約強制召回。所以,就算你想帶我走也不能離開她們倆太遠。」
「那就在這神社裡逛逛吧!要求籤嗎?鳴神大社的簽可是很靈驗的!」
「嗯,試試吧。」
跟著八重神子來到求籤的小屋前。
「宮司大人!」
「不必多禮,給這位客人一個簽桶。」
「好的宮司大人!」
從巫女手中接過簽桶,蘇恆剛準備搖就被八重神子攔住。
「跪下求籤更靈驗噢!」
「抱歉,我這人骨頭硬,跪不下。」
蘇恆卻是嗤笑一聲,也沒了搖簽的興緻,直接伸出那如利爪一般的右手夾出一隻竹籤。
「也不用搖了,就這個吧!幫我解簽。」
「你這人真是鋼鐵直男啊!有我這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大美人陪著說話還這麼沖。」
神子先是奚落了蘇恆一番,而後接過竹條。
「第二十八簽,凶。」
「讓我想想第二十八簽里的簽語……」
「意速無渡船,波深必誤身。切須回舊路,方可免災迍。嗯,應該是這樣。」
「什麼意思?說我最近會倒血霉?」
「嗯,大概意思是說,為了追求某樣東西,就算踏足洶湧的暗海,並且征服了惡劣的海況,到頭來也可能白忙活一場,甚至你所執著之物還會成為你脖子上的絞索。唯有放棄前進,回到故土才能避免災禍波及。」
神子右手握著竹籤,左手橫在胸前,手指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像是在思索什麼。
「切~封建迷信。」
蘇恆不屑的撇了撇嘴。
「哎呀呀~你可別不信,鳴神大社的簽可是很準的!」
神子卻是走到御簽掛前,將蘇恆抽出的竹籤掛了上去。
「來,誠心誠意的許下願望,然後再去烏有亭打包一份油豆腐作為貢品獻上,美麗的狐仙姐姐就會替你化解災厄,讓你逢凶化吉噢~!」
「好吧好吧。」
蘇恆走到御簽掛的架子前,雙手合十低喃道:「我希望美麗與智慧並存的狐仙姐姐能指引我,幫助稻妻度過這次的難關。」
「嗬嗬嗬~嗯,看在你誠心誠意的懇求我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為你解惑吧!你想從哪開始了解?稻妻的局勢雖然複雜,但在我面前,那些人玩的把戲就和頑童的拙劣演出一般處處是破綻。」
蘇恆搖了搖頭。
「稻妻的局勢我還是看的出的。無論是海祈島還是你們的三奉行都有自己的算計。」
「歸根結底,白夜遺民的反抗在千年前就已經埋下隱患了,而鎖國令和眼狩令只是將這個隱患徹底引爆罷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管理他們的,我還是想問一句。」
「對於海祈島,你們是要人還是要島?亦或者島和人都不要?這點很重要,關乎我接下來的行動。」
「這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得去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