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悄然而至
此時在醫館這裡，霜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藥罐子，隨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小夥子，看他那樣子似乎在一旁搗鼓著什麼，於是霜生便虛弱的問道：「喂，你在幹什麼啊？」
「你醒啦？我在這裡給你配藥呢，是我吵醒你了嗎？」這人背對著霜生，自顧自的說道。
「你是誰啊？這裡是什麼地方？」霜生又問他道。
這人說道：「這裡是順德醫館，我是這裡的打雜夥計小劉，我家先生為了救你可是累的不行，這不剛剛才睡下。」
隨後他又接著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聊聊天吧，反正我一個人這些天也著實挺無聊的。」
「好……好啊。」霜生茫然的點點頭說道。
「我猜你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要問，別急，我慢慢和你說啊。幾天前的一個晚上，你渾身是箭，活像只刺蝟一樣的被兩女一男給弄到這裡來，然後緊接著就求著我家先生給你療傷，我家先生看你們好像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於是就答應了，之後就沒了，一直到現在你醒了。」小劉敷衍的說道。
「就這些？」霜生聽完之後毫無興趣的問道。
「就……就這些啊，不然呢？你以為你是天神下凡啊，哦，還非得弄個電閃雷鳴，火光四射的你才滿意？美的你，快躺好吧你，我現在該給你上藥了。」說著小劉就拿著葯走到了霜生的床前，並且蹲了下去。
霜生見狀驚恐的說道：「喂喂喂，你要幹什麼啊？」
「我警告你最好乖一點啊，為了救你，我這醫館可是好多天沒開門了，少賺多少銀子你知道嗎？少救助多少人你知道嗎？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壞人啊？我告訴你，我要是壞人，你現在早就死了，見閻王去了，還能好好的在這裡和我說話嗎？別以為你們這些人有點地位就了不起了，我可不吃這一套。是不是是個人就都得要想方設法的去害你啊，神經吧你，老實點躺好。」見霜生不從，一副戒備的樣子，小劉便來氣的對她說道。
霜生被小劉說的愣住了，隨後便傻傻的躺好了，然後小劉就開始幫她上起了葯，還一把揭開了她的裡衣，雪白的脊背瞬間就露了出來，也就在這時，霜生卻突然嬌聲道：「等……等一下。」
「又怎麼了大小姐，你真的很煩啊，大家都很忙的，快點別磨嘰行嗎。」小劉皺著眉頭厭煩道。
「男……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
「我說你想多了吧。我雖然不是郎中，但畢竟也是跟著真正的郎中打下手的，亂七八糟的多少還是懂一點的。這麼些年來，來來往往看病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很多女人，她們都沒說什麼，倒是你，又是這兒又是那兒的，毛病不少。我就問你，你還想不想傷早點好了？你要不想傷好的話我就不弄了。我可提前告訴你，到時候晚上傷情複發了，能活活疼死你。」
說著小劉就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接著道：「切！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孤男寡女的在這兒共處一室啊？小爺我到現在還沒娶媳婦呢，清白的很，真是的，要是醫館有女先生，我還會親自給你敷藥嗎？說的好像我很願意似的，給你臭美的。」
霜生聽后先是猶豫了片刻，然後又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劉大哥，那……那就有勞你了。」
「唉！得嘞，就是也不知道把你送來的那些人什麼時候再回來？」小劉一邊說著，一邊給霜生上起了葯。
「你說他們是不是不要你了？」小劉突然來了一句。
「胡說，欣然他們怎麼會拋棄我呢。」霜生隨即就斥責道。
「對對對，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欣然，那女的好像就叫這個名字。」小劉說道。
「你連大名鼎鼎的李欣然都不知道？」霜生問道。
「倒是聽說過，只是本人在這樂陽城過的安安穩穩的，沒事去想她做什麼，搞笑。」小劉說道。
「她可是很了不起的人。」霜生又接著道。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她了不起，你也是，你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你就叫霜生吧，就是那個什麼……咱們晉國的戰神，可那又怎麼樣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再出名，再怎麼厲害，我每月的工錢能多一文錢嗎？少干一件差事嗎？」小劉敷衍道。
「你……」
霜生躺在床上瞪著小劉想和他爭辯些什麼，但卻被小劉打斷了，「你什麼你，我說的不對嗎？你們哪怕在前線天天打勝仗，我的工錢也不會多一文，每天照樣還是過著貧苦的日子，倒是你們，仗著自個兒是大官，就可以隨意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你胡說八道。」霜生怒道。
「你狂什麼狂，你的命還是我家先生救下的呢，當然還有我，要是沒我們，你早就死了，還能在這裡對我發脾氣？」小劉不服道。
霜生聞言頓時就惡狠狠的瞪著小劉，小劉見霜生這副樣子便微微害怕的說道：「怎麼？你是不是還要打我？恩將仇報？」
「不用你給我上藥了，你走，我不要看見你。」霜生一邊掙扎，一邊發火道。
「切！走就走，有本事晚上別喊疼。」小劉見狀便賭氣的拿著剩下沒敷完的葯就走了。
之後昏暗的房間內只剩下霜生一個人，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現在的她十分的希望李欣然他們現在就出現把自己接走，可也只是希望。
已是夜晚，房間內的霜生也進入了夢鄉，但從她緊鎖著的眉頭就可以看出，她並沒有睡的太安穩，沒一會兒，她便痛苦的醒來了，很顯然，傷口的疼痛讓她難以入睡，看來小劉在白天的時候說的沒錯，不上藥的話，傷口到了晚上真的會疼，而且還是很疼，疼到難以忍受。
堅持了一會兒，霜生便不行了，她甚至都不由得低聲呻吟了出來，希望能緩解釋放一下疼痛，但這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就在這時，小劉一手舉著油燈，一手拿著白天沒有敷成的葯，他二話沒說就將早已經沒有抵抗力的霜生放平，隨後開始幫她上起了葯。
上好葯之後，小劉對霜生說道：「我的大小姐，剛才你的呻吟聲我都聽到了，怎麼樣，疼吧，叫你不聽話。」
霜生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久違的舒適，小劉見狀又接著道：「唉！誰讓咱是以慈悲為懷的醫者呢。」
說完他就要起身離開，可就在這時，霜生卻突然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了。」
小劉站住腳，背對著霜生擺了擺手笑道：「切！你可別得意，等那個李大人回來接你了，我一定要狠狠的宰她一筆銀子，不然，真對不起我和我家先生這麼多天對你的悉心照顧。好好睡吧，祝你有個好夢，我可不希望再聽到你發出奇怪的聲音，說實話，怪難聽的，你不想睡，別人還要睡呢。」
說完他便輕輕的離開了，而這時的霜生早已羞愧的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被褥里，好像是不想任何人看見自己的囧相。
突然，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些奇怪且不同尋常的聲音，久經沙場的霜生一下就判斷了出來，外面這是有人要偷偷進來。霜生不免心想難不成是刺客？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危險了，畢竟現在老郎中和小劉都不在自己身邊，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得起身躲起來。想到這裡，霜生連忙艱難的下了床，並且躲進了一暗處，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殺自己。
沒一會兒，果然有四個黑衣人悄悄的推開了霜生所在的房門，他們一個個身手敏捷，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由於是夜晚，所以房間內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清楚，所以這些黑衣人也就沒發現霜生就躲在他們的不遠處。
隨後他們摸索著走到了一床榻前，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番后就都舉起劍朝床榻上的被褥刺了過去，四人狠狠的刺了幾下后發現不對勁，於是他們連忙掀開了滿是窟窿的被褥，發現下面根本就沒人。
他們頓時就慌了，他們開始用極其細微的聲音交談了起來，但還是被不遠處的霜生聽了個明白。
「怎麼回事，丁大人不是說霜生就在這裡嗎？怎麼床上的人沒了？難道是這裡的人發現我們了？」
「這絕不可能，丁大人怎麼會有閑功夫耍我們呢，你看他找我們交代事情的時候，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就是我們暴露了？」
「也不太可能，我們身手如此敏捷，又是大晚上的，他們能發現我們，除非他們都是神仙。也許霜生不在這裡呢，畢竟剛才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這個醫館是兩層的，這裡沒有，那她很有可能在二樓。」
「有道理，我們走，去二樓看看。」
交談完這些黑衣人便拿著劍開始小心的往二樓樓梯上走，霜生見狀暗道大事不妙，小劉和老郎中可就在二樓休息呢，若是讓這些刺客去了二樓，那他們倆就危險了，絕不能放他們上去。
想到這裡，霜生連忙站起身，同時她手裡還握著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小短刀，這刀是白天小劉切藥材用的，放在了桌子上沒拿走，這回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時她對這些正準備上樓的黑衣人們笑著道：「喂！你們是在找我嗎，我在這兒呢？」
這四名黑衣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他們趕忙回過頭看去，只見霜生身穿一身單薄的白色裡衣，就靜悄悄的站在對面的柜子旁邊，她這面無血色的臉龐，再加上那詭異的笑容，像極了冤魂厲鬼，特別是大晚上的，看著就讓人害怕。
「你你你……是霜生？」其中一黑衣人顫抖的指著霜生問道。
「是啊，我就是霜生，如假包換。」霜生俏皮的說道。
這人得到肯定的答覆后，連忙拍起了胸脯安慰自己說道：「還好還好，原來不是女鬼啊，嚇死我了。」
但不知怎麼了，他緊接著又驚慌失措的說道：「好個屁啊，還真的是霜生啊，她還真的在這裡啊。」
「你們……就是來殺我的嗎？」霜生突然冷下了臉問道。
「是……是啊，還用說嗎？」一黑衣人緊張的說道。
這時，另一名黑衣人提醒道：「都別怕，她這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你們可別忘了，大人之前囑咐過，她身中八箭呢，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的她絕不可能是我們四人的對手，我們一起上，速戰速決，殺了她。」
眾人不再害怕，皆認真的與霜生開始對峙了起來，片刻過後，這四人便先行向霜生髮起了進攻。只是霜生依然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待四人快要殺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突然抬腳就將面前的桌子踢到了這些人的身上，這些人直接就被桌子砸翻在了地上。
霜生抓住機會握著短刀就沖了上去，但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被砸倒后的一瞬間就又爬起來了，見霜生反攻過來了，他們也不懼怕，直接就舉劍向霜生劈去。畢竟他們人數佔優勢，想硬碰硬，這一點霜生也看出來了，於是她立刻一個側身躲過了他們的豎劈。
但黑衣人接著不依不饒的緊貼了過來，霜生見狀便直接與他們打了起來，可奈她有傷在身，不能使出全力，因為若是使出全力的話，剛剛癒合的傷口勢必會再次裂開，到時候一旦大出血，就真的沒得救了。
吵鬧聲越來越大，這把樓上睡覺的老郎中和小劉都弄醒了，迷迷糊糊的老郎中對對面的小劉說道：「聽聽，樓下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是不是那丫頭傷口疼了，你下去看看。」
「好。」說著小劉就提著燈下了床。
只見小劉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下樓梯自顧自的說道：「我說霜生，你能不能消停點，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可告訴你，我要是起晚了，可就沒人做早飯給你吃了。」
他話音剛落，房間內的五個人便全部都停住了手，而小劉也揉完了眼睛，當他借著燈光看清房間內的情景后，頓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指著這五人結巴的說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隨後他又問霜生道：「大小姐，這些人是哪來的？他們該不會是……殺手吧？」
「這件事絕不能透露出去，去個人，把那傢伙殺了。」其中一黑衣人隨即就指著小劉說道。
其中一個黑衣人聞言便提著劍奔向小劉，見他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小劉嚇得頓時就「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反抗了。
就當這黑衣人快接近小劉的時候，突然，他的胸口透出了一小節刀刃，鮮血頓時就噴洒了出來，就連小劉的臉上身上也都沾滿了。隨後嚇傻了的小劉緩緩轉頭朝霜生那裡看去，這黑衣人身上的短刀，應該就是她扔出來的，這個舉動不僅把小劉看呆了，就連那剩下的三名黑衣人也看呆了。
這時一黑衣人先從吃驚中走了出來，他二話不說，直接就舉劍劈向了手無寸鐵的霜生，霜生絲毫不慌張，她直接躲過了劍，並且快速的一把抓住了這人的手將他拉了過來，這人在霜生的巨力面前，就像一直可憐的小老鼠一般，直接就被拽了過去，而且不帶一點遲緩。
緊接著霜生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就將這個的鼻血打噴了出來，這個人頓時就踉踉蹌蹌的站不住腳跟了。這時其他兩個人見狀直接就提劍向霜生刺去，霜生則迅速的將手裡的這個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面，這個倒霉蛋直接就這麼被同伴給刺死了。這兩人見他們自己居然誤殺了同伴，頓時就惱怒了起來，他們先是一把推開了已成了屍體的同伴，然後就向躲在後面的霜生砍去。
霜生也早早的奪過那已死去的刺客手中的劍，與這二人戰了起來，可即使是兩個人，霜生也依然沒有佔到上風，畢竟這兩人武功也十分高強。雙方打了十幾個回合后，霜生就抵擋不住了，無奈的她便扭頭對著不遠處看戲的小劉說道：「看什麼看，不想死就快過來幫幫我。」
小劉聞言便猛地站起身來，他看起來很著急，看樣子，他是想幫幫霜生的，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發現自己手裡並沒有兵器，隨後他就想到，倒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胸口不就插著一把短刀嗎。但他又猶豫了，因為他不敢上前去拔這把插在血淋淋的屍體上的刀，無奈，他只得在周圍找別的能用的東西，最後，他看到了幾個藥罐子。
小劉沒有再猶豫，他直接拿起這些藥罐子就扔向了那兩個刺客，好巧不巧，正和霜生對戰的那兩人正好就都被砸中了。霜生抓住機會，一劍就砍死了其中一人，但另一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了，他一腳就將霜生踢倒在地，並且毫不猶豫的將她手裡的劍給擊飛了，隨後這人將劍一豎，直向她的胸口插去，霜生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因為這刺客插來的這一劍，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
「啊啊啊！」
只見霜生居然用雙手去硬接這刺客插過來的劍，下一刻，她的雙手就有鮮血點點滴滴的溢了出來，可即使這樣，這刺客的劍依然插進了霜生的左胸上方，霜生疼的頓時就叫了出來。
小劉見狀就被嚇壞了，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這時老郎中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他看到此情此景后也和小劉一樣驚呆了，發獃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指揮小劉道：「愣著幹什麼啊，快去把壓在丫頭的壞人拉開。」
小劉聞言就點點頭，隨後他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當他來到二人身邊后，他就立刻拉著這個刺客往後面拽。可小劉力氣太小了，他根本就拽不動那個人，因為這個刺客一心要霜生死，所以他早早的就將身體死死的壓在了霜生的身上。
小劉沒有辦法弄開他，頓時就急了，而且，霜生和那個刺客現在都在拼著命，一個拚命的想要對方死，一個則拚命抵抗著，雙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惡狠狠的對視著。可插在霜生胸口上的劍越來越深了，看樣子，霜生是快堅持不住了，就在這危急關頭，被壓在下面的霜生艱難的提醒小劉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拿起地上的劍，殺了他！」
小劉聞言立刻就將地上的劍撿了起來，他緊張的用雙手將劍舉了起來，並且對準了這個刺客，可他卻下不了那個手。這時他身後的老郎中見小劉如此膽怯，頓時就著急道：「混賬，快聽丫頭的，殺了那個人啊，不然我們所有人今晚都得死，快啊。」
小劉無奈，乾脆咬緊牙關直接閉著眼舉起劍，向著這個刺客劈去……
等小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見這個刺客已經一動不動的死了，隨後他又看見自己的手上，劍上，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場面混亂不堪。
這時霜生艱難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死人，並且開始大口的喘著氣，而她先前穿的白色裡衣，這時也滿是血污。
小劉也慢慢的緩過神來，他見霜生又受了傷，於是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霜生，你沒事吧？」
「你要再晚一點，現在死的就是我了，你說有沒有事？」霜生表情痛苦的說道。
小劉自責道：「我……都怪我，你知道的，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這殺人的勾當，我可從來沒幹過，也沒那膽子干啊。」
隨後他又擔心的問道：「霜生，你說我會不會坐牢啊，我可是殺了人啊。」
「放心，你這次殺的是壞人，不會坐牢的，我給你擔保。」霜生喘著氣答道。
「是嗎，那……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劉猛鬆了一口氣道。
「發什麼呆啊，快點扶我起來。」霜生躺在地上抱怨道。
小劉聞言立刻就上前將霜生扶了起來，這時老郎中也走了過來，小劉便問他道：「先生，霜生又受傷了，你看這傷嚴重不？」
老者嚴肅的說道：「當然嚴重了，而且是很嚴重，現在是傷上加傷了，看來這後半夜，我這老頭子是別想睡了。現在快把她扶上床，我要幫她處理一下傷口，你就守在外面，若是還有壞人來，你就擋住他們。」
「哦，啊？我……我來擋？可我不會武功啊，我不行的。」小劉聽到老郎中要他去擋來犯的殺手，頓時就退縮道。
「大男人的怎麼這麼怕死？難道你就希望眼睜睜看著這丫頭被那些歹人殺了？」老郎中質問道。
「不是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小劉低聲下氣的反駁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去守在外面，你來處理丫頭的傷口，行嗎？」
「先生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去還不行嗎。」小劉說著就將霜生輕輕的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而此時的霜生不知在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
「行了，你出去吧，有什麼情況就在門外告訴我就行，去吧。」老郎中說道。
「知道了。」小劉答道。
隨後小劉就輕輕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