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三步並兩步
一般的幹部思維，都是自己地盤越大越好、手下越多越好，這樣位子才安穩，才更有權威。
似乎因為始終有存在感老闆離不開，這樣的角色才稱得上重要。
其實錯了，這只是單方面的自以為是，不是站在團隊、領導、企業角度上的理解。
不管叫他「幹部」也好，或者「骨幹」也罷，首先必能承重，見事就躲、諉過於人的都算不上！不敢負重，上級要你何用？
其次是知道自己能承受的限度，好大喜功、眼大肚小，還有一類不知輕重、張口就下保證的，算不上是真的「幹部」，那最多只能算是替領導「看攤位的」而已。
難得的是像盧瑩這樣的，既能負重前行、開拓進取，同時知進退，能坦言自己的不足。
這樣的人才算得上是「骨幹」型人才，是公司的核心，並且可以期待她成長起來做頂起屋脊的大梁。
許靜自從進了圈子，經常浸泡在趙唐、孫瑤、魏東為核心的環境里，聽各種討論、分析、分享，自然就接受了很多經驗的浸潤，加上老朱總、張寧、陳元慶兄弟的指導，通過自己的實踐體會對管理有了更多理解心得。
「臣若帶兵多多益善」是源於自信，「五、六十人可以得心應手」是盧瑩對自己的了解，兩者之間並無高下，只有一個共同點：自知。知己乃是知彼的前提，也是將帥之「智」的具體表現。
「你想做大區管理嗎？」許靜平視對方，微笑著問。
「我？」盧瑩楞了下，她沒有想到這話題又說回自己頭上來。稍微猶豫，她還是擺擺手說：「恐怕不行。我能把天河公司管好就不錯了。」
「我猜猜哈，當年他們說要派你來廣州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我能把自己和助理管好就不錯了。對嗎？」
盧瑩又楞了下，小聲問：「托尼和你說的？」
許靜哈哈大笑：「都說了嘛，是猜的！」看到盧瑩臉上有點發紅，她趕緊道：「沒事，我只是想用這個告訴你，人是會提高的。
當年你哪裡想過自己管理上百人的隊伍？我也沒想過做智亞這樣大公司的總監呀！時光會改變事物，除去那些本質上就是平凡的以外。
你現在說只能管五、六十人，肯定是目前感覺吃力了。沒關係，我們來幫你邁過這個台階。
等過去了你可能又會說，我覺得兩百人是極限啦，可你回頭看看就會驚奇自己當初怎麼邁過五十人那道門檻的。
所以不用擔心，你有潛力，可以做到的！」
「噫，這可不是你拍拍肩膀說句『我看好你』，然後就能滿血復活的。」盧瑩撇撇嘴。
「慢慢來，不著急。」許靜回答說：「先做好咱們剛才商議的，然後再談其它。
等總部那邊獵頭學院開設中級、高級管理課程的時候，我和魏總說說看能否先給咱們自己的幹部講訓一批，這樣你們可以有機會學到真正的管理技術。」
「這可太好啦！」盧瑩拍手：「就是不知道咱們這邊的師資力量和教材夠不夠？
我有個主意，能不能和一些大學的成教學院、mba學院聯合辦學，比如珠江大學，
借重他們經驗，配備我們的助教，爭取三、五年後開發出針對獵頭的教程和內容，最後形成咱們獨有的教材和教學特點？」
「哎我說你，剛才還謙虛說自己不行，瞧這大局觀、這思路的敏捷，哪像是不行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許靜叫道。
「咳，就是個主意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高級？」
盧瑩趕緊揮揮手，見許靜一臉的不相信她有些惱了，伸手在她腰上戳了下。
許靜就怕這個，「哎呀」一聲跳起來逃開幾步，笑著大聲道：「這可是我地盤，你不老實小心我叫『非禮呀、非禮呀』！」
倆人嘰嘰嘎嘎中，時鐘正在向十二點擺動。盧瑩說不少話也覺得累了，只好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了聲，然後在另張床上將就一晚。
許靜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睡不著，正疑心咖啡喝多了。
打開手機看見魏東發來的微信，告訴她趙唐今天提到董事會想讓她入股並成為智心網ceo。
「來了。」許靜皺皺眉。自從李智提過，她就知道去智心網大約遲早的事，但想想目前智亞面臨轉型中的諸多問題，她反而冷靜下來不是特別著急去那邊了。
「智亞問題很多，是否可以緩行？請考慮！」
她發過去之後又覺得不足，乾脆起來打開電腦，把目前巡視中發現的問題和建議寫了篇《巡視手記第一篇》，洋洋洒洒居然有四千多字。
把文檔發給魏東，同時附件發到趙唐郵箱。許靜希望他們看到後知道自己的用心，明白這邊還有好幾步沒走，這時候換將請慎重的意見。
發過去之後她關上電腦，拉開窗帘縫隙看看。外面已經是晨光初露，整個城市正在從睡夢中醒來。
許靜忽然意識到師傅他們也在平衡智心網的需要，考慮的是全局而非智亞這個局部部分。
那就更應該讓他們了解情況！她覺得沒錯，因為這些分支機構長期不受總部重視，形成獨立王國或散養式牧場的局面，現在該認清現實了！
拖延下去對集團整體會產生侵蝕性危害。
「怎麼，你是沒睡，還是已經醒了？」
聽到聲音許靜轉過頭，見盧瑩睡眼迷離地用胳膊支起上身，鬆散的浴袍下露出胸口明顯的溝線。
「我起來回個郵件。」許靜說完，故意皺眉：「你快鑽進被單里去罷，都快露點了，萬一被對面哪個小賊看到，那一世清名可就毀啦！」
「嘁，不就是被你這小賊看了么，也沒啥了不起，如果嫉妒你就直說唄！」
盧瑩說完伸個懶腰倒回枕頭裡去，不知是嫌熱還是故意，竟把胳膊從浴袍里拿出來，露著半邊雪白的膀子，翻身背朝里側又睡了。
許靜剛躺回床上，手機亮了。師傅回信？
她很驚異這等高效回復，連忙打開看，只見上面寫著：「咄，大夜裡鬧什麼妖？驚擾了你家師娘的清夢該當何罪！快滾回來磕頭謝罪，請一碗菠蘿古老肉來當賠禮就好！」末了還有個拳頭打過來的表情。
「哎呀，什麼時候師傅這麼護著瑞塔了？」許靜吃一驚，
歪著腦袋再琢磨不對呀：「還磕頭謝罪，還菠蘿古老肉，文鄒鄒地難道是瑞塔教他這麼寫的？」
想到這裡全明白了：呵呵，這分明是瑞塔那丫頭自己寫的嘛！她這才想起明天是周六，曉茹應該是去園子里住。
嘿嘿，定是沒吵醒師傅，把她驚到了。哈，好嘞，這條我且留著，回去以後拿出來，看看是誰請這頓菠蘿古老肉！
想到這裡把手機放回床頭柜上，許靜鑽進被單，很快就帶著嘴角的笑意進入夢鄉。 ——
「你收到朱莉的郵件了嗎？怎麼看？」大清早剛開門，趙唐一身晨跑的服裝出現在魏東的院子里，朝正在二樓窗口給太陽花澆水的他大聲問道。
「老天！你這人也太性急了。」魏東笑起來：「還好我早上掃了一眼，不然就被你給考住。等下，我馬上下來！」說著收回了洒水壺關上紗窗，消失在視線里。
「早上好托尼！」朱曉茹聽到聲音忙跑到前門：「還沒吃早飯吧？我在煎維也納香腸，還有麵包和果醬，要不要在這裡吃？」
趙唐想想四、五頁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聊完的事情。於是點點頭：「也好！」
曉茹趕緊轉身回去準備，她要把原本自己的那份早餐先給趙唐，然後再做一份。
趙唐剛換了拖鞋進屋，就見魏東拿著手機正下最後兩級台階，頭髮還亂糟糟的，嘴裡嘰嘰咕咕。「你在說什麼？」趙唐奇怪地問。
「我在琢磨眼鏡放到哪裡去了，一下子想不起來。」魏東邊說邊四下里踅摸。
「你昨天看電視的時候扔在茶几上呢！」曉茹端著兩隻放荷包蛋、煎香腸、烤培根片的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用手朝客廳那兒一指，然後低頭跑回廚房去了。
魏東拍拍腦門，想起昨天自己丟下眼鏡，抱起曉茹上樓的情景，紅著臉呲牙一樂，說聲：「不好意思！」趕緊去裡面尋了出來，邊往鼻樑上戴邊連聲催促：「走、走，吃飯，邊吃邊說！」
趙唐疑惑地叉腰看著這倆的表演，一陣冷笑，搖搖頭不說什麼，跟著他後面坐到餐桌旁。
低頭一看盤子里五顏六色，還有糖醋腌小紅蘿蔔拌豆苗的小沙拉，不禁揚了揚眉毛，大聲誇道：「好漂亮的早餐，瑞塔這手藝真沒的說！我說老弟你要珍惜呵，怎麼弟妹早上在廚房忙和，你倒在上頭自在澆花呢？」
批評完小聲低頭問：「什麼時候辦事定了沒有？怎麼，將軍大人還沒點頭？」
「怎麼能不珍惜？我倆這是有分工，她在下面忙，我負責收拾上面。」
魏東笑呵呵地回答完，也壓低嗓音回答：「老人家那邊倒沒意見，她心裡有個計較，想等朱莉辦完了我們再辦。」
「這還需要排隊？」趙唐瞪起眼睛：「難道有什麼我不懂的講究？」
「那倒不是，」魏東擺擺手，指指廚房：「要擺師母的范兒……。」
趙唐忍俊不禁，沒想到這女孩子的小心思這麼跳躍。
恰好曉茹端著兩杯牛奶出來，看他倆鬼祟的樣子咬咬嘴唇，趙唐怕她害羞，趕緊大聲問魏東：「說正事，你看完她寫的東西沒有？」
不料朱曉茹臉越發紅了，放下牛奶便跑，弄得趙唐莫名其妙。
「看完了、看完了。」魏東咧咧嘴連忙回答，他是明白什麼緣故的。
昨晚上樓后和曉茹翻天覆地一場以後他就睡著了，沒注意當時睡在曉茹常睡的那邊。
曉茹從衛生間出來見他那樣不忍叫醒，便悄悄躺在魏東的位置上。
不料才要入夢就被手機聲吵醒，她怕是重要事宜連忙拿了看（做魏東秘書多年早知道他開機密碼了），見是許靜打攪氣不打一處來，就回了她幾句。然後丟下手機接著睡。
早上醒來忽然覺得似乎夜裡手機響過，不知是真還是夢。和魏東說了，他一看手機哈哈大笑，說丫頭你暴露了。
朱曉茹這才想起自己還發過條微信，但已經鑄成大錯無法撤銷，弄得她一早上都對魏東咬牙切齒地，對他怪罪不已。
「她這信裡面提了幾件重要的事：各地選派幹部參加學院管理專業的學習；管理專業可以通過聯合辦學循序漸進到自有教學模式；
這個財務bp制度和咱們先前談到的財務中心架構設想有關；各分支推行伍員制；
派員指導和監督各分支轉型、轉崗，並為設立大區創造條件；設立大區的構想與建議……。
嗯，看來朱莉這趟下去很值。每件事都說在了肯節上！
托尼說實在的，近兩、三年總部確實對各地鬆懈了，放羊了。應該馬上開始糾正！」
「這不也正是你派她巡視的原因嗎？先巡視，再發現問題，然後加強管理，對吧？」
「的確！」魏東點頭：「但沒想到問題這麼多。好吧，不管有多少，我們逐一解決就是。」
他放下手機，拿起片麵包遞給趙唐，自己也拿了一片，然後把果醬均勻塗抹在上面，
又放了一片乳酪，用另一片夾住，咬了一口揚揚眉毛：「嗯，美味呵。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樣吃會更香甜呢？」他大聲贊道。
趙唐邊往自己麵包上抹黃油，邊看他表演，禁不住笑了笑，問：「你對她建議緩緩再去智心網上任怎麼看？」
這個問題是他最關心的，他必須了解魏東態度以後再去和孫良等人溝通。
「緩有緩的好處。」魏東思索著回答：「從朱莉的角度看，如果把智亞都捋順，然後再去智心網，那麼後方穩固了，前方更好辦事。
而且現在看來她認為總部不是問題，因為這邊已經做了不少工作，準備也比較充分，上下基本達成共識。
麻煩在於各地分支，從幹部到員工對此事認識程度參差不齊，甚至個別比較抵觸，加上前期還有些遺留問題積存，可以想見要清理起來不太容易。」
「嗯！所以呢？」趙唐像是餓了，三兩口吃掉手裡的麵包，又拿起叉子把荷包蛋放進嘴裡。
「但十幾家分支機構，清理、改革、轉型哪有那麼容易？我覺得不是一、兩年就能完成的。
你看看總部這邊，咱們這麼多人傾力支持，現在也不過是剛開了個頭，離完成還很有距離。
這麼一看，恐怕想讓各地分支迎頭趕上，和總部並駕齊驅只能算是個美好的理想，卻根本做不到！」
魏東的兩道濃眉皺在一起，他想找到更好的答案，但是推斷下來結果卻令人不能滿意。但這可能是真實的。
不管怎麼說，許靜用兩眼看到的情況，總該比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數據猜測出來，建立在可能、大概、也許上的東西要真實得多、可信得多！
所以他必須否定那些自己從每月一次例會上得來的印象和記憶。
朱曉茹輕手輕腳過來，又放了個長方形的盤子在桌上，裡面有四隻漂亮的荷包蛋。
趙唐滿意地說聲「好極了」向她表示感謝，然後立即取過一隻來。
他保持著軍人時期的作風，每天都有不小運動量，在家時蘇珊娜每天早上給他準備五隻茶葉蛋。
曉茹悄悄聯絡蘇珊娜，一方面告訴她趙唐在自己這裡吃早餐並和魏東商量事情，一方面問她趙唐的愛好和習慣。所以就有了加蛋的操作。
「你說得對，我也認為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問題。」
趙唐連吃兩隻荷包蛋，抬頭皺眉憂心地對魏東說：「如果等一切搞定，或者基本搞定再讓朱莉去智心網，只怕是不現實的，因為時機不等人。
大魏你看現在就有某些賊眼盯著智心網了，後面難保不會有動心思的。
即便偷不到，給他們時間也能做個高仿出來，甚至只需要仿做單那部分就可以和智心網搶市場！
我們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時間，必須在對手沒有推出類似產品前對市場有相當程度的覆蓋。
之所以想在各地分支搞轉型、轉崗，也是為的協助達成這種目的。
僅有總部是不足以實現覆蓋的，所有分支一起出力才能發揮出最大效果。
可正如朱莉在各地看到的，僅僅東部這幾個最大的分支，理解、認識、努力程度都已經參差不齊了，中部呢？西北和東北呢？
我們恐怕要把問題想得更嚴重些，要做好必要的心裡準備！」
「沒錯！所以說朱莉這封信來得真是及時，它給我們敲響了警鐘。
不是總部一句話下面各地就群起響應、一路追捧的，他們要考慮承受能力、員工態度，甚至個人利益等等。
所以我贊成朱莉提出的『派員指導和監督各分支轉型、轉崗』的辦法。
但……有兩個先決問題，如何分區，和派誰去？我們的幹部儲備又要受到挑戰了！」魏東苦笑。
「幹部儲備呵？」趙唐揚起頭看著天花板，想想說：「無非三種渠道：總部抽調、招聘挖角、從各地中提拔。三管齊下吧，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讓朱莉注意下有沒有可以提起來的人，同時你和沃爾夫商量派誰下去，亨特負責招聘補足。
至於大區的劃分，需要優先進行，但初期可以大略些，不用划太細。就像朱莉提的，要充分考慮地域特點。」
「好！」魏東點頭：「你覺得大區總直接向集團彙報可以么？」
「可以，不過眼前先做為『企業轉型工作督導小組』的名義，直接向你負責，這樣更好。以後再過度到大區。」
趙唐想了會兒建議說。
「我看，不妨讓部分將來準備提拔的幹部也下去『督導』，做為鍛煉的機會，如何？」
「這個嘛……，」趙唐低頭思索片刻：「也可以。
不過我提醒你，所有參加督導工作的人首先要參加培訓，要把可能出現的問題、解決辦法、如何面對教給大家，並且人人都要吃透轉型、轉崗工作的政策和特點，能夠深入淺出地講解和溝通。
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們做的準備工作越充分，他們下去后越順手。」
「那麼……，你也認為朱莉調動的事情不要和分區、督導掛鉤比較好？」
本來魏東是想立即調許靜去智心網的，可看到她這封信又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不管怎樣，早也好晚也罷，許靜調任是肯定的，只不過是時間和時機的問題。
「我看不用掛鉤，但是要研究個時機。」
趙唐畢竟更年長，喝完牛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著魏東笑道：「你這個做師傅的，是不是還有點捨不得呀？」
「那倒沒有，畢竟我位置在這兒，還得為整個集團考慮，不能只想獵頭嘛！」魏東回答。
「那你建議什麼時候調動為好呢？」趙唐問。
魏東沒有立即回答，轉動著裝牛奶的空杯子想了會兒說：「我考慮，朱莉調動前需要她協調完成的工作有這樣幾項：
分區、各地財務直轄、幹部管理培訓第一期、總部第三批轉崗到位、智亞組織架構調整、集團股權改革基本完成，埃迪（劉科）接手智亞獵頭……。
唉，數起來要做的事還真不少。你估計這要多久？」
「恐怕要小半年時間。」趙唐咂嘴：「如果提前過去呢？」
「其實關竅還在埃迪這裡。」魏東輕聲說：「他接手越快、適應越快，朱莉也就可以更早抽身出來，所以埃迪的團隊我們需要配備較好的人手。
朱莉不在期間工作交給黃月和保羅（楊得魏）代理。我觀察過，這倆人都不錯。
所以有個預案是黃月任coo，保羅兼運營副總監主管外埠分支的運營管理。」
「明白了，你想通過強化經管會力量來幫助埃迪？」
「目前經管會又談集團事務，又說智亞的獵頭業務，是因為我的緣故。調整之後最好不要發生這種情況，還是分開的好。」
趙唐思忖片刻，點頭簡短說了兩個字：「同意！」
大概沒有幾家公司像他們這樣，在一個早餐的時間裡就定下千人規模大型企業未來半年到幾年間公司的走向，這聽上去確實有點瘋狂。
可他們都知道沒有時間客套，更沒時間慢悠悠地召集、討論和研究。
正如趙唐說的，競爭對手在追趕，你要給他們機會還是不給？
不給的話，那就別講究那麼多規矩，做該做的，讓企業的巨舵迅速調整方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