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玄奘誑語,劉洪上當
第74章:玄奘誑語,劉洪上當
可是玄奘這番話落入劉洪耳中卻是如雷霆貫耳,他自己這十八年來修鍊魔功,就在這府邸之內殺生也不下千數,大凡這江州地界的有罪之徒,上至死囚重罪者,下至雞鳴狗盜夫都有慘死在自己魔功之下的,難不成這上千人冤魂不散,想要來找自己報復,可是血衣道長卻叫自己不用擔心,心下狐疑,看了看玄奘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府邸,嘴中不斷的念動咒語,高深莫測的樣子,難不成那血衣道長在欺騙自己不成,難道這十八年來他都是在利用我的職權之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越看越像,加上他這些年來做盡壞事,被玄奘一言道中,心中不免發起虛來。
劉洪雖然心中發虛,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法師你說哪裡話,這府衙乃是秉公執法之地,浩浩天威,秉然正氣,哪裡來什麼冤魂?」
「施主,貧僧並非信口開河,施主信也罷,不信也罷,還有就是,貧僧觀施主面相,印堂發黑,眉宇之間煞氣滿布,三日之內必遭血光之災,貧僧言盡於此,告辭。」說完玄奘背過身去,向著江州城外行去,他這是在打賭,要是那劉洪將自己叫住,那麼自己就贏了,要是那劉洪不相信自己的話,任自己走去,那麼他輸了。
一步、兩步、三步、……慢慢的十步過去了,那劉洪還是沒有出言將他叫住,十一步、十二步……
「法師請留步!」,十七步時,劉洪叫住了他,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金羿、齊蕙兒、冷芷雪、殷溫嬌四人心中同時鬆了一口氣,這次計劃的關鍵就是玄奘,所有的寶都壓在了玄奘身上,要是玄奘不能誘惑到劉洪,那就是功虧一簣了,還好,現在他們知道這場賭局已經有六成的幾率獲勝。
「法師,請恕劉洪粗鄙,不知道可友什麼化解之法。」這短短的十七步之間,劉洪腦中思緒急轉,信與不信的觀念在劉洪腦中激斗不下千次,最後還是決定『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留住了玄奘。
「劉施主,要想化解你身上的煞氣,你需的去趟鄙寺,藉助鄙寺的佛祖庇佑方可;要想驅逐這府邸的冤魂,須得和我金山寺所有僧人之力,布下羅漢驅鬼之陣方可能成,單憑貧僧一人那是萬萬不行的!」玄奘誠然說道。
「哦,是這樣啊!容我想想。」那劉洪低下腦袋細細斟酌起來,此刻這在場地的其他五人,心全都提到了心眼之上,就在等著劉洪的回答,默默祈禱著,希望……
半晌,劉洪抬起豬頭,呵呵笑道:「法師,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就隨你們一起去金山寺,先把我身上煞氣化解了再順道將你們寺廟裡的師傅們一併接來替這府邸驅鬼,你看如何?」
「全憑施主之意,不過事完之後,還希望施主多為鄙寺增添一些香油,玄奘不勝感激!」玄奘單掌豎立,施禮拜謝,落落大方。
「好!事完之後本官捐白銀五千兩為金山寺重新修葺,為眾位佛陀重塑金身,夫人你先帶眾位朋友去客廳小飲半杯茶水,為夫去換身行頭,半個時辰后,我們去金山求佛。」劉洪挺著豬油肚皮,哈哈笑道,極是舒暢,率先向著裡間行去。
「謝過劉施主、劉大人!」金羿四人聽及此言,心中大石最終落下,急忙共聲答謝。
「劉洪賊子,你等著受死吧!光蕊,你的仇終於可以得報了,感謝蒼天!」殷溫嬌看著劉洪前行的肥胖背影,心裡默默的說著這句話,那整整十八年的夙願今天即將實現,整個人顯得極是亢奮。
寒山碧木蒼鷺追,江州河水鯽魚肥。烏篷船,漁家人,煙雨蒙蒙夜未歸。
幽島小寺竹花飛,金山暮鍾沙彌語。黑木魚,比丘僧,水霧薄薄晨方起。
江州河上,一艘長二十米,寬十米的巨大的畫舫破浪前行,畫舫之內笙歌連奏,舞態曼妙,琵琶聲聲,古琴錚錚。那畫舫船艙正中半徑三米的舞台之上幾名身著紅色霓裳舞衣的舞姬正在輕舞,這些舞女個個雙十年華,舞姿擺動時,不斷搔首弄資,舞態曼妙,美不可言,燦若粉黛桃花。舞台下方几名少女或抱琵琶彈奏,或拂古琴撥弦,或吹竹笛,為這台上的那些舞姬伴奏。
畫舫兩側邊緣分別站立著十名身材高大,面貌威武的高大衙役,殺威棒斜拄,面相兇殘,目不斜視,彷彿對那舞台之上的絕美舞姿絲毫不感興趣。這些衙役身後幾根木棍直插畫舫,木棍上面是一塊方形的木牌,牌子上書一個大大的『劉』字。
「哈哈哈哈,玄奘法師,這『霓裳仙子舞』和這『天籟仙音曲』不知法師覺得如何?」那舞台整對方向一張細長的方几旁,一名身肥如豬,身著彩色絲綢外衣的彪悍漢子此刻正哈哈大笑,朝著他下首的一名俊郎不凡的年輕僧人出言相問,滿臉肥肉簇擁一處,得意洋洋。
「阿彌陀佛,劉施主這『霓裳仙子舞』舞態輕盈,如九天仙娥下凡,給人一種雲海翻滾,曼妙飛天之感。而『天籟仙音曲』卻是讓貧僧大飽耳福,餘音繞梁,三月不知齋味,劉施主真乃雅士也,易施主你說貧僧說的對嗎?。」玄奘語態平和,似波瀾不驚,看來出家人的卻定力非凡。
金羿品了一小口這江州府衙的十年珍藏葡萄美酒,微微一笑,道:「玄奘大師此言精闢至極,易某也身有同感,眼看這『霓裳仙子舞』讓在下有種飄飄欲仙的快慰之情,耳聽這『天籟仙音曲』是乃在下一生中第一次聽到的這種妙曲,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一回聞啊!」
他們兩人一句恭維,我一句阿諛,倒是把那劉洪給弄得有是哈哈一陣大笑,心中大快。
「稟報知府大人!」只見一名高大的衙役跑進這船艙,躬身行禮。
「汝何事上報本府,沒看到本府正在這裡招待客人嗎?」那劉洪顯然是被這方才進倉來報道的衙役掃了雅興,臉色有些不悅。
「知府大人,片刻后便可到金山寺到,不知大人何時進廟……燒……香!」那衙役顯然極怕這劉洪,結結巴巴的把這句話說完后就不再言語。
「哦,這麼快就到了,好,我們立刻下船進寺驅煞。」劉洪一聽說這麼快就到金山寺了,顯然是有點吃驚,不過吃驚過後更多的還是高興,急忙起身,招呼了一下金羿四人,當先牽著殷溫嬌向前行去,下船入寺。
金山寺一如既往的響起陣陣木魚,誦經之聲,拌和著那沉鬱的鐘聲,香煙繚繞,紙灰飛落,香客來往不斷。
看著如此眾多的上香香客,劉洪贊道:「好一家佛門寶剎,金山寺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劉某此番不虛此行。」
「承蒙劉施主誇獎,本寺乃是方外小寺,登不了大雅之堂!」玄奘謙虛道。
「玄奘法師,法明長老已通知我在此等候多時,希望你回來後去趟長老禪房。」明生小僧老遠就看見玄奘幾人上來,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著玄奘說道。
「知道了,明生師侄,你自行忙你的去吧,我馬上就去師傅禪房。」玄奘對著那迎客小僧吩咐一句,回頭看著劉洪,道:「劉施主乃是貴人,大殿之上香客眾多,怕唐突施主,煩請施主移駕吾師法明長老的禪房,由家師親自為你驅除煞氣,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劉洪想了一想,微微笑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煩請法師帶路!」
「施主請隨我來!」玄奘話罷,當先引路而去,劉洪,殷溫嬌,金羿三人,衙役、僕從緊隨而上,一行十數人,好不熱鬧,那上香的香客有的認識玄奘、劉洪的紛紛施禮問候,一個是地方知府,一個是佛門高僧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沿著金山寺內台階一步一步,緩緩向著前面走去,半柱香后,一行人到了法明長老的禪房外院,玄奘止步回身,對著劉洪欠身道:「施主,家師向喜清靜,且禪房狹窄,容不下這麼多位施主,不知施主可否讓他們在此稍等。」
劉洪心中低估,不過他自修鍊那魔功之後,從來也未曾遇到對手,自恃甚高,量這些和尚,小子也不能將自己怎樣,對著身後衙役、僕從大聲吩咐道:「爾等在此等候,本官稍候便回。」
「貧僧待家師謝過施主,施主請裡邊請!」玄奘伸出右手,打開那禪院的小門,邀請劉洪進入。
劉洪也不客氣,當先挺起肥豬肚,領路行去。一行幾人經過狹小的禪院,進入那法明長老參佛所用的小禪房,率先進入劉洪眼帘的是一名年紀老邁的老僧,此刻那老僧正背對著劉洪,聽見聲后的聲響,那老僧開口道:「劉施主,你來了?」
劉洪也不驚奇,躬身道:「長老,劉某經玄奘法師指點,特來打擾長老!」
法明長老轉過身子,看著劉洪,搖頭嘆息道:「打擾不敢,老僧先讓你見過人,黃侍郎,你請出來吧。」
聲音過後,從法明長老身後佛像後走出三人,其中一人身著吏部侍郎官府,四十上下的年齡,一小撮鬍鬚微微上翹,雖身著文官朝服,但眼中精芒外射,威懾之感外露。他身後兩人,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比之金羿也只矮上一寸,身著金色鎧甲,手上分執兩柄鋼槍,想來是金牌衛士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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