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惡作劇
“你不會感動得哭了吧！”方序推他肩膀。
羅一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其實他想感動來著，但無奈方序用這麽正經的語氣和他說話，跟宣誓似的，他還以為這小子真的對他有企圖，要告白了呢。
“笑蛋啊，我說認真的呢，能不能嚴肅點！”說完方序自己也笑了，倆傻逼彎著腰笑了好一會兒。
“謝謝，真的。”羅一看著方序說。憋了一天，說出來舒服多了。
“多大點事兒，”方序說，“有照片麽？我總得看看把我白菜拱了的豬長什麽樣吧。要長得還不如我，那我可就真不平衡了。”
羅一掏出手機想把程雨和日出的那張照片翻給方序看，看到有一條兩分鍾前的信息，“大蘿卜我在門口等你，回去了麽？”
羅一想了想拍拍屁股站起來，“走吧。”
“去哪？”
“去看豬。”
程雨踩著放學鈴到了學校門口，這會兒看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小孩兒還沒出來，正準備打電話，就看到小孩兒和一個男生勾肩搭背地出來了。
方序一眼就看到門口的男人了，指著問羅一，“是他麽？”
“嗯。”
“操！”方序瞪大著眼睛。
“怎麽了？”
“我認識他！”
羅一疑惑地看著他。
方序一臉便秘的樣子，“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中考完我媽帶著我去割包/皮麽？就是他給我割的。”
“怎麽可能？他是牙醫。而且你割那啥不是在市中心那個醫院麽？”
“我不會記錯的。”方序咬著牙，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醫生當著一堆女護士把玩著他的J.J說了一句“太小了不好割”的樣子。“他是不是姓程？”
“……嗯。”
“那沒錯了，肯定是他。能長他這樣的醫生能有幾個？我會認錯？”方序朝那邊努努嘴。
“哦”羅一看程雨看見他了，笑笑朝他走過去。
“你等很久了？”羅一走到他麵前。
“沒，剛到呢。”程雨瞟了一眼跟在小孩兒後麵的男生，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方序，我哥們兒。”
“程醫生好！還記得我嗎？”
程雨想了想，瞟了一眼他身下，“割包/皮那小孩兒？”
“您記性真不錯。”方序不自在地動了下腿，怎麽感覺襠下陰風陣陣呢。
“還行，”程雨疑惑地看向羅一，這是怎麽個意思。
羅一上前一步，“那個，我和他說了我們的事，你不介意吧？”
程雨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想到小孩兒會主動和別人承認自己，幸福來的太突然，一下愣住了。
“他不會說出去的。”羅一看程雨不說話有些著急地解釋。
“不是，我當然不介意了，我很樂意認識你的朋友。”程雨握了握拳頭，要不是旁邊有個電燈泡在，他都想摟過小孩兒狠狠地親幾口。
朝方序點點頭，“回家麽？我送你。”
這溫柔的語氣讓方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不順路。”
“一起吧，反正也不遠。”羅一說。
“上車再說。”程雨拉開車門，雖然現在校門口也沒什麽人了，但三個人這麽杵著那保安估計以為要幹架呢，一直朝這邊看著。
方序不情願地坐上了車。羅一想了想和方序一起坐在後座上。
“你家在哪？”
方序報了個地址。湊在羅一耳邊小聲地說，“你不會是看上他那張臉了吧？我跟你說，這人人品不行。”
“怎麽不行了？他挺好的。”羅一也學著他用手擋著嘴小聲說。
“誒，我跟你說不明白。”方序有些煩躁，總不能和羅一說你這個男朋友玩我JJ還損我吧。
反正他一看就感覺程雨絕對是那種披著羊皮的狼，擔心羅一被吃幹抹淨了還不自知。
“你大爺我好壞還是分的清的，他對我挺好。”
“那學校裏追你的女生對你不也挺好，你咋沒感覺。”
“那不一樣。”
方序翻了個白眼，知道和他說不通。“總之你留個心眼兒，保護好你的……貞操。”
羅一給了他一記眼刀，“去你大爺的貞操。”
把方序放下了，程雨對還在後座上的小孩兒說，“坐前麵來。”
“哦”羅一換到了副駕上。
剛拉上車門一顆腦袋就湊過來埋他脖子上。
“你幹嘛！”羅一緊張地看看外麵，怕方序突然轉回來。
“想你。”程雨輕輕地咬了一下抬起頭，“怎麽不接我電話，信息也不回。”
“我沒看見。”羅一低著頭。
“還以為你後悔了打算把我給踢了。”程雨雨在他頭上抓了一把，把安全帶給他係上了。
“你倆剛剛嘀咕啥呢？偷偷地在後麵講悄悄話。”
“誒，你把方序怎麽了？感覺他對你有一種很執著的怨恨。”羅一看看他。
“好像是調侃了他一句J.J太小，還記著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羅一轉過去對著窗戶笑，“他估計覺得你挺變態的。
“那你覺得呢？”程雨說。
“確實挺變態的。”羅一摸了一把脖子。
方序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羅一好好的怎麽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而且那個程醫生既然記得他那明明就不是牙醫，為什麽和羅一說自己是牙醫？
聯想到前幾天看的一部驚悚懸疑片，故事是講一個整容醫生喬妝成各種身份去勾搭十幾二十歲的少男少女，用藥物迷暈了之後運到郊外一個倉庫改裝的小型實驗室裏，然後在他們臉上做各種變態實驗。甚至把一個女孩兒整張臉上的皮都給扒下來了……
方序摸了把胳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趕緊摸出手機想給羅一打電話。但又怕這樣會打草驚蛇，於是改成發短信。
操！按鍵的手緊張得有些不受控製。廢了好半天勁兒才發出去。
短信內容是:“羅大爺姓程很可能是個變態殺人狂你千萬別跟著去他家不是別跟他去任何地方在路上隨便找個地方下了把 也別碰他拿給你的任何東西一有情況打我電話 我會找人去救你的！！！”
過了幾分鍾，羅一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方序急得在屋裏打轉。不會已經慘遭毒手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眼前浮現羅一那張好看的臉被手術刀劃得亂七八糟皮肉橫飛的樣子……
“&#￥@*￥＋メ%$#*^……”
嬌滴滴的動漫女聲突然響起，把他嚇得一激靈……反應了一會才發現是他手機在響……下課被別人拿去玩了，不知道哪個龜孫子把他鈴聲給換了。
他緊張地按下接聽，“喂、”
“你同學已經被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想知道是哪裏嗎？”一個冷冷的男聲傳來。
“你個變態，我他媽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什麽好人！你最好趕緊把羅一放了，不然我就報警！！”
“報警？那要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的刀快了。”那邊冷笑了一聲。
“你、你別亂來，我不報警了！”
“嗯，想救他麽？”
“你想怎麽樣？”方序握緊了拳頭坐在床沿上，心裏打著鼓。
“給你一天時間去醫院查個東西。”
“什麽東西？”方序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完了，不會是要他去做什麽違法的事吧！
“去拍個X光查查你的腦子還在不在。”
“什麽？”
“因為我有點懷疑我當時把你的腦袋當**，割錯了。”
羅一在一邊憋的肺都快炸了，搶過手機，“誒……沒……沒什麽事兒，他跟你開個玩笑。”
“……操！你沒事兒啊？”
“我能有什麽事兒啊，你別瞎擔心了。”羅一瞟了旁邊心情大好的程雨一眼，“你晚上不要一個人躲被窩裏看恐怖片了，我怕你精神分裂，您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
“……滾蛋。”
方序尷尬地掛了電話，有點兒想拿兩根麻繩勒死自己或者勒死那兩個狗男男，這他媽的也太丟人了！
羅一聽著那邊的“嘟嘟……”聲，靠在座椅上笑得喘不過氣來。
程雨伸手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笑得這麽歡，讓我很想犯罪啊。”
羅一拍著胸口順氣，“你敢，方大爺會帶警察叔叔來抓你的……他都已經認定你是流氓加變態了，你還這麽整他，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詆毀叔叔人品的代價，”程雨在後視鏡裏照了照轉過來朝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長得怎麽像壞人了？這不挺正直的麽。”
“嗯、外麵那電線杆子都沒您直。”羅一嚴肅地點點頭。
“這可是大實話啊寶貝兒，要不哪天再讓你感受一下？”程雨笑看看他的手。
“……流氓!”羅一瞬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尷尬地搓了搓手。
大課間，字正腔圓兩字一頓的女高音在教室裏不斷回響，“通知、通知，由於、下午、有市、領導、到我、校進、行視、察工、作，請、各班、同學、立刻、組織、大、掃除，教室，走廊，廁所，操場……通知、通知……”
“操！這念的什麽玩意兒，還沒完了？都打亂了老子擦玻璃的節奏。”方序舉著一塊抹布無語地抬頭望著頭頂的喇叭。
“你把它關了不就得了。”羅一站在旁邊的一扇窗玻璃前認真擦著。
“對哦……”方序拿了隻凳子踩著把廣播關了，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外麵仍然回蕩著……隻是聲音小了一點而已。
方序咬咬牙回到羅一旁邊。
擦了一會兒用手肘捅捅羅一，“又怎麽了？”羅一把抹布翻了個麵看著欲言又止的方序。
“那個……你和姓程的發展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
“就是，你們……”方序用濕抹布在玻璃上畫了個**的動作，“這個了沒？”
羅一瞟了一眼，“他是男的。”
“……我知道，”方序撓了撓頭，“臥槽、你不會不知道倆男的怎麽做吧？”
“你知道？”
“知道，不是、我昨天晚上剛知道。”
方序皺著眉，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眉間的兩顆殷紅的痘痘被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方小序的戲份有點多哈。配角也是可耐的，也需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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