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衣原本板著正色的臉笑了笑,完全恢復那潑皮的模樣:「姐姐,瞧你嚇得,蝶衣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姜狐無滿臉黑線,她從哪裡看出來自己嚇到了?
白蝶衣嘿嘿一笑:「姐姐,你說這金牡丹沒死,突然出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你說,她會幹些什麼?」
姜狐無冷然一笑:「她幹什麼,管我什麼事情?」
白蝶衣:「……」
暮然像是懂了些什麼:「姐姐,蝶衣不是那個意思,蝶衣的意思,這金牡丹恐怕對姐姐不利。」
姜狐無微微挑著眉頭看著白蝶衣,白蝶衣嘿嘿一笑,但那笑卻不怎麼自然。
「姐姐,你想想啊,那金牡丹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貨色,突然冒出一個假牡丹,你想想,那真牡丹這事會算完?」
姜狐無揚了揚眉頭,好像不為白蝶衣的話所動,白蝶衣臉色略有點深沉:「姐姐,這金牡丹的厲害,你是沒有見識過,但我見識過。」
「就剛剛,她一眨眼就消失了,那功力實屬在姐姐之上。」
「再說了,那金牡丹非善良之輩,知道有姐姐這麼一個人存在,你覺得她會讓你活嗎?」
姜狐無秀氣的小臉一冷,白蝶衣內心卻喜了,然而,姜狐無下面的話,卻讓白蝶衣犯愁了。
「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借我的手殺掉金牡丹。」姜狐無一雙寒目冷冷的射向白蝶衣:「白蝶衣,我和金牡丹無冤無仇。」
「按理,我還幫助過她,你覺得她會殺了我嗎?」
「她之所以不出現,那是因為,她早就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假牡丹存在,不然……」姜狐無微微挑著眉頭一臉漠然的看著白蝶衣:「呵呵。」她冷笑一聲:「不然,她早就對我動手了。」
這白蝶衣擺明的就是想利用自己,可惜了,她可不是愚蠢的古代人,這心思放在她身上,那是放錯了。
白蝶衣秀氣的小臉煞是一變,蒼白無色:「姐姐,你想多了。」
「哼。」姜狐無冷哼一聲:「但願我想多了。」
白蝶衣眸光微微一閃,餘光細細的打量著姜狐無,心想,這假牡丹不簡單,憑空出現?
這不可能吧?
雖然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不未免會存在敵人。
若是她們不能成為朋友,那麼就是敵人。
敵人的意思就是很簡單了。
兩者必除。
這時,姜狐無站起身子,看都沒有看白蝶衣一眼,走了出去,剛好遇到正迎面回來的白衣水,白衣水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一下姜狐無,與她擦肩而過。
「蝶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白衣水一雙好看的鳳眸略有點疑惑的看著白蝶衣,白蝶衣抿了抿紅唇:「哥哥,沒事。」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嗯?」
「剛剛我看到金牡丹了。」
「什麼?」白衣水微微一驚,那摸樣似乎有點不相信白蝶衣的話。
白蝶衣眸光深沉似海:「哥哥,既然現在我已經是大人的模樣了,那麼有些事情必須說明了。」
「哥哥,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眼前這個嫂嫂,是假牡丹,而……」說著,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哥哥早就知道自己娶得是假牡丹。」
白衣水揚了揚眉頭,不說話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白蝶衣分析答案。
「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現在的我已經長大,能替哥哥分擔了。」她抿了抿唇,微微低著頭,讓白衣水看不清自己臉上的表情:「哥哥,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所以,我一直都在強調自己一定要變強,變強。」
「如今,我已經變強了,已經不是那個小小的白蝶衣了。」
「所以,哥哥以後的事情,不必瞞著我,這些我都懂了。」
白衣水繼續沉默……
「哥哥,近日很忙,是因為無情宮的事情吧??」白蝶衣這話一說出口,白衣水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自家妹妹臉這個都知道。
白蝶衣苦笑一聲:「哥哥,你不必這個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你隱瞞的很好,沒人發現,除了你好妹妹我以外。」
「蝶衣,你……」白衣水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自家妹妹從小就很怪癖,比一般的人家的孩子成熟……
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懂事……
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聰明……
卻沒有想到白蝶衣居然會知道這個……
那她是怎麼發現的呢?
「哥哥。」白蝶衣不願多說,直接轉移話題說道:「無情宮,之所以受到外界不知名的傷害,我覺得是金牡丹所為。」
白衣水微微揚著眉頭看著白蝶衣,白蝶衣淡淡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不是金牡丹的話,那麼……」
「根本就沒有人敢和無情宮作對。」
「無極宮?」她微微挑著眉頭,眸子看向遠方:「呵呵,恐怕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為什麼是金牡丹?」白衣水微微揚著好看的眉頭看著白蝶衣,無情宮一路下來有多少仇家,被搗亂那是正常的事情。
再說,金牡丹,明明就是一個內力全無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有勢力和無情宮對抗?
再說,無極宮,現在有點不同了,他腦海里閃過那個清冷高傲的身影,那個神秘的女子又是誰?
為什麼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白蝶衣微微抿著紅唇,繼續說道:「這金牡丹今日非從前了,她……」說著,她頓了一下,看著白衣水,說道:「她現在深不可測。」
白衣水微微揚了一下眉頭,似乎在思考著白蝶衣這話,白蝶衣冷然一笑:「哥哥,要不是今日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
「還有今天在客棧碰見那個男人,他是金牡丹的屬下,我親耳聽見,他叫金牡丹,少主。」
白衣水微微皺了下眉頭,難不成是金富貴在暗裡培養的黑暗勢力,只為了這一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是失算了。
「我問那男人是哪國人士,他說,東鳳國。」白蝶衣眸光微微一閃,抿了抿唇看著白衣水,少有的成熟氣息,加上現在她的模樣,似乎有點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