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微笑中的陰暗
伸手緊緊的抱著終陽浩,她大哭著說:「沈饒晨,我好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感覺渾身都像螞蟻咬一樣的,好難受,怎麼辦?我已經在努力忍耐了,可是還是覺得好痛苦。」越說,夏憶白哭的越凶。
聽著夏憶白嗚嗚的哭聲,終陽浩心疼的更加用力的抱著她。
轉頭看見醫生還傻傻的杵在門口,他更加惱氣的吼了一句:「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點兒上來幫我。」
「哦哦,好的!」
點點頭,醫生這才誠惶誠恐的放下東西,跑過去跟終陽浩一塊兒將夏憶白扶到了床上。
相比起已經亂作一團的房間里,外面繁華的大街上倒是一切如常。
每天都是同樣的場景,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繁忙的人們為了生活而穿梭在車輛與人群之間。
就是這樣繁忙而簡單的大城市,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複雜和骯髒。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各有不同的笑容,每個人的背後又隱藏著難以啟齒的秘密
他們或許豪爽大方,或許家庭支離破碎苦不堪言;他們或許明媚開朗,或許身負巨債愛不能恨不能;他們或許放浪不羈,或許忠貞不移逃不出內心的魔兆。
可也有人過著再簡單不過的生活,上上課、聊聊天、拉拉小手,談談戀愛。
短暫的人生,短暫的幸福。
神如是說:幸福過後,你猜等待你的又是什麼?
呵呵呵呵——
悲慘之中的人含淚看著你,笑道:過慣了平靜生活的你,上帝又如何會讓你繼續平靜下去?
呵呵呵呵——
認真的翻閱著手中的書,張雲升從面前這一頁的字裡行間中,撲捉到了一句足以觸動他心聲的話。
【活在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絕望中不停掙扎著!】
合上書,他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雙眼。
將書放回了書架上,張雲升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走出了圖書館。
正準備去汽車站牌前搭車回家,可是一抬眸,他就看到穿過馬路朝這邊走來的時麗。
本想跟她打個招呼,但當他看到時麗行色匆匆的樣子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得不說,今天的時麗跟往常還卻是很不一樣。
更確切的說是,她今天穿的十分漂亮,甚至還化了妝,整個人的感覺都和以前那位穿著廉價,看上去很寒摻的小丫頭完全不一樣了。
穿著高檔,神采奕奕的時麗,足以用『光鮮亮麗』這個詞來形容。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畢竟,她和沈饒晨那個大老闆沾上了關係。
想必看在夏憶白的面子上,時麗也過的很滋潤吧?
自從和夏憶白分開之後,他也沒有再過著成天二不跨五的生活了。
每天除了認真修習學校的課程之外,還有很多活動等著他去處理。
猶豫了一會兒,張雲升還是準備走上去跟時麗說說話,畢竟時麗也是他以前玩在一起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朝前追了幾步,張雲升又猛然的停下了腳步。
看著一輛銀白色的雷克薩斯小車緩緩的停在了時麗的旁邊,張雲升本以為會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夏憶白,可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另一個穿的很時尚的陌生女人。
「咦?那個女人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盯著那個女的,張雲升疑惑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難道是老大的朋友?可是老大並沒有這樣的朋友啊。」
猶豫了一會兒,張雲升再次抬起頭朝車停的方向看過去時,發現時麗已經上了車。
疑惑的偏著頭,張雲升無奈的癟了癟嘴,說:「嗯,下次見到時麗的時候,再好好問問她吧。」
想到時麗剛才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不過,今天時麗穿的也真是漂亮呢!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自言自語了一句,張雲升朝汽車站牌的方向
終陽浩坐在床邊看著被醫生打了一劑鎮定劑后,終於昏睡過去的夏憶白,眼中透出陣陣疼痛。
醫生若有所思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少爺,初步鑒定,夏小姐應該是在吸毒。」
聽到醫生的話,終陽浩猛然張大的瞳孔,又在短短的數秒之後恢復了正常。
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瞪著一本正經的醫生,在看到醫生臉上不苟言笑,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表情時,他一時間陷入了糾結中。
「怎麼可能?」
緊握著夏憶白的手,他咬牙切齒的低語了一句:「夏憶白怎麼可能會吸毒呢?」
醫生知道終陽浩現在很難過,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終陽浩的下一步吩咐。
畢竟,他在權家做了這麼久的私人醫生,還真的沒有見過終陽浩為哪個女孩子這麼緊張過。
「現在我需要怎麼做?」
房間里響起終陽浩冷冷的聲音,醫生說:「現在請讓我帶著夏小姐的血液樣品回去檢測一下。如果確定夏小姐是吸毒了的話,接下來的事情相信少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
若有所思的望著面色蒼白如紙的夏憶白,終陽浩最終還是朝醫生說了句:「好,你去吧。」
醫生采了夏憶白的血液作為樣品之後,就刻不容緩的提著箱子準備離去。
「等等。」
醫生見終陽浩似乎還有話說,便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看著他。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我哥。」
「是,我知道。」說完,醫生離開了房間。
等醫生關上房間的門之後,終陽浩才拿著濕毛巾幫夏憶白擦去了臉上的薄汗。
痛苦的望著在昏睡中的夏憶白,他緊擰著雙眉,說:「我以為你可以擺脫已經設定好的命運,可是為什麼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湊近夏憶白,他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伸手輕撫著她泛白的臉頰,低聲喃喃自語:「你不是說過會等我嗎?你不是說過,會等我變強之後,才回來嗎?可是,你現在好像將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昏睡中的夏憶白,總感覺有人一直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