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嘴強王者(求訂閱!)
靜寧真君在被那金翅大鵬鳥擊傷之後,便灰溜溜的躲入了奉嶺,但其心中卻是非常不甘心。
若是就此回到太安城,那自己將要面對的便是欽天監的審訊責罰,到時候就不是禁閉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靜寧真君眼神狠辣地回頭看了眼嶺南深處,隨即化作虹光向著一處山澗飛去。
靜寧真君渾身是血的來到了一處山澗, 山澗之中有一處仙家洞府,洞府大門緊閉,門口也是布滿了灰塵碎石,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人出入了。
靜寧真君看著緊閉的洞府大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天幽道君!還請為我主持公道!」
但洞府內的人並沒有回應她,山澗只有小溪潺潺流過的聲音。
靜寧真君面色難看, 她目光閃爍不定, 繼續說道:「天幽道君,兩百年前的那件事情,若不是我龍虎山跟我師姐相助,怕是也不能安心在此地修道二百載吧?」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吹過山澗,洞府的大門驟然打開,隨著一陣塵煙瀰漫,一名身穿破爛道袍,且已然禿頂的老道從洞府中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靜寧真君。
靜寧真君頓時冷汗直流,她深吸了一口氣,仍是咬著牙說道:「還請天幽道君出手相助!」
「我不會難為道君,只需要將那法器索要回來即可!」
禿頂老道盯了靜寧真君許久,最後一陰測測地說道:「只此一次,此事過後,勞煩回京告訴靜儀道友跟龍虎山, 陳某從此與爾等再無任何瓜葛!」
靜寧真君無比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但聽到天幽道君願意出手, 她還是臉色狂喜,趕忙說道:「多謝道君!」
禿頂老道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那靜寧真君,只見他一步踏出,便是帶著靜寧真君來到了嶺南的上空。
禿頂老者看向了嶺南深處,只見他高聲喝道:「大鵬尊王在否?欽天監天幽求見!」
一道金光自嶺南深處而來,化作了一位金髮男子來到此地,與天幽道君對視。
金翅大鵬鳥瞥了眼靜寧真君,隨後看著天幽道君,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說道:「何事?」
天幽道君打了個道門稽首說道:「不知可否請尊王講那袁厲所攜欽天監法器歸還給我等?」
「貧道願以一件相同的下品法器交換。」
金翅大鵬鳥扯了扯嘴角道:「你要的法器不在嶺南,道君還是趁早回去潛修吧。」
天幽道君淡淡地說道:「不知尊王可否將那袁厲帶來對峙?」
金翅大鵬鳥直勾勾的看著天幽道君,笑了笑道:「有何不可?」
片刻之後,天幽道君的身後已然多了數道身影,其中那施展火法的中年道人跟那青年道士都是在列。
而另一邊,在那金翅大鵬鳥的身後,幽冥獸,蠪侄,袁厲,還有一位藍發男子都是來到了此地。
天幽道君看著袁厲說道:「袁尊者,那法器當真不在你身上?」
還沒等袁厲開口,金翅大鵬鳥冷笑一聲道:「沒有,滾蛋!」
「不服就來打上一場, 我看看你們幾個有幾條命夠活的。」
天幽道君臉色不變,嘆了口氣說道:「尊王,你在奉嶺傷人,就不需要給我欽天監一個交代嗎?」
金翅大鵬鳥手持一柄金色利劍,眼神銳利的說道:「你欽天監率先壞了規矩,現在要我嶺南給你們一個交代?」
天幽道君繼續說道:「我欽天監道官已然身在奉嶺,你不還是出手將其打傷?」
金翅大鵬鳥嗤笑道:「是又如何?」
「袁厲還未曾踏入奉嶺,你們的人卻一同出手妄想將袁厲帶走,是何居心?」
天幽道君面色淡然的說道:「貧道沒有其他要求,只要歸還欽天監法器便可。」
說罷,天幽道君卻是不著痕迹的看了眼身旁的靜寧真君。
他在嶺南潛修二百載沒有什麼異動發生,結果從此人來了之後,幾乎是連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了。
也虧得此人的師傅當年為了提醒她時刻制怒,便給她起了個靜寧的道號。
所以他也是想趁此機會跟龍虎山劃清界限,也讓這仗著自己有個好師姐的瘋婆娘趁早滾蛋。
金翅大鵬鳥眼光一閃,他自然知道那玉印並沒有落入袁厲的手中,但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煩悶,正愁沒有機會出出惡氣。
他淡淡地說道:「本座說了沒有,要打就別廢話。」
袁厲此刻也是惡狠狠的盯著靜寧真君,他怒笑道:「真當爺爺我是泥巴捏的?敢不敢出來跟我廝殺一場?」
「看爺爺我不把你這賤婦的嘴搗爛!」
靜寧真君本不想說話,但是這老猿實在是氣煞她也,她眼神暴怒道:「孽畜,僥倖討得一命,就需要懂得好好珍惜!」
「不知死活的畜生!」
天幽道君皺眉不已,隨即轉過頭,臉色陰沉的看了靜寧真君一眼,後者頓時如墜冰窟,不敢再過多言語。
天幽道君淡淡地說道:「大鵬尊王,貧道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冒犯嶺南的想法,只不過這法器對我欽天監意義重大,還請尊王給貧道個面子。」
「除了用於交換的法器,日後貧道也會約束奉嶺的修道者,不會再在嶺南生事。」
金翅大鵬鳥笑了笑,諷刺的說道:「千年之前,大奉太祖皇帝與聖尊有約,曾言互不侵犯。」
「高祖,成祖兩代人族聖人都沒有破了這約定,怎麼到了這一代,你人族遵守約定,反而成了我嶺南要給你們面子了?」
天幽道君心底一嘆,本想藉此機會與靜寧真君一脈就此斷了聯繫,但如今看來,這金翅大鵬鳥並不准備與他交換法器。
他無比忌憚的看了眼嶺南深處,隨後便是準備離開此地回到奉嶺。
突然,靜寧真君冷笑道:「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欽天監天君來此踏平嶺南?!」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嶺南一方的異獸們都是死死的盯著靜寧真君,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欽天監這邊的修道者也是無言以對,天幽道君臉色一變,暗罵一聲蠢貨后便是身形暴退,準備離開此地。
但突然,他的身形彷彿被人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此時,一位綠袍老者突然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他雙手負后,眼神不善的盯著欽天監眾人。
天幽道君臉色蒼白,趕忙張口說道:「聖尊!此事…」
但話還沒說完,只見一根枝條突然凌空出現,抽向了天幽道君。
平平無奇的枝條沒有散發出任何光輝,速度也是不快,但天幽道君卻是沒有躲開,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瞬間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綠袍老者淡淡地說道:「小天幽,老夫不跟你多廢話,削你百年修為,安心在嶺南靜修吧。」
天幽道君跌落山澗,隨後起身畢恭畢敬的行禮說道:「多謝聖尊,晚輩告退。」
說完,天幽道君便是直接離開了此地,他的心中此刻暗罵不已,他苦修百年的修為,就這麼沒了!
就憑這點,貧道與你龍虎山再無任何瓜葛!
此時,空中的幾人也是臉色蒼白,靜寧真君更是心底一慌,這尊存在怎麼會動身離開嶺南深處…
他不是已經千年不曾踏出嶺南了嗎?
太祖皇帝不是曾與其有過約定嗎?
中年道人嘆了口氣,他緊閉雙目,這次他們可謂是捅了大簍子了。
太安城那邊本意是想讓眾人查探嶺南的虛實,了解一下如今嶺南都有多少尊者,幾位尊王。
但這靜寧真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嶺南,到如今這局面已然是無法收拾,此刻他都懷疑這靜寧真君是不是魔族派來的姦細…
要知道,這綠袍老者可是一位通玄境的存在,整個九州的通玄怕是都不超過十人。
如此強大的存在,一怒之下那可真正稱得上天翻地覆了。
修道六境可不止只是單純的分為上三境跟下三境,並不是說一個修道者突破到了上三境,未來的道途便會一馬平川。
恰恰相反,修道之人在破入上三境之後,每次破境所面臨的關隘都會更大。
靜寧真君臉色蒼白厲聲道:「你怎可離開嶺南?!太祖高皇帝的約定你要違背嗎?!」
中年道人睜開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者靜寧真君,此人是真的沒有腦子的嗎?!
這麼跟一位通玄境的大神通者對話,難道她以為她的師姐也是通玄境嗎?還是覺得如今的龍虎山可以承受一位通玄境存在的怒火了?
綠袍老者也不言語,只見其一掌甩出,只聽啪的一聲,靜寧真君便是被其一掌打在臉上。
「當老夫是個擺設?!」
「你個小妮子在我面前提什麼太祖高皇帝?」
連續抽了幾巴掌之後,綠袍老者猶不解氣,指著天空大罵道:「你們幾個,一個個的就教出來這種貨色?」
「信不信老夫真身離開嶺南?這破攤子愛誰擔誰擔!」
「老夫就在這裡,給你們一刻鐘,若是沒人來這裡,老夫立刻離開嶺南!」
此時,靜寧真君已然被打成了一個豬頭,其體內元嬰更是爆碎,如今只剩下了一顆散發著微光的金丹在體內漂浮。
中年道人跟那陰柔的青年道士面面相覷,靜寧真君居然是被直接打跌境了。
金翅大鵬王及其身後的一眾異獸尊者都是躍躍欲試,只要聖尊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立刻出手將那幾位道人生吞活剝。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綠袍老者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便是隨手將那靜寧真君羈押在手心之中,隨後便是凌空打坐閉目養神了起來。
此時,太安城上空,一位青衫約莫著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突然破開了層層雲層,直接落入了欽天監內。
落入欽天監之後,這青衫男子沒好氣的說道:「小順子呢?」
一位中年道人走了出來,他疑惑地說道:「師尊…您這是?」
青衫男子扯了扯嘴道:「是什麼是?跟我去一趟嶺南。」
說罷,青衫男子便是與這中年道人一同消失在了欽天監內。
那酒糟鼻道人笑眯眯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靜儀道君說道:「好像有的人要倒霉了啊。」
…
林墨陽在綠袍老者離開之後,便是走出了議事堂。
張大彪在見到林墨陽之後,不由得臉色大喜,他趕忙來到了林墨陽近前說道:「大寨主!你終於出來了!」
林墨陽嗯了一聲,隨後淡淡地說道:「讓寨子里的所有武道宗師來見我。」
張大彪頓時一愣,但隨即便是去讓人去找劉奇等人回到寨子里。
片刻過後,包括張大彪在內的五位神風寨的武道宗師都是來到了議事堂。
林墨陽看著面前忐忑不安的五人也是下了決心,他決定將《九陽神功》的前二重傳給這幾人。
如今自己的實力穩步前進,但他還需要去往東海尋那處秘境,這期間他卻是需要一些人幫他做一些事情。
片刻過後,林墨陽便是將《九陽神功》的前二重傳授給了幾人。
林墨陽淡淡地說道:「好生修鍊這套功法,你們體內的生死符已然被我清除。」
「我明日便會離開嶺南,日後回來若是還能見到你們,便會傳授你們後續功法。」
說罷,林墨陽便示意幾人可以下去了,張大彪幾人神色無比的激動,隨後便是各自回房鑽研起了《九陽神功》。
一夜過後,張大彪坐在屋內百思不得其解,他越練越覺得這玩意怎麼是武學功法呢?
張大彪皺著眉頭,隨後一拍大腿喃喃自語道:「不對!大寨主一定有什麼深意!肯定是我沒領悟到位!」
本來打算繼續修行的張大彪突然想到林墨陽今日便會離開嶺南,便趕忙走出了屋子,正巧遇到了劉奇。
劉奇笑著向張大彪打了聲招呼,張大彪遲疑地問道:「老六,你昨天練功有什麼感悟嗎?」
劉奇哈哈一笑,隨後神采奕奕地說道:「略有所得,略有所得,不愧是仙家功法!」
張大彪臉色頓時一僵,他又問了其餘三人,幾人都是說昨夜小有收穫,合著就自己沒收穫唄?!
張大彪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而此時,一名神風寨嘍啰突然跑到了他的近前,他神色慌張的說道:「二寨主,外面有兩個人,其中一位說是咱神風寨大寨主!要見你!」
張大彪先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議事堂,隨即也是反應了過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寨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