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真龍(求訂閱!)
入夜之後,張大彪回頭看向了無聲無息的議事堂也是眼帶憂色。
這麼長時間了,大寨主怎麼還沒出來?
作為大寨主的頭號馬仔,我真的好擔心他。
也不知道大寨主這幾天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有沒有不開眼的盲流子衝撞了大寨主。
大寨主不會出事吧?
張大彪背對著議事堂愁眉苦臉,這幾日嶺南深處的異動實在是讓他心力交瘁。
若不是因為生死符,他們早就作鳥獸散, 早早離開這處是非之地了。
…
議事堂內,林墨陽已然是逐漸掌握了太極劍意,丹田處的那尊烈日大陽之上的陰陽二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幫助了他快速掌握太極劍意。
畢竟太極本就是由陰陽組成,有了陰陽二氣,從本質上來講,林墨陽已然具備了參悟陰陽生死之意的條件。
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兩儀便是陰陽二氣,若是完全掌握太極劍意,便可籍此催生四象,再化八卦。
太極八卦渾然一體,屆時才算是完整的太極劍意。
但太極劍意實在是過於高深莫測,就算林墨陽懂得太極真意,真要他領悟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今林墨陽只能算是剛剛掌握了一點太極劍意的皮毛,但饒是如此,林墨陽也是受益匪淺。
綠袍老者看著林墨陽,也是讚嘆不已,他開口道:「這股劍意就連我參悟起來都要費些周折,你這功法暗合了天地陰陽生死之意, 這道劍意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當真是後生可畏。」
林墨陽平復了一下自身氣機,他向著面前的綠袍老者作揖行禮,沉聲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他要先搞清楚這綠袍老者所為何事, 如今他的身體緊繃, 無比警惕地看著綠袍老者。
綠袍老者則是笑呵呵地說道:「沒什麼,老夫只是偶然路過此地。」
不過綠袍老者此刻也是心中疑惑不已,這小子的來歷就連他也算不準確,剛才在林墨陽領悟太極劍意的時候,他試圖推衍了數次,但都是一無所獲。
彷彿有大修士將這小子的過往隱蔽了起來,讓他人無法探查這小子的來歷。
難道是贈予這小子這套功法的人?
綠袍老者在看完林墨陽的功法運轉之後,他也是確定,這就是類似於萬年之前的那些被道法淘汰的修鍊方法。
萬年前,各種提升實力的方法可謂是多如牛毛,但這些方法無一例外,都沒有一條可以到達如今天下道法的通玄之境,所以那些道路也被稱之為斷頭路。
異獸大多天生強大,在道法出現之前,一些異獸只要長至大成,便是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存在了。
像那真龍只要大成,那便是如今返虛境的存在,若是佐以當今天下的修道之法,踏入通玄可謂是輕而易舉。
所以萬年之前便是萬族的時代,強大的異獸自稱聖族, 掌管天地一切眾生。
隨著人族鑽研出了各式各樣提升自身實力的方法,越來越多的人族從可以力敵獅虎,再到後來的可以與一些聖族的強大存在戰鬥。
這中間只渡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聖族的地位受到了嚴峻的挑戰,但那些曾經天地的最強者,都已經是離開了九州。
所以剩下的聖族,便開始不斷學習結合一些可以適用於異獸的修鍊方法。
人族與聖族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衝突,無數強大的人族在可以博殺聖族之後,紛紛加入了抗爭的行列。
但這段歲月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道法的出現,世間出現了第一位道人,他憑藉一己之力,滅殺了當世數位聖族中的強大存在。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道法如雨灑落九州,九州的人族紛紛轉而修行道法,勝利的天平終於是倒向了人族。
龜縮起來的聖族便開始學習道法,奇妙的是,他們學習起道法來並沒有什麼阻礙。
不過終究道法是人族所創,聖族修行起來終歸是有一些慢了。
所以,綠袍老者對於林墨陽的功法並沒有什麼興趣。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的出這套功法是按照人族經絡走向創造的功法,而且雖然這功法有一些神異之處,但此刻的林墨陽只能說比金丹境的修道之人稍強一線。
若是對上放開手腳的元嬰境真君,林墨陽怕是只能支撐片刻,便會死於非命。
再加上這些多如牛毛的斷頭路,他也不是沒有鑽研過,漫長的歲月以來,他甚至親自踏上了其中幾條道路,但毫無例外,沒有一條道路能走到最後的。
往往這些斷頭路在堪比金丹之時便是終點,不過,綠袍老者感覺,如果林墨陽的第三尊大陽能成功凝聚,說不定能跨過這道天塹,就是不知此人日後能走到哪一步了。
畢竟越往後走,道路便會愈發窄小,迄今為止,他還沒見過走上斷頭路,能堪比返虛境的人。
林墨陽在聽到綠袍老者只是路過之後,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繼續說道:「前輩就不要戲弄我了。」
綠袍老者嘆了口氣道:「你這小子,當真沒有眼力見,老夫這麼久沒親自跟人說話了,多說兩句怎麼了。」
說著說著,綠袍老者伸出手掌,只見林墨陽身上的青龍玉印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來到了綠袍老者的手心之上。
綠袍老者看著手中的青龍玉印,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這便是他感覺林墨陽身上有些熟悉的原因了。
這玉印原本屬於嶺南的一頭返虛境尊王,那是一頭青龍,數千年前曾在綠袍老者的身旁修行。
但其在數千年前被一位人族道人帶出了嶺南,帶走他的人正是那張正虛所說的第一代龍虎山天師府天師,那是一位道法通玄的道人。
就連當初的自己,在面對那位風華絕代的道人的時候,都會感受到無邊的壓力。
但是,那青龍在被那位道人帶走之後,並沒有留下什麼傳承,祖龍秘境內雖然還剩下一些龍屬,但最強的也只不過堪堪尊者而已。
千年以來,嶺南龍屬的情況更是無比的慘淡,到如今,甚至只剩下了敖易這一名年老體衰的尊者而已。
但敖易也已然身死,如此一來,嶺南的龍屬幾乎在這數千年間死絕,只剩下了這玉印…
綠袍老者看著玉印中的光團也是內心激動萬分,他沒有想到,這個光團內居然有著一條還未成形的真龍!
這條幼小的真龍正在酣睡,但綠袍老者能從其中感受到那股,曾在萬年前的天空中感受到的無比威嚴的氣息。
綠袍老者看著幼小的真龍,出聲問道:「年輕人,敖易託付給了你的就是這條真龍幼崽嗎?」
林墨陽頓時一愣,真龍?幼崽?
他的心中早有猜測,那老蛟以性命相托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凡物,何況當初也是聽到他說什麼小主。
本以為也就是一頭小蛟,但竟然是一頭真龍?
綠袍老者也是疑惑不已,要知道真龍只要成年,那便是堪比返虛境道君的存在。
何況真龍一族早已在萬年之前消失在了九州之上。
綠袍老者凝視著青龍玉印中的那條幼小的真龍,後者彷彿感受到了綠袍老者的注視,竟是睜開了雙眼,看向了綠袍老者。
幼小的真龍發出了一陣稚嫩的吼叫聲,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在看向綠袍老者的時候也是有一絲懼怕。
林墨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他也是好奇地打量了起來眼前的這條真龍幼崽。
光團內部,有一條大概不到三寸長短的真龍幼崽,渾身金黃,但其頭頂卻是只有一根龍角,另一根龍角不知所蹤。
真龍幼崽撲閃著碩大的眼睛,向著綠袍老者發出了陣陣低吟。
綠袍老者開口道:「小子,敖易都跟你說了什麼?」
林墨陽猶豫了片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綠袍老者。
綠袍老者瞥了林墨陽一眼氣笑道:「我若是有歹意,直接把你小子的魂魄抽出不是更方便?」
「放心吧,我對這條小龍沒有惡意。」
林墨陽模稜兩可的說道:「老蛟前輩托我將其帶去一個地方。」
綠袍老者此時也是心中瞭然,這真龍幼崽的先天本源有缺,那斷裂的龍角便是鐵證,若是強行出世,便無法成長為一頭強大的真龍。
這個光團限制了這條真龍幼崽的出世,想必是其父母想等到這小龍的先天完整后,再讓這小傢伙出世。
但這一留便是將這條真龍幼崽留在人間萬年,而異獸勢弱,這條真龍幼崽也就那有辦法離開嶺南。
怪不得敖易這千年來不停的想找機會離開嶺南,想必便是為了這條幼崽。
這一瞬間,綠袍老者也是想通了很多事情,當初敖易怕是就想為這條幼小的真龍祈命,但自己向來不管這些事情,也就沒有理會敖易。
想到這裡,綠袍老者也是臉色無奈,這敖易還是一直在提防自己,不然也不至於千年以來自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不過綠袍老者看著面前的小龍也是目光閃爍,他決定要幫這年輕人將這小龍的本源修復。
這小龍若是大成,還真的對他有無法替代的用處。
綠袍老者大手一揮,一道綠光籠罩住了青龍玉印,最後竟是直接沒入了林墨陽的胸膛。
青龍玉印在進入林墨陽體內之後,便是來到了丹田處的烈日大陽的近前。
小龍先是一臉慌張,但當他感受到一縷縷陽極真氣之後,他便是一臉的陶醉。
小龍撲閃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烈日大陽,不停地抽著鼻子。
陰陽二氣也是暫時脫離了烈日大陽,來到了青龍玉印的近前,彷彿在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小龍看著面前的陰陽二氣,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張大了嘴巴,竟然是留下了一道道龍涎。
只見下一刻,陰陽二氣瞬間纏繞住了青龍玉印,將青龍玉印直接拖入了烈日大陽之中。
隨後,陰陽二氣便是繼續環繞著烈日大陽,林墨陽的體內也是再度回歸平靜。
林墨陽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隨後又抬起頭來看向了綠袍老者。
綠袍老者淡淡地說道:「我幫你隱匿了這玉印的氣息,等你到了敖易讓你去的地方之後,這玉印自然會自主離開你的體內。」
林墨陽的眼神驚疑不定,他能感應到那小龍在進入烈日大陽之後,竟然是在吸收自己的陽極真氣。
綠袍老者看出了林墨陽的疑慮,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放心吧,這點真氣損耗對你來說不算什麼,這小龍在你的體內也會對你有所幫助。」
「有真龍氣息的滋養,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大機緣。」
林墨陽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他看向綠袍老者在次問道:「前輩,不知該如何稱呼?」
綠袍老者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幾聲說道:「稱呼嗎?就稱呼我為建木吧。」
林墨陽則是好奇這綠袍老者為何發笑。
綠袍老者卻是想到千年前某個小王八蛋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喊「賤木」的場景了。
林墨陽繼續問道:「建木前輩,不知我這眉心處的黑蓮是何來歷?」
綠袍老者看了眼黑蓮也是眼露憎惡,不咸不淡的說道:「這黑蓮原本只是天地之間的一種異寶,但受到詭異影響,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林墨陽臉色凝重的說道:「前輩,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化解之法?敖易前輩曾跟我說去了那個地方便可化解這黑蓮。」
綠袍老者搖了搖頭道:「我倒是可以幫你凈化這黑蓮,但對我自身來說卻是半點好處都沒,你小子能給我什麼好處?我為何要幫你?」
林墨陽沉默不語,老者能幫他領悟太極劍意也只是見獵心喜,再加上自己身上有青龍玉印,這老者才來尋他,平心而論,換做是自己也不會這麼做。
突然,老者臉色陰沉了起來,他大罵一聲,身影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他嗎的,真當老夫不會砍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