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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代父報恩

  重金收買姚國泰秘密充當卧底,談妥情報傳遞細節,施世軒拒絕吳艷艷小佐幾杯的盛情邀請,借口為亡父施安守孝不宜留連風流場所,閃身從後門出了百花館。

  幾名偵緝處探事守在門口探頭探腦,見到統領大人無恙出來都是面現喜色,急忙迎將上來。施世軒揮手讓他們先行回去,自己順著街巷慢慢向前行走,面色有些陰沉。

  大清以孝治國,按禮制施世軒應為亡父施安守孝三年,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在察言司漳州站秘探有意無意的挑撥下,姚施爭鬥日益激烈,已到你死我活生死立判的決戰階段。

  施安葬禮完畢施世綸跟隨吳英總兵前往軍營專心練兵,預備有朝一日隨軍出征攻打台灣立下軍功資本,施世軒痛心老父慘死,原本打算安心宅家守孝,哪料局勢詭譎風雲突變,姚啟聖以為施琅圖謀修來館想要主宰對台戰事,密令黃性震到處搜集施琅不法隱私企圖先下手為強,施琅豈甘示弱以牙還牙,修來館偵緝處暗地斗得死去活來。

  局勢嚴峻生死立判,施琅哪能讓統領偵緝處的施世軒守孝高卧,親自下令奪情起複,要施世軒模仿古禮三日代替三年,守孝期滿立即執掌偵緝處設法對付修文館。

  施世軒哭笑不得拒絕執行,施琅苦心婆口動以軍法親情,最終施世軒在家族利益面前不得不認命屈從,只是每日腰縛白綾,從不喝酒吃肉,以寄孝思。

  收買姚國泰秘密充當卧底是偵緝處對付修來館的一記殺招。施世軒重掌偵緝處后搜閱情報資料,發現姚國泰排擠免職后對黃性震姚啟聖都有怨懟之心,許以重利不難收服。

  姚國泰是姚啟聖堂侄,自恃祖父姚德貴對姚啟聖有恩素來自高自大,都事修來館多年自有心腹,若能收買充當卧底修來館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特別是姚啟聖任督撫多年,免不了貪污受賄虛報公帑,姚國泰作為親戚多有參與,有朝一日大義滅親舉報揭發就能置姚啟聖於死地。

  利用從黃性震處秘密獲得記錄姚國泰不法隱私的薄冊,加上萬兩白銀一頂官帽,施世軒軟硬兼施終於把姚國泰拿下,假以時日必能結出豐碩成果。

  薄冊確是黃性震親筆撰寫,目的是有朝一日撕破臉面用以要挾姚國泰。黃性震自知此事辦得不夠光棍,因此薄冊都是貼身收藏防止被姚國泰有意無意發現。

  哪料偵緝處探事暗中跟蹤監視,趁黃性震留連花叢之機輕易盜將出來。施世軒如獲至寶,當面挑明終於挑動姚黃反目,順利收買姚國泰充當卧底。

  黃性震發現薄冊失竊疑神疑鬼,無奈此事絕不能聲張,只得啞巴吃黃連暗中調查,表面卻假裝若無其事,更加與姚國泰勾心鬥角相互使絆。

  施世軒沿街慢慢行走,細細思索如何對付修來館。

  哈善已經收下一萬兩銀票,遵守承諾密摺奏請施琅專征台灣,一旦被朝廷批准就能以統合對台情報偵緝理由光明正大吞併修來館,姚啟聖雖然貴為統轄闔省軍政的福建總督,失去修來館如同卸掉利瓜的猛虎,只能困守總督行轅眼睜睜瞧著施琅摘取平台大功,封侯封爵自此邁入世家行列。

  想到家族輝煌前景施世軒嘴角不自禁現出微笑,在他眼裡台灣畢竟只是海外彈丸孤島,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了滿清的舉國之力,前提是清廷官員不再內鬥互耗,齊心協力共謀平台大業。

  察言司面對如此嚴峻局勢,不知有何良策加以破解?

  想到察言司施世軒沒來由有些心煩意亂。

  他第一次聽到察言司是從父親施安嘴中。居住京師時施世軒就察覺施琅與施安關係有些微妙,一方面兩人感情甚篤親若兄弟,施琅降清初期不被清廷信任,康熙下令調往京師任內大臣做冷板凳,人生地不熟到處遭人白眼,生活自然極是清苦,連施夫人都要親自紡織漿洗,貼補家用。

  施安自告奮勇以家僕名義奔走買賣經商,賺的銀兩全部交給施琅結交朝臣打通關節,沒有絲毫怨言。施琅之所以能夠出任福建水師提督,施安可謂居功至偉。

  施琅對施安也極為客氣,有求必應從不拒絕,施世軒剛出生就認作義子,吃住穿用從無短缺,甚至比施世騮施世綸等親子更加青眼相加,勝似己生。

  另一方面兩人時常爭吵屢生齟齬,施琅每年除夕祭祖都要向家人談起施家滿門被鄭成功誅殺的家族慘事,諄諄教誨不忘血海深仇攻滅台灣鄭逆,替冤死的施大宣施顯等人報仇雪恨。施安卻說滿漢有別施琅投降韃子辜負大明厚恩,時時對施世軒說起當年徐文宏劉白條搭救逃出廈門的恩德,要施世軒有朝一日替自己償還救命之恩,告誡千萬莫要認賊作父忘記炎黃子孫身份。

  每次談到跟著施琅逃出廈門施安必會提起察言司和天地會,稱都是反清復明的英雄好漢,要施世軒以他們為榜樣建功立業,反清復明光復漢人江山。

  阿爹,孩兒確實以察言司為榜樣,只不過成了情報對手。

  想起施安臨死藏在懷裡的禁書《明夷待訪錄》,施世軒心中著實有些黯然。

  他趁人不備暗中收藏,趁著夜深人靜偷偷瀏覽,見滿紙都是大逆不道的荒誕言語,趕忙丟開再也不敢過目,內心深處卻早已留下印?,甚是佩服大儒黃宗羲的大膽直書。

  雖然絕不敢反清復明辜負義父栽培之恩,模模糊糊卻也覺得滿洲韃子佔領大漢江山實是不該,只是從來不敢多想,稍稍思及便即拋卻。

  那日哈善當眾開棺驗裳平息陰謀造反謠言,施琅有負義弟畢竟良心不安,暗地焚燒了幾套漢人衣裳,禱告施安見到老爺夫人就換上漢人裳服,事後生怕訊息泄露招災引禍,把知情者全部找借口秘密處死,以防泄露招災惹禍。

  施世軒理解施琅保全施氏家族與平息良心不安的兩難處境,身為孝子卻為父親臨終遺願得不到滿足而耿耿於懷。

  日後倘若遇上徐文宏與徐國難,孩兒設法放他們一馬,有恩報恩滿足心愿,就當替爹爹償還救命恩德。

  施世軒邊走在心裡暗自向施安祝禱,想起昔日的父愛如山,淚水不自禁溢滿眼眶。

  母親施陳氏早年染病逝世,施安經商掙錢外出奔波,只要回到施府必會給施世軒帶來各種稀奇玩物,整日抱著說笑話逗樂,即使施世軒故意冷落也從不生氣。

  有一次施世軒感冒發燒,半夜迷迷糊糊醒轉,發現施安獨自跪在院中焚香祈禱,願意用自己的壽算挽回兒子性命。

  當時施世軒還暗中嘲笑父親愚昧無識,此時回想卻覺得施安雖然不能日日伴在身邊,對自己的父愛從來不曾稍減。

  偵緝處掌管對台情報偵緝,施世軒早從機密情報知曉救過施琅施安性命的徐文宏徐國難父子任職察言司,甚至知道徐國難化名劉昌福秘密潛入福建,企圖破壞施琅攻台大計。

  厄斯行動太過機密,偵緝處潛伏台灣的間諜探聽不到,不過施世軒憑直覺感到徐國難這辰光潛赴福建,對偵緝處的情報偵緝存在巨大威脅。

  他生性遇強更強,對神出鬼沒的情報對手徐國難更感興趣,恨不得施展手段好生較量一番,看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即使要代父報恩,也不能讓人看輕了毛頭小伙。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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