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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意念的較量(四)

  第二百六十七章意念的較量 

  兩個孩子似乎與懷墨染心意相通,當她一左一右抱起他們的時候,他們便又安靜的睡下了,懷墨染小心翼翼的將兩個孩子放進搖籃中,而後輕輕晃動著搖籃,看著他們那安詳的面容,她的心中帶了一抹內疚。 

  百里鄴恆就那樣站在門口,他拉住也想過去看孩子的南宮瀟,沒有說話,單單是一個眼神,南宮瀟便停下了腳步,並露出害怕的神情來。望著這樣畏畏縮縮的南宮瀟,百里鄴恆身心俱疲,要他怎麼相信,這樣的瀟瀟會是個騙子呢? 

  「啟稟娘娘,孩子已經抱來了。」這時,欺霜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斂眉沉聲道。 

  懷墨染為兩個孩子掖好被角,旋即方抬眸望向門外,同時不急不緩的自內室走出來。 

  看到自己孩子的南宮瀟,在這一刻激動的奔上前去,好似要去搶念兒,不過欺霜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同時偏過身子躲過了她的一雙手。 

  百里鄴恆凝眉望著欺霜,而後上前一步,淡淡道:「將念兒交予朕。」 

  欺霜心中不悅,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是,皇上。」說完,她便將孩子抱給了百里鄴恆,而她也偷偷的用眼睛去看此時的主子。 

  百里鄴恆在抱著念兒的一剎那,瞬間變得溫柔,他用手指頭輕輕碰了碰念兒的臉蛋,柔聲道:「念兒,父皇在這裡。」 

  南宮瀟歡歡喜喜的拉著百里鄴恆的袖子,踮著腳尖去看念兒,同時高興的喃喃道:「我的念兒回來了……我的念兒回來了……」 

  懷墨染站在那裡,目光冷淡的望著此時看起來「溫馨的一家」,儘管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難過的模樣,可她那漸漸褪去血色的面容,還是出賣了她。 

  當百里鄴恆意識到自己與南宮瀟太過密切之後,他便有些不安的抬眸望向懷墨染,看著孤孤單單一個人站在內室,斂著眉用一雙淡漠的眸子望著他的她,他的心中滿是內疚,他講念兒交給一旁的南宮瀟,而後轉身來到內室,伸出手準備去牽她的手。 

  懷墨染將手向後一拉,便瞬間避開了他的大手,她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聽出其中的滿腔慍怒:「滾開!」 

  百里鄴恆蹙了蹙眉,無奈道:「墨染,你……這是何必呢?」 

  懷墨染只是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好笑的望著他問道:「你覺得呢?」說著她便繞過他往外室走去。 

  「現在你放心了吧?我沒有傷害你們的愛子,至於濫用重刑,屈打成招這樣的罪名,如果你覺得我該認罪,那我便認罪伏法,正好了卻了你的後顧之憂。」懷墨染走出內室,站在南宮瀟的身旁,用一雙灰暗的眸子望著此時那正安睡在襁褓中,面色蠟黃的念兒。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著,她想,她也一定會喜歡他的吧? 

  百里鄴恆跟著懷墨染出了門口,他有些自責的垂下眼帘道:「對不住,娘子,我從沒想過要判你的罪,更沒想過要誣賴你,我今日是有些衝動……」 

  懷墨染有些不耐的轉過臉去,並不打算聽這蹩腳的解釋,不過她明顯感覺到,此時的百里鄴恆好似又回到了那個不會對她發脾氣的百里鄴恆,而不是被控制時,總是容易暴躁的他。 

  南宮瀟突然驚叫出聲,同時手中襁褓自她手中脫落,百里鄴恆眼疾手快,立時將那襁褓抓住,一把將念兒抱進了懷中。他剛要責怪南宮瀟太不小心,便看到她面色慘白,花容失色,如中魔魘一般高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欺霜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南宮瀟,同時從懷中拿出裝滿銀兩的布袋,然後毫不客氣的將那布袋塞進了南宮瀟的口中。 

  百里鄴恆沒有功夫理會他們,此時的他感到很不安,他垂眸望著念兒,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與方才不同,竟然煞白煞白的,他的心中一跳,旋即抬起食指放到念兒的鼻下,下一刻,他的心瞬間涼透了。 

  因為……念兒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呼吸。 

  懷墨染蹙起秀眉,有些不悅的望著他們二人,不知道他二人在唱什麼雙簧,下一刻,百里鄴恆目光直直的瞪著她,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許是因為憤怒,他的聲音很高,看那模樣似是要衝上前去將懷墨染給撕了。 

  懷墨染不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他們的模樣,她也猜到了發生什麼,她有些驚愕的將目光投向一旁哭的凄慘的南宮瀟,眼底閃過一抹瞭然,旋即她輕輕一笑,淡淡道:「什麼怎麼回事?孩子抱給你的時候是好好的,在誰的手中出了事情,自然就要去問誰。」 

  百里鄴恆只覺得心中好像有無數條蟲子在往外爬,他憤怒的瞪著雲淡風輕的懷墨染,心中的那根弦,終於「啪」的一聲斷了。 

  「娘娘。」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的欺霜,大步來到懷墨染身前,警惕的擋在她與百里鄴恆的中央,好似在防備著百里鄴恆一般。 

  百里鄴恆用一雙赤紅的眸子怒瞪著欺霜,高聲道:「欺霜!是你將念兒抱回來的,你來說,究竟是誰對朕的念兒做了什麼?是你么?還是別人指使你的?」 

  此時的百里鄴恆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緊緊攥著那個襁褓,滿面猙獰,如一個殺人狂魔,令人心驚膽戰。 

  欺霜的心中閃過一抹忌憚,只是下一刻,她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自從娘娘派人將大皇子從牢獄里接回來之後,便特意請冷莊主為其把脈開方,丫鬟們也是小心伺候著,無一人對大皇子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百里鄴恆狐疑的挑起眉頭,用一雙探究的眸子冷冷掃了一眼一旁一言不發,卻抬頭挺胸,看起來毫無內疚感的懷墨染,旋即目光死死的盯著欺霜道:「那麼說,只有一個人可能對他下手了?」 

  欺霜微微斂眉,在百里鄴恆那幾欲噴火的目光中,她有些無奈道:「皇上的意思,是屬下在來的路上做了手腳么?」 

  百里鄴恆沒有說話,只是將孩子遞給南宮瀟,南宮瀟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孩子,滿面緊張,一雙眸子簌簌落淚。 

  「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你好大的膽子!」現在的百里鄴恆,已經變成那個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他的一舉一動,此時都在受到指引,而誰也不知道,他正苦苦的掙扎。 

  懷墨染一把將欺霜拉到身後,凝眉怒瞪著百里鄴恆道:「方才是誰說我要屈打成招,濫用重刑?百里鄴恆,你無憑無據就不要血口噴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心狠手辣如這個女人!」 

  百里鄴恆望著懷墨染,如同望著一個陌生人,他目光如電,其中滿懷騰騰殺機,然後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四個字來:「擋我者死!」 

  欺霜看得出百里鄴恆此時與往日不同,這感覺就好似他暈厥那日一般,看來,飄雪說的不錯,給他下蠱的那個女人,的確留有一手,也的確懂得怎樣再次控制百里鄴恆的情緒。 

  儘管只是短暫的時間,但百里鄴恆有多喜歡念兒,欺霜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她無法理解為何皇上會對南宮瀟生出來的孩子,甚至可以說是根本還沒查清楚來歷的孩子如此疼愛珍重,但她知道,今日的事情,麻煩了。 

  「娘娘……」欺霜在懷墨染身旁,壓低了聲音,眼眸中滿是擔憂。 

  懷墨染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望著百里鄴恆道:「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儘管此時的懷墨染是對著百里鄴恆說的,但是站在草叢中的沈畫依知道,她是在對自己說話,沈畫依沒想到自己的手段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她剛準備藏得更隱秘一些,下一刻,背後閃過一道刀光,她就地一滾,迅疾的躲過了這刀光,然而,她的黑髮還是被齊齊斬斷,原本及膝的長發,如今只到肩膀的位置。 

  沈畫依的眼底閃過一抹慍怒,畢竟之於女子,縱然一生不嫁,頭髮也是很重要的。她凝眸望向遠處,但見月光下,飄雪一身白衣勝雪,白髮飄飄,淡然似仙,他一手抱著一把彎月刀,目光淡漠的望著一臉戾氣的沈畫依,不悅道:「晦氣。」 

  沈畫依從未見過如此妖嬈的男子,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愣神,可是當她聽到飄雪這麼說時,她才反應過來,此時站在面前的美男子,正是毫不留情割斷她的烏髮的男人。 

  「你是誰?」沈畫依凝眉,一臉警惕的望著飄雪,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方才是故意沒有傷害她的性命,那麼,這個人究竟是下意識的,還是知道些什麼? 

  飄雪用一種睥睨的姿態,不屑的望著沈畫依,淡淡道:「你沒資格,知道。」 

  沈畫依面頰一紅,眼底便帶了幾分慍怒,只是不待她說話,懷墨染已經自房間踱步而出,語氣悠然道:「這不是南疆第一大祭司么?真是好久不見了。」 

  沈畫依凝眉轉眸望向懷墨染,但見她囂張的領了欺霜出來,可以說是直接無視掉要吃人的百里鄴恆,她不知道為何百里鄴恆沒有動手,只是感覺到其情緒似乎有些不由自己控制,心中立時升起了一抹擔憂。 

  難道,百里鄴恆還有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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