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造謠者,決不輕饒
第四十一章造謠者,決不輕饒
睜開雙眼,望著房頂,全身酸軟疼痛不亞於跑了一萬米之後還做了五百個伏地挺身。
懷墨染好久都沒有這樣累的虛脫的感覺了,勾著唇自嘲的笑笑。良辰推門進來,看見懷墨染一個人躺在床上還在笑,「娘娘這是累傻了么?自己一個人也能笑得這麼開心。」
懷墨染轉過頭來,白了她一眼,說:「你這丫頭越來越貧了,跟誰學的?」
「奴婢知錯。」但表情一點都沒有知錯的意思,良辰將熱水放下,走到床邊,「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
懷墨染撐起身子,但因為酸痛又重重的倒了回去。
「誒呦……這身體真是太弱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就起不來了。」懷墨染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掙扎著起床。
懷墨染等身體適應了酸痛,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藏心呢?」懷墨染問道。
良辰將碗筷擺好,「藏心在房間里練習,太子說針需要配合內功心法,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太子這會兒正在指點藏心呢!」
懷墨染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於是快步走到藏心的房間。推門進去,百里鄴恆果然在藏心的房間里。
「藏心,我不准你練他的內功心法。」懷墨染看著百里鄴恆卻對藏心說。
藏心很是不解,但還是乖順的點了點頭。
百里鄴恆看著懷墨染,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道:「不練內功心法,要想贏過欺霜,你是在做夢嗎?」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藏心明天開始跟著我練外功。」懷墨染轉而看著藏心說道。
百里鄴恆眸子暗沉,審視著懷墨染。
懷墨染也絲毫不懼的迎視著他的雙眸。
藏心轉過頭,看著良辰,那眼神似乎在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良辰拉著藏心慢慢的退出房間。
「那我就看看你是怎麼輸的。」百里鄴恆忽然笑了起來,但是眼中一絲絲的笑意都沒有。
懷墨染橫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房間,「藏心,從明天開始特訓,做好思想準備。」
藏心看了一眼良辰,良辰聳了聳肩,倔強的太子和太子妃,可憐的藏心。
從第二天開始藏心就在懷墨染特種兵似的訓練中度過。不過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藏心的天資聰穎,還是體質特殊,他的行動速度越來越快。
輸了暗器發射的練習,他的身法已經快的出奇了,懷墨染曾一度懷疑他偷偷練習了內功,用內力輔助。
為此,懷墨染還專程去找了一次夜四,夜四在觀看了近半個時辰之後,也覺得不可思議。
「莊主,藏心的確沒有用內功,而且他的內功還一直停留在第一層的階段,不曾近不過。」夜四思量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藏心身法如此之快的秘訣。
懷墨染聽了之後很高興,拍著夜四的肩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內功固然好用,但是很多人過於依賴內力疏懶外功習練。」
「是,莊主說的有理,不過他選得武器是針,暗器這種東西必須得有內力做輔助啊!」夜四皺眉,看著懷墨染。
懷墨染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問道:「他有一層的內力基礎,一層的內力也足夠他使用暗器了。」
夜四有皺了皺眉,道:「自古以來,修習暗器者內力都頗高;手指勻稱修長,藏心是一個外功修鍊者,想必練到後來他的手指一定會變得十分粗糙,不利於控制暗器的力道和方向。」
懷墨染沉思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要重新給他選一門兵器。
「墨染姐姐,能不能讓藏心休息一下,你看她都滿頭大汗了。」寧卿拉著懷墨染的衣角說道。
懷墨染低頭看了看寧卿,戲謔幾句,「小妮子心疼了。」
「討厭,你到底讓不讓他休息嘛!」寧卿一跺腳一撅嘴,小臉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休息休息……」懷墨染笑著摸了摸寧卿的腦袋,朝著藏心招了招手,喊道:「藏心,過來休息一下。」
藏心看了懷墨染一眼,又看了看寧卿熱切的眼神,站在原地沒有動,低下頭說道:「我不累。」然後繼續練習。
寧卿楞了一下,看向懷墨染,懷墨染攤了攤手,他自己不休息她也沒辦法。
寧卿咬唇,氣得直跺腳,暗罵藏心混蛋。懷墨染轉身,看著夜四問道:「百里鄴恆走了沒?」
「太子已經走了。」夜四恭敬的回道。
懷墨染點了點頭,說道:「幫我把擎風叫來。」說完她沉思了一會兒,道:「算了,他在哪兒,我去找他。」
「卷宗室。」夜四說完,見懷墨染還有些茫然的樣子,便補充道:「我帶您過去。」
懷墨染點頭,於是跟著夜四來到卷宗室。擎風果然是在卷宗室里,正在慢慢悠悠的翻閱中。
「擎風,找你有點事。」懷墨染走進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擎風站起身,拱手道:「莊主何必客氣。」
雖然現在大家都叫她莊主,但是她心理明白他們都是不服氣的,所以她才會親自跑過來,而不是叫他過去。
「我要知道城內所有關於我的傳聞。」懷墨染眼中透著厭惡。
擎風點了點頭,隨手抄起一個卷宗遞給懷墨染,道:「這件事我會叫人繼續跟蹤下去。」
懷墨染點了點頭,拿著卷宗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展開捲軸,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懷芳華在背後搗鬼。
看來懷墨染被賣給惡霸一事還有蹊蹺,懷墨染捏緊了捲軸,目光瞪著虛空猶如瞪著仇人,懷芳華,我懷墨染要是讓你好過,把我名字倒過來寫。
帝都里的謠言,暫時被壓下了下來,其中少不了百里鄴恆的斡旋。也不知道百里鄴恆在忙什麼,總之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良辰,三個月的約定快到了吧!」懷墨染看著書,隨口問道。
良辰點了點頭,放下手中夥計,道:「是的呢!還有三天。」
「嗯,怎麼這麼久了都沒百里鄴恆的消息?」懷墨染最後一次見到百里鄴恆還是兩個半月之前。
良辰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顧慮什麼。懷墨染見她不說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催促的問道:「你倒是快說啊,怎麼突然婆媽起來了。」
「太子不讓說的。」良辰皺眉。
良辰越是這樣懷墨染就越是心焦,良辰不說,她只好站起身,打開門道:「你不說我就回去看看。」
良辰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太子受傷了。」
懷墨染驚愕的回身,不敢置信的看著良辰。百里鄴恆那個人的武功應該是很高的,什麼人能夠傷的了他?
「我回去一趟,在藏心比武之前我會回來的。」懷墨染說完,便讓夜四準備馬車,她要去一趟太子府。
不過一會兒,她便已經回到了太子府。飛快的跑進去,卻在院子里看見百里鄴恆正在和一個花甲老人下棋。
那個花甲老人懷墨染是見過的,就在那次被皇帝召入宮驗明身份那次。
百里鄴恆下棋正專註,忽然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見懷墨染,收回正欲落下的白子,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懷墨染看著他完好的坐在那裡,看不出傷在哪裡。
百里鄴恆勾起嘴角,臉色有些蒼白,但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他轉而對花甲老人說道:「外公,這局棋改天再下吧!」
懷墨染皺了皺眉頭,百里鄴恆叫那個花甲老人外公,難道他就是百里鄴恆的外公葉赫雄!
葉赫雄有些不友善的看了懷墨染一眼,道:「懷家的人總是小心些為好。」
「放心吧外公,她除了記得自己叫懷墨染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不是從前的懷墨染了。」百里鄴恆笑著說道,說完還輕聲的咳了兩下。
葉赫雄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懷墨染然後走掉。
百里鄴恆站起身,走到懷墨染的跟前,伸出一手溫柔的摸上她的臉頰,眼中似乎要溫柔的滴出水來,「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聽說我受傷了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懷墨染別開臉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又沒辦法反駁,在聽到他受傷的消息時她心裡的那種焦急連她自己都感覺驚訝無比。
「我只是好奇誰傷的了你?」懷墨染口是心非的說道。
百里鄴恆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道:「我不會給任何人傷我的機會。」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的了?」懷墨染眉峰微挑,目光如炬的看著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點了點頭,轉過身,道:「現實在非常時期,有些風頭要避過,所以……哦,對了!藏心快要開始比試了吧!到時候我可能去不了。」
懷墨染看了看他的棋盤,然後把目光轉回來,說道:「沒所謂,反正這只是我的事。」
頓了片刻,懷墨染看了自己的腳尖,說道:「既然回來了,有個地方我就必須要去一下。」
「你要去懷芳華?」百里鄴恆淡然的說道。
懷墨染點了點頭,是的,她要去找懷芳華。不管她現在在耍什麼樣的花招,懷墨染都不會懼怕。
但是百里鄴恆卻不讓她去,原因他卻不說。
懷墨染定定的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答案,但是卻只看到他堅定隱忍的表情。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懷墨染雙手環胸,笑笑的看著百里鄴恆。
他只是挑了挑沒,輕笑,「你可以試一試看能不能走出太子府。」
懷墨染忽然就沉了臉,轉身往大門方向走,百里鄴恆則是站在那裡哂笑的看著她,眼中有一點包容的笑意。
果然,剛走到門口,侍衛就將她攔了下來。懷墨染沉著臉,轉過頭看著百里鄴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回重紫山莊可不可以?」
百里鄴恆憋著笑意,點了點頭,朝著侍衛揮了揮手,懷墨染才算是出了大門。
懷墨染上了馬車,葉赫雄才又回到百里鄴恆身邊,神色嚴肅的看著懷墨染了離開的方向,道:「她始終是懷家的人,千萬要小心,可別讓她破壞了咱們的大計。」
百里鄴恆抬了抬頭,唇角噙著自信的弧度,從容的說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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