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往事
「這麼說，公子你當初也救過這位小姐啊？」
「是啊，我可沒少救她呢，而且我告訴你們兩啊，有一次，她還打算以身相許呢！」
「啊？那公子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
「啊？公子你為什麼不答應啊？我看這位小姐長得著實漂亮，公子你不是就喜歡漂亮的嘛？」
「嘖，春葉，你這小丫頭胡說什麼呢，誰說我陳子安只喜歡漂亮的了？我之所以不答應她，那是另有原因！」
「哦？什麼原因啊？公子。」
「嘿嘿，杏雪，你這丫頭最好奇了，我就知道，來，你湊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為什麼！公子你怎麼能只告訴杏雪一個人，我也要聽！」
「好好好，我不偷偷告訴她，你們都坐回去，你別抓我那兒，搞得我好難受。」
「嘿嘿，公子要是難受的話，春葉可是現場幫公子啊……」
「哎喲，小春葉，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行了，坐回去，聽我跟你們講。」
「好，我坐回來了，公子您講吧。」
「嗯……之所以我會拒絕她，那是因為她太臭了！」
「啊？」
「啊？哪裡太臭了？」
「你別鬧，春葉。我跟你們說啊，她叫鳳離，說起來，比你們還要小吧，你們今年多大？」
「杏雪是二十二。」
「那你呢？春葉。」
「我啊，我是二十，怎麼樣，她還能比我小嘛？」
「小！她今年好像才十八！」
「啊？才十八啊？那這麼說，她也是從小就在樓里咯？她是哪裡的姑娘啊？應該不是春陽縣的姑娘吧？春陽縣的漂亮姑娘不多，我可都認識。」
「喲？那小春葉你什麼時候把你認識的那些漂亮姑娘都給我喊出來啊？」
「嘁！想得美，公子你都擁有咱們春陽縣第一漂亮的杏雪和第二漂亮的我了，你還想要幾個啊你？」
「哈哈哈，春葉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哪有，杏雪姐姐，全縣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咱春陽縣最漂亮的那個，哪是我高看你啊。」
「噗，妹妹你可真會說話。」
「確實，春葉這丫頭嘴是真甜，就是有點不要臉，咱春陽縣第二漂亮的哪能是她啊？你說是不是啊？杏雪妹妹。」
「嗯……公子您說的對，我倒是覺得春葉妹妹是第一漂亮呢。」
「啊哈哈哈！姐姐說的太對了，我春葉啊，就是這春陽縣第一漂亮！」
「嘖，行了行了，你坐下，說話歸說話，站起來幹什麼。剛剛我說到哪兒了？你們一打斷，我都給忘了。」
「你說這姑娘十八，然後我問你她是哪裡青樓的姑娘。」
「哦。這姑娘她不是青樓的，你看她那樣，她像嘛？」
「嗯……我看著挺像，這麼漂亮的姑娘，不去青樓可惜了！」
「嘖，春葉，你別胡鬧，這天下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每個都得去青樓？那我看皇上的後宮佳麗應該都是從青樓里出來的了。」
「是呀妹妹，我瞧這姑娘也不像是青樓的。你看她的手，要真是青樓的，肯定得會點才藝，而她的手上沒有一點老繭，不管是什麼樂器，用的久了，就算是保養的再好，也會有一點痕迹的。」
「哈哈哈！不愧是杏雪妹妹，觀察的真仔細啊！」
「唔……那也許是她剛開始學呢？或者她練的是跳舞？」
「沒有，她身上沒有任何痕迹能證明她曾經學過，只能說她是天生麗質，從小長得就漂亮，身材也好。我昨晚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摸了摸她的腰，那兒的肉是真軟。」
「啊，姐姐你還偷摸她了啊？」
「嗯……妹妹你不是也摸了嘛？你還摸了挺久的呢。」
「嘿嘿……都被你看見了。」
「咳咳，行了行了，就到這兒了昂，聽我說。」
「好，春葉，聽公子講完。」
「好啦好啦。」
「這姑娘呢，她不是青樓的，也沒學過什麼才藝，我和她就是意外認識的，然後呢，本公子之所以拒絕她，是因為她不愛乾淨，身上老是髒兮兮的，而且啊，她還有狐臭！」
「陳子安……你說誰有狐臭呢……」
陳子安嚇了一跳，他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轉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鳳離，笑嘻嘻道：「鳳丫頭啊，你醒了。」
鳳離睡眼朦朧的，臉上稍微有了些血色，她看了看四周，說：「陳子安，這是哪兒？」
「你放心。」陳子安走到床邊，坐下來，抓住她雪白的手掌，但鳳離又給抽回去了，他有些尷尬的搓搓手，放到自己腿上，「咳，這兒是我朋友的莊園，離春陽縣有些距離，你不用擔心。」
他頓了下，又說：「昨晚追你的那些人都回去了，我把他們引到了怪物巢穴外，他們死了幾個，基本都受傷了，大概率是不會來抓你了。」
鳳離點點頭，眉眼愈發餳澀，馬上要睡過去了。
陳子安見狀，慢慢起身，對身後站起來的兩人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他自己也輕手輕腳的出去了，順道還把門給關上了。
他們來到另一間房內，沉香的味道充滿房間，陳子安看到圓桌上有一串黃花梨手串，就順手拿在手裡把玩。
春葉笑嘻嘻的看著陳子安，一副壞笑的模樣讓陳子安有些心虛，「公子，你說的話是真的嘛？」
「咳咳，怎麼不是真的，你別看她那樣就懷疑我，那是因為我戳穿了她，這種事畢竟說出來不好，所以她才那樣的，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哦。」春葉簡短的答道，臉上的壞笑依舊沒有消退。
陳子安看不下去了，他說：「小春葉，你最好相信我話昂，不然你小心本公子打你！」
春葉看著陳子安，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陳子安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倒是有些可愛。
「春葉信，春葉信！」
「哼，」陳子安翹起二郎腿，轉動手串上的珠子，抬起下巴，高傲的說：「那就好。」
「公子，你再跟我們講講別的事情吧。」杏雪突然說。
「是啊是啊，再講講唄。」春葉又露出壞笑，好像是要看陳子安出醜一樣。
陳子安裝作沒看見她那副模樣，「行啊，你們想聽什麼？」
「就……講講公子你跟那個女孩是怎麼認識的吧，行嗎？公子。」杏雪說。
春葉也急忙說：「對對對！就講這個，我也好奇！」
「哦？」陳子安看了看春葉，又看了看杏雪，「你們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兩人異口同聲，隨後又相視而笑。
陳子安把手串拍到桌上，「好！那就講這個。」
「哎，公子，你講啊，你幹嘛站起來。」
「等會，我要把扇子。喂！那個漂亮的小丫頭，對！就是說你呢，身材這麼好。你去幫我找把扇子好不好？什麼？你要先去給大夫人送茶？行行行，你送完記得給我找就好！好，再見，漂亮的小丫頭。」
等陳子安再次進來關上門，春葉撲哧的笑了，「公子，我突然發現，你才是那個最會說話的人，怎麼連個丫鬟都不放過啊？」
「哎，」陳子安坐下，又玩起手串，「本能，本能，不是有意的。」
這下，杏雪也笑了。
等待的過程難免有些煎熬，春葉不耐煩的說：「哎喲，公子，你就先講講嘛，幹嘛非要等個扇子。」
「哎，」陳子安說，「這不行，這沒有扇子，講故事也就沒有意思，這都是有講究的啊，小春葉，你別著急嘛。」
「哎喲……哎喲……哎喲……」
春葉急得不停重複，說的杏雪和陳子安也都煩了，就在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公子，您要的扇子。」
春葉高興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飛快的打開門，奪過扇子，然後閉上，扔給陳子安，陳子安急忙伸手接住。
外面的丫鬟一臉懵逼，只感受到一陣風吹過臉，接著扇子就不見了，她撓撓頭，聽到陳子安的道謝聲從屋內傳來：「漂亮的小丫頭，謝謝你哦！」
「行了，你快講吧，公子。」
丫鬟笑了下，旋即離開。
陳子安把手串套在手上，右手一甩，打開摺扇，給自己扇起了風，吹開兩縷垂下的額發，說：「這故事啊，還得從去年夏季講起！」
……
「王大人，您公務繁忙，還陪著在下遊覽這魚躍湖，真是讓在下感動啊！」
「哪裡哪裡，陳大人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怎麼能連這麼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呢？」
「哈哈哈哈，王大人您叫在下子安就行。」
「哦？那您也別在拘束了，叫我牧之便是！」
二人哈哈大笑，都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
「公子，這魚躍湖是什麼地方啊？」春葉好奇的問。
「啊，魚躍湖啊，」陳子安笑道：「那是中部大陸太廣州沉雁郡外的一個湖泊，傳聞每到傍晚，湖泊就會熱鬧起來，彼時，魚群就會不停躍出水面，場面很壯觀，所以叫做魚躍湖。」
「啊！」春葉瞪大眼睛，「那還真是漂亮呢！」
陳子安撇撇嘴，「漂亮什麼，我等了一周才看到，每天在船上等，都要蔫巴了才看到那景象，果然傳聞都是不能信的，還什麼傍晚，我看啊，那得看魚的心情好不好。」
「公子您別這麼說，為了美景，等待等待也是值得的。」杏雪在一旁說。
陳子安笑笑，又繼續講，「那天，王太守正好有時間陪我一起觀賞美景，說是有時間，其實就是聽說我在船上等了足足六天還沒見到美景，怕我心情太差，所以特地抽空來陪我一起等的。」
「公子，那個王太守……是沉雁郡的郡守嗎？」春葉好奇的問。
「是啊，之前我幫他處理了一件事，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哦，」春葉點點頭，似乎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不開心啊？」陳子安問。
「沒事，」杏兒手肘放在桌上，雙手托著臉說：「我就是覺得公子您真厲害，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能認識到郡守這樣厲害的人物，而我呢，恐怕就得一輩子留在這破地方了。」
陳子安撇撇嘴，站起來，探出身子，用手捏住春葉的臉蛋，把她捏疼了，「哎喲，疼，公子你快放手。」
聽到春葉的話，陳子安也收回了手，他坐到凳子上，說：「不要擔心，你們青樓女子不是都有在攢錢嘛？為的就是日後能夠贖身離開那裡吧？」
春葉嘟起嘴，有些不開心的說：「是這樣啦，可是那點錢贖身完又能幹什麼呢，我最遠也離不開慶州。」
杏雪安慰道：「別這麼說，春葉，說不定你日後也能到各地玩呢？」
陳子安撇撇嘴，十分豪氣的說：「不用日後了，等過幾天，你們兩就跟著我一起走吧，我給你們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