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父母身份

  萬千仇見林江不理會自己,而自己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心中開始著急。

  對方好似一個黑洞,將他打出的靈力迅速吸入,力量越來越弱。

  斜眼瞧見程象六幾人抬起房梁木,趙濯爬了出來。

  二者相距並不是很遠。

  萬千仇稍一思索,突然收拳,白衣閃動,來到趙濯面前,探手抓去。

  趙濯一驚,打出一掌。

  萬千仇手腕抬起,回頭一扼,抓住趙濯手腕。

  猛地發力一拽,將他扔向林江那兒。

  林江打出的拳並未收回,一拳狠狠打在趙濯身上。

  趙濯無力抵抗,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萬千仇!」

  程象六大吼一聲,直拳打出。

  萬千仇身子向左一側,不屑一笑,抬手抓住程象六小胳膊,欲拽卻停。

  只見林江從空中飛來,一拳猶如猛虎撲食,勢不可擋。

  程象六瞧出萬千仇想法,出左手按住萬千仇右手,用出全力,金罩覆蓋。

  萬千仇嗤之以鼻,二人境界之差無法彌補,這等全力,對於萬千仇來說就如小孩力量一般,只要輕輕一動,就能掙脫。

  見時機成熟,萬千仇發力破開覆在右手上的金罩,向後一拉。

  程象六被扔出去,接了林江一拳,也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可惡!萬千仇,林江!你們找死!」

  黃大通雙手抬起,雙指飛快彈動,數百雲氣彈丸激射出去。

  「小通!上!」

  萬千仇呵呵一笑,手指彈出一個雲氣彈丸。

  與那上百個彈丸中的一個碰撞,那上百彈丸就盡皆散去。

  黃大通睜圓眼睛,來不及防備。

  彈丸刺穿咽喉,向後倒去。

  「哥!」

  黃小通大驚失色,淚水流出。

  「啊!哥!」

  肥胖的身子慢慢直起,臉上掛著淚,又是一副生氣的表情,倒挺滑稽。

  吼出一道音柱來,朝萬千仇攻來。

  萬千仇手指再次一彈,灰色音波化針,速度驚人。

  直接從中間穿透音柱,射向黃小通。

  只見黃小通雙腳踏地,咚的一響,借力躍起,肚皮接住音針。

  灰氣散去。

  萬千仇眉毛一挑,笑道:「還挺有趣。」

  「萬千仇!」

  林江的拳頭打來,萬千仇不得不避,閃到黃小通身後。

  黃小通發覺,直接向後倒去,要用身子重力壓住萬千仇。

  萬千仇身子又一閃到他面前,嗖嗖彈了兩下手指,音針射出,直入眼球。

  漿汁濺射,黃小通凄厲的啊了一聲,雙眼已瞎。

  萬千仇又射出一道音針,刺穿喉嚨,黃小通當場斃命。

  此時察覺背後勁風壓衣,身形一動,閃到隔扇門前,與鳳離對視一眼。

  鳳離看到他,立即覺得噁心無比,怒目而視。

  只聽咚的一聲響!

  林江那拳沒能收回,打在牆壁上,房屋搖動,木屑紛紛落下,咔擦幾聲,天花板搖搖欲墜。

  萬千仇朝鳳離一笑,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好似在回味鳳離的味道。

  鳳離怒不可遏,一掌打出,藍氣繚繞,猶如漩渦。

  萬千仇衣袖一揮,藍氣消散。

  「林江,來日方長,咱們試煉再見!」

  一聲落下,紅氣大漲,落在牆壁柱子上,頃刻間便燃燒了起來。

  屋內立時冒出黑煙。

  林江轉身,尋萬千仇身影,卻沒見到。

  「快出去!」

  火勢漸盛,林江急忙抱著鳳離逃到院內。

  到了外面,忽然瞧見東廂房門開著,那兒有著一個腦袋,正是陳天行。

  「陳天行!」

  一聲大喊,林江奔向東廂房。

  陳天行臉色立時煞白,跨過門檻,站在台階上,雙手背後,表現的很平靜。

  林江見到,疑惑不已,到他面前,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陳天行,你為何要出賣我!」

  陳天行皺起眉來,裝的一臉疑惑。

  「我什麼時候出賣你了?」

  聲音冷冰冰的,似有故意疏遠的意思。

  鳳離看到二人爭吵,也是奇怪,她並不知道其中細節,也不明白林江為何這麼說。

  不過她想,林江這麼說,自有他的想法,自己只要一直站在他這邊就好了。

  林江緊咬著牙,眼神幾欲殺人。

  張開口,正要說話,就感到後方有了靈力波動,回頭一看,卻是師父,段廷。

  只能壓下心頭怒火,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禮。

  陳天行也過來行禮。

  段廷看了眼燃燒的西廂房,火勢已盛,縱使熄滅,也不能再住了,還不如就讓這麼燒著。

  「這是怎麼回事?」

  林江開口欲答。

  陳天行卻搶先一步,拱手道:「稟師父,剛才弟子見到林江師弟與正房諸位師兄打了起來。

  「出口阻攔,攔下了諸位師兄,卻沒能攔下林江師弟。

  「林江師弟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就狂性大發,出手殺了四位師兄,而這團火也是他放的。」

  「陳天行!」

  林江大喝一聲,拳頭捏緊。

  陳天行微微一怔,續道:「弟子聽聞,林江師弟已不是第一次這樣的。

  「師父,弟子拙見,林江師弟所學功法,似屬魔道。

  「玉劍宗為南國第一劍宗,向來與妖魔鬼怪為敵,二者自是不能相融。

  「師父您看……是否該將師弟驅逐出門。」

  「陳天行!!!!」

  林江大吼一聲,脖子上青筋暴起。

  陳天行面色雖然慘白,但說話仍是無比流利。

  直起腰來,伸手解開腰間束帶,拉開弟子服,又解開裡面中衣的結,打開。

  只看黃色的肚皮上,有一個拳印,凹陷進去,隱隱發黑。

  穿好衣服,陳天行看向林江,眼神溫柔。

  「師弟,不是師兄不幫你,上一次你打了師兄一拳,師兄就幫你隱瞞了,可這次茲事體大,師兄不能再幫你瞞著師父了。」

  林江緊咬牙關,怒氣填胸。

  鳳離秀眉蹙起,上前說道:「四師叔,弟子見證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事情並非是陳師兄敘述的那樣,他這是在顛倒黑白!」

  「呵!」

  陳天行看向段廷,拱手道:「稟師父,這位姑娘是二師伯門下弟子,先前為林江師弟所救,帶上山來。

  「二人感情非同一般,每日練劍練功都處在一塊,估計已互生情愫,就差同房共枕了。

  「弟子相信,憑師父的一副火眼金睛,自能辯出真假。」

  「陳天行,你!」

  鳳離目瞪陳天行,她沒想到陳天行竟然是這種……小人!

  段廷轉頭看向鳳離,道:「你是三長老門下弟子?」

  鳳離點頭。

  段廷手捋長須,抬頭望著天空,陰沉沉的。

  「二師兄啊……聽說他十天前被囚禁了?」

  鳳離眼中閃過一抹悲傷,點了點頭。

  段廷看向林江,道:「林江,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林江無言,此刻他只想殺掉陳天行,至於陳天行所說的話,師父相信就相信吧。

  段廷見林江沉默,等待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陳天行眼神得意,面露喜色,忙拱手道:「師父慢走!」

  段廷一手拉起林江,一道青光閃過,二人消失。

  院子內。

  鳳離柳眉倒豎,怒道:「陳天行,我聽說林江對你不錯,你今日為何要如此對他!」

  陳天行目光陰沉,漠然道:「呵,我為何要這麼對他?你為何不問問他,問問自己,為何要這麼對我?」

  鳳離道:「他怎樣對你了?我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陳天行呵呵冷笑,罵了聲「賤人」后,邁步打算回東廂房了。

  鳳離勃然大怒,長劍直刺。

  陳天行身子一閃,躲開那一劍。

  鳳離步子一轉,斬出一劍,藍氣如海浪,洶湧澎湃。

  陳天行急向後退,身子陡地向左一轉,跑進東廂房中,將隔扇門閉上。

  只聽噌、刺的長音響起,鳳離前去推門,門卻好像被什麼重物給頂上了。

  鳳離氣得捶門,「陳天行!你是個懦夫嗎?連我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屋內陳天行只是冷笑,心中暗罵鳳離是個賤人。

  鳳離捶了會門,見陳天行也不出聲,也不開門,料想他不敢出來。

  心中念著林江安危,不想與他多交纏。

  於是轉身離去,到處尋找林江蹤影。

  遙魚山上,一座高峰之上。

  大雪飄飄,寒風刺骨。

  段廷,林江二人立於山峰之上。

  呼呼北風拂面。

  眺望過去,白茫茫一片。

  往下看,玉劍宗無比龐大,

  西面的陽春道上,行人稀少。

  下方的玉劍宗好似一座巨大城池。

  巨大的欞星門矗立在西面,城池以石磚築成,巍峨壯麗。

  玉劍宗東面群峰圍繞,可以說是天然屏障,南北西面皆築城牆。

  東面為玉劍宗里側,背靠群峰。

  廟宇,宮殿眾多。

  金磚玉瓦,樓閣台榭,假山假水,蒼松翠柏,都淹沒在一片雪白中。

  像是藏在深山中的遠古宮殿,崢嶸軒峻,宏偉壯觀。

  立在山峰之上,縱使寒風再刺骨,胸中也有一股浩然正氣。

  「降妖除魔,保衛人間。」

  段廷輕輕一語,道出林江此刻心境。

  林江瞧向段廷。

  段廷緩緩道:「我年輕時也是這般想的,你看這人間,就是只有一種顏色,也是那麼壯觀美麗。

  「素雪紛紛墜人間,朔風不散除妖心啊。

  「師父在世時,這玉劍宗可比現在好多了。

  「林江。」

  「嗯?」

  「你想知道你父母的真實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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