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了要叔叔哄
周沫直接對陸行安說:「陸總,反正你也要回家休息了,西裝和襯衫髒了,我明天白天可以拿去給你乾洗。」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在祈求他不要上去。
周沫還記得那晚在他辦公室里發生的一幕,雖然他那晚喝醉了,但他對她抱著什麼目的卻一直都很明顯。
這個情況下兩人晚上一起上樓,實在不太好。
陸行安站在原地,襯衫和西裝上有些牛奶漬,很淺,其實根本看不清楚。他完全可以不上樓逼著她弄乾凈,只要她態度好,但此時周沫一副把他當成流/氓的樣子,卻又讓他十分憤怒。
小鬼在一旁盯著媽媽,盯著叔叔。
陸行安抽了口煙,看著周沫:「你還不如你兒子懂事。」
周沫一怔,四目相對地盯著他看,什麼意思?
「媽媽,叔叔的衣服是我的牛奶弄髒的,我要給叔叔洗乾淨。」小鬼被叔叔誇完,立刻一副更懂事的樣子。
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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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不在家,房子此時顯得空空的,周沫開燈。
安安一進去就往洗手間跑,拉開移門,給進門的叔叔指著米妙妙阿姨家的洗衣機。
周沫問他:「洗襯衫,還是西裝?」
他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遞給她。
周沫低頭,拎著他的西裝外套很是猶豫,在她印象中昂貴的西裝多數不能機洗水洗,若是洗滌保養方式不對,幾萬塊的西裝可能洗完也就變成了一百塊都不值的。
她抬頭問:「可以水洗?」
陸行安點了點頭。
「襯衫呢?」她看著他問。
「你要讓我全脫?」他詫異。
周沫尷尬,真是問了一句很愚蠢的話。
小鬼跟叔叔介紹他的玩具車,還有書包,把好東西都拿了出來顯擺。周沫把西裝擱在洗衣機里了,選擇了快洗十五分鐘。
小鬼在卧室說:「叔叔你坐。」
陸行安站在一旁,身材挺拔,視線打量著周沫的卧室道:「叔叔不坐,你玩吧。」他對孩子一向沒什麼耐心。
周沫不進卧室,也沒有給他倒一杯水的意思。
她就在洗手間里等衣服洗好,然後烘乾讓他拿走。還好家裡有烘乾機,米妙妙買的,上班穿的職業裝有時洗了卻等不及,通常需要使用烘乾機。
周沫從鏡子里看了一眼卧室,兒子當這位叔叔是叔叔,熱情對待,而那位叔叔卻對孩子不冷不熱,不似抱著孩子上車時的樣子,商人大抵都如此,過河拆橋,孩子沒了利用價值便不再理會。
那是他的兒子,身體里正流淌著他的血液。
安安在玩玩具車,陸行安蹲下跟孩子說:「叔叔去看看你媽媽,哄哄你媽媽,在房間里別出來知道嗎。」
安安一手拿著玩具車,乖乖點頭。媽媽怎麼了要叔叔哄?
陸行安走出卧室,關上門,邁開長腿直接走向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