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章:遊艇相會
其實今天眾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看張家能不能坐的住庄。
貨上的損失,大家雖然肉疼,但都沒有掛在心上。
差老出來做事很正常,十趟出貨,至少有三趟貨都要出事。
大家做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天生命賤,出了事,只能怨賊老天,怨不得別人.
但這次不一般,這次不是他們這些行腳出了事,是張家這個大腦出事。
「呵呵,七少爺年輕氣盛,招惹了皇氣。」
「當然這都是小事情,只要花了錢,早晚都能出來。」
「回來之後,用柚子葉洗洗,就又是一條好漢。」
福伯咳嗽了一聲,而後率先開口說道。
在場的眾人點點頭,算是認可福伯的話。
張真被抓,不是什麼大事。
就算是被香江法院當庭判處有罪,也可以花錢疏通關係,將其引渡會大馬。
到時候,歌照唱,舞照跳,繼續歌舞昇平。
只不過就是名聲差一點罷了!
但這群海泥鰍們,那個手上沒有兩三本護照,到時候移個民,換個名字,立馬重頭開始。
「大少爺,這個星期我們發了三次船,都讓水警抓了個正著。」
「一次可以說水狗們運氣好,可三次全都撞了船,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
福伯的話剛落,沙發上坐著的一名身穿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便介面說道。
一個星期之內,他一共損失了三批貨,損失慘重。
身後的大客戶,表示不滿,要求他給個說法。
他心裡也憋著一團火,這幾次押貨的馬仔,都是他的親屬,干這種掉腦袋的勾當,幾乎都是同家族的人,外人根本信不著。
落水馬仔的家屬,正在他的屋頭內哭天抹淚,要他想辦法贖人。
贖人?
他踏馬的拿什麼贖人!
只能給他們請律師,等判決完,引渡回大馬,之後在想辦法。
在場的其他人,在灰夾克說完之後,也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星期,不光是他的貨出了事,其他人的生意,或多或少也受到了波及。
「大少爺,現在大客戶們都在觀望,很多都改走易發的船。」
「是啊!易發是熟頭熟臉,就因為價格高,客人才走我們天順發。」
「可現在就算是價格在低,貨的安全保證不了,也不會有人再用我們。」
「.……」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著叫苦。
一時間,整個會客廳就變成菜市場,大家七嘴八舌地叫起苦來。
「靜一靜,聽聽大少爺怎麼說。」
福伯見眾人都吵鬧起來,不像個樣子,就用力拿手杖杵地,讓大家安靜下來。
張震感激地看了一眼福伯,說到底,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家的老夥計靠得住。
「各位的難處,我們張家都知道。」
「棉蘭老島到香江的路,大家都走習慣了,早就忘記了當年是如何的艱辛。」
「說十年前有點太久了,就說五年前,十趟船,至少要沉四趟。」
「是我們張家,買通了馬科斯家族,才換來怎麼多年的風調雨順。」
「香江的水警,原來也是抓著我們不放,也是我張家搞定了上下。」
「今天才出一點亂子,大家就吵的不可開交,要我張家給個交代。」
「各位,你們要什麼交代,不如這樣,從今天晚上開始,咱們各走各的路,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
張震說完,就從口袋中掏出雪茄,用火慢慢烤著,不急不緩的點燃。
氣味濃重的雪茄煙霧升騰,朦朧了他那張笑臉,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雖然與會議室眾人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又遠隔千里。
張震的幾句話,就讓在場的眾人沒了動靜。
公海很大,但安全的路,卻沒有幾條。
在場眾人的走私線路,都是張家人趟出來的,用錢打點了上下的關係,大家才能聚在一起悶聲發大財。
說句難聽的,大家都是跪在地上要飯的。
如果恢復到單打獨鬥的階段,大家的日子,可不會像現在一樣順心如意。
「看樣子大家都不想散場,還想在一根麻繩上賺錢。」
張震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說道:「我細老這次在香江出事,是有點突然,但大家放心,不會牽連到各位。」
「律師已經請好,所有的事,老七會自己扛下來,不會牽連到各位。」
「海面上風浪大,所有的生意都停一停。」
「生意讓易發搶走沒關係,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客人還是會回來的。」
「易發每一趟貨就要兩成利,還不如光明正大走海關,沒得賺,客人們自然會回來。」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言語,細細思考起來。
話說的沒錯,易發的運費是出了名的貴。
但有一點是他們天順發比不了的,那就是風險承擔。
上了易發船的貨,易發保證人到貨到,出了事,一切損失,它們包賠。
可天順發不一樣,它們只承擔運貨,出了事,貨主只能自認倒霉。
生意時好時壞,大家只能賺個溫飽。
不過張家主事天順發之後,一切就發生了變化。
張家花了大價錢搞定了海面上的一切衙門口,只要打著天順發的旗,不管是官面,還是江湖,沒人阻攔。
生意才好了很多!
「大少爺,七少爺能抗下所有最好。」
「但我們收到風,說最近出的飛機,都是有人泄了海底。」
「十七號倉庫,飛機搞的太大了,搞的全世界都知道。」
「做人蛇生意,就是講究個信譽,蛇頭們接二連三地打電話,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問這件事,是不是咱們天順發的手筆。」
「影響太壞了,搞不好,以後都沒有人找我們做生意。」
張震抽著雪茄,聽著下面人的牢騷。
這股風,他也有耳聞。
差老們又不是風水大師,各個能掐會算,算到了貨到岸的時間。
沉一批貨正常,但這一個星期以來,總計沉了六批。
這要是還推說為差老們運氣好,那就真是在自欺欺人了。
「既然有人泄了海底,那就把他搞定就完了。」
「老規矩,誰有問題誰死!」
「二五仔,穿紅鞋的雜碎年年有,怎麼做,不需要我來教吧!」
張震將雪茄放在煙灰缸上,心平氣和地說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